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小說

第十五章 沐王府

回到自己所住小院,見御膳房的一名小太監(jiān)在路旁等候。那小太監(jiān)看到我,立即迎將上來,低聲道:“桂公公,那個錢老闆又送了一口豬來,這次叫作什麼‘燕窩人蔘豬’,說是孝敬公公的,正在御膳房中候公公的示下。”

我眉頭一皺,心想:“那口‘花雕茯苓豬’還沒搞妥當(dāng),又送一口‘燕窩人蔘豬’來,你當(dāng)我們這裡皇宮是豬欄嗎?”但這人既已來了,不得不想法子打發(fā)。當(dāng)下來到御廚房中,見錢老闆滿臉堆歡,說道:“桂公公,小人那口‘花雕茯苓豬’當(dāng)真是大補(bǔ)非凡,桂公公吃了之後,你瞧神清氣爽,滿臉紅光,小人感激公公照顧,又送了一口‘燕窩人蔘豬’來。”說著假裝親熱,走到我身邊,悄悄塞給我一張折起來的銀票。

我看著在竹籠中不住打圈肥豬,皺眉道:“那口‘花雕茯苓豬’已搞得我虛火上升,麻煩不堪,什麼人蔘豬、燕窩豬,我可吃不消了,來人,給我扔出去。”衆(zhòng)太監(jiān)以爲(wèi)我嫌棄孝敬的銀子少,立即心領(lǐng)神會,有人七手八腳的擡豬,有人推搡著錢老闆向外趕。

我也不理錢老闆的賠笑和絮叨,從御膳房離開,自行回屋,在銀票裡翻了一下,果然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幾個字:高升茶館說英烈傳。便知道天地會的人要見我,把字條燒掉,然後對牀上養(yǎng)傷的兩女道:“我回來晚了,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去讓人送飯來?”小郡主吃吃而笑,說道:“你屋裡那麼吃的,你不在,我們老實(shí)不客氣,早吃過啦。” шωш _ttκa n _C 〇

女刺客道:“桂……桂大哥,你可……”說到這裡,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我笑問:“你是說劉一舟麼?”女刺客低聲道:“你可曾打聽到?”我嘻嘻笑道:“今天太忙了,還沒時間去。這樣吧,你們讓我親一下,我現(xiàn)在就去。”

誰知兩女竟然師姐妹同心,異口同聲的叫到:“不行!”女刺客說不行,自然好理解,小郡主說不行,是爲(wèi)了什麼?難道我親她師姐,這個小丫頭吃醋不成?男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有一個最眼中的幻覺,就是:她是不是喜歡我!

小郡主的表現(xiàn)讓我暫時拋開心中的煩惱,對兩人笑道:“記得我聽過一場書叫‘沐王爺三箭定雲(yún)南,桂公公雙手抱佳人’,你也聽過沒有?”小郡主啐道:“我們黔寧王爺爺平定雲(yún)南,英烈傳中自然有的。可哪有什麼桂公公雙手……雙手的?”

心中高興,我一躍上牀,爬在兩人之間,左手摟住了女刺客的玉頸,右手抱住了小郡主的蠻腰,說道:“我說有,就是有!”在兩人的一聲驚呼中,乘勢側(cè)過頭去,伸嘴現(xiàn)在女刺客臉頰上吻了一下,讚道:“好香!”

女刺客左手翻了過來,拍的一聲,打了我一記耳光。我捂著臉喊道:“謀殺親夫哪!”一骨碌從被窩裡跳出來,抱住小郡主迅速親了一下,讚道:“一般的香!”哈哈大笑,隨手取了衣包,奔出屋子,反鎖了門。

一路出了神武門,便徑直走向高升茶館,剛到門口,就看見上次見過的高彥超給我使眼色,我裝作看了門口的布告牌子,說道:“今兒這回書,沒什麼聽頭。”慢慢踱將出去,果見高彥超等在街角,走得幾步,便是兩頂轎子。

上了轎子,轎伕健步如飛,行了一頓飯時分,轎子才停在一座小小的四合院門口。一進(jìn)大門,便見三十多位天地會的衆(zhòng)兄弟迎了上來,一起躬身行禮。我環(huán)視了一圈,今天來的人竟然比他們那次選香主那次還多。

