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踏立在時間長河之上,混沌玄幻靈力從他的周身迸發,時間長河開始翻涌。
一滴滴時間之水跳躍在水面之上,形成了瀰漫的水霧,隱隱約約倒影出了一顆顆黑白神樹的法相之影。
望著蘇牧身後的黑白神樹虛影,方寒瞪大了雙眼。
這是先天陰陽之氣?
不對,這並不僅僅是先天陰陽之氣!
先天陰陽之氣,雖然罕見但不至於讓方寒露出這樣的表情。
因爲他在這顆神樹法相之上,不僅僅感受到了先天陰陽之氣,還感受到了好幾十道“萬界本源”的氣息!
這棵樹給方寒的感覺就是,已經有種“萬界伊始本源”的雛形了!
蘇牧身後的神樹的枝椏展開,伸出了一根枝條,直接插入到了方寒的本體之上,貫穿了他被凍結的識海!
與此同時,蘇牧的神識全開,覆蓋到了時間長河之上。
僅僅才幾個呼吸的時間,蘇牧已經在時間長河的上下游,鎖定到了八道方寒的氣息!
方寒和揚奇一樣,要一瞬間把他過去,現在,未來的“自己”同時殺死,才能徹底將他殺死。
但他和揚奇不一樣,他的手段要更強!
他在過去的時空,現在的時空,未來的時空,過去錯亂的時空,現在錯亂的時空,未來錯亂的時空,過去不存在的時空,現在不存在的時空,未來不存在的時空,這九道時空中都有自己的“本體”。
蘇牧必須找到這九大本體,並且在同一瞬間將九大本體給殺死,才能徹底殺死方寒!
與揚奇相比,方寒高明之處在“錯亂的時空”“不存在的時空”。
錯亂的時空意思就是,諸天萬界有些時空,它的一切規則都是錯亂的,包括時間規則都是紊亂的,時間規則存在是存在,但卻是紊亂的。
在這樣的時空中,一切事物都是“紊亂的”,但方寒卻在這樣的時空中放置了自己的“本體”。
即便敵人鎖定到了這片時空,在無數紊亂的事物中尋找到確定的本體,這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其實,方寒最高明的是“不存在的時空”。
字面意思,就是已經“不復存在”了的時空!
根本在諸天萬界中尋找不到的時空!
因爲方寒的本體是由永生之門器靈轉世而生。
其中,永生之門擁有一個非常強大的逆天功能,那就是可以“拓印”!
方寒沿著時間長河,去往過去,然後在過去的時間中,尋找一個獨立的世界,利用永生之門將這個世界“拓印”到永生之門中。
將自己的本體分身,投放到這個獨立的世界,然後大手一揮,將這方世界給徹底毀滅,包括自己的本體分身!
因爲永生之門強大的“拓印”功能,雖然這個世界已經毀滅了,但是關於這個世界的“痕跡”全都一比一拓印到了永生之門的內部空間中。
又因爲方寒本就是永生之門的器靈,那麼那個被拓印下來的世界,就存在了方寒自己的腦海中。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方寒將自己的一個“本體”,藏在了自己的記憶中!
爲了萬無一失,方寒在過去、現在、未來都創造出了一個“不存在的時空”放置他的三個本體分身。
所以說,這個時空是不存在於萬界之中,只存在與方寒的記憶中!
只要方寒的記憶不滅,那麼他就絕對死不了!
那麼,蘇牧要想殺死方寒,首先,就必須找到他有九大本體,並且同時殺了他九大本體!
這一個過程,必須在瞬息間完成!
這個“瞬息間”,要比方寒的思維要更快!
因爲有三大本體是藏在方寒的思維中,所以.必須以快過方寒瞬間思維的間隙中,同時鎖定他的九大本體,然後還要在這個思維間隙中,一擊秒殺九大本體,有任何一絲絲誤差,都會失敗,都殺不了方寒!
這個“思維間隙”已經超越了“時間”“快”的這個概念,因爲以方寒的思維之快,已經不能用“時間多少”去形容了。所以,在方寒看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他看來,揚奇被殺死,那是因爲揚奇在“保命底牌”這方面上,和他相差太遠了。
幾乎是一瞬間,方寒就感受到包括自己在內的六大本體,全部被鎖定!
這才僅僅過去了一個呼吸!
也就是說,蘇牧的神識之力已經強大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神識覆蓋了時間長河的過去,現在,未來,並且無數時空中,精準的找到了三大“普通時空”和三大“錯亂時空”,還鎖定到了本體的位置!
這一刻,方寒已經有點慌了!
蘇牧鎖定了六個本體之後,心裡也是有些詫異,這方寒比揚奇更難殺啊。
但凡他對時間長河的掌控度沒有達到九十以上,就基本上不可能找到。
有了殺揚奇的經驗之後,蘇牧知道這個時間誤差,不能有任何的間隙。
一瞬間,無數道時間之劍,在不同的時空中,同時貫穿了方寒的六大本體。
就在蘇牧以爲已經徹底殺死,準備解除結界之後。
上一秒肉身消散的方寒,這一秒已經恢復如初,重新復生!
見狀,蘇牧眼中閃過詫異之色。
重新復生的方寒,望著蘇牧,笑著說道:“我說過,你能殺了揚奇,不代表能殺了我?!?
“我和他,不一樣?!?
“你很強,你可以碾壓我.”
“但你殺不了我.”
方寒篤定沒有人能殺死自己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會有人想到,他將自己的最後三道本體潛藏在自己的記憶思維中!
聞言,蘇牧眉頭緊蹙,神識鎖定在了眼前方寒的身上。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這一刻,因爲神識的高度集中,他進入到了一種空白的頓悟狀態,時間長河的一切在他的心中抽絲剝繭一般清晰可見。
方寒站在自己面前,宛若“空白之物”,沒有秘密可言。
“原來如此.”
蘇牧收起了神識,笑著說道。
聞言,方寒奇怪的望著蘇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