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神秘的東方,聳立著一巍峨的高山,山上峰林疊翠,怪石橫生,那如刀尖一般的山峰筆直的插向雲(yún)霄,山中雲(yún)霧繚繞,行至山腰,更如同仙境一般,此山名爲滄雲(yún)山。
距離滄雲(yún)山二十里處,便是東方第一古城——滄雲(yún)城,滄雲(yún)城歲月悠久,渾然天成,佔地面積非常之大,四周都是高高的城牆,每一面都有一扇巨大的城門,在城牆的外圍是長長的護城河,在護城河的東西南北四方各有一座石橋,通過石橋,便能到達城內(nèi),在四方石橋的橋頭各自傲立著一兇猛的石獸。
北方是一條兇猛的石龍,石龍通體青色,盤踞在橋頭的大柱上,青鱗閃動,栩栩如生,伸出雙爪,兩目威嚴的傲視著遠處。
南方是一頭健壯的石牛,只是這頭石牛卻很不一般,普通的牛都是頭頂半月雙角,而這頭石牛卻是在額頭的中間生出一犀利的獨角,角尖前端鋒利的如同鋼刀一般。
西方是一匹矯健的蒼狼,高大的身軀,脖頸處狼毛倒豎,張開大口,露出滿口的獠牙,給人一種嗜血的衝動!
東方的石獸則是一隻仰天長嘯的老虎,老虎全身雖爲石塊所築,卻不知爲何看起來卻是火紅一片,猶如在烈火中焚燒,更爲奇怪的是在老虎的脊背上,竟然生出兩隻巨大的翅膀,如虎添翼,老虎本就是百獸之王,如今加上兩隻翅膀,怪不得能夠雄踞東方。
滄雲(yún)城的東面城樓上,此時正站著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身穿紫衣錦袍,頭戴盤龍髻,面如冠玉,兩眼緊緊的盯著護城橋頭的飛虎石雕,他便是當今滄雲(yún)城城主東方嘯羣,在他的兩旁站著兩人,左邊是一位身穿黑色蟒袍的中年人,身材魁梧,最顯眼的是他的雙眼,目露精光,他叫東方慶,是東方嘯羣的親叔叔,爲滄雲(yún)城三大侯爵之中的神勇侯!
右邊是位老者,身材枯瘦,頭髮已經(jīng)花白,凌亂的隨風飄散,身上穿著一件極不合體的寬大道袍,兩頰深深的凹陷下去,嘴上透著有意無意的笑容,此人如此模樣,卻有一詩情畫意的名字——靜心。
“二叔,百年前的一戰(zhàn)你說是真的麼?”東方嘯羣輕輕的說道。
東方慶微微一笑,“當然是真的,那一戰(zhàn)震動天下,就是在這東門,黎族蠻夷憑藉妖術來到城下,當年的滄雲(yún)城主,也就是我爺爺,你的太爺爺東方楚率領全城的高手奮力抵抗,終於殺死了黎王,並且把他身體的蛟龍焰鎮(zhèn)壓在滄雲(yún)城外!”
“就是哪麼?”東方嘯羣左手擡起,指向橋頭的飛虎。
“就在飛虎碑的下面!”東方慶說完,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
“可是我聽說當年殺死黎王的是一個叫著華夏的人,他在我們滄雲(yún),人人都稱他爲‘無敵戰(zhàn)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東方嘯羣再一次的問道。
百年前的大戰(zhàn),東方嘯羣從小便在滄雲(yún)城的《滄雲(yún)行》中看到過,《滄雲(yún)行》是一本記載滄雲(yún)滄桑歷史的書籍,從古到今發(fā)生過的大事件沒有一個遺漏,包括滄雲(yún)城的修建時間以及第一位滄雲(yún)城主是誰都記載的非常的詳細,而唯獨只有百年前和黎族的那一戰(zhàn),卻只是一筆帶過,甚至連一百字都不到!
見東方慶不說話,東方嘯羣再次的問了一句:“二叔,到底是真的麼?”
“嘯羣,當年那一戰(zhàn),我也根本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不過你想知道些什麼的話,你大可以去看《滄雲(yún)行》,那裡應該是有記載的!”
“我看過了!”
“那上面怎麼說?”
“連華夏一個字都沒有提到過!”
“那就是了,當年殺死黎王的是我們的祖先,跟那個華夏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就不要相信外面的一些閒言蜚語了!”
“可是我信,我相信外面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殺死黎王的絕對是那個華夏,我們滄雲(yún)城當年的大將軍,無敵戰(zhàn)神華夏!”