衆(zhòng)人將我讓到上房坐定。關(guān)安基心急,說道:“韋香主,你請看。”說著遞過一張大紅泥金帖子來,我展開一看,原來是沐王府的沐劍聲請?zhí)斓貢嗄咎孟阒鹘袢丈陼r前去赴宴。

我擡頭道:“鴻門宴?”關(guān)安基道:“這姓沐的邀請香主,要是不去,不免墮了天地會的威風(fēng)。不過香主的擔(dān)心大家也都商量過,因此我們把直隸的好手都調(diào)了回來。”我心道:“怪不得這麼多人,看來是想打架啊。”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既然大夥兒都商量好了,我們又有這麼多人,那就去。現(xiàn)在剛過午時,時間還早,你們?nèi)?zhǔn)備下,我休息休息。”

不理這些人,獨(dú)自進(jìn)入另一個屋子,開始打坐修煉起來。一會要打架,內(nèi)力高一分是一分。捱到申時,我從修煉狀態(tài)退出,除下太監(jiān)服色,打扮成個公子哥兒的模樣,坐了轎子,在衆(zhòng)人簇?fù)碇拢缂s往南豆芽衚衕而去。

剛到衚衕口,便聽得鼓樂絲竹之聲。我把頭從轎中出來,耳邊聽得一陣嗩吶吹奏,心道:“沐王府這是迎接我嗎?看來我這個沐王府的女婿倒是蠻受歡迎的,哈哈。”

一行人繼續(xù)走進(jìn)衚衕,來到一座大宅院大門中開,十餘人已經(jīng)站在門外迎接。當(dāng)先一人是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身材高瘦,英氣勃勃,說道:“在下沐劍聲,恭迎韋香主大駕。”

我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這個未來的大舅哥,看他雖然面容微黑,不過比我?guī)浤屈N一點(diǎn)點(diǎn)。好在這些日子自己結(jié)交的都是親貴官宦,對方這等執(zhí)禮甚恭的局面見得慣了。常言道:“居移氣,養(yǎng)移體”,對這種場面早已能自如應(yīng)付。下的轎子,對著沐劍聲拱了拱手,說道:“小公爺多禮,在下可不敢當(dāng)。”

沐劍聲看我年紀(jì)雖然不大,表情卻從容淡定,也是有些詫異,開口道:“韋香主能屈尊前來,本應(yīng)如此。”

在一陣吹吹打打中,沐劍聲把我們一行人讓進(jìn)門去。穿過院子,只見大廳中已經(jīng)有不少人,其中坐在中間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他的下首也坐著一人,此人臉色蠟黃,看起來傷勢未愈。天地會衆(zhòng)人看到他,忙圍了過去,叫到:“徐三哥!”這個人正是被人擄走的徐天川。

看沐劍聲領(lǐng)我們?nèi)雰?nèi),那個老者忙到門口迎接,道:“天地會近來好大的名頭……”他話聲極響,這幾句話隨口說來,如同常人放大了嗓子叫嚷一般,接著道:“……果然是英才輩出,韋香主如此少年,真是武林中少見的奇才。”

我客氣道:“不敢不敢,老英雄客氣,在下確實(shí)年少,奇才就不好說了。只要不是蠢材就行。”老者哈哈大笑,道:“韋香主果然快人快語!請!”

進(jìn)入大廳,沐劍聲把衆(zhòng)人介紹一番。老者原來是他的師父,叫柳大洪,剩下沐王府衆(zhòng)人皆是他們的家將,其中一個正是被徐天川打死哥哥的白家老二,白寒楓。

看人到齊,沐劍聲請我和坐了貴賓位,對面是柳大洪,沐劍聲在主人位相陪,徐天川反而被請上了首座。

一番介紹後,沐劍聲把便事情說了一番,原來徐天川是被吳應(yīng)熊手下一個盧一峰的狗官給擄走了,這個人和徐天川有過過節(jié)。而不是像錢老闆說的被沐王府抓去。這些事情我早猜到,此時聽完也就放心下來。

酒菜上來,我先敬了沐劍聲和柳大洪一杯酒,對其相救徐天川的事情先表示了感謝。柳大洪一口吧酒喝了,一捋鬍子,說道:“韋香主,既然徐英雄不是我們擄走的,那麼貴會和我雙方的糾葛,到底該怎麼解決?”

