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錢大鈞,其實年輕時的他很是很有幹勁的。90年代,錢大鈞從下海市司法警官學校畢業,幹勁十足的他被分到了高昌勞教所,也就是高昌戒毒所的前身。高昌所的功能就是接收公安移送過來的勞教,那會其實也沒提什麼文明執法,只要不出事,怎麼管,也沒人跟你叫這個真。那時候,錢大鈞手持兩把電警棍,走進勞教人員的樓道里,但凡是有一個勞教人員敢刺刺兒的,立馬電的你一點脾氣都沒有。
當然,這也是他們口中的傳言,常富貴也沒親眼看到。但在常富貴眼中,要是那會兒換到他身上,別說電警棍了,以往做殺手的時候,常富貴的兩把大刀更是在殺手界恐怖的存在,有可比性嗎?有,還真有,在戒毒所是不能帶刀的。你常富貴那一套在戒毒所裡壓根就不好使。隔行如隔山,眼下的常富貴就只能像一個學生一樣,跟著好好學習怎麼管理戒毒人員,一碼歸一碼,就好像前兩天常富貴在抖音刷到的有個講相聲的罵國足丟臉,然後一個足球專家就跳出來罵他是球盲。這會就有人出來說這個足球專家是個能蛋,國足憑啥不能罵,嘴巴長我身上,你充什麼大尾巴狼啊,由得你這個僞專家訓這個罵那個的。但常富貴覺得吧,甭管他足球也好,管戒毒人員也罷,有些事還真的不是罵罵就能了事的,你總得搞清楚怎麼回事兒,然後順利解決對吧?
閒話少敘,說回正文,當年的勞教人員什麼人呢,只要是有打架鬥毆、賣淫嫖娼、小盜小強,上訪邪教和其他危害治安的行政違法行爲,都能被收進勞教所。這能打架的勞教人員什麼體格啊,那是很能抗揍的,也沒現在戒毒人員這麼多毛病。當然,錢殺神稱號的由來不僅僅是來自於他能使得好兩把電警棍,還來自於他對勞教人員的管理很有手段。
“那會,勞教人員還要出工幹活,錢大鈞就領著他們幹啊,早上天還沒亮五點就帶著他們幹啊,你說精力都給他們耗光了,還拿什麼打架?那會,在大隊裡,錢大鈞還在大隊裡培養了一些勢力,比較有名的就是十三太保,有的膀大腰圓,五大三粗,有的陰險狡黠,有的在道上還是有名的小混混,那個時候的小混混能甩現在的小黑皮十幾條馬路,有些事情根本不用錢大鈞出面,裡面太太平平,錢大鈞只要看看報紙,看看股票就行了其實,但說白了,能收服十三太保這樣的人,該多有手段啊。”楊飛躍感慨的說道。
“那他還是個狠角色啊,怎麼聽起來像個黑社會老大啊?”常富貴越聽越想笑。
“其實,錢大鈞也有溫情的一面,以往有個刺頭勞教人員生病了,錢大鈞醫院跑前跑後,把那個勞教人員給感動的鼻涕一把淚兩行,決定不再跟錢大鈞對著幹,誓死效忠錢大鈞。98年發洪水大災,有個勞教人員的家中被洪水沖垮了,那個勞教整天夜不能寐,愁眉苦臉,於是,錢大鈞瞞著那勞教,偷偷地朝人家家裡寄了一千塊錢。那個時候的一千塊錢是什麼概念呢?98年的一千塊錢應該相當於現在的一萬左右。98年的時侯大部分工廠,商場人員的工資只有幾百塊,現在呢一般的工人最少都有幾千元一個月。”楊飛躍其實和錢大鈞相差不多出來工作,說著那時候的錢大鈞,其實楊飛躍對他的評價還是很好的。
“只是到了後來,做了領導之後的錢大鈞似乎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變得不再像以前一樣幹勁十足,開始得過且過,並且喜歡上了喝酒,新警轉正、他自己過生日,他老婆過生日,大小節他都會張羅大家一起吃飯,然後便是收紅包。這兩年又不知怎麼的,喜歡上了摩托車。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面,不是在看電影,就是拿著小民警“進貢”的摩托車雜誌研究來研究去,去年不知道在哪弄的錢,還買了一輛哈雷摩托車,據說價格能抵得上一輛小轎車了,更別提摩托車上的牌照了。”
“果然,權力不是啥好東西,要不然人人都想當領導呢?當領導的帶來的好處不僅僅是地位、職權上的變化,其實更多的是心理上帶來的巨大滿足,就好像古代的寒門士子,當了官都能光宗耀祖啊,其實,我覺得沒啥意思,高處不勝寒,做個平頭老百姓有啥不好的呢?。”常富貴像個官場老手一樣裝X的分析道。
“看來你小子還挺懂啊,行,我就等你做領導了,照顧照顧我,給我安排個看大門的清閒活兒乾乾啊。”看到常富貴吹牛皮,楊飛躍笑了,心想官場上的事哪有你我能夠猜的透啊。
另外一邊,趙志俊和趙小虎的辦公室,兩人也是聊的熱火朝天,“小虎,這小黑皮都把郭大剛的臉上一塊肉都要下來了,這回常富貴的麻煩大了!”趙志俊吐槽道。“志俊哥,我看錢大到現在還沒回來,估計是要被所長給罵了”趙小虎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戲謔道。
“這次,他們管理警務組吃不了兜子走了,回頭你可不能出什麼岔子,我聽說啊,最近教育警務組組長沈良被辦公室李主任看上了,到時候你要爭取爭取啊!”趙志俊似乎在點趙小虎。
“哎呀,真的啊?多謝志俊哥提醒,我一定努力!”這趙小虎一聽還有這事沉不住氣的站了起來,偷偷地往趙志俊抽屜裡塞了一包軟中。
“我說你小子,終於捨得把這好煙給我抽啊,這不是錢大專供嗎?我還是抽我的利羣吧。”趙志俊戲謔道。
“以後,志俊哥,你想抽啥,直接開口,晚上一起吃個飯唄,就在所門口那家江灣大酒店”趙小虎連忙賠笑道。
“哈哈哈,成,後面還有節目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