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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背離的黑點

馬車行駛在郊野的道路上,車內,被救上來的羽諾與維利爾靠著糧袋大喘著粗氣。

這時傑傑洛問道:“羽諾、維利爾,你們爲什麼在車外。”

維利爾答道:“是某人提前讓馬車出發了,害得我兩差點留在那裡。”

維利爾兇狠的盯了赫茲一眼,赫茲從維利爾的眼神中體會,自己已經暴露,得想辦法圓過去才行。

赫茲低頭道歉:“對不起,我聽見了士兵所傳來的嘈雜聲,一激動就叫動了馬車。”

“對不起?又是對不起,我看在山林中給我們準備的毒蘑菇也是你。”

維利爾情緒開始爆發,羽諾和傑洛趕忙勸導維利爾別太激動,不要引起車伕的注意。

“赫茲的事可以放一放,做過多的事反而會讓大家陷入危險之中。”

“現在已經是安全的,繼續乘坐馬車才能逃過士兵的追捕。”

在兩人勸導下,維利爾的情緒沒有進一步的惡化。

“後面再與你算賬。”維利爾走進內部拿著麻袋鑽了進去。

羽諾向赫茲說道:“好了這不怪你,我們也進去吧。”

羽諾和傑洛隨之走入馬車內部,赫茲跟隨其後。

怎麼回事,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明明不在乎的,可爲什麼內心,赫茲在麻袋內蜷縮成一團。

夜晚,馬車在驛站停了下了,衆人伴隨著這段靜謐睡去。

熟睡中,羽諾被馬車外嘈雜的聲音吵醒,鑽出麻袋向外探去,天早已經亮了,馬車慢速行駛在一座繁華的都市。

羽諾感到震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這時其他人也在紛紛醒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這是哪?我們這是到了什麼地方?”喬伊好奇又疑惑的詢問道。

“不知道,昨晚馬車還在驛站,醒來馬車已經到了都市。”羽諾答道。

維利爾說道:“說不定是魔法。”

“魔法!?”大家疑惑。

維利爾向羽諾說道:“羽諾你是殿下,你應該知道吧。”

羽諾卻有點尷尬,表示曾經渴望過魔法,但奈何自己從小沒有魔法天賦。

不管怎麼學習都不能使用魔法,甚至不如自己妹妹,之後便打消了使用魔法的念頭,自己並不瞭解魔法。

維利爾無奈地解釋:“有種魔法叫做傳送魔法,可以將一處位置的東西縮短距離傳送到另一個地方,或許這次運送就使用了傳送魔法,

不過仔細想想,能使用區域範圍的傳送魔法一般都是大魔法師級別,只有比較重要的都城纔會有,從眼前看來這座城市一定不一般。”

傑洛欣喜:“照維利爾所說,既然被使用了傳送魔法,這樣一來士兵豈不是不可能找到我們了?”

“有這種可能性。”維利爾答道。

馬車正在行駛,衆人從中跳了下來。

陌生的路人向幾人投來的異樣目光,這使得衆人感到害怕與不適,羽諾帶著大家鑽入了小巷。

走在小巷,附近傳來鬥毆聲,因爲好奇衆人走了過去。

轉角只見三名穿著不得體,長相兇惡的混混圍打著一名與幾人差不多大的小乞丐。

小乞丐淺藍色的布褲上沾滿了灰塵,上身發黃的襯衫袖口被撕出一條口子,藍灰的布巾包裹著頭頂。

小乞丐忍氣吞聲抱著頭蜷縮在地上任由幾人毆打。

羽諾實在看不下去,便喊道:“住手!”

混混囂張地轉向多管閒事的傢伙,卻發現對面人數明顯比自己多很多,囂張的態度得到了收斂。

“切,還有同伴嗎?”混混一口唾沫吐在小乞丐臉上,揣著手不懈地走開了。

小乞丐從地上爬起,擦了擦臉上的髒跡,衝著衆人笑著說道:“好痛啊,差點就被打死了,謝謝你們能幫我。”

“快被打死了還笑得這麼開心。”傑洛不解道。

小乞丐撓著後腦勺笑道:“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對了,你們看起來好眼熟,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小乞丐思索著。

“怎麼可能!”

幾人疑惑,心中不難對眼前的小乞丐產生疑心。

忽然小乞丐迅速跑到垃圾堆。

一頓翻找後,將幾張破爛的紙張遞給了幾人。

紙張上正是通緝,雖然紙上的畫像畫得有些抽象,但好歹也是能認出來。

一看賞金一個人一千氏英幣,幾人極爲震撼。

雖說不明確其價值,但與在運輸站勞作時只有幾塊氏英幣相比,幾人大致明白自身非常值錢,面對眼前的小乞丐更是警戒。

小乞丐慌忙解釋,通緝並未傳播很廣。

表示大家幫助了自己,自己是絕對不會告發大家。

假設自己告發大家,士兵對於自己這種身份,自己能否得到利益可想而知。

聽完小乞丐的解釋,幾人長舒了一口氣,小乞丐詢問衆人是犯了什麼罪才遭到通緝。

衆人並不知所以,將一路的經歷簡短的講述給了小乞丐。

對於衆人的經歷小乞丐表示感慨,面對與自己一樣茍且生活的衆人,小乞丐決定邀請衆人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做客。

途中衆人與小乞丐相互進行了介紹。

介紹中得知小乞丐並沒有名字,小乞丐的穿著與乞丐相差不了,但小乞丐並不是乞丐,而是扒手。

由於穿梭在城市的各個地方,滑溜迅捷,周圍的人一般稱小乞丐爲小魚,而小魚這個稱呼算得上某種意義上的名稱。

小魚帶著幾人穿過幾條大街,進入一條巷子,繼續向深處走去,道路變得髒亂。

靠牆邊醉酒的流浪漢坐在地上酣睡,周圍瀰漫著一股不能形容的異味。

走出巷子視野開闊,高聳的樓房矗立在四周,光線顯得昏暗,廢舊物品搭作的小篷屋錯落在道路的一側。

路過一個由木塊與破布組成的小篷屋,從中探出一個年邁的老頭,如柴的身軀穿著鬆垮的衣服,下巴留著髒亂長鬍,頭頂已經基本看不出髮絲。

老頭醉紅著臉向小魚招呼道:“是小魚回來了呀!”

“大伯,你又喝酒了,多注意自己身體,這次就沒有給你帶酒了。”

“誒!我身體可好著呢!他們是?。”大伯動了動胳膊,隨後向小魚詢問幾人。

“他們,哦,他們是我剛交的朋友,對吧!”

