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爹和老媽默契的沒有出聲,倒是所謂哭鬧了起來,洪亮的哭喊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到了他那裡。
板爹最先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問:“所謂,你是餓了嗎?要吃點什麼呢?”
米彩回過神來道:“坐了半天車,我們都餓了。所謂,爺爺做飯很好吃的,讓他給我們做飯好不好?”,米彩又補充道,“現在他晚上喝奶粉,白天吃輔食。爸,麻煩你給他煮點粥好不好,加一些肉沫”。
“好好好,我馬上去做……”,話還沒說完,板爹就興沖沖的走進廚房忙活了。
這頓年夜飯,一家五口吃的歡聲笑語。板爹拿出了準備的老酒,可是因爲所謂的到來,我們都默契的選擇了沒有多喝。即使這樣,我們都有了沉醉的感覺。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在這個來之不易的夜晚,每個人都有了這種感覺。
板爹舉杯示意後我陪了一杯。放下酒杯,板爹對米彩問道:“小米,你媽媽還好嗎?”
我也正有這樣的疑問。和嚴卓美前幾天見面、分別歷歷在目。一聲“媽“雖然叫得彆彆扭扭,但我的心境也確實發生了變化。之前種種壓抑、畏懼、憤懣可以說煙消雲散。想起這次米綵帶所謂回來,嚴卓美還一個人留在美國,我心情頓時也微妙了起來。回徐州後我第一時間把和嚴卓美見面的事情告訴了板爹和老媽。他們知道米彩母親態度的轉變後,也很感到寬慰。在這個除夕團聚的夜晚,我也擔心起她來,我知道她在外漂泊了這麼多年,即使包裹著強硬的外殼,在這個應該闔家團圓的時刻內心也是脆弱的。能同意米綵帶著孩子回國過年,放棄天倫之樂對她來說無疑是有些殘忍。
想到這些,我也關切的問道,“是啊,不知你媽媽,哦,不對,是咱媽,怎麼樣了。上次她回國匆匆忙忙的,我倆溝通不多。”
米彩欣慰的回說,“她挺好的,我還好了,只是所謂這次回來,她挺捨不得的”。
聽得出來,嚴卓美是徹底認可了我和米彩在一起。想到這兒,我脫口而出:“你和所謂安全到家了,我們也應該給媽媽說一聲報個平安,我也給她拜個年”。
聽我這麼說,板爹和老媽很認同的點點頭。米彩聽到這個也很開心。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找到號碼撥了出去。片刻電話接通,米彩對著電話說“媽,我們到了。正在和昭陽和爺爺奶奶吃年夜飯。所謂啊,他很好,放心吧。昭陽要和你說話,我把電話給他……”。
接過米彩遞過來的電話,我沒有了之前機場分別叫“媽”的猶豫,很自然的說:“媽!我是昭陽,您還好嗎?”,
“昭陽,你們團聚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會好好對小彩和所謂的,我也沒什麼擔心的。這兩年小彩過得有好有壞,不管怎麼樣,現在這個情況,我們每一個人應該開心。作爲她的母親,我衷心爲你們感到高興。還有,不知你和小彩商量過沒有,你們什麼時候補辦婚禮,提前一點告訴我,我也好有準備。另外,代我向你爸媽問好……”。
我和嚴卓美有來有往的交流著,聽到這些,我一邊幸福的看向米彩一邊憧憬著婚禮。結束通話後,我對米彩說到,“老婆,你媽問咱們什麼時候舉辦婚禮,你是怎麼想的啊?”
聽到這個,米彩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啊,怎麼這會兒說這個。你就不能先陪爸媽好好喝酒吃飯嗎?”
看到米彩嬌羞的樣子,板爹和老媽都笑了起來。所謂也似乎感受到了這個輕鬆愉快的氣氛,在奶奶的懷裡扭來扭去,突然喊出來清晰的“爸爸~媽媽~”。氣氛在這一刻達到了高潮。老媽寵溺的摟著所謂“所謂,叫奶奶……”所謂猛烈的扭動著,一點都不配合的發起急來,老媽一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米彩看到這個倒是很淡定,“所謂從小就很鬧騰的,今天算是老實的了。以後有爺爺奶奶的苦頭吃了”,又轉向我問道:“昭陽,你小時候怎麼樣,應該也不讓人省心吧”。
板爹和老媽對視了一眼,好像回憶著什麼,悠悠的說,“所謂和昭陽小時候簡直長的一模一樣,只是所謂更白淨些,鬧騰這一點也是很像。不過小孩子嘛,鬧騰好,不鬧騰才叫人擔心呢”,板爹邊說邊把所謂接了過去,輕輕顛著腿哄著。
“那以後就拜託爸爸媽媽多照顧他了。當然,老公你也得頂上。這兩年我實在被他累的夠嗆”,米彩的語氣不像是在抱怨更像是一種炫耀。
“知道了,老婆。這兩年我們不在你身邊不能給你分擔,你一定很累的。以後看我的表現……”,我認真的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