他小心翼翼的避開魔域巡查大軍來到一間房子裡。
靠在門前,他的雙眼深邃有神,眼底裡藏著一股野性,一米八幾的大個看著很有氣場,他也是魔域中人。
不過這次前來,不爲任何人,而是爲自己的大計,探尋一件大事的!
他在天帝身邊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爲的就是要在未來某一天裡,重拾當年妖魔界的輝煌!
天帝,到底是奸詐!在千萬年前那場大戰(zhàn)中,被他隱藏掉了許許多多的疑點,藏匿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竟還未能解開!
回想一下,千年前,
大戰(zhàn)在即,天不再是天,地不在是地,三界終日處於淡淡血色之中,妖魔本不善戰(zhàn),就因爲有兇煞王,僅用兩日,就將天兵天將逼退至南天門,
而後天界戰(zhàn)神現(xiàn)世,一時間守住了神界,這場大戰(zhàn)也僵持了一月左右,
可令人不解的卻是,在最後一次攻打在即,兇煞王突然宣佈撤兵,而後傳來的兩界最強者消失的消息,
妖魔界本不擅戰(zhàn),因爲兇煞王的消失徹底慌了,紛紛退回兩界分割點——若水湖畔,
天帝重新整頓了三界,終才使得恢復了一絲血色,而他也不打算放過這野心勃勃的妖魔一族,下令想將妖魔一族徹底剷除於六界之中,
可就在那時,發(fā)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兇煞王遺留在魔域的煞器——萬魔鼎,被化爲了結界罩住整個妖魔界,一些妄想繼續(xù)攻打的天兵們全被吸入鼎中化爲了灰燼,
天帝這才發(fā)現(xiàn),萬魔鼎是兇煞王最趁手的法器,靈性極強,若是強行激怒它,它也足以毀天滅地......
妖魔一族也因爲萬魔鼎的籠罩才繼續(xù)存在六界,而後新任魔尊繼位,神魔之間才互不干擾,
但兇煞王和戰(zhàn)神呢?那麼厲害的兩個人,不可能說同歸於盡了,在自己的記憶裡,一定是被封印了什麼,
所以,他纔來魔域裡一探究竟,
他環(huán)顧了一番屋內的環(huán)境,這間房,是魔尊住的,之所以要來魔尊屋內,也是爲了探清一件事情!
沒有耽擱,而是立馬在房內翻箱倒櫃起來,在此之前,他同魔尊認識,而是應該很熟,他了解魔尊這個人喜歡記事,所以他在找一本冊子,
那本冊子上,一定有他想知道的事情!
翻找了好一會,沒有,
還是沒有,
魔尊的房間很大,放的冊子也數(shù)不勝數(shù),要是想在一時半會找到,怕是件難事,
不過今日一定要知道這件事情,那冊子到底在哪呢......
在他翻找的過程中,從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和談話聲,蕭銓愣了愣,急忙在房間裡躲了起來,
就在剛藏好的時間裡,門被推開了,走進來兩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蕭銓的位置剛好不是視線盲區(qū),他能清楚的看到兩個男人的一舉一動,
是魔尊,還有他的右使元麒,
“聽烏龍說,神草周圍有神界的氣息存在?”,魔尊問道,
兩人坐在了房間的桌子前,元麒正在給魔尊倒茶,
“傳回來的信宇是這麼說的,不過氣息很弱,盜取神草的那個人心思細膩,將殘留下來的氣息全部給毀了,現(xiàn)在也不能全然斷定。”,元麒道,
躲在兩人後邊的蕭銓認真竊聽這一切,好在,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
魔尊深深嘆了口氣,拿起元麒倒給他的那杯茶水猛喝了一口後,說道,“萬年了!那天帝小兒還盯著妖魔界不放!真是豈有此理!”
他憤憤的吐了一口氣,眉頭都擰巴在了一起,元麒擡起眼眸,將扇子撐開,悠哉遊哉的扇了起來,“魔尊,就沒有懷疑小殿下麼?”
“卿檸?”,他轉頭看向元麒,立馬領會了他的意思,當即說道,“不可能!卿檸自小不會撒謊,況且若是天界之人當真發(fā)現(xiàn)了她,早就將她擄了去來要挾本座了!”
元麒無奈的別開了眼神,“倒也未必,魔域兩位公主自出生起,便從未對外展開過容貌,而且進入璜翎島需要中等偏上的法力方能進去,如果只是小殿下這種低等......當真能進去嗎?”
他認真分析道,魔尊沉思了幾秒,元麒又說,“妖魔界璜翎島出世至萬年前,是被記載上六界圖冊的,若是有心之人,大可隨意拐走一位妖魔來盜取神草,況且,那人還殺了赤炎獸。”
“說到底,你也懷疑是天界之人?”,魔尊瞇眼問道,
“雖說不一定,但元麒,確實是懷疑的。”
“不過外界進入璜翎島可是會被腐蝕屏住靈法的,那人又有何能耐,能在沒有法力的前提下,殺死赤炎獸?”
“這......”
倆人沒有再說,後邊的蕭銓聽後也不禁將眉皺起,盜神草之人......不是蒼夷神君顧筠澤嗎?
之前見過幾面,他是天帝如今最爲看重之人,也是天帝準備培養(yǎng)成前任戰(zhàn)神的人,沒想到,他竟能在沒有法力的前提下,殺死赤炎妖獸,
真的這麼有能耐嗎?
不過既是天界用人,那便是阻止自己大計的敵人!得注意點了!
“罷了,如今有萬魔鼎罩著,任神界也不敢怎樣,本座就是怕,再過不了多久,這萬魔鼎,我也要鎮(zhèn)不住了......”,魔尊嘆息道
萬魔鼎,乃是兇煞王的器物,尋常人要是碰上一碰,早就被裡面的煞氣給蝕骨化灰了,
也虧魔尊靈法高強,能夠壓制到現(xiàn)在,但每隔上五百年,他都要重新壓制一番,
每每壓制一番後,自己的身體就會衰弱很多,所以,在外貌上看著,他比同齡人都要老上一些,
“有那人的幫忙,魔尊倒也能減輕一點壓力。”,元麒安慰道,他口中提及的那人,也是個大來頭,
拖著一半殘破不堪的元神,在外歷經(jīng)了萬年,之前聽說他似乎在尋人,只不過如今也有兩百五十一年沒有聽聞他的一絲消息了,
“是啊,既如此,本座就不費心在這些事情上了,你去幫本座將那冊子拿來。”,魔尊活動活動了一下身上的筋骨,對著元麒說道,
“魔尊還是改改這個習慣吧,寫的太多,怕是以後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將你這冊子上的小秘密給看了個精光!”,元麒道,雖嘴上這麼說,還是收起扇子去拿那本記載魔尊小秘密的冊子了,
蕭銓立馬提起了些精神,只見元麒走到了魔尊的牀頭邊,將手一揮,一本厚厚的紙張冊子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原來是施了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