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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怎會是他

“啊!夢,我剛纔做了一個夢”!蕭淵驚叫著,他從一個夢中醒來。

“我剛剛進來想休息,你咋就醒了”?屠軍打了一個哈欠問道。

“你啥時候進去了”?蕭淵低頭對著腹部問道。

“就在剛纔呀,突然沒了精神”。

“啊?怎麼會這樣”?蕭淵十分不解。

“不用疑惑”。

隨著一個聲音插話,緊接著門外一對老夫婦走了進來。

老頭兒和她那位“臥病在牀”的老伴兒。老太身穿紅褐色衣服,腳底正是之前看到的那雙紅色繡花鞋。觀其臉上褶皺橫布,年齡應該與老頭相仿,同樣也是鶴髮童顏,精神矍鑠。

兩人正笑看著蕭淵,這讓蕭淵感覺渾身不自在。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剛剛的夢……”

蕭淵頓生猜疑,而他體內的屍王卻沒有反應,彷彿他早已洞悉原委。

“嗯,你猜對了,造夢之人正是我們,此乃影夢之術”。

那老太婆倒是很坦白,蕭淵聽後不覺蹙了一下眉,心中疑惑仍未解,遂對這兩人又仔細打量了一番。

“影夢?爲何如此對我?你可知道,那是我塵封心底的傷痛,最煩別人揭露”?

蕭淵面色愈加陰沉,他真的有些生氣了,手不自覺地搭在劍柄上。那場乾元星浩劫是他童年噩夢,親人離散是他最大的傷痛,往事不忍回首。

“年輕人,莫要衝動。且容老朽解釋一二。我們是此山的小小山神,因擅長影夢之術,故得諢號……夢公和夢婆。”

老頭兒對蕭淵解釋道。

“山神?哼!我可不稀罕知道你是何物?我就想知道你爲何揭我傷痛?”

蕭淵的手握緊了劍柄,似有隨時出擊的準備。

“喂,不要急嘛!他既然如此做,定有他的道理”。

這時蕭淵體內的屠軍終於說話了,蕭淵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手稍稍鬆了一下。

“既然是山神,行事何必鬼鬼祟祟?”蕭淵問道。

“唉,我倆這樣做實屬無奈。少俠,我二人有一事相求,望少俠能出手相助”。

老頭終於說出了真實目的,蕭淵再次冷哼一聲,瞪圓了眼睛道:“講”!

“此山名叫鳳靈山,乃是上古時期神鳥鳳凰飛昇之地。”老頭說道。

“上古神鳥鳳凰?難道是指孔雀大明王的母親?”蕭淵體內的屠軍,趁機插了一句。

“正是,此山已有千年的歷史,我二人作爲山神,接管這裡亦有五百年之久。這些年來,鳳靈山風調雨順,人們衣食豐足,倒也家家安居樂業。”老頭道。

“好了!之前有多祥和我不想知道,直接告訴我……之後發生了什麼吧”。蕭淵說道。

“好,那老朽也就不囉嗦了。兩年前,有魔頭來到了鳳靈山,魔頭爲了修煉,不知施了什麼邪術?我山民的魂魄居然……唉!盡被收走,怎奈我這一方小神法力微若,無力救出山民……”

“唉!老頭子你就別囉嗦了,就直接說你也被控制了吧”。

那老太嘴快,打斷了老山神的話,直截了當講出了緣由。蕭淵終於聽明白了,心裡忌憚也頓時消散。

“爲何會找我?你我可是初次相見……”

“之前少俠與那陰陽屍的打鬥,我二人在場,有幸目睹。少俠武藝精湛,加之有無敵屍王合體,想必定在那邪魔之上。若得二位相助,真乃小神之幸,我衆山民之福啊”!