“嗯。”羽諾幾人點了點頭。

小魚帶幾人繼續前進,大伯大喊:“下次記得帶點酒來!”

小魚衝著大伯做了個鬼臉,帶著幾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了不遠,又進入小巷走向深處,很快走出小巷,來到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由幾棟樓房所圍成的區間。

四周堆放著廢品、垃圾,角落邊一個小窩被廢品搭建,這便是小魚住的地方。

小魚興奮地站在垃圾堆上,向大家介紹道:“歡迎來到我的基地,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個組織的了。”

衆人一臉矇蔽的望著小魚,小魚臉上浮現出大寫的尷尬。

“唉?別這麼沒意思嘛!”小魚掃興的說道。

“不是,我們怎麼成了一個組織了。”維利爾疑惑的問道。

小魚賣起關子來:“你們是不是剛到這裡不熟?”

“嗯。”衆人接應。

“你們是不是沒有住所。”

“這..。”

“你們是不是不會在這座城市生活下來,還要躲避通緝。”

“所以呀,我將帶領大家在這座城市生活下去,教你們技能,讓我們扒光他們,我們所到之處沒有一個人的錢兜子是有錢的。”

小魚正沉醉在自己激情的演講中,羽諾打斷道:“去扒別人錢袋總感覺不好,如果被抓住了怎麼辦?”

“肯定是少不了一番毒打咯,不過你只要溜得快就不會啦。”

“可是..。”

看著羽諾的表情,小魚說道:“我明白了,不過在這樣的境況下,在乎別人、害怕,可是生存不了的。”

羽諾不言,眼神中有些低沉,維利爾出面說道:“你誤會了,其實羽諾是想說,如果被抓住後認出來,我們豈不是非常的危險。”

“對啊,有通緝,你們又沒有做過,是很容易被抓住的,太高興一時間沒有想到。”小魚尷尬的笑了笑。

“這些還是明天再說吧,首先要解決你們住的問題。”

小魚指著四周的垃圾堆說道:“這些大多是我撿來的東西,雖然堆在附近沒什麼用,但你們可以用這些來搭建住所。”

衆人翻找著在雜亂的廢物堆,從中翻找出著有用的物品,忙活了一下午,終於搭建好了屬於自己的住所。

夜晚,衆人躺在自己所搭建的小屋子裡舒舒服服的睡上了一覺。

第二日,正在睡夢中,布料感的物體打在了羽諾的臉上。

羽諾猛地抓起一看,竟然是衣褲,衣褲聞起來有股微微的酸臭味,看起來有些髒破,但總比現在的這一身要好得多。

小魚站在一旁對大家說道:“別驚訝了,這些都是我自己沒捨得穿的,現在以朋友的名義送給大家了,何況換身衣服更不容易被認出來吧。”

大家都在感謝小魚,維利爾卻在一旁小聲地喊著小魚。

小魚走向前查看,維利爾對小魚說道:“我這個有點像女裝啊?”

小魚翻弄了幾下,一個沒忍住,噗嗤地笑了出來,瞬間又憋了回去。

“抱歉,抱歉,沒注意到,確實是女裝,現在沒法給你換,你只能繼續換著穿了。”

小魚捂著嘴巴憋笑著跑開了。

羽諾穿著髒破髒破的白色襯衫,似乎是某個貴族所丟棄的,一條灰色布帶系在腰間,固扎著下身棕灰色的褲子,率先走出來。

“哇,不錯嘛,非常符合你的氣質。”小魚對著羽諾說道。

“謝謝。”羽諾害羞的撓了撓臉旁。

之後傑洛、喬伊,一同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布朗。

傑洛上身穿著如外套一般的綠黃淺色衣服,挽著一截壞掉的袖子。

因爲壞掉的鈕釦,衣服肚臍上方敞著不大縫口,隱隱約約能看見腹部的肌肉,下身子穿著一條褐黃色的齊膝短褲,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傑洛比原來更有魄力。

一旁喬伊則是將換好的衣服穿在裡面,外面還是套著原來奴隸的衣服。

詢問過原因,原來是爲了保護好新的衣服,褲子也是一條與傑洛差不多的棕褐色齊膝短褲。

後方的布朗下身穿著淺藍色布褲,上邊破了幾個小洞,上身穿搭一件灰白色寬鬆布襯。

布朗躲在兩人身後,看樣子應該是換了身衣服不自在,沒有適應吧。

緊接著赫茲與德利走了過來。

德利穿著棕色的舊皮衣,裡面夾雜著原來那件衣服,下身穿著一條土棕色的褲子。

看向赫茲,赫茲的著裝看上去輕盈很多。

上身一條淺藍色的襯布衫,下身則是一條淺泥色長褲,衣袖和褲腿都被曾經的衣服撕做的布條緊緊纏繞住,還有一部分纏繞在腰間。

聽赫茲說這更方便於活動。

幾人相互讚許著對方的著裝,許久後維利爾身穿貴族婦人的白色連衣裙走了出來。

看著維利爾扭扭捏捏的樣子,衆人不禁大笑起來,連衣裙臀部以下的裙襬部分已被撕落不見,看起來就像是小裙子。

對於穿在消瘦的維利爾身上,感覺略發有些嫵媚,畢竟身材這塊拿捏得死死的,樣式挺對於維利爾是合身的。

維利爾表面裝作不在意,內心其實害羞得一批:“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這是沒辦法的事啊。”

幾人嘲笑維利爾正歡,小魚一把推了下赫茲,示意赫茲趕快行動,赫茲連續點了點頭,硬著頭皮走向了維利爾。

“維利爾我這裡有一件多餘的外套,或許是小魚多給的,如果你不介意..。”

維利爾看見是赫茲,其實非常是想拒絕,但一想到穿著這身裝扮還要出現在大街,迫於無奈接受了赫茲的外套,口中甩出了一句沒有感情的謝謝。

維利爾趕緊換上外套,棕紅外套上有許多破損,不過都是些抓痕以及磨損。

通過這些痕跡猜測,這件衣服很大的概率是尋獵者丟棄的。

外套的破損減淡了連衣裙的女感,整體看來維利爾看起來文質帥氣很多。

啪!

