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時的景遷而言,實力的提升不外乎繼續追求修爲的晉升。
正常來說,他理應嘗試於【仙炁之山】上鑄碑刻字,錨定時光,成就不死不滅。
不過,此時他剛剛晉升三品【補天】,才過了小幾十年的時光,他的積累還差得遠呢。
在根基不穩的情況之下,勉強晉升,有害無益!
況且,他還沒研究明白那【道孽】與【仙炁之山】的關係,並不想貿然將【道孽】的力量,混入自己的修行根基之中。
眼下,他已經通過【空想會】,探索到了【大淵】之外的修行世界。
無論是《意劍書》,還是【全知之眼】中,【主的國】的神道修行典籍。
其中對於二品和一品境界的修行,有著跟【大淵】,截然不同的闡述方式。
究其本質,一品【時序】的修行晉升,是掌控時光大道的入門過程,最終是爲了貫穿時間線,凝聚自身的過去未來,成就【超脫】果位。
而不同的【大墟】之中,時光大道的顯化完全不同,晉升一品的方式,自然也有所差異。
因此,作爲一品前序的二品境界,也會對應的有所差異。
在【大淵】之內,於【仙炁之山】上,藉助【道孽】的力量,鑄造【命碑】。
本質上,是爲了利用【道孽】所具備的【超脫】本質,將自身的狀態,錨定在一個過去的時間節點之上。
二品大能所顯現出來的不死不滅特質,正是因爲這種時間的錨定。
現世之身死去,能從過去之中重新走出,再次復活。
而對於【大淵】之中的修士來說,以【命碑】作爲依託,纔有了承載【時序】,晉升正一品的資格。
再往後,經過【時序之鐘】的催逼,諸多【時序】大修,彼此生死相爭,聚斂對方的【時序】。
最終的勝者,憑藉匯聚而來的磅礴時光偉力,貫穿過去未來,也就可以超越時間線,成就【超脫】果位了。
因爲【時序之鐘】和【仙炁之山】的存在,這種晉升的方式,乃是【大淵】所獨有。
若是在【主的國】中,一尊【時序】位階,【神格】Lv.60的【從神】,若想要突破自身的等級上限,步入【超脫主神】層次。
必須經受一次極爲嚴苛的【主】之試煉,才能得【主】的恩賜,點起【時光神火】。
而後,自然具備【主】賜的【超脫】神聖,能繼續提升【神格】等級。
與【大淵】之中的修行法門相比,【主的國】中的一切法,都繞不開【主】。
在景遷眼中,這是有著嚴重侷限性,揹負沉重枷鎖的道途,他絕不會嘗試修行。
與之相比,【意】的晉升法門又有不同。
修《意劍書》的心靈劍客,在晉升【時序】,並謀求【超脫】之時,需要完全放棄現世之中的一切,真正脫離物質,以精神的聖靈,擁抱【意】的存在。
將自身的一切,寄託在【意】之上,並以此來登臨【超脫】位階。
在這之後,若想繼續晉升【超脫】之上,需要以自身絕強的意志和道心,衝破【意】的囚困,再重新獨立出來,並在這一進一出之間,完成生命本質的昇華。
不過,無論是【大淵】、【主的國】還是【意】,在晉升之路上,都繞不開【圖騰】力量的影響。
【主】和【意】幾乎將所屬勢力的修行之路給徹底框死了。
無論是老七,還是老五,都完全無法掙脫【圖騰】的影響。
反倒是【大淵】之中,因爲【仙】和【時序】的永眠,反而還透露出了一絲活口。
景遷對於自身的修行掌握極深,他清楚的知曉自己的潛力有多深。
他有【盤古之身】,有三大【聖人骨】,有九大【劍道靈機】,有【六道輪迴化身】,有【須彌】次元。
這些元素,都具備衝擊【超脫】力量的潛力。
換句話來說,他或許可以憑藉自身的底蘊,脫離【仙炁之山】的支撐,凝聚出來承載【時序】的根基!
這樣一來,他既不用藉助【道孽】的幫助,也不用將自身的性靈,與【仙炁之山】深度糾纏,沾染【仙】的因果。
這無疑具備了更高的獨立性!