聽柳大洪如此說,徐天川卻霍地站起,昂然說道:“沐小公爺、柳老英雄,你們把我從漢奸手下救了出來,免遭惡徒折辱,在下感激不盡。白大俠是在下失手所傷,在下一命抵一命,這條老命賠了他便是。”說著把手伸向身後樊綱的大刀,意思是他要當(dāng)場自刎,了結(jié)這場公案。

我忙攔住徐天川,說道:“慢來,慢來!徐三哥,你坐下,你年紀(jì)一大把,怎地火氣這麼大?我是天地會青木堂的香主不是?”徐天川只好躬身道:“徐天川知罪,敬奉韋香主號令。”

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這纔像話。白大俠死也死了,就算要徐三哥抵命,人也活不轉(zhuǎn)啦,做來做去總是賠本生意。”我緩了一下,眼睛在沐王府衆(zhòng)人身上掃了一遍,繼續(xù)道:“小公爺,你這次從雲(yún)南來到北京,身邊就只帶了這幾位朋友麼?好像少了一點(diǎn)罷?”

沐劍聲哼了一聲,問道:“韋香主這話是什麼用意?”我吃了一口菜,然後才微笑著道:“那也沒什麼用意。小公爺這樣尊貴,跟我韋小寶大不相同,來到京城,不多帶一些人保駕,一個不小心,給韃子走狗拿了去,豈不是大大的犯不著?”

沐劍聲長眉一軒,道:“韃子走狗想要拿我,可也沒這麼容易。”我微微一笑道:“小公爺武藝驚人,韃子自然捉你不住。不過沐王府中其他的朋友,未必個個都似小公爺這般了得,倘若給韃子順手牽羊,這麼希裡呼嚕的請去了幾位,似乎也不怎麼有趣了。”

沐劍聲一直沉著臉聽完我說的話,有些不愉,看色更加難看,說道:“韋香主此言,可是譏刺在下麼?你說我們沐王府中有人給韃子拿了去,不知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哈哈一笑,說道:“小公爺,你在北京城裡逛過沒有?北京城可大得很哪,你們雲(yún)南的昆明,那是沒北京城大的了,沒有個熟人帶路,不小心就好會走錯了。倘若一不小心,走進(jìn)了韃子的皇宮,沐王府英雄武功雖高,可也不大方便。”

沐劍聲尚未說話,只見柳大洪猛的站了起來,說道:“小兄弟言外有意,你如當(dāng)我是朋友,可不可以請你說得更明白些?”

我看了柳大洪一眼,說道:“我的話再明白沒有了。在下有個賭骰子的小朋友,是在皇宮的太監(jiān)。他說昨晚宮裡捉到了幾名刺客,招認(rèn)出來是沐王府小公爺?shù)氖窒隆便鍎β暿@道:“什麼?”右手一顫,手裡的酒杯掉了下來,噹的一聲,碎成幾片。

我嘿嘿一笑道:“我想沐家是大明的大大忠臣,派人去行刺韃子皇帝,那是……那是這個大大的英雄好漢。如果我設(shè)法去救他一個出來,交了給小公爺,一命換一命,那麼徐大哥失手傷了白大俠之事,也就算一筆勾銷了。”

柳大洪向著沐劍聲瞧去,緩緩點(diǎn)頭。沐劍聲道:“我們不知這些刺客是誰,但既去行刺韃子皇帝,總是仁人義士,是咱們反清復(fù)明的同道。韋香主,你如能設(shè)法相救,不論成與不成,沐劍聲永感大德。徐三爺和白大哥的事,自然再也休提。”

我看了看沐劍聲身後的白寒楓,問道:“不知白二俠什麼意思?”白寒楓眼中顯出些許痛苦,這種痛苦轉(zhuǎn)瞬即逝,朗聲說道:“韋香主如能救得我們……我們……能救得那些失陷了的俠客義士,我哥哥和徐三爺?shù)亩髟梗还P勾銷!”我明白他的心情,也佩服這個人的忠義,讚道:“白二俠,佩服!”