小魚拍手說道:“好了,既然大家換好了衣服,那我帶大家去熟悉熟悉城市環境吧。”

“啊?不是去討錢嗎?”傑洛疑惑道。

小魚解釋道:“當然不是,先熟悉周圍情況,這對以後有好處,順便給大家演示怎麼摸魚。”

“魚?”衆人疑惑。

小魚笑著說道:“啊阿~魚是行人的錢包,我們這類人通常喜歡這麼叫。”

小魚帶著衆人走出小巷,來到街道,街道上馬車、行人來來往往。

頭一次嚐到做老大感覺的小魚趾高氣昂走在隊伍前方,一股自信勁給衆人介紹各處的建築設施,以及人流的動向。

或哪裡是死衚衕,哪裡的小巷與之前地處是聯通的,清楚這些方便以後撈魚和逃脫。

醫診所旁,小魚正介紹醫診所的作用主要是看病治療,大多數都是有錢人來的地方。

這時一條穿著奢華的肥魚從小魚身邊掠過,小魚的目光立馬就被吸引了過去。

面對衆人,小魚內心的一股勁一下就蹦了出來。

“你們看著。”說完小魚就溜走了。

小魚夾在人流中,隨著人流來到了肥魚的身邊,小手稍稍一掏錢袋子就到手了,神不知鬼不覺的順著人流又溜了回來。

“看!簡單吧!”小魚拋起錢袋,炫耀著自己的成果。

“走!帶你們去吃點東西。”小魚高興的說道。

小魚在小攤前買了點食物分發給大家,繼續帶著幾人遊逛城市,直到落日纔回到小巷深處。

小巷深處,幾人圍坐在一起,小魚爲衆人鞏固今天所教授的技巧。

“大家都知道了嗎,集市、醫診所、尋獵者公會以及主要交通道路人是最多的地方,且有錢人也是最多的。”

“知道了。”衆人答道。

“大家明天儘量單人行動,不要聚衆,不然會容易被發現,且失去會人們的憐憫心,大家只需要在附近乞討有個照應就行了。”

第二天清晨,天還未亮,小魚叫醒了大家,將衆人分佈到了周邊地方,而羽諾被分配到了醫診所附近。

羽諾拿著個破碗蹲在路邊,望著路過的匆匆行人,許久也沒得到一絲施捨。

羽諾心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吆喝著幾句,還是向前乞討,吆喝太招搖萬一遇見了他們呢,向前乞討,萬一別人打罵怎麼辦。

一時間羽諾並不知道怎麼做,無助、無力涌上心尖。

在內心中掙扎了一番後,羽諾鼓起勇氣走向了一位正在哭泣的女性,還沒靠近,女人身旁的男性怒吼:“別靠近我們,臭要飯的。”

羽諾嚇得一激靈,弱弱地退到了一旁的路階上蹲著。

“果然,只有我一人還是不行嗎?”羽諾嘆息道。

這時又走來一位頭髮蓬亂,穿著一身破爛衣服的乞丐走了過來。

乞丐用手端著破碗,用手中的木棍輕輕捱了挨羽諾。

羽諾原以爲眼前的乞丐是安慰同是乞丐的自己,可乞丐的話卻讓羽諾意想不到。

“走開,這裡是我的地盤,去其他地方乞討去,不然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可是,這裡是..。”

“可是什麼,反正這片區域的人都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面對威脅羽諾無力反駁,灰頭土臉地離開。

羽諾知道,那個乞丐一定是看見剛纔那一幕自己好欺負才過來的。

回想剛纔的遭遇,羽諾又氣又難受。

走著走著,維利爾叫住了自己,羽諾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尋獵者公會附近區域。

“羽諾你怎麼回來這裡?”

羽諾將剛纔的苦處向維利爾宣泄,維利爾安慰羽諾說道:“我們兩一起乞討吧,相信兩人也不怎麼顯眼。”

“嗯!”

兩人分開坐在較近處的一個臺階上,好一會兒硬是一個接近的人也沒有。

只有一些路過的行人時不時會往這邊瞧上幾眼,羽諾感覺坐在這裡似乎有些太招人眼了,但迫於生存不得不繼續討要。

這時一個穿著時髦的紅髮少年走向兩人走來,一人給了幾塊氏英幣。

“這點錢給你們,去別的地方吧。”

維利爾與羽諾兩眼相望,似乎在詢問對方是否離開。

“別想了,我已經很好了,你們在這裡有點破壞這裡的風氣,再不走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紅髮少年左手摸過腰間的佩劍,劍刃稍稍開鞘以示警告。

羽諾與維利爾不得已繼續離開,兩人路過一個街道,偶然發現赫茲正坐在牆角盯著路過的行人,手中似乎還拿著錢袋子,看上去並沒有進行乞討。

羽諾正想向前詢問,忽然走去幾個陌生男子將赫茲推入了小巷。

光看服飾,羽諾一眼辨別出那人與圍堵小魚的人是同一夥的,頓時心生不妙,趕忙叫上維利爾一起去幫助赫茲。

維利爾一臉不屑:“幫助他等於害自己,不用管他,死了更好。”

“赫茲可能是內鬼,但那只是可能,他可是與我們患難與共的同伴。”

說完羽諾向巷子跑去。

“唉!”維利爾見硬不過只好跟著跑了過去。

“住手!”

混混扭頭查看,不明是誰,其中一名小弟說道:“那天也有他們,是與這小子一夥的。”

赫茲也是震驚,羽諾、維利爾怎麼會在這裡。

赫茲決定反抗,三人與混混扭打在一起,其中一個竟然會使用增強類型的魔法。

三人被混混毒打癱倒在地,身上的所有的金錢被混混奪走了。

混混們臨走前說道:“哼~敢於我們作對,不去打聽打聽我們盧路幫。”

赫茲看著離去混混眼中滿是氣憤。

“如果不是現在他們早沒了”。

再回過頭看著癱倒的羽諾與維利爾兩人,赫茲內心跌宕起伏。

“難道是自己錯了嗎?”

日落,小巷深處,小魚、德利、布朗、喬伊、傑洛已經回到了居所,。

幾人一天的收穫慘淡,甚至一些人並未弄到錢。

小魚也明白笑著告訴大家,自己忘記說了,乞討要向“吃飽飯的人”乞討,不要向沒“沒吃飽飯的人”乞討。

大多“吃飽飯的人”總是會憐憫“飢餓的人”,“沒吃飽飯的人”連自身都未能解決溫飽,是不可能去憐憫“飢餓的人”。

傑洛詢問道:“那怎麼去分別“吃飽飯的人”人呢?”

喬伊迅速自信地說道:“這很簡單,看穿著。”

小魚回答道:“這是一點,不過有些人身貧慕榮,些人擁財不露。”

“好難理解。”德利說道。

小魚笑道:“守株待兔並不是容易的事,還不如主動一些,有考慮的嗎?”