尤其,他還有【須彌大道碑】隨身,且已經成功奪取了兩道【時序】,分別駐守在【天人之棺】和【剎那永恆眼】之內。
只要他不斷的挖掘自身的潛力,提升修行本質,或許就有機會,單純靠自己的力量,掙脫時光的束縛,成就【超脫】!
對於此時的景遷而言,這是他無論如何,都要嘗試去做的修行。
開天闢地、敢爲人先,堅定理想、百折不撓,獨立自主、勇於創新,是他刻在骨子裡的“紅船精神”!
眼下,藉助【意】和【主】的【圖騰】之力,洗煉自身的【劍道靈機】,謀求淬鍊【神機】,便是景遷挑戰自我的第一次嘗試!
所謂的【神機】,乃是比【超脫】還高一階的強大力量。
這種力量,在【大淵】之中,喚做是【彼岸】,在【主的國】中,喚做是【至高神】,在【意】的體系之中,喚做是【心聖】,在【菩堤】之中,喚做是【天如來】、【大阿彌勒】。
不同於【大淵】之中,前路模糊不清,【道祖】百死莫成。
其他的【大墟】體系,都有著明確的晉升道路,和真正的【彼岸】駐世。
景遷要在【大淵】之中,磨出來一絲【彼岸】的力量,自是開天闢地,氣運天成。
這其中自然有風險!
可是,對於想要通過自身的力量,來凝聚【超脫】位格的他來說,卻是必須要全力一試!
當三千萬【熾天使】迷亂了【鬼毛】的眼,【全知之眼】衝亂了【須彌】的天。
身懷一十六道【圖騰】之珍的景遷,驟然消失在了【閻浮苗圃】之內。
當他再次顯出身形,人已經來到了【青蓮劍宗】的駐地。
此處已經是人去樓空,曾經強盛的【道祖】法脈,劍修聖地,隨著【石軒】的撤離,也被他用一尊【洞天】給帶走了。
剩餘的宗門駐地,也被【石軒】的劍光所籠罩。
只見景遷擡手一招,他的【溯神】化身莫名現身。
曾經化身李白的【溯神】,乃是正正經經的【青蓮劍派】真傳,當代【青蓮子】是也。
他擡手揮出一道菁純的劍光,直射【石軒】的劍光之上。
隨即,這道封印之上,悄然打開了一條通道。
【溯神】隨即引著景遷,直入其中。
他在【青蓮劍宗】修行了好多年,對於宗門所在極爲熟悉。
倆人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青蓮劍宗】的藏書閣,乃是宗門道藏所在。
【石軒】走時,只帶走了最核心的傳承,眼下,這處藏書閣中,還有如山如海的各種經文、道書、雜集。
這些道藏價值不高,收拾起來也是頗爲麻煩,便被扔在了此處。
可對於景遷來說,這等一整個【道祖】法脈的積累,卻是別有用處!
他要煉【心劍】,必須有更強的心念、神識的積累。
對他來說,最快、最好的方式之一,就是積累智慧,學習知識,再反過來藉助【天道經藏】,形成加持。
景遷得自【言靈宗】的這一道法脈,極爲獨特,與【意】的傳承頗爲契合。
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天道經藏】,可是當年的言靈宗【浩然道祖】,於【衆生心靈之海】中,僥倖獲取的機緣。
若是追根溯源,乃是脫胎於【心】之傳承。
同爲心靈力量的一體兩面,自然與景遷的《意劍書》相輔相成。
他與【溯神】進入此間,立刻揮灑出了一道極爲絢爛的心靈之劍。
這些獨特的意識劍光,輕鬆的覆蓋到了整座藏經閣的所有經藏之上。
而凝聚於每一本經書之上的奇妙心光,受這劍光的激發,竟然全部閃爍而出。
景遷神魂一動,識海一張,【天道經藏】大開,將這些書本之上的心光,給全部吞噬了。
這書上的心光,乃是曾經所有的讀者,在認真研讀這些典籍之時,所留下來的意識力量。
景遷將這些心光吸收而去,便可直接將這些書籍的內容,融會貫通,收納於【天道經藏】之內。
這是【心】和【意】的法門聯動,才具有的超強神效!
他相當於轉瞬之間,便通讀了一整個藏經閣的所有經書。
哪怕這些典籍,皆是些大陸貨色,可他卻陡然覺得,自身的智慧得到了明顯的增長。
神識的力量,更是直接翻了兩倍!
