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結婚了,我爸媽也默認同意我和張光住在一起了。
自從上次拍婚紗照回來,生理期已經推遲了兩個月了,生理期不來可是胸部卻總是脹痛。
"不會是......"我當然直到張光說的是哪種可能,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未婚先孕,這很嚴重的,放在過去得浸豬籠沉塘啊!
我們買回來試紙,上面寫著晨尿測試,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凌晨就起來拿出試紙,一道深色的槓槓,一道淺色的槓槓。
"這是什麼意思?我看說明書說兩道槓是說明有了,一深一淺是什麼意思?"張光問我。
我搖搖頭,天矇矇亮我們就去了醫院,B超顯示我確實懷孕了。
我們回到家,張光摟著哭的稀里嘩啦的我。
"怎麼辦啊?我爸媽會打死我的!"我害怕極了。
"咱們儘快辦婚禮,沒人會注意到的。沒事寶,有我在。"張光摸著我的頭安慰我。
雙方父母見過面相談甚歡,我們倆的婚事也就定下來了。
"小光,這是隔壁家阿姨的女兒,最近失業了,學程序設計的,你給問問你們單位還缺人不?"我們週末去張光媽媽家吃飯,張光媽媽和張光提起來隔壁家女兒工作的事情,張光事業發展也不錯,已經是小組長了這時候。
"行,您讓她加我微信吧!"張光答應了。
"你不會偷偷摸摸揹著我和小姑娘聊天吧?"我倆回到家我開玩笑道。
"除了你我對別人都沒感覺,放心吧!"張光信誓旦旦認真地回答我。
這一個月張光加班都很晚,也沒法像原來那樣每天接我下班了,所以我都是回自己家住。
週五下班我回我倆的住處拿東西,剛走到樓下,發現他開車到樓下,我剛要上去打招呼,發現副駕駛門開了下來了一個女孩。
張光媽媽隔壁鄰居家女兒我是見過的,可不就是她。
我不動聲色看著他們上樓,我站在單元門口聽見關門聲,我也走上樓,上到最後幾節臺階,就像是腳上灌了鉛一樣沉重。
我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眼淚模糊了視線,我趴在門上偷聽,我能想象我這個舉動是多麼可恥,比知道懷孕時候更看不起自己。
老房子隔音非常差,我甚至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樓道也像是現場直播一樣功放著歡愛的聲音。
我聽出他們的迫不及待,因爲一門之隔他們進了門便靠在門上開始了。
聲音清晰的撞進我的耳膜,一下又一下,我感覺自己突然失去了聽覺,耳朵裡嗡嗡的聲音快讓我窒息了,我用盡渾身力氣拍門。
門開了,一切都結束了。
沒有撕扯,沒有吵鬧,那女孩走了剩下我倆面對面坐在沒有牛排和紅酒的餐桌前。
"你都看見了,我也沒必要隱瞞了,慕憶,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太累了,總聽哥們們說找一個你愛的,不如找一個愛你的。我承認她沒你好看,也沒你優秀。但是她愛我!"沒有道歉,張光劈頭蓋臉就給了我這個結論。
"一個月?就知道愛?還是刺激?"我苦澀的一笑。
"打了吧,這個孩子我們要不起。"張光平靜地說,但是我的心如同站在樓下凍了一晚的他一樣,夏天我竟冷的渾身發抖。
我和單位請了年假,因爲月份大些了,不能採用藥物引流了,只能手術。
醒來我感覺身體缺了什麼,我手放在了肚子上,比痛經更疼一些的感覺,我殺了他,我的骨肉。
眼淚止不住地落溼了枕頭,視線越來越模糊,我被悲傷淹沒無法呼吸。
"大出血了,快!"我模糊的聽到護士在喊,他們把我擡上手術牀,我看著我的血溼透牀單後滴落到地上,心裡卻無比暢快,活該!我對自己說。
"小憶你今天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啊?"同事問我。
年假就那麼幾天,我不敢和單位說,不敢和父母說,休了一週便上班了。
我和我爸媽說分手了,任他們如何追問我都沒再多說,我把結婚相冊和戒指放在了他門口。
有時候緣分這個東西很奇妙,原來任怎麼吵架,總會不經意間不期而遇,從那以後雖然住的很近但是我和張光從沒有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