幾吃了乞討的苦,面對小魚話,多少是有些蠢蠢欲動,可一想到存在的危險,幾人還是放棄了。

聊了好一會兒,小魚久久不見羽諾、維利爾、赫茲回來,心中不由的開始擔心起來。

就在這時,羽諾、維利爾、赫茲三人相互攙扶著走了回來。

幾人大驚,連忙詢問羽諾三人發生了什麼事,羽諾將事情原由告訴了小魚,小魚聽後氣的直跺腳。

“可惡~他們太過分了。”

回想剛纔所說,是羽諾三人爲自己的過錯買賬,小魚連忙向羽諾三人道歉。

第三日,羽諾、維利爾、赫茲三人被小魚安排在居所養傷,不用出去弄錢。

可維利爾一閒下來腦袋就開始浮想聯翩,一想就想到很多不好的事,時不時就會詢問羽諾要不要出去看看。

一而再,再而三,羽諾只好陪著維利爾出去逛逛,並將看守居所這件事所囑託給了赫茲。

兩人路過大伯的小棚屋,屋內的大伯正喝著酒,看見兩人路過,於是將兩人叫住,兩人疑惑的走了過去。

大伯問說道:“你們是小魚的朋友吧。”

“嗯。”兩人答道。

這時大伯臉色瞬間冷漠起來:“小魚結交了你們這些朋友,真是危險呢。”

羽諾與維利爾立刻理解大伯話語中的意思,恐怕大伯已經知道通緝的事,但並不知道大伯會如何表態。

大伯拿著空酒瓶,在嘴邊晃了晃,瓶內滴下幾滴酒水。

“哼~沒有酒了。”

大伯隨手將瓶子扔了出去。

看著大伯的處境,以及大伯好嗜酒的習慣,這也不難猜測會將大家告發。

現在眼下只有種狀況,一是自己想法是錯誤的一切安好,二是大家都不想發生的。

不過這是萬分之舉,還要看大伯持怎樣的態度,維利爾攥緊了拳頭,十分希望大伯不要成爲敵人。

令維利爾出乎意料的是,羽諾突然間低頭道歉,這恰巧打破了維利爾過激的想法。

“十分抱歉,不過能在這座危險的城市遇見小魚,無疑是對於我們來說非常幸運的事,我很看重我們與小魚情誼。”

大伯哈哈大笑起來:“太好了,小魚能交到這麼好的朋友我也是心滿意足。”

是自己想多了?維利爾內心得到釋然,便趕忙詢問:“大伯不知道通緝的事嗎?“

“當然知道。”

“大伯不會告發我們嗎?”

羽諾向維利爾指著大伯屋中一堆被撕碎掉的通緝說道:“如果大伯想要告發我們,大伯就不會撕碎通緝防止其他人知道了。”

維利爾恍然大悟,連忙詢問大伯既然這麼關心小魚,那與小魚又是什麼關係。

大伯向兩人解釋,自己是小魚的養父。

曾經自己可是一名尋獵者,每天遊走在危險之間,因爲不錯的實力,與出色的表現,名聲越來越大。

可也招來了妒忌,正以爲自己到達了事業的至高點,沒想到沉重的一擊會將自己打入地獄。

莫名的罪名使得隊友過河拆橋,自己大量的財產被奪走,接二連又被尋獵者公會除名,直到身敗名裂,不堪回首。

從那以後自己一昧頹廢,每天不是酗酒,就是到處鬼混,漸漸地自己對生活已經麻木。

面對一無是處的自己,就在準備自我了結時,一聲嬰兒的哭啼喚醒了自己。

一名嬰兒被遺棄在牆角邊,將其抱起嬰兒的哭啼也隨之停止。

看著嬰兒那純潔可愛的面容,以及因爲飢餓努力吮吸著自己的手指的樣子,使自己的內心無比的溫暖,同時也放棄了了結的想法。

而那名棄嬰即是小魚。

羽諾感嘆:“沒想到大伯還有這樣悲哀的過往。”

大伯又指著維利爾的外套繼續說道:“你身上穿的那件外套就是我以前身爲尋獵者所穿的,衣服上面的劃痕則是我與反噬者戰鬥過的證明。”

維利爾聽後脫下外衣,想要還給大伯當做曾經的紀念,卻被大伯立刻制止。

“衣服你就穿著,這算得上是對我這件老朋友的承接吧。”

小巷深處的居所,小魚帶著幾人提早的回來了,聽小魚說,是因爲街道的士兵有些增加,爲保證大家安全今天就提早回來了。

不過看著小魚說話時的眼神,羽諾感覺出小魚在隱瞞著什麼。

在說話間羽諾無意發現喬伊臉上有些臃腫,在仔細看看其他人,其他人身上多了一些摩擦和一些的灰塵,頓時羽諾感覺幾人去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四五天過去,這幾天過得都很平靜,還是如往常一樣,日落大家聚集在小魚身邊盤點今日的收穫,一同回去。

走在小巷深處回居所的路上,小魚感到有些奇怪,每天都能見到一些流浪漢依靠著牆角,爲何今天卻感覺有些冷清。

繼續走著,衆人看見了被毀壞的小篷屋,繼續走著,整條路上的小篷屋幾乎都被毀壞了。 wωω ?тTk дn ?C 〇

漸漸地小魚發現了屍體,沒有傷口,只有被毆打過的痕跡。

小魚不由的擔心大伯的安危,迅速的跑了起來,羽諾等人迅速跟了上去。

等到達大伯的住所,小魚目瞪著站在原地,手中爲大伯準備的酒已跌落打碎在地。

小篷屋中已沒有了大伯的蹤影,只有幾處血跡,還有幾顆被崩掉的牙齒。

“可惡!一定是他們找到了這裡。”小魚含著淚眼中充滿著憤怒。

回到居所,居所的也是與途徑的小篷屋一樣被毀壞得雜亂不堪。

小魚看著自己辛苦創立的秘密基地已經成了這一番慘樣,四處不斷的猛踢以發泄心中的怒火。

第二天早晨,沒有小魚的叫喊聲,大家起來的很晚,但很快就發現小魚不見了,大家四處尋找,並沒有找到小魚。

很快傑洛將事情那天的事透露出來:“那天在羽諾、維利爾、赫茲三人休息,小魚帶著我們找上毆打羽諾三人的人,

因爲我們人多所以他們被狠狠打了一頓,恐怕是這件事才照成了昨日的後果。”

