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你爸爸這半個月頭髮都急白了。"張光說我爸去找過他打聽我的狀況,說由原來的一頭黑髮,急得大半花白了,才十幾天的時間啊。
我聽完埋頭痛哭,挺後悔的,本來他們倆就焦頭爛額了,我還平添事端,一點好作用都沒起。
我回家了,推門進去看見如張光所說的我爸半白的頭髮,真的恨透了不負責任的自己。
我媽上來一把抱住我說,再也不吵架了,可嚇壞他倆了我這一走。我答應我爸媽再也不會這樣了,我錯了,真的錯了,我傷害了世界上最疼愛我的兩個人。
轉眼到了冬天,我的工作和我的生日絕配,因爲每年年底都是銀行的結算日,當時系統沒有那麼發達,都要全員熬夜到十二點才能結束工作,而我在這裡工作的每年的生日自然都是過不上的。
疲憊的工作後到家倒頭就睡了,生日第二天早晨我就收穫了一根冰棍兒,張光站在樓下說要做第一個當面送我生日祝福的人,所以從十二點發完生日祝福短信後就到我家樓下站了一宿。
"張光你是不是傻!你這樣會凍死的,你不會和我說一聲啊!一個生日,過不過無所謂啊!"我心疼的抱著頭髮尖兒都結冰了的他說。
"別瞎說,什麼不過生日,不能說不過生日,不吉利!"張光用凍紫了的嘴脣和著好聽的聲音說。
他拿出一本磁帶,是他寫給我的歌,他會彈吉他,唱歌也很好聽。
第一次和他去KTV他也沒唱,都是聽我在嘶吼。後來他彈吉他唱歌給我聽我才知道,原來世界上真有這麼好聽的聲音。
現在想起來,旋律還在耳邊縈繞。
我用復讀機反覆聽,看你大大的眼睛,迷人的嘴角......呼吸著你的氣息。
所以我的生日禮物不貴,也不用帶著我去現場買,卻讓我永生難忘,難忘那份真心和真情。
我們買好了吃的去到我倆的小窩,還是吃喜歡吃的牛排就著紅酒,放著屬於我的歌。
我倆從客廳吻到臥室,他把我放在書桌上。
"慕憶,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的!"張光用好聽的聲音在我耳邊說。
"嗯......一輩子......在一起。"我雙手放在他肩膀上,回答的像是呢喃。
他像是得到了特赦,這次比上次好一些,但是還是費了些力氣,他對我也是用盡了溫柔,最後忍無可忍,兩個人一閉眼一咬牙,終於成功了。
我們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心情也是百感交集,他越來越有力,我也控制不住的想要尖叫。
這次由於太過動情,我們沒有采取任何保護措施,是身心上完全的交融,在23歲生日的第二天。
我躺在他的臂彎,用手指描繪著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這是我的男人,這輩子就是他了吧。
週末白天我們就會在小窩裡面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纏綿,一次又一次。
我的工作越來越忙,下班一天比一天晚,張光確是不辭辛苦的每日在單位門口等著接我。
"想吃什麼?"下班我飛奔出來撲到張光身上,張光問我。
"水煮牛蛙,辣子雞!"我喜歡吃辣,水煮一切,麻辣小龍蝦,辣火鍋什麼都是我喜歡吃的。
"走!還去老地方吃。"我們家樓下有一家不起眼的小飯館,川味特地到。
吃完我們走出飯館,他送我回到家。
接連兩天再不見張光人影,電話也打不通,發短信也沒回我。
"喂,阿姨好,我是慕憶,請問張光在家嗎?"我沒辦法,打給了張光媽媽。
"哦,慕憶啊,張光胃出血在醫院呢,你要過來嗎?"張光媽媽在那邊說。
"媽!你告訴慕憶幹嘛!她一會又要擔心!"電話那頭張光的聲音傳過來。
"阿姨請問是在哪家醫院?"我不知不覺眼淚滑落,啪嗒啪嗒的滴在眼鏡上,問出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我趕緊打車去了醫院,張光媽媽沒在病房裡,只有張光坐在病牀上拿筆記本在寫程序。
我衝進屋裡抱住張光,我害怕極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抖成了篩子。
"沒事寶,已經止血了,沒有胃穿孔就還好。"張光說話的語氣倒是輕鬆。
"不能吃辣就不要逞強嘛~胃不好也不和我說,以後我們再也不吃辣的了。"我後悔極了,這麼久竟然沒發現張光胃不舒服,我真是太粗大條了。
"我寶愛吃嘛!治好了就沒事了,就是工作一忙中午就不吃了,不趕快把工作做完,晚上就沒法接我寶下班了。"張光反倒是安慰上了我。
我紮在他懷裡泣不成聲,我竟習慣了被愛,自私且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