這番話雖無過多恭維之詞,但蕭淵聽後還是很舒服的,他體內的屠軍更是心花怒放。當即略施騰移之術,悠悠然從蕭淵體內分離而出。

“哈哈,算你有些眼光。把那魔頭的事情,詳細講與我……哦,我二人聽吧”。

蕭淵回身看見屠軍,於是迅速算上了他一個。

“那魔頭叫作……苦寒……”

“是他?”蕭淵打斷老者的話,繼而激動的倏然起身,牙齒咬得咯噔直響。那個名字已然刻在他的腦海中,多年來,父親慘死,乾元星被毀的畫面彷彿歷歷在目。那個名字,那個人正是他要找的仇人。

“少俠先不要動怒,此人練就一身邪術魔力非凡,切不可魯莽行事。”老頭道。

蕭淵緩和了一下心神,繼而坐下,屠軍就站在他一旁。

“他在哪裡?”

“後山的婆羅洞裡。”老頭道。

“村中每戶門前的牌子是何物?上面的印記又是從何而來?”蕭淵追問道。

“那是魔頭爲了控制人們所立的封印,其上所刻乃是邪魔符咒。”老頭回答道。

“他畫的?不可能……難道”蕭淵好像想到了什麼。

“對了,若說有兩個魔頭,那另一個是……其魔力又如何?”屠軍插話了。

“其邪術與苦寒不相上下,乃是他手下犬牙。倒是其年齡……與這位少俠相仿,只是他所持之器乃青銅之刀”。

“什麼”?

聽到這裡,蕭淵心頭一驚,儘管逼著自己不去亂想,但擺在眼前的事實,由不得他左右,痛苦的回憶再次涌上心頭,刺痛著蕭淵。想那乾元星毀滅時,他在逃跑中與弟弟走散,親眼看到弟弟被邪魔所虜。

前情又一次一幕幕浮現於腦際,轉瞬,蕭淵雙手抱著頭,“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少俠!你怎麼了”?老兩口慌忙的走向前攙扶蕭淵,可蕭淵卻久久不能起平靜。他瘋了一樣衝出房間,跪在了院中,嘴裡不停的喊著“不可能、不可能……”

還好有屠軍追了過去,他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放在蕭淵的頭頂。迅疾,一道亮光映射在蕭淵的頭頂之上,屠軍用法力穩住蕭淵激動的情緒。

“莫要過於思慮,你苦尋多年無果,如今既有了音訊,豈不是好事?放輕鬆點兒,既來之則安之,接下來便是我們出手之時了”!

屠軍的一番安慰,蕭淵的情緒總算平復了許多。

“老婆子!快去準備宴席,諸多細節詳情,我要與兩位異人高士邊喝邊講”。

追出來的老者沒有符合著安慰蕭淵,而是回身吩咐老太。老太爽快的應答一聲,便匆匆照做去了。

有法力在身的老太,做飯果然是極速。不多時,一桌豐盛的酒宴擺於桌上。

席間,屠軍第一個引出話題。

“若我沒猜錯,那第二個魔頭,應該蕭淵的兄弟---蕭然。乾元星遇難之時,兩人尚且年幼,他與弟弟走散,本以爲弟弟兇多吉少,但誰知竟被苦寒虜去,如今若成了另一個魔頭……怕是蕭淵實在難以接受。”

“原來如此,老朽之前確不知有此隱情。”老頭說道。

“不能讓他助紂爲虐!我一定要去救他”。

蕭淵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而後一掌擊在桌案之上。

“少俠,對方情況尚未探明,切不可意氣用事,還是謹慎些爲妙”。

“老神頭兒說的對,你還是先吃飽了再說吧。哈哈,反正我不用吃飯,就在這裡打坐等你。啊哈……我還真有點兒困了……”

屠軍說笑間,做出了閉目打坐的樣子,蕭淵看著他無奈的搖頭。由衷的佩服,這個跟隨他多年的朋友,遇到何等境況都能泰然處之。

宴席還在進行,就在老者與蕭淵推杯換盞之時,意外狀況再次發生。

“呵呵,幾位好有雅興啊……”

一陣冷笑,彷彿自空中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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