幾人猜測或許就是昨日的事,小魚去爲大伯報仇了,衆人擔心小魚,想要幫助小魚,卻無人知曉小魚的去處,只能看向當前。

沒有小魚,更沒有小魚的意見,生活還得必須過下去,羽諾等人嘗試著自己安排,一邊想辦法獲取錢幣,另一邊每次分出兩人尋找小魚的線索。

一天過去,收穫十分不理想,想要與小魚那樣保證大家的食物需求都成問題。

又過了一天,羽諾與維利爾兩人在地下水道出水口的河道旁發現了小魚。

只見小魚渾身淤泥奄奄一息的躺在河道邊,全身滿是烏腫,不知小魚經歷了什麼,看樣子小魚是從地下水道才得以逃出來。

兩人將小魚帶回,維利爾小心翼翼的將小魚安定在了重新搭好的小棚子裡。

看著小魚身上的傷口與污泥,羽諾讓維利爾去打點水回來好擦拭小魚的身體,自己則去找點布料幫助小魚處理下傷口防止惡化。

維利爾走後,羽諾緩緩將小魚身上溼透的衣物去掉。

脫著一半,頓時羽諾感到不對勁停了下來。

沒想到小魚竟然是女子身,這讓羽諾不知所措。

不一會兒維利爾手裡端著一盆水,帶著其餘幾人回來了。

其餘幾人十分關切小魚,想要前查看小魚情況,卻被羽諾制止。

“小魚還在昏迷,需要休息,這裡交給維利爾,我告訴你們情況吧。”說著羽諾將找到的布料交給了維利爾。

“不要掀開蓋著衣服。”羽諾輕耳說道。

維利爾端著水盆走到小魚身邊,準備幫助小魚擦拭身體。

看著小魚被衣服蓋住的身體,維利爾好奇,爲什麼不能掀開小魚的衣服,既然要擦拭肯定要掀開啊。

於是維利爾拿起一塊布巾將其打溼,猛地一下將小魚身上的衣服扯開。

突然世界安靜了,維利爾差點一口老血噴出,連忙將衣服蓋回。

“想不到羽諾是這個意思,小魚竟然是女生。”

維利爾小心的擦拭著小魚的身體,心中對看光了小魚的身體感到抱歉,如果被發現了肯定少不了一頓毒打吧。

幫助小魚擦拭完身體,緊接著維利爾又幫小魚包紮傷口,完成後忍著呼吸爲小魚換上了一旁乾的衣服。

這時羽諾帶著幾人來看望小魚。

維利爾把羽諾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你竟然坑我。”

“怎麼了?”羽諾問道。

“你怎麼不告訴我小魚是女生?”

“這麼說你?”

“廢話。”

羽諾看著維利爾面紅耳赤的樣子捂著臉笑了起來。

“你還笑。”維利爾氣不打一處來。

“小魚你醒啦。”

此時傑洛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兩人趕忙走了過去。

醒來的小魚看見衆人大驚:“怎麼回事,你們也來到天國了?”

“什麼天國,是我把你扛回來的。”維利爾說道。

“哦,我記得..。”

說話間,小魚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原來,突然變得害羞起來。

“我的衣服呢?你們..你們不要臉。”

被小魚罵的幾人一臉矇蔽。

維利爾向小魚道歉道:“他們沒看見,對不起小魚,不過脫你衣服的羽諾。”

“維利爾!”

羽諾回過頭,小魚正死死瞪著自己,羽諾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是女生。”

其餘幾人大驚:“小魚是女生!”

小魚生氣的瞪著幾人:“怎麼!不夠明顯嗎!!”

“明顯,明顯。”幾人迎合著說道。

赫茲詢問小魚到底去哪了,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小魚道歉並解釋道:“爲了不牽連大家,我獨自去找那羣地痞討個說話,沒想到還沒出小巷就被抓到了,

之後被帶到了他們的基地,不得不說他們的基地竟然在骯髒的下水道。”

“見到了他們的老大勇哥,他們的勇哥也是個實在人,允許我爲大伯報仇,讓我單挑殺害大伯的人。”

“這次對決中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身體強化魔法,打的可真疼啊,

速度耐力都明顯提高,完全不是對手,只有捱打的份,

直到最後被打入了湍急的水道,沉入水中,那時還以爲自己死定了呢。”小魚淡然一笑。

夜裡,衆人早已沉入睡眠,熟睡中的小魚不自覺的翻了個身,傷口撞上了一旁的雜物,因爲疼痛醒了過來。

這時小魚忽然發現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溜了出去。

小魚擔心是地痞找了過來,於是託著傷痛叫醒了身旁最近喬伊,與喬伊一起跟了上去。

黑影來到了一家餐館附近在原地四處張望,小魚和喬伊迅速的躲在了距離遠處一旁的牆角偷偷觀察。

盯著遠處黑影的身影,小魚總覺的在哪裡見過。

這時又有兩三名黑影來到,看著三名黑影的樣式,似乎是軍人的制服,判斷應該是士兵。

爲什麼士兵回來這裡,小魚正思考著。

喬伊小聲問道:“看出來他在幹什麼了嗎?”。

小魚答道:“如果是士兵,他很有可能在把你們的情報告訴士兵。

“看來必須要立馬回去告訴大家。”小魚自言自語道。

“剛剛,是有四個黑影吧?”

“嗯?”小魚回過頭,看向喬伊,喬伊麪露膽怯。

“剛剛,是有四個黑影吧?”喬伊又問了一遍。

“對呀,怎麼了?”小魚疑惑。

喬伊指著前方,滿臉惶恐:“如果剛纔是四人,爲什麼現在只有三人了,”

兩人四處張望,突然背後漸漸生出一股寒意,迫使兩人想向後瞧卻又不敢向後瞧去。

“看看我發現了什麼~,兩隻偷窺的小老鼠~。”

兩人向身後轉去,瞬間被士兵用雙手掐住脖子制服在地。

“老實點!”

在士兵通知其餘人的不經意期間,兩人相互配合,被左手按在地上的小魚用力掙脫了士兵的束縛。

士兵迅速的將腰間的匕首掏了出來,向逃脫的小魚扔去,在小魚手上劃出一條口子。

就在這時喬伊也掙脫束縛,可沒跑幾步又被士兵按到在地。

“小魚快跑別管我。”

小魚忍著還未好的傷痛,倉促地繼續向前逃去。

看見逃去的小魚士兵感到非常的氣憤,並將怒火轉向了被束縛的喬伊。

士兵死死地握住了喬伊的脖子,將喬伊摁在了牆上慢慢收緊。

窒息感使得喬伊不斷的掙扎,不斷的踢蹬著牆壁,但一切都是無用。

黑影與兩名士兵慢慢靠近,此時的喬伊終於在自己最後一口氣時,看清了黑影的面目。

“是..你!”

