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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若真是他們大師兄就好了

“大師兄!大師兄!”

石破天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在晃自己的胳膊。

睜開眼,看見一片青色磚瓦棕色房樑,跟著就聽到一道清脆嬌嫩的聲音滿是擔心地問道:“大師兄,你沒事吧?”

石破天轉(zhuǎn)頭向聲音來處瞧去,說話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身穿粉色衣衫,膚色白淨,容貌豔若春桃,雙手握在他的胳膊上,眼裡滿是關心。

石破天有些懵,他記得自己在發(fā)現(xiàn)兩位結(jié)拜兄長離開之後,就沿著江邊大路,一路往下游走去,困了就找了塊空地睡下,怎的睜開眼就出現(xiàn)在了這裡?

對身邊這個叫自己“大師兄”的陌生少女,他反倒是沒那麼驚訝,對方肯定又是認錯人了!

這種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過很多次!

他熟練無比地解釋道:“姑娘,我不是你大師兄,你……嗯?”

話未說完,他就愣在了那裡,他的聲音怎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少女也愣了一下,旋即好似想到了什麼,焦急道:“大師兄,這招你以前已經(jīng)用過了,騙不了我爹的!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你這麼做,只會火上澆油!”

石破天道:“我沒有騙你,我真不是你大師兄。”

少女大急:“大師兄,你……”

“珊兒,你退下!”一道中年男子威嚴的聲音響起。

“爹!”嶽靈珊想要求情,但嶽不羣沉著臉看都不看她,她只得望向了旁邊的甯中則。

但還沒等她開口,嶽不羣的聲音已經(jīng)再次響起,語氣明顯比剛剛重了許多:“珊兒,我讓你退下。”

嶽靈珊不敢再說什麼,只得起身退到一旁,一臉央求地望著甯中則,想要甯中則幫忙說情。

甯中則只當是沒有看見。

衝兒只因爲侯人英、洪人雄“英雄豪傑,青城四秀”的綽號就藉著酒勁兒把他們打了一頓,事後還被青城派查出身份,已經(jīng)是犯了大錯!

現(xiàn)在爲了逃避懲罰,還敢耍小聰明裝失憶,這要是不給他一下教訓,他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荒唐事!

石破天“啊啊啊啊”了半天,也沒搞清楚自己聲音怎麼突然變得完全不一樣,見嶽靈珊起身走到一邊,也跟著爬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

他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一處香堂,堂上佈置肅穆,正上方掛著一塊四字匾額,兩壁懸著一柄柄長劍,劍鞘黝黑,劍穗陳舊,中央正前方有一張香案,供奉著許多牌位。

香案前站著一對中年夫婦。

男的青袍緩帶,面如冠玉,溫文爾雅,一臉正氣。

女的鵝黃衣衫,容貌甚美,端莊大度,不失英氣。

在他旁邊不遠處,跪著一個黑黑瘦瘦好似猴子一般的少年,周圍站著數(shù)十個年紀各異的男男女女,都一臉驚恐地望著他。

石破天被看的有些忐忑,又想到自己完全變了的聲音,忙問道:“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身上是有什麼不對嗎?”

黑瘦少年頂著嶽不羣的目光,硬著頭皮拽了拽石破天的褲腿,急的快哭出來了:“大師兄,快跪下!師父還沒讓你起來呢!”

石破天道:“我不是你大師兄,我……”

“令狐沖!”嶽不羣一聲厲喝打斷了他的話。

石破天嚇了一跳,等意識到嶽不羣是在吼他,急忙解釋:“伯伯,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令狐沖。”

嶽不羣只道石破天在裝傻演戲,冷聲說道:“你不是令狐沖是誰?”

石破天道:“我是狗雜種。”

嶽不羣:“???”

甯中則:“???”

衆(zhòng)華山弟子:“???”

嶽不羣一口氣噎在了嗓子眼。

整個華山派祖師堂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一臉懵逼地看著令狐沖,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石破天對這種情況早已見怪不怪,長嘆了一口氣,十分煩惱:“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相信!”

“長樂幫貝先生他們也不相信,非說我是他們的幫主石破天。叮叮噹噹也不相信,說我是她的天哥,你們現(xiàn)在又說我是什麼令狐沖。”

“但我真的一點也不是,半點也不是。我就是狗雜種,我娘從小就叫我狗雜種,我……”

“混賬東西!你自己胡說八道也就算了,還敢詆譭你師孃!”