再疊加上源自於【天道經藏】所帶來的算力加持。
哪怕他的【心劍】未曾晉升,威能都有著翻倍的增長。
景遷仔細的體悟了一下這種力量的變化,只覺得自己找到了祭煉【神機】的些許路徑!
他積累神魂力量的能力,並不比【劍一】來的差!
景遷身形一轉,便再次消失在了【青蓮劍宗】的駐地。
第二站,他來到了【靈寶天】的山門之內。
眼下,整個【山河圖宇宙】之中的【時序】全都不在。
對於景遷而言,整個界域堪稱是不設防的。
他隨意的穿越來回,任意的攫取自身需要的資源,非常的輕鬆。
【靈寶天】乃是最擅長煉器的宗門,他既然要祭煉【神機】,自然是不可錯過。
大戰至此,【霄宮】隕落,多求被俘,整個【靈寶天】已經零落。
以景遷的手段,輕鬆的闖入了曾經的【山河圖】第一法脈。
心靈劍光掃射而出,在沒人察覺的意識世界,快速掃過整個【靈寶天】的山門。
隨後,景遷追尋著心光集中的地方而去。
很快,他便找尋到了【靈寶天】儲藏宗門傳承的地方。
而與【青蓮劍宗】相比,整個【靈寶天】的傳承儲備,要大了三倍不止。
其內裡充滿著各種材料冶煉、靈機煉製的對應知識,乃是一座機械製造的聖地。
景遷照例用【心】與【意】的法門,將所有的心光吞噬。
整個【靈寶天】幾十萬年祭煉【靈機】的知識,盡入其腦海。
他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理論的巨人。
攫取了又一尊【道祖】法脈的收穫,他的神識力量繼續暴漲。
原本極爲凝練的【景劍】,受此影響,竟然突兀的膨脹到了門板大小!
雖說還是正一品的層次,可神識膨脹太快,需要重新打磨錘鍊。
而景遷對此毫不在意,他轉眼走出了【靈寶天】,一個瞬移,又跨過了大半個【山河圖宇宙】,來到了【北辰天】。
這處最擅長蓄養【命星】的道統,是天文學的聖地,內裡的所有道藏,再次讓景遷猛猛的增強了一波。
他隨即馬不停蹄的趕往【羅剎集】的所在,盜取其中傳承。
此處乃是生物學的聖地,盡是些錘鍊肉身,打磨血脈的法門。就這樣,景遷於一月之內,東跑西顛,踏遍了所有【山河圖宇宙】的大法脈。
在他的眼中,這些個大法脈的藏經所在,就是專爲他所建立的大數據計算中心。
他每到訪一處,便能將其成功併網,得到龐大的算力加持。
他的神識突飛猛進,遠遠超出了【景劍】的承載能力,狠狠的溢出了。
他識海之內,猶如波濤翻滾,全是神識在激盪。
當他來到自己最後一站的時候,已經能夠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識海異常腫脹,快要被神識給撐爆了。
只等他將這最後一處藏書的地方吞噬殆盡,他將正式開啓第二次祭煉【心劍】的過程。
眼下,他神識心念積累充裕,又有十道價值連城的【意之素】,新生的【心劍】,必然會威能暴增。
此時,他已經重回【無極天朝】內核的【天京星】上。
站在了女帝所建,匯聚整個【無極天朝】所有文書典籍的【書山】面前。
若論藏書的豐厚,這【書山】之中的積累,超過了景遷在【山河圖宇宙】之中的所有收穫。
這是景遷的最後一塊兒蛋糕!
眼下女帝的本體和化身都有正事要幹。
就連大部分【大靈官】都去了前線。
守家之人,根本攔不住景遷直入【書山】,開始利用秘法,吸收所有的傳承知識。
【書山】浩浩湯湯,不見盡頭!
無比恐怖的心光從中膨脹而出,被景遷屯入了【天道經藏】之內。
他這【天道經藏】,也已經快被撐爆了!
而景遷不管不顧,只是一味的拼命吞吸,爲了最後一口儲備而努力。
眼下每多出來的一份力量,都是他錘鍊【神機】的一絲成功可能。
足足十日十夜,他才勉強功成,終於把在他入道之初,便非常惦記的【書山】,給搬回自己家裡了。
得此力量相助,景遷神念徹底滿溢!