喬伊在死亡的最後默默地掉下了最後一滴眼淚。

匆促的向前跑著,腦海中不斷的回想那個身影,小魚總覺得非常的熟悉,又不知道是誰。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呢?好像羽諾他們之間的人。”

小魚想迫切跑回深巷,但是跑著跑著身體開始發軟,腦袋也變得迷糊。

這時小魚發現自己的右手臂傷口處已經發紫,而劃傷自己的是一把帶毒的刀。

由於自己一直在匆促的逃跑,毒素看來已經擴散了。

小魚眼中的眼淚開始滴落,小魚觸摸著眼睛,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奇怪自己爲什麼會哭,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哭泣過的啊,就連大伯被殺害的那天,自己都未曾滴過淚,難道是自己害怕死亡嗎?

“不對!不對!”

小魚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久,但還是艱難的拖著自己虛軟的身軀一步一步地向邁著,抱著必死的決心想要將消息送達。

直到最後小魚還是支撐不住自己的身軀,重重倒在了地上。

清晨的一縷陽光從樓房的夾縫中射入深巷,羽諾等人從棚子中醒了過來。

大家發現布朗、喬伊和小魚不見了蹤影,於是急忙四處尋找。

衆人將周圍找遍了,還是未找到三人,在這著急的時候羽諾無意間聽見路人的對話。

說是有人在死在了不遠處的西區街道上,頓時羽諾心裡感到不安,但還是帶著同伴們向大街道趕去。

奔跑的途中羽諾深切的希望聽到的千萬不要是他們。

到達了西區的街道,可羽諾等人並不知道準確的位子,看著想要前去趁熱鬧的人流,羽諾等人也便跟了上去。

到達現場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家從人羣的縫隙中發現,地上死去的屍體正是小魚。

她的臉上顯露著痛苦過後的安詳,嘴邊殘留著血的印記,右手拇指與中指被折斷在了嘴旁。

士兵趕來了,維利爾對著小魚的屍體愣了一下,便被羽諾隨著人流拉走了,離散的人流伴隨著嘈雜的話語。

“太可憐了,才那麼年輕就死了。”

“唉!白跑一趟,我以爲發生了什麼好事,原來死了個臭要飯的,大驚小怪。”

“沒想到士兵會來處理屍體,我還以爲會與上次的屍體一樣放在街邊發臭,好一段時間纔有人清理,真是噁心死了。”

“他是得罪了誰,手指都被打斷了,好殘忍。”

“我認識他,就是他偷走過我的錢袋,真是活該。”

離析的人流中,四人面對小魚的死亡,以及還未找到的喬伊和布朗,大家的心裡都不是什麼滋味。

維利爾拽住赫茲的領口怒吼:“都是你的錯,別再隱瞞了,快說喬伊布朗呢!”

赫茲一臉茫然。

德利扯開維利爾喊道:“你在幹什麼。”

“你不知道嗎?他..。”

“快看。”

這時羽諾發現小巷口的角落,有一個人依倒在牆角,形態神似布朗。

羽諾幾人立馬趕了過去,走近一看,果真是布朗,布朗癱靠在牆邊渾身都是傷,似乎被慘絕人寰的打了一番,羽諾等人連忙向布朗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布朗有氣無力地答道:“昨晚在大家熟睡的時候,我發現喬伊一個人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

那時我很好奇,於是叫上了小魚與我一起跟了上去,沒想到喬伊竟然在路口與士兵見了面。”

“喬伊竟然是內鬼!”羽諾三人震驚。

“是的,之後突然一個士兵從我們身後冒了出來將我們抓住,

我不斷的掙扎爲小魚創造逃脫的機會,小魚也如願的掙脫了,

士兵憤怒至極把我打成了這樣,士兵認爲我已經死了,便與其他人去追捕小魚去了,

趁此時間,我託著沉痛的身體緩慢的爬行,直到今早我見到了小魚的屍體,

可我沒有力氣在動了,都怪我太懦弱裝死,不然小魚就不會死。”

布朗帶著哭腔,眼角流露淚水。

羽諾嘆息道:“這不怪你,怪我,我與維利爾早就知道有內鬼的存在,一直沒有告訴大家,這才形成這樣的結果。”

“都別自責了,現在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必須趕快得從這個城市逃出去才行。”德利說道。

“德利說得對,只不過我們現在得重新找個安全的地方了。能起來嗎?布朗。”

羽諾將手向布朗遞去,布朗內心慶喜,懷疑解除了,於是將手伸向羽諾。

“十分精彩,另外故事也不錯!”

維利爾拍著動著雙手叫好,所有人的目光轉向了維利爾。

“你再說什麼呀?維利爾,是不是腦子壞了。”傑洛問道。

“我說戲演得不錯連我都快相信了,你說是吧!”

布朗看著維利爾的自信地面容與那銳利的眼神,彷彿早已洞穿了一切,但仔細想想好像沒有什麼遺漏的問題,恐怕是爲了測試自己裝的樣子。

布朗會心一笑:“維利爾別開玩笑了,這種場合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

“你一直懦弱的性格去哪了?”

“這,不能說明什麼。”

“小魚斷掉的手指。”

聽到這句話布朗臉色瞬間殺了青,當時自己也注意到了,可不能代表什麼,只有可能是毒性大發痛苦照成的。

“我看見小魚屍體的那時,小魚嘴邊還殘留著血跡,嘴的旁邊還有兩根手指,顯然那兩根手指是被她自己咬斷的,那問題來了小魚爲什麼會咬掉自己的手指?”

維利爾逼問道。

布朗順其說想答道:“肯定是毒性大發太痛苦所以才咬斷了手指。”

“你怎麼知道小魚是中毒而死。”羽諾立馬詢問。

布朗慌了強顏掩飾道:“是,是我發現了她手上的傷口已經發紫了。”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麼小魚爲什麼只咬掉了自己的大拇指和中指?偏偏又是那麼不規。”

布朗氣憤:“爲什麼要執著這個問題,這又不能代表什麼。”

“無話可說了吧,那我就告訴你我的推論,

沒有斷掉的三根手指說明昨晚出去的有三人,斷掉的說明兩人已經死去,

那挺立在兩根已經死去手指之間活著回來的食指就是內鬼,恐怕小魚在死的時候還不知道內鬼是誰吧!”