嶽不羣勃然大怒,令狐沖三歲被他們收養(yǎng),八歲正式拜師,令狐沖口中的娘在旁人聽來,只會有他的師孃甯中則,擡手就要給石破天一巴掌。

石破天忙向後退開一步:“你、你怎麼打人!”

嶽不羣根本沒想到石破天敢躲,一巴掌落了空,火氣騰的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你是不是還想和我動手?!”

石破天連忙搖手:“我不和你動手。”

嶽不羣道:“諒你也不敢。”

石破天說道:“我這一雙手經(jīng)常惹禍,動不動就打死人,我要是一不小心把你打死了怎麼辦。”

嶽不羣:“???”

甯中則:“???”

衆(zhòng)華山弟子:“???”

嶽不羣呆了片刻,方纔回過神來,氣極反笑:“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打死我!”一掌朝著石破天拍去。

石破天躲閃不及,下意識地一掌迎了上去。

嘭!

兩掌相碰。

嶽不羣紋絲不動,石破天直接倒飛出去數(shù)米遠,重重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是一驚,心中滿是擔心。

嶽不羣冷笑道:“就你這三腳貓功夫,也敢大放厥詞!”

石破天灰頭土臉爬了起來,臉上卻滿是歡喜:“你沒有死?!太好了!我以後不用再打死人了!”

嶽不羣只覺得氣血上涌,火冒三丈,擡手就要給石破天來個厲害的。

甯中則忙上前將他攔住,擔憂道:“師兄,我看衝兒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嶽不羣道:“師妹,你不會真信了他失憶了的鬼話吧?“

甯中則道:“師兄,我曾聽說有人腦袋受了重擊或者是受了刺激情緒大起大落之後,會忘記以前的事情,將聽到或是見到的事情當成是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叫做什麼離魂癥,衝兒該不會是得了離魂癥了吧?”

嶽不羣斷然否定道:“不可能!姑且不說這離魂癥的傳聞是真是假,就算它是真的!先前棍子打的也是他的屁股,不是他的腦袋!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因爲這點事情受到刺激!”

甯中則道:“衝兒也不可能因爲這點事情,就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衆(zhòng)華山弟子回過神來,忙跪下求情:“師父。”

嶽不羣盯著石破天看了好一會兒,見他神情真摯不似作僞,怒火漸漸被疑惑取代。

嶽不羣說道:“令狐沖,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xiàn)在若是說實話,我就饒過你這一次。若是再敢裝瘋賣傻,就別怪我當著列祖列宗的面清理門戶!說!你到底是誰!”

石破天道:“伯伯,我真不是令狐沖,我是狗雜種。”

嶽不羣道:“你說你不是令狐沖,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那你就講講你這麼多年是如何過來的!”

甯中則柔聲安慰:“衝兒,你別害怕,有什麼就說什麼,有師孃在,不會有事的。”

石破天這段時間屢屢被人認錯,早就憋了一肚子委屈,此時有人願意聽他解釋,自然不會拒絕。

當即就從他小時候和孃親在山林裡相依爲命十多年說起,講到他因爲尋找阿黃迷路,再到侯監(jiān)集混戰(zhàn)謝煙客搶走黑白雙劍……

嶽不羣仔細聽著,時不時還會打斷一下,或是詢問其中細節(jié),或是問一些之前講過的內(nèi)容來反覆驗證。

石破天無一例外都能準確答上分毫不差,就好似這些事情真的發(fā)生過一樣。

但,石破天提到的那些江湖人物,什麼黑白雙劍石清閔柔、摩天居士謝煙客、白鯨島主大悲老人,他都一個也沒有聽說過。

甯中則則在觀察著石破天本人,她發(fā)現(xiàn)石破天除了聲形相貌之外,無論是言談舉止神情動作還是一些細微的習慣,都與以前截然不同,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嶽不羣和甯中則對視了一眼,均是滿臉擔憂驚疑不定。