“嘯羣,都過去一百多年了,你憑什麼相信!”
東方嘯羣大吼一聲,“就憑這隻飛虎竟然是雄踞在東方的位置!”
東方一直都是一個民族,國家權利勢力的象徵,在滄雲(yún)東方便是東方家族,如今代表東方家族的青龍碑守護在北方,而守護東方位置的竟然是飛虎碑!
東方慶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二叔,爹臨死的時候把城主的位置交給我,在死之前他以城主的身份給我下了最後一道命令,你知道是什麼嗎?”東方嘯羣幽幽的說道。
“是什麼?”
“他叫我永遠不要把飛虎碑移開,讓它永遠雄踞在東方,而且我還要把這個命令帶給我們滄雲(yún)的下一位城主。”東方嘯羣神情非常的激動,“我不知道爹爲什麼要這樣做,就算是他華夏殺死了黎王又怎麼樣,難道憑這一點他就能永遠的走在我們東方家的前面嗎?”
“嘯羣!”
“二叔你不用說了,爹的話我會聽的,但是我會讓全天下的人知道,在這個世上,最強的始終是我們東方家。”說完,東方嘯羣微微凝神,眉心間頓時燃起了一團濃濃的藍色龍形火焰。
“青龍焰!嘯羣,難道你就練成了青龍焰?”東方慶驚訝的說道。
“當然!不是現(xiàn)在,兩年前我就練成了!”東方嘯羣一臉的傲氣,他今年纔剛剛十六歲,就已經(jīng)擁有了青龍焰。
要知道,在這個以武力定英雄的世界,獸焰決定了一切,擁有獸焰才能擁有強大的攻擊力,人在前期的階段努力提高自己的體魄,練習武功,慢慢的就會在丹田形成一股真氣,只有真氣達到一定的程度,當人運功之時才能在眉心之間出現(xiàn)火焰,火焰越濃,代表此人的內(nèi)力越高。
人獸體內(nèi)的器官本就大同小異,很多武功也是根據(jù)猛獸的形態(tài)演變而來,由於每個人練習的武功套路與方式都有所不同,同樣的內(nèi)力的走勢也會不同,所以隨著內(nèi)力的越來越高,到了一定的時候,眉心間的火焰便能形成不同的獸形,稱之爲獸焰,而青龍焰只是獸焰的一種。
一般人練習武功,能在十六歲練出普通的火焰已經(jīng)算是天賦高的了,而東方嘯羣竟然在十四歲就練出了青龍焰,而且從火焰濃濃的程度看,他的青龍焰已經(jīng)達到了相當?shù)幕鸷颍磥恚潦菓摰模驙懰羞@個資格!
東方慶欣慰的一笑,“好啊,嘯羣,你不虧是我們滄雲(yún)的城主,我們東方家以你爲榮啊!”
“二叔,放心吧,有我在,我就絕對會讓天下所有的人記住,只有我們纔有資格穩(wěn)踞東方。”東方嘯羣說話的時候始終盯著飛虎碑,眼睛放佛要冒出火來。
“恭喜城主!”在一旁半天沒有說話的靜心終於開口了,枯瘦的臉上依舊掛著詭異的笑容。
東方嘯羣微微一笑,“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下去吧!”
三人沿著城樓的階梯向著下面走去,正在這時天空忽然出現(xiàn)一團刺眼的紅光,把黃昏的天空照的跟火海一般,紅光過後,只見一顆火紅的流星像被燒著了一樣極速的向著地面落了下去。
“飛火流星!”三人同時叫道。
“天生怪相,必有其用意,大師可知爲何?”東方嘯羣停下腳步,看著靜心。
靜心逼上雙眼,用手指掐了掐,過了片刻,睜開了雙眼。
“城主可要在下明言?”
“說吧!”
靜心定了一下,緩緩的說道:“流星的隕落,便是一個新生命的誕生,凡是這世間不平凡之人上天必有暗示,看這流星通體火光,很不一般,而且怒照東方,不祥之兆啊,這人恐怕以後會是滄雲(yún)的心腹大患!”
“哼,心腹大患,我們東方家會怕誰,這纔是我夢寐以求的,只有強者才能證明我們東方家的實力。”東方嘯羣一聲冷笑。
“嘯羣,聽大師說完!”東方慶說道。
“城主的實力老道當然不能否認,只是萬事還需謹慎行事,依老道的意思還是儘早查明事情的真相,斬草除根啊!”