布朗扶著牆壁支撐著身緩緩起身,向外退了幾步,大笑:“推論終歸是推論,多半都是猜想出來的,

但我再怎麼狡辯你們也會對我進行猜疑,那麼我不裝了,攤牌了,

沒錯我就是你們口中的內鬼,說吧你們想拿我怎麼樣,趁著我的身子虛弱來殺了我?”

“布朗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傑洛一想到從逃出來到現在自己對布朗照料,可布朗卻持這種態度頓時感到非常氣憤和心痛。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羽諾發問道。

“還記得那天的那個村莊嗎?

沒錯,這都虧你那天提出建議,在那個村莊裡我被士兵們抓住了,

本以爲我死定了,但波斯特長官給我做了筆交易,只要我將手鐲的情報告訴他,他便給我食物並且放了我,

依我看說完他們肯定會殺了我,於是我口無遮攔地將手鐲的事告訴了長官,並且還多說了一些“殿下”的事,

從那開始波斯特兵長的目的不僅僅是得到手鐲,而是通過你們獲取更大的利益,

只要能成功而我就會得到平民身份還有金錢。”

布朗瞪大著眼睛逐漸激動、興奮起來。

“難道我們這麼久的情誼不珍貴嗎?”羽諾聲音顫動地問道。

“這麼久?這麼久!你知道這麼久我是怎麼過的嗎?

我最討厭那些自以爲高傲的人了,擅作決定,現在還給我談情誼,呵~狗屁,

那只是你們爲了茍且所堅持的道理罷了,你們可是通緝犯啊!而我是棄暗投明,我可是個好人!”

“布朗!”傑洛吼道。

“布朗已經死了!”布朗反吼道。

“對了再告訴你們個秘密,村莊、小鎮的士兵都是我通知來的,老奶奶那時,德利弟弟被殺那時,沒錯都是我通知來的。”

“我弟弟已經死了?”德利內心瞬間崩塌。

“瘋了,你已經瘋了布朗!”維利爾怒罵道。

“臭小子!我要爲我弟弟報仇!”德利眼中含著淚水,心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

“就憑你?”布朗不屑一笑,從腰間掏出玻璃瓶子,摔碎在街道。

“士兵!”

羽諾見狀大喊:“不好!快逃!”

三人見勢不妙立馬向身後逃去,但德利卻處在原地一動不動。

羽諾見,向身後德利大喊:“你也跟著瘋了嗎?快走啊!德利,現在可不是報仇的時候,士兵就要來了。”

“抱歉羽諾,或許你能咬牙一過,但我卻不能,因爲我的面前就是殺了害了我唯一生命支柱的王八蛋!即使是死我也要報仇。”

說完德利論起拳頭直直向布朗衝去。

維利爾回頭跑來將羽諾強行拉走。

“德利!”

布朗臉角微微一翹,德利的拳頭還沒有打在布朗身上,布朗已經將匕首捅入了勞德利的心臟。

德利轟然倒在了布朗的肩上,用著殘餘的力氣抓著布朗不斷地敲打。

布朗輕輕地在勞德利耳旁說道:“你以爲我身受重傷就會被你幹掉?真是愚蠢!我或許力量和體力勝不過你,但你衝過來就是一個莽夫!”

布朗笑著如瘋子一般拔出了刀子,捅向德利胸膛,拔出了刀子,反反覆覆不斷地重複,直到德利瞳孔張大倒在了地上。

這時士兵也趕來了。

“我敗露了,剩餘三人逃了。”布朗充滿血漬的面容毫無表情,有的只有紅著且充滿淚水的眼眸。

“追!”

逃出來的三人過後的日子生活極爲艱辛,因爲布朗的背叛,曾經所從事過,所居住過,所習慣的對於現在已經變得非常危險,每天就如過街老鼠一般東躲西藏。

同伴們一個接著一個的“離去”,羽諾陷入了抑鬱的深坑,不斷懊悔自己的過錯,害怕最後的三人也離自己而去。

城市的龐大,自己的渺小,無力感,絕望感不斷地刺激著羽諾。

一天夜裡,更加不幸的事發生了,赫茲突然倒在了地上,無論怎麼叫赫茲也是一動不動。

拋棄還是拯救,兩個選項迸發出的崩潰感一下子將羽諾壓得羽諾喘不過氣來。

過度的思考使得腦袋一片空白,其餘兩人也不知所措。

“我們把赫茲送去醫診所吧。”羽諾聲音顫微,面部稍稍癲狂搬扭曲,眼神中充斥著孤注的絕望。

兩人看見羽諾已經是這樣了,同樣也放棄了希望,決心孤注剩下的時間。

前往途中赫茲半醒了過來,身體無力,精神不清,模糊中看見揹著自己的傑洛,旁邊陪著自己的羽諾維利爾,赫茲已經猜想到了三人要做什麼。

這個世界除了母親,沒想到還有人對自己奮不顧身,對此赫茲大徹大悟,原來貴族真的不一定全是壞人。

“拋下我,別去,拋下我,別去。”赫茲趴在傑洛背上喃喃說道。

不過赫茲用盡全身解數所憋出的話語,在羽諾三人面前被認做爲了夢話。

“放心赫茲,我們很快就要到了。”維利爾微笑地對昏迷的赫茲說道。

到達了醫診所門口,醫診所的大門早已關閉。

羽諾和維利爾不斷地敲擊著醫診所的大門,竭力地向內呼喊著,多麼希望大門能夠打開。

好一會兒後,大門始終沒有打開,這麼晚裡面可能根本沒人。

就在羽諾三人心灰意冷之時,醫診所大門緩緩被打開,一位面相和善的醫生拿著油燈從裡邊探出了頭。

“遇到了什麼事嗎?”醫生和善的微笑道。

“我的同伴他病倒了,可以救救他嗎。”羽諾悲切的問道。

醫生看了看三人以及已經暈倒的赫茲,遲疑了一會兒:“快請進。”

跟隨醫生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醫生讓傑洛將病人放倒了牀上,只見醫生手掌微微泛光,輕手掃過赫茲。

醫生說道:“食物中毒,加上日積的病狀,看來到現在已經非常嚴重了。”

羽諾掏出全身上下的錢遞給醫生:“請你一定要救救他,雖說這點可能不夠,但一定要救救他,後面的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維利爾、傑洛見也分別掏出了自己身上僅剩的錢財。

“夠了夠了,你們留著吧!救助患者本是我們醫者的職責呀。”醫生微笑著說道。

醫生施展了一段時間的魔法後,告訴羽諾三人,病人的病情已經不要緊了,或許明天就能甦醒。

羽諾三人十分感激醫生的慷慨,但並不知道應該如何才能報答。

深夜裡,三人在陪伴赫茲的過程中熟睡過去,門口一縷目光窺視著這一切。

第二天清晨天還未亮,睡夢中的四人被外面傳來了繁雜的腳步聲所吵醒。

“赫茲你終於醒啦!”

