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個沒課的下午,我倆去逛超市買些零食,手拉著手走到膨化食品的時候,我僵住了,我爸媽面對著我倆也愣住了。
我們倆緊張的坐在我爸媽的車上,被送回學校。
回到學校他就一溜煙回他們學校了,我爸媽什麼也沒說,我爸媽看著我進宿舍樓就走了。
週末我回到家,從來都是寵著我順著我的我媽發聲了:"我不同意,一看就不是好玩意兒,掛相!"
"我也不同意,慕慕,聽爸媽的話,我們是過來人,看人可準了。"我爸也持反對意見。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好好好!回去就分手!"
我爸媽也沒多說什麼,有的時候該自己走的路就得一步一步自己走,摔夠了跟頭才能長大。
我回到學校,喬治已經在宿舍樓下和老五亞寧邊聊邊等我。 щщщ_ ttκǎ n_ ¢Ο
"走啊,慕慕,玩兒鬥地主去。"喬治似乎心情不錯。
"可是我不會呀。"我是真的不會玩牌,除了拉大車什麼都不會。
"我們教你啊!"亞寧說。
亞寧說話的聲音特別溫柔,就是讓人聽起來酥酥麻麻的那種,也特別勾人。長長的頭髮批撒在肩頭,瓜子臉,柳月眉,大大的眼睛眼角挑上去。這個"我們"用的非常巧妙,我聽著有點不高興了,我也不知道我們倆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倆這麼熟悉了。
整個玩牌的過程,我再不會玩,我也看出來了喬治給亞寧放水,他們兩個人坐在一邊,不管我是不是地主,彷彿斗的都是我。
我待的越來越不舒服,沒一會藉口回宿舍了。
"沒事兒吧慕慕?你先回去歇會吧,我再叫個哥們過來,我們再玩會你先上去,好好睡一覺就好了乖。"喬治抱著我摸了摸我的頭。
我沒說話,上樓了。
慢慢的他們玩兒牌越來越頻繁,而我不喜歡,也融入不了,去的越來越少。
這天,我倆依然如膠似漆的抱著站在公交車的中間圓盤,可我心裡卻再也不是那個心境。
因爲我哥和我說,有一個哥們和喬治住在一個小區,他是出了名的花心大蘿蔔,同時交著好多個女朋友。
我不知道是我爸媽拜託我這個二舅家的哥哥打聽了,還是真的碰巧,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在知道之前我就已經下了決定。
父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害我,經過這麼久我也確實發現他有些欠缺責任感。
"我們分手吧!"我輕輕地說,心裡面卻是翻江倒海。
"你想好了嗎?"他放開我,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問我,像是依然在說,"慕憶,我愛你!"
"嗯"我低著頭回答,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他沒有再說別的,轉頭下車了。
車子緩慢開動,我透過玻璃看他,他雙手捂住臉蹲在了地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
回到宿舍,老大和老三在宿舍,問我怎麼了,我沒回答,一頭扎到牀上蒙著被子。睡吧,睡一覺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沒一會手機響了,是喬治發來的信息: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我都改,我們能不能不分手?
我回:不能。
又過了一個月,他發信息說:我在你的樓下打籃球,下來看看嗎?
我回:不了。
雖然格式有改動,但是他確實向我確認過三次是否真的分手,第三次拒絕後我們就果真一點聯繫都沒有了。
我又回到了和老大教學樓,食堂,圖書館,宿舍樓四點一線的生活,我爸媽知道我分手後卻怎麼看怎麼覺得我孤單寂寞冷,決定開始給我介紹對象。其實魔羯座,還是很理智的。
"媽!我才20耶!相什麼親啊!"我真是對我媽無奈了,她有一個小學同學,沒錯,我媽的小學同學,她有一個好朋友,好朋友有一個兒子也剛分手,比我大兩歲,已經工作了,長得人是人,個兒是個兒。
反抗當然無效,這不我如約出現在了家門口的肯大基快餐。
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等了,我沒有特意打扮,什麼場合我都是不化妝的,天生的父母給的我很滿意,隨手抓了一個鵝黃色連衣裙就出門了。
他看到我一愣,因爲之前是交換過照片的,一下就互相認出來了。
他走過來幫我拉椅子,我說:"不用了不用了,咱們也不是什麼正經西餐廳。"
他皮膚比較黑,眼睛不大單眼皮,嘴小,很瘦,大概一米七八的樣子,就是不出衆但又不反感那種。
"你好,我叫張光。83年的,今年22,畢業於外經貿,現在工作是工程師。"他一板一眼的自我介紹。
這是我第一次相親啊人生中,究竟該做什麼該說什麼,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叫慕憶,85,今年20,畢業於中專,現就讀大專。"我也如實告知,但是興致缺缺,沒一會就藉口回家了。
"媽,就這一個啊,給你面子去的,不許再給我安排了!"我給我媽黃牌警告了一下。
又過了一週,我媽和我說,我把對方迷得三迷五道,回家就和他母親說我多麼多麼好看多麼多麼好。
"人家可是老實孩子,你看看學習也不錯工作也不錯。你必須得給人家個機會,相處看看。"我媽倒是沒提長相的事兒。
我就這樣被我媽魔音攻擊一週,鑄成了第二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