說完,又對沐劍聲道:“不過,這些人行刺皇帝,那是多大的罪名,身上不知上了幾道腳鐐手銬,又不知有多少人看守。我說去救人,能成功自然最好,不能也希望你們不要怪罪。”

沐劍聲道:“要到皇宮中救人,自然千難萬難,我們也不敢指望成功。只要韋香主肯從中盡力,不管救得出、救不出,大夥兒一般的同感大德。”頓了一頓,又道:“還有一件事,舍妹日前忽然失蹤,在下著急得很。天地會衆(zhòng)位朋友在京城交遊廣闊,眼線衆(zhòng)多,如能代爲(wèi)打聽,設(shè)法相救,在下感激不盡。”

我笑道:“這件事容易辦。小公爺放一百二十個心。好,咱們酒也喝夠了,我這就去找太監(jiān)朋友商量商量。”站起身來,拱手道:“叨擾了,這就告辭。徐三哥跟我們回去,成不成?”

沐劍聲道:“韋香主太客氣了。在下恭送韋香主、徐三爺和天地會衆(zhòng)位朋友的大駕。”

我和羣豪回到那四合院中。關(guān)安基最是性急,問道:“韋香主,宮裡昨晚鬧刺客麼?瞧他們神情,多半是沐王府派去的。”我笑道:“正是。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自然會救幾個出來。”轉(zhuǎn)頭向徐天川慰問了幾句,說道:“徐三哥,你也別再煩惱。這件事已經(jīng)解決,你只管好好養(yǎng)傷。”徐天川應(yīng)道:“是,是。多謝韋香主。”

第七章 調(diào)戲小郡主第三章 天地會第十章 女刺客第七章 調(diào)戲小郡主第七章 調(diào)戲小郡主第五章 破事第六章 茯苓花雕豬第十二章 裝第十六章 真太后第四章 陳近南第十六章 真太后第六章 茯苓花雕豬第十四章 太后第七章 調(diào)戲小郡主第九章 初見經(jīng)書第九章 初見經(jīng)書第十三章 劫持第十六章 真太后第五章 破事第七章 調(diào)戲小郡主第九章 初見經(jīng)書第十二章 裝第十四章 太后第二章 我就是韋小寶第十二章 裝第十章 女刺客第十章 女刺客第九章 初見經(jīng)書第二章 我就是韋小寶第十章 女刺客第十四章 太后第五章 破事第三章 天地會第八章 酒宴第十二章 裝第一章 莫名附身第四章 陳近南第五章 破事第二章 我就是韋小寶第二章 我就是韋小寶第十二章 裝第十六章 真太后第一章 莫名附身第六章 茯苓花雕豬第六章 茯苓花雕豬第九章 初見經(jīng)書第十五章 沐王府第十五章 沐王府第十四章 太后第十章 女刺客第三章 天地會第十章 女刺客第四章 陳近南第二章 我就是韋小寶第十六章 真太后第二章 我就是韋小寶第二章 我就是韋小寶第十六章 真太后第一章 莫名附身第六章 茯苓花雕豬第八章 酒宴第十四章 太后第十六章 真太后第一章 莫名附身第十四章 太后第十三章 劫持第三章 天地會第十六章 真太后第三章 天地會第十三章 劫持第五章 破事第十五章 沐王府第九章 初見經(jīng)書第三章 天地會第十三章 劫持第一章 莫名附身第八章 酒宴第三章 天地會第一章 莫名附身第七章 調(diào)戲小郡主第一章 莫名附身第三章 天地會第七章 調(diào)戲小郡主第九章 初見經(jīng)書第九章 初見經(jīng)書第十三章 劫持第九章 初見經(jīng)書第九章 初見經(jīng)書第十六章 真太后第二章 我就是韋小寶第一章 莫名附身第七章 調(diào)戲小郡主第五章 破事第三章 天地會第四章 陳近南第十二章 裝第四章 陳近南
主站蜘蛛池模板: 鹤峰县| 双辽市| 黄龙县| 阜阳市| 东山县| 揭西县| 怀安县| 苏州市| 梁山县| 商洛市| 辽宁省| 古田县| 荆州市| 玉龙| 正阳县| 荃湾区| 建宁县| 个旧市| 岚皋县| 平山县| 绿春县| 军事| 兴化市| 敦化市| 信阳市| 南靖县| 巴彦淖尔市| 龙口市| 城固县| 富平县| 西吉县| 巴中市| 高州市| 二连浩特市| 武威市| 盖州市| 平凉市| 津市市| 肇源县| 黄骅市| 西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