“不需要!”東方嘯羣依舊傲氣的說道。
“嘯羣。。。。。。”
“二叔,你不用說了,我心裡有數(shù)!”說完,獨自一人走下城樓,向著練功房走去。
看著東方嘯羣的背影,東方慶真不知是喜還是憂,不錯,東方嘯羣是個天才,十六歲已經(jīng)擁有了青龍焰高深的內(nèi)力,而且練功勤奮,再過幾年,自己應該都不他的對手,可是太傲了,他的眼裡已經(jīng)沒有了別人,在他看來自己就是一切,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間的高手又何止東方一家。
看著靜心,東方慶再次的問道:“大師剛剛的話有幾成把握?”
“幾成?”靜心哈哈一笑,“老道從不說沒把握的事,難道連神勇侯也不相信我。”
“大師能否知道流星隕落的地方?”
“落霞鎮(zhèn)!不過一旦過了今晚,要再找到飛火流星,那就難了。”
“落霞鎮(zhèn)?今晚!”東方慶一陣激動,“多謝大師!”
靜心臉上又掛上那詭異的笑容,望著東方慶:“神勇侯,老道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當年的華夏出生之時,天上也是出現(xiàn)這飛火流星!”
嗡的一聲,東方慶的腦袋就像被重重的一擊。
“華夏。。。。。。飛火流星。。。。。。”
《滄雲(yún)行》東方慶看過,只不過他看的是三十年前的,當時的《滄雲(yún)行》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裡面詳細的記載了百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不過後來的一場大火,把記載百年大戰(zhàn)的書籍全部都燒燬了,待到重新整理好時,已經(jīng)是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華夏這個人也從《滄雲(yún)行》中消失了。
東方慶腦子飛快的旋轉(zhuǎn),在一瞬間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匆匆別過靜心,帶著隨從出了城門,向著自己的神勇侯府而去。
靜心一聲陰笑,看著東方慶越走越遠,不由的說了一句:“薑是老的辣,可是有時候辣過了頭也是不好的,嘿嘿。。。。。。”
滄雲(yún)城非常龐大,可是裡面居住的也只能是城主以及家人,其餘的三大侯爵都有自己的府邸,自己的兵馬,三大侯爵的下面還有很多將爵,都是爲滄雲(yún)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人,這些人手下也有一些兵馬,治理著大大小小的村鎮(zhèn)。一旦有外敵入侵,或者遇到緊急的事情,大家纔會相約好一起來到滄雲(yún)城共同商議。
落霞鎮(zhèn)位於滄雲(yún)的南部地區(qū),因有一座落霞山而得名,這裡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由於靠近深山,所以很多村莊都是遠離落霞鎮(zhèn),華家村便是其中的一個。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鄉(xiāng)下人休息的都比較早,本應該是睡覺的時間,可是在華家村卻一片嘈雜,在村中一小屋中不時的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痛苦的叫喊聲,同時還伴隨著一位中年婦女不斷的鼓勵聲:用力啊,用力!
在小屋的外面站著幾個焦急等待的男人。
“爹,怎麼還沒有生出來啊!”說話的是位青年漢子,現(xiàn)在的他不停的來回走動,心裡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感覺:焦急,害怕,興奮,期待。。。。。。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又不是女人。”在青年漢子旁邊的老人也不耐煩了,這小子在這裡唧唧歪歪半天,煩都煩死了。
終於在經(jīng)歷了漫長的等待下,一陣孩子的哭聲傳了出來,兩人臉上都露出了高興的神色。
“爹,我終於也做爹了!哈哈!”
“快進去看看孩子。”
兩人匆匆忙忙的走了進去,剛走到門口,穩(wěn)婆已經(jīng)把孩子抱了出來,笑嘻嘻的看著他們:“恭喜啊,是個大胖小子呢!”
“來,來讓我好好的看看我的孫子。”老人激動的抱了過來,開心的笑道。
而那漢子已經(jīng)跑進了裡屋,牀上躺著的是一臉汗水的妻子。
“小英,辛苦你了!”說完撫摸著妻子的臉頰。
這時夜色中有一羣黑衣人正在快速的向著華家村而來,他們都騎著高頭大馬,背上都揹著長長的戰(zhàn)刀,在月光的照射下戰(zhàn)刀發(fā)出冷冷的光芒,戰(zhàn)馬飛快的奔跑,沒過多久,已經(jīng)來到了華家村的村口,聽著裡面嘈雜的聲音,爲首的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精光,“大家給我聽好了,不要留下一個活口,特別是剛剛出生的那個小孩!”
“是!”其餘的黑衣人整齊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