還沒等到高興,傑洛從房間中窗簾的縫隙向下看去,發現許多的士兵正包圍著醫診所。

“糟了這下完蛋了。”傑洛說道。

三人本是做好了面對這種情形的心理準備,可親眼看見時,這種恐懼緊張感直衝腦門。

“抱歉,都怪我。”

“不關你的事,我們已經受夠了,面對這種狀況我們早已做好了準備。”維利爾釋懷道。

這時房間的走廊外傳來了醫生的聲音。

“大人,他們就在裡面。”

聽到醫生的聲音三人的情緒十分複雜,爲什麼和善的醫生會出賣我們,既然要出賣我們那爲什麼又會幫助我們。

嘭!房間大門被踹開,波斯特帶著士兵走了進來,波斯特捏著羽諾的下巴說道:“呵!挺會逃的啊,繼續逃啊!給我將他們押回去!”

心中的困惑未解決,被抓押著的羽諾不甘地盯著滿是笑容的醫生。

“爲什麼!爲什麼?”

醫生冷漠回答道:“我對你們施行了醫者的本分,但你們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們可是不折不扣的通緝犯。”

羽諾神情呆滯,對啊自己是通緝犯,是整個世界的敵人,沒誰會對壞人留情,爲什麼會被通緝,又是什麼照成了這樣的局面。

鐵鎖鏈、鐵柵欄、冰冷的地面,幽靜的空間,這樣冷切到底的環境,正逐漸的冰封三人對生活、對未來的希望。

布朗帶著兩名士兵,端著幾盤豐盛的食物來到了四人的牢獄前,門打開了,布朗親自將食物送了進去,四人面無表情,目光呆滯如石頭般坐著一動不動。

布朗向著幾人說道:“這些食物是波斯特大人賞給你們的,感謝你們爲他的晉升做出的貢獻。”

說著布朗從懷裡拿出了一瓶藥丟在了羽諾身旁的草堆上。

“另外這是我偷偷帶出來的毒藥,明天你們將會受到審判,聽說就連地獄的惡鬼都無法承受,

如果你們不想遭受這份痛苦,那就將毒藥混在食物中選擇安逸的死去,這份罪過由我來承擔。”

維利爾笑道:“假惺惺!少裝模作樣了,你們就希望我們早點死去,從而獲得那份獎勵罷了。”

“信不信由你們。”布朗頭也不回地大步邁出牢籠。

食物的香氣不斷刺激著四人的鼻子,飢腸轆轆的四人眼巴巴的看著眼前的幾大盤豐盛的食物,想吃卻又不敢。

忽然維利爾抓起食物塞進了嘴裡。

“唉!維利爾!”三人擔心叫道。

維利爾咀嚼著嘴裡塞滿的食物說道:“放心應該沒毒,不然布朗帶毒藥來幹什麼。”

“你不早說,害得我看了這麼久。”傑洛猛地拿起一個大雞腿塞進了嘴裡。

隨後大家便狼吞虎嚥起來,吃完食物後,四人不自覺地看向了草堆裡的毒藥發起了呆。

“布朗說的是真的嗎?”傑洛難過地問道。

赫茲答道:“不知道,只有到了明天才會知道。”

“我們還有活著的時間,我們不應該結束在囚禁我們的地方。”維利爾道。

羽諾撿起草堆中的毒藥,扔碎在了牆角。

“對!我們不應該結束在這裡,我們到要看看後面的審判是怎樣的!”

第二日,牢門打開,士兵將四人押送上了馬車,四人心中萬分忐忑,馬車行駛到了一個廣場停了下來。

四人被士兵押下馬車,送入廣場中央高臺,將四人用鎖鏈綁在了廣場中央的大石柱上。

遠處臺下的廣場已是人山人海,嘈雜哄哄,遠處的路邊馬車如一般小船劈開人流。

隨著審判的鐘聲敲響,周圍都安靜了,高臺的周邊走上八名蒙面披風衣的吟唱師。

廣場正前方的大樓觀臺,一個手持聖典的教父伴隨幾名使徒從中走了出來,大聲宣告著四人的罪孽。

“在這一個多月時間裡,臺上之人,如周衆所知,通敵國,濫燒殺,拒通捕,性已是惡魔所生,現我們要對極惡之人實行淨化,願天使所帶來的赤焰能寬恕他們的罪行。”

話音剛落,臺下羣衆大呼:“審判他們!淨化他們!....”

臺上吟唱師開始吟唱著咒語,火焰將四人團團圍住,不斷的擴大。

在火焰的炙烤下,鐵鏈變得滾燙,四人感受到了比死亡還要難受的折磨,四人身體已經虛脫,嘴脣已經乾裂。

赫茲忍著炙烤向三人說道:“對不起,這輩子能當你們的同伴真是太好了,遺憾的是我沒有珍惜。”

傑洛虛弱的說道:“看來我們要死在這裡了,但我真的不捨得你們。”

維利爾大喘著氣朝著羽諾說道:“到現在我也沒有真正的稱呼過你一次,在這生命的最後我只想親切的稱呼你一聲,殿下~。”說完維利爾帶著滿足暈了過去。

赫茲、傑洛也早已暈了過去,火勢越來越大,羽諾含著淚不公吶喊。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們又做錯什麼,我們只不過想要像個人一樣活著而已。”

大火將四人吞噬,羽諾眼中留下的淚水瞬間被火焰蒸發,手腕上的手鐲閃現著詭異的光芒。

突然間火焰開始失控,已經超出了吟唱師可控範圍,近處圍觀的羣衆紛紛被火焰所灼傷。

站在遠處觀臺的神父感受到了被火焰的灼燒,面目青筋暴起,瞪大著眼睛,朝著天空無比的興奮。

“神!是神明!他聽見!”

襲來的熱風捲起了地上的一張殘破的通緝,隨後通緝被捲入了熊熊燃燒的大火之中化爲了灰燼。

與此同時,在觀臺的另一側大樓走廊,親眼目睹了四人被燒死的那一刻,布朗拿出匕首含淚自刎,倒在了血泊之中。

未完待續,先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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