開始有一股瑩瑩閃爍,肉眼可查的神念,圍繞著他的身軀,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環。
他這是虛不受補,已經有了外顯的意象了。
可景遷對此毫無所覺,反而對於自己積累出來的神識底蘊,極爲滿意。
眼下,單說神識的力量,他遠遠超過了正常修行的【時序】大佬,也是把開掛進行到底了。
吞完了【書山】之後,他終於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一個閃身,便重回【虛界】之內。
在他的身旁,四座頂級的【兵種建築】,已經有了第一波的產出。
景遷擡手一揮,便將這些高階兵種,分到了【須彌】各處,接受諸多化身管轄。
而他自己,則是盤坐於此,開啓了第一次祭煉神機的嘗試。
只見已經虛胖到不行的【景劍】,帶動了他識海之中,所有積累出來的的神識力量,向著那命碑空間裡面,灌注而去。
原本快要撐不住的識海,彷彿終於打開了個一個泄洪的閘門,神識心念洶涌而出。
景遷要祭煉【神機】,可不是隨便說說!
他是真有著通盤的考量!
眼下,他正是要以自身最爲獨特的命碑空間,作爲祭煉【神機】的爐鼎。
《意劍書》的法門獨特,祭煉【心劍】的材料是神識心念。
偏偏他的神識心念,是唯一可以鑽入命碑空間的力量。
他早已經嘗試過了。
在命碑空間之中,所完成的【心劍】祭煉功課,與外界一般無二。
這纔是他突破極限,最重要的依仗之一。
當景遷將神識全部收斂進了命碑空間之後,一道【意之素】,被他正式在識海之中,釋放了出來。
這一道【圖騰】力量,轉瞬之間便膨脹開來,充斥於他的識海之內。
可最爲獨特的是,這道【意之素】,只對神魂產生影響,竟然分毫沒有傷害到景遷的肉身。
識海虛空劇烈震盪,無形的風暴席捲。
若非他的神識潛藏於命碑空間之內,藉助空間躲避【意之素】的煉化。
怕是早已神魂崩解,意識被徹底抹去,成爲【意之素】的養料。
“開始吧。”
景遷心中默唸,意志前所未有的集中。
隨後,他小心翼翼地,將一絲極其精純、高度凝聚的意識“觸鬚”,如同最細的探針,從命碑空間內,極其緩慢地探了出去。
這一步至關重要,如同在覈爆中心打開一個微小的觀察窗,容不得半點差錯。
嗡!
那縷意識探出的剎那,就如同滾燙的鐵針猛地刺入了熔金之中!
難以想象的劇痛,瞬間沿著意識鏈接轟擊而來!
靈魂被撕裂、意志被灼燒、存在本質被強行扭曲的極致痛楚,讓景遷的神魂哪怕身處命碑空間之內,也是瘋狂扭曲。
【意之素】的力量彷彿無數把燒紅的刻刀,沿著那縷探出的意識,瘋狂地刮削、熔鍊。
才只是一個瞬間,這縷神魂的力量,便被煉化殆盡了!
命碑空間之內,景遷擡手召喚出了一道粗大的【智源之塑】,照耀在他的神魂之上。
剛剛被【意之素】燒出來的傷疤,開始慢慢的修復。
與所有【意】的門徒相比,景遷在煉化【意之素】的過程之中,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
他無需一次性面對全部的【意之素】力量,可以藉助命碑空間,一點一點的消化。
當他的神魂在【智源之塑】照耀下,傷勢盡復之時,他煉成【神機】的自信心,也是陡然提升到了極限。
隨即,他向外伸出了第二絲神識的力量!
這縷意識,就是他伸入“熔爐”的劍胚!
縱然轉眼就被燒化了,可在這個過程之中,卻能得到明顯的淬鍊提升。
這來自於【意】的力量,哪怕只有一絲絲的本質,讓景遷感知到,對他而言,也是巨大的獎賞。
親身感受到【圖騰】的力量,景遷彷彿得到了一份最優解,向他展示一切心靈的奧妙。
景遷意志如鐵,強忍著足以讓【時序】大能崩潰的痛楚,開始一次又一次的凝聚神識,刺入外界的【意之素】中。
他如同操作精密的磁力泵,小心翼翼地、一絲一縷地,接受著最精純、最本源的一絲【意】的淬鍊。
《意劍書》的心法在他心間流淌,與【天道經藏】的智慧之光交相輝映,共同構築著新生的【心劍】雛形。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被反覆煅燒的神識,在毀滅與新生的循環中,體積急劇縮小,但密度和光芒卻在指數級提升。
慢慢的,那鬆散、肥厚的神念,開始一點一點的重新聚集。
轉而凝聚成了一柄模糊的劍胚輪廓!