他們已經(jīng)不再懷疑石破天是在裝失憶,而是開始擔心……

有弟子小聲嘀咕道:“大師兄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

嶽不羣瞪了那弟子一眼,卻沒有開口訓斥。

因爲,他也有這樣的懷疑。

與此同時,石破天講完了他隨謝煙客上了山,跟著謝煙客學起了泥人上的武功,正要講他在長樂幫遇到的事情。

嶽不羣開口打斷了他,說道:“你將泥人上的武功以及你是如何修煉的,原原本本講與我聽。””

石破天不通人情世故,根本沒有武功要保密的概念,“哦”了一聲,就將泥人上的武功盡數(shù)講了出來,又把自己在謝煙客指導下修煉內(nèi)功的過程講了一遍。

嶽不羣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下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隱隱有些失望。

按照石破天先前描述的交手過程來看,無論是黑白雙劍、還是摩天居士、白鯨島主都應當是世間少有的高手。

泥人作爲白鯨島主臨死前送給他的遺物,上面記載的必然是一門絕世武功。

但石破天講的,只是一套基礎的入門內(nèi)功心法,和絕世二字完全不沾邊。

嶽不羣又問道:“你說你跟著那謝煙客,先修煉了足少陰神經(jīng)、然後是手少陰心經(jīng)、足厥陰肝經(jīng)、手厥陰心包經(jīng)、足太陰脾經(jīng)、手太陰肺經(jīng),全部修煉完之後,再去修煉諸陽經(jīng)脈,而且修煉的還是陽蹺脈?”

見石破天點頭確認,嶽不羣朝甯中則說道:“衝兒應該是得了離魂癥,記憶錯亂了。”

石破天瞬間傻了眼,不明白嶽不羣是怎樣得出的結(jié)論。

衆(zhòng)華山弟子同樣是一臉疑惑。

甯中則解釋道:“天下各大門派的入門功夫都大同小異,你們大師兄所講的這門武功用來入門,倒也沒什麼問題,只是這修煉方法,大錯特錯。”

“自來修習內(nèi)功,必當水火互濟,陰陽相配,循序漸進,練了‘足少陰腎經(jīng)’之後,便當練‘足少陽膽經(jīng)’,少陰少陽融會調(diào)和,體力便逐步增強。”

“若只修煉陰脈不修煉陽脈,必會導致陰氣大盛而陽氣極衰,輕則經(jīng)脈盡斷終生殘廢,重則走火入魔暴斃當場。”

“而陽蹺脈在九陽諸脈當中,修煉難度僅次於純陽一脈,不按照少陽、陽明、太陽、陽跤循序漸進,而是直接去修煉陽蹺脈,根本不可能煉成。”

有弟子疑惑不解:“這與大師兄是不是得了離魂癥有什麼關係?”

甯中則道:“記憶可能會錯亂,但武功不會。你們大師兄若真按照他講的那樣修煉了內(nèi)功,早就已經(jīng)死了,根本不會有後面什麼長樂幫的事情。他講的這些事情應該都是他臆想出來的。”

衆(zhòng)華山弟子恍然大悟,嶽不羣也頷首表示認同。

唯有石破天急著分辯:“你們說的不對,老伯伯是不可能害我的,我現(xiàn)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他和謝煙客荒山共居,過的日子也就如跟母親在一起時無異,心中早就將謝煙客當作是母親一般,完全接受不了謝煙客要害他的說法。

石破天怕衆(zhòng)人不信,又蹦又跳,證明自己身體健康安然無恙。

但這在衆(zhòng)人眼裡,卻是他離魂癥已經(jīng)極其嚴重的表現(xiàn)。

“大師兄!”不少華山弟子已經(jīng)淚眼婆娑,擔憂心疼溢於言表。

甯中則只覺得心如刀割。

她和嶽不羣從小將令狐沖養(yǎng)大,早就將他當做兒子一般,見令狐沖變成了如此模樣,心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嶽靈珊更是顧不得其他,衝上前,一把抱住了石破天,眼淚奪眶而出:“大師兄!”

石破天心頭一顫,呆愣在了原處,他自識人事以來,何曾被這麼多人關心憐愛過,隔了半晌,才囁嚅道:“我……我不是你們大師兄……你們認錯人了……我、我也不認識你們……”

衆(zhòng)人見他這般說,心中悲慟更濃,不少弟子也跟著哭出聲來。

石破天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心裡不由冒出一個念頭:“我若真是他們的大師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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