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祁淵看著沈白安像是在想什麼事,入了迷出聲問道。“想什麼呢?回回神。”
想的入迷的沈白安,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啊?啊!沒想什麼。對了,你讓人送來的那些東西我都已經看完了,大概的情況我也清楚了。其實你的那些個鋪子,還有土地位置什麼的都不錯。再就是你們種的那些東西,雖然收成雖然不好,但是你們種的都是很挑環境的。如果地質不好乾脆就不會長出來,既然能長出來那就證明地質環境什麼的都不錯,只是不懂得怎麼照料,因此才收成不好。”
“正好,我這兒有個人他對這方面頗有研究,到時候把人借給你兩年之後,你那些田地的收成一定非常可觀。還有鋪子,我仔細看了有的近兩年都是賠本的,但位置卻是最繁華的街道,也不知道是你們賣的東西品質有問題?還是其他方面的問題?這些問題在書案上是看不出來的,若是王爺同意就讓人帶我去這些個莊子田地,還有這些個鋪子走一走看一看,到時自然知道問題出在哪?”
“我自是沒什麼問題的,只是這些鋪子什麼的都不在一個地方,田地莊子什麼的那就分的更遠了,有的甚至都在其他的城裡,你若是每個地方都跑到時候肯定會吃不消的。若是想知道這些地方都是什麼情況,列幾個條子,你讓他們看什麼他們就看什麼,到時候回來了給你敘述一遍不就好了。”祁淵不贊同的說道。
“有些情況說不明白他們也看不明白,一定要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問題到底出現在哪。還有你的那些個莊子鋪子並不是所有的都賠本,有那麼一兩個經營的不錯的,每年的盈利也是非常可觀的。只有自己去看了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本事,真要是個聰明的有能力的,可以培養他來管理你的這些個鋪子什麼的,而這些是讓別人去都看不出來的。”沈白安說完又想了想接著說。
“還有啊!陸川,勳貴世家出身雖不算是什麼紈絝子弟,對你呢也算忠心且極其聰明,畢竟你讓他說的那一番話,他能完善的毫無漏洞,甚至能讓別人以爲,他就是一個不設妨的公子哥。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這是設計好了的,但是世家出身的嫡次公子,可不懂得怎麼經商管賬,這些東西將來再交給他就算不衰敗,但也覺不會再有什麼起色。”沈白安言辭犀利的說。
祁淵聽到這一番話很是震驚,他從未說過陸川的出身,而陸川出現在他眼前也不過一天的時間。竟能這麼快的摸清了他的底細,並且清晰的察覺到那些話,是我讓陸川故意那樣透露給她的。“你是怎麼知道陸川的身份的,還有又怎麼知道那些話是我故意透露給你的。”
沈白安看著眼前有些震驚的祁淵,語氣平緩的說。“我的信息網就是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在半天時間內調查出一個人的背景。行商的時候路過徐州,有幸在城牆上見到過視察城防的宣威侯和世子爺,這陸小公與陸世子長的還是還挺像的。還有你指使他把那些情況透露給我,這就更好明白了,我剛纔也說了這陸川再怎麼著也是世家勳貴出身,再蠢也不能蠢到吧把那些事情說給我一個外人,聽更何況他聰明過了頂,因此也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你是故意讓我知道的。”
祁淵看著眼前平淡的女人說道。“每到這種時候,我就真的覺得你真的是恐怖如斯,那麼細微在別人眼裡根本不會注意的東西,在你這兒就會被無限放大,最終找到正確的答案。”
“多謝誇獎。”
祁淵看著眼前歪著頭看向自己的女人,突然勾起一抹笑目光很是真誠的問。“白安,白安,這是你的真名還是假名,你知道嗎我大雍朝的帝令女君也叫白安,沈白安。聽聞啊!這女君大人長相極爲美豔且眼角也有一顆淚痣,說起來女君容貌的形容,到是與你的長相極爲相似呢,還有啊你說你自己將近30歲了,雖然看著一點也不像,但如果這是真的那你與女君的倆的年紀也差不多呢。”
沈白安知道這是祁淵的試探,因此裝作很是平淡的說道。“是嗎?我還真不清楚女君大人的眼角處也有淚痣,我只知道我們二人的年紀相同。至於名字當年我剛出生時,我母親希望我平安快樂,因此纔給我取了個安字,我也是在很多年之後才知道,與女君大人的名字很是相同,只是我姓白女君姓沈罷了。”
沈白安繼續嬉笑著說。“唉,對了。你是端王在宮中長大,應當見過女君大人吧她到底長的是不是傳聞中的那般美豔,說起來女君不單是帝令女君,還是平陽昭大長公主算起來是王爺你的皇外祖姑母呢!”
祁淵想著,如果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帝令女君沈白安,那她在輩分上還真真的是自己的皇外祖姑母,想到這兒有些氣不順心的說。“我與那位平陽昭大長公主只有輩分上的關係,論血緣我們並不親近。女君的母親是慧慈大長公主,而惠慈大長公主的母親是雍武德善女帝,而女帝因一生操勞政務老年才生得這唯一的女兒,那是給了無上的尊崇,天下間所有珍寶不過都是慧慈大長公主眼前的玩物。”
“因著從小有女帝教養,慧慈大長公主的手段心性那是被譽爲是第二個女帝的,當年世人皆以爲大長公主會是第二個女帝。可不知爲何最後大長公主只接手了暗樓,而後傳給了獨女也就是如今的女君。再後來慧慈大長公主長大成人,被許配給了定國公長子沈景和,一生中生下五子兩女,而平陽昭大長公主因爲也是慧慈大長公主晚年所生,那真實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與當年的慧慈大長公主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能因爲慧慈大長公主年紀實在是大了,在生下平陽昭大長公主不到三年便故去了。”
“而我皇爺爺是女帝的幼弟的長孫,因當年女帝無子才過繼過去的,皇爺爺與慧慈大長公主年紀差不多,算得上是一同長大的。兩人關係極爲親厚,當年復周堂在陛下祭天時進行刺殺,還是大長公主上前爲陛下擋了一箭,陛下才因此保住一性命。再後來平陽昭大長公主也是被陛下帶進宮來教養的,之後更是繼承了暗樓,只是平陽昭大長公主不喜喧鬧之地,就是國宴都很少參加,每次出現在衆人面前也是帶著厚重的面紗,至今知道其真容的也不過寥寥幾人。”
沈白安細細的聽完了祁淵這個後輩,對於自己與自己母親的過往歷史,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問。“那就是說端王爺也未曾見過女君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