劍胚之上,隱約可見無數細小的符文流轉,是景遷自身百折不撓的意志烙印,此刻正被【意之素】的力量強行銘刻、熔鑄進去。
這柄正在誕生的劍胚,其本質正在逐漸超過【時序】,向著【超脫】的位階攀升而去!
它不僅僅承載著景遷的神識力量,更在嘗試理解和融合一絲【意】的圖騰偉力。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頑強地保留著景遷自身獨立的意志核心,朝著【超脫】,甚至是那傳說中【彼岸】、【至高神】、【心聖】才具備的境界,發起第一次衝擊!
命碑空間成了最完美的熔爐與鐵砧,隔絕了毀滅性的外部洪流。
它只允許精純的淬鍊之力進入,讓景遷以自身爲錘,以【意之素】爲火,在極限的痛苦下,千錘百煉,鍛造通往【神機】的第一步。
時間在命碑空間內彷彿失去了意義。
景遷的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這場兇險萬分的“鍛劍”之中。
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刻都是蛻變。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道【意之素】在景遷持續不斷的拉鋸之下,竟然真的被消耗殆盡了。
景遷的【景劍】,真的抗住第一尊【意之素】的灼燒!
命碑空間在其中發揮了根本性的作用。
可景遷能夠守住心神不崩,也足見其道心之堅固。
縱然,【神機】不可能在第一次接觸【圖騰】力量的過程中煉成。
可是,對於景遷而言,這是他突破自身上限的第一步!
在這個過程之中,【景劍】成功瘦身,從原本力量外溢,癡肥寬碩的門板模樣,重新回到了三尺青鋒的狀態。
可其中蘊藏的力量本質,卻又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眼下,【景劍】成了景遷當之無愧的第一【靈機】。
藉助這個煉劍的過程,景遷成功的將自身的神識,煉出來了一絲【超脫】的本質!
若非他對於時光大道的領悟太淺,無法匯聚足夠的時光力量。
他甚至已經可以嘗試憑藉現在的神識本質,闖入時間線中,收束過去未來,凝聚【超脫】位格了!
到了這一步,景遷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在登仙山,鑄【命碑】之外,尋覓到了一條新的路。
這純純是一條大力出奇跡,以力破巧,以力證道的路子。
只要他持續的煅燒自身的神識,將其本質繼續往上拔高。
他絕對可以實現越級晉升!
隨即,他毫不猶豫的釋放出來了第二道【意之素】!
這一次,有了豐富的經驗之後,景遷熟練的操縱【景劍】,在識海和命碑空間來回進出。
每一次躍入識海,便是一次抽筋拔骨,滅性銷魂。
而正是在這個過程之中,【景劍】才能得到最大的祭煉!
時間持續推移,三尺青鋒也在這【圖騰】之力的消磨之下,繼續濃縮凝聚。
又煉了一道【意之素】之後,這柄【景劍】只剩下了一尺鋒芒,恰如一柄魚腸短劍。
可其中蘊藏的氣息,卻是再次暴漲。
這當然不是極限!
他轉而放出第三道、第四道【意之素】,繼續錘鍊【景劍】。
他在不間斷的折磨之中,絲毫未曾動搖,甚至還得到了極大的。
直到第五道【意之素】被徹底消化,【景劍】已經不能稱之爲劍了!
原本厚重的劍身,被煉成了一枚寸許長的冰片!
景遷感受的分明,眼下的【景劍】冰片,已經完全抵達了道祖【純陽劍】的位次。
換句話說,他藉助【意】之秘法,用【意】之珍寶,成功將自己的神魂本質,跨過了二品,越過了【時序】,硬生生頂到了【超脫】位次!
眼下,若是他打穿【時序之鐘】,搶奪到足夠數量的【時序】。
他完全有能力貫穿過去未來,凝聚【超脫】果位!
這未來的晉升之路,已經是觸手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