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獨孤孤獨神色凝重的看向那些賭場擴衛(wèi),這每一個人,都帶給他極強的壓迫感。
能在天啓城開賭坊的人,那怕是在小的一座賭坊,那都是有點本事之人。
不然,早就被人吞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周邊的賭客也紛紛停下了賭局,圍觀起這難得的熱鬧。
原本宣鬧的賭場,立刻只剩下侯三嚷嚷的聲音:
“啊啊!你們踏馬的是誰?快放開老子,不然……啊!”
“嘭!”
葉映一個手肘重砸在了侯三後心之上,後者當(dāng)即吃痛,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而後葉映纔是看向賭場護衛(wèi)前,那頭髮花白的老者。
葉映認(rèn)識他,是四海賭場的秦掌櫃。
“怎麼?秦掌櫃,你們四海賭場,是打算要插手私人恩怨了嗎?”
葉映神色不變,只淡淡的問道。
“這個當(dāng)然不會,畢竟我們只是做生意的。”
秦掌櫃自然是不敢承認(rèn)葉映的問話,畢竟這天啓的水,可深著呢。
“但葉小子,你到我賭場之中,對我的客人下手,不得給我們一個交待嗎?”
本來他們今天已經(jīng)做好了局,一但成功,便可收了侯三在天啓的那棟房產(chǎn),這可是好上百兩銀子生意。
可現(xiàn)在,卻被葉映給攪黃了!
“也是,那我便給秦掌櫃一個交待!”
葉映手一用力,一個過肩摔,便將侯三從後方,重重的砸到了兩人面前。
“啊!”
侯三頓時就覺得渾身散架一般,痛的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但下一刻,一隻腳便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侯三,你還認(rèn)識我嗎?”
葉映腳上微微用力,將侯三的目光聚到自己的身上。
“是你個小兔崽子?”
當(dāng)見到葉映之時,侯三眼中竟是閃過一絲恐懼,右腿上隱隱傳來的劇痛,讓他又似乎是回到了那一天。
那個瘋子一般的少年,死死地抱住了他的雙腳,以牙齒直接咬下了他一大塊肉來。
那般狠色,是他一生中頭一次見到的。
“侯三,你以爲(wèi)我的錢,是那麼好搶的?”
葉映腳上力道越發(fā)的沉重,侯三便覺得自己肋骨都快要斷了一般。
任憑他雙手怎麼用力,都無法撼動葉映那一腳分毫。
侯三不明白,才幾天而已,這個快被自己打死的小兔崽子,怎麼就變得這麼厲害了?
難道是那個蒙面人?
侯三想到的唯一可能,便是那一揮手,就將自己擊飛十?dāng)?shù)米的蒙面人。
要不是因爲(wèi)這,他早殺了葉映了,那還有今天?
“我,我錯了,我把錢還給你們,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侯三的心臟在葉映重壓之下,幾乎是要停止了跳動,窒息之感下,他不得不連忙開口求饒。
“秦掌櫃,對這個交待滿意否?”
葉映聽後,擡起頭看向了那秦掌櫃,道:
“畢竟誰不知道,這侯三就是一個爛賭鬼,這錢一到手,轉(zhuǎn)頭就得送給賭場。
所以我們兄弟,不得不急啊!”
“這!”
秦掌櫃聽後知道,現(xiàn)在的賭場,確實已經(jīng)不適合插手此事了。
可放任白花花的銀子溜走,又不是太甘心。
“秦掌櫃,葉小兄弟只是將人帶走而已,我們攔人家?guī)质颤N?”
正在這時,二樓一名面龐堅毅,
錦袍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笑道:
“畢竟以前,有的是顧客被人拖罵帶走,只要不影響到我們賭場,我們沒有必要去管人家。
畢竟我們是一個生意人!”
經(jīng)常有些爛賭鬼,被家裡人找上門來,打罵的帶走。
“是!老闆!”
秦掌櫃見到中年男人開口,非常聽話的給葉映他們讓開了道。
“多謝秦老闆!”
葉映向著中年男人抱了抱拳, 帶有一些尊敬。
因爲(wèi)秦華很照顧他們五兄弟,比如賭場的一些他們能做的活計,都會特意留下來,讓他們兄弟五人去做。
先前那些門衛(wèi),只敢口上花,譏諷,卻不敢阻攔爲(wèi)難葉映他們,也是因爲(wèi)這個原因。
“你小子快點將人帶走吧,別影響我的生意。”
秦華笑罵的揮了揮手。
“那小子不打擾了,老二,我們走!”
葉映拖著侯三,與身後的獨孤孤獨一起走出了賭場。
“老闆!”
秦掌櫃上樓來,向秦華哈了哈腰,同時是不解的問道:
“老闆,我實在是不明白,您爲(wèi)什麼這麼看重那葉映?”
“就剛纔那份從容不迫,就已經(jīng)不是一個尋常小孩能夠擁有的。”
秦華望著葉映與獨孤孤獨的背影。
他能夠看到,先前都是鎮(zhèn)定自若的兩人。
葉映是真真正正無懼!
而獨孤孤獨的後背,卻早已經(jīng)被汗水浸溼!
“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第一次進賭場,那怕是什麼都不懂,但眼中總該會有孩童應(yīng)有的興趣。”
秦華如此說了一句,因爲(wèi)他想起了與葉映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
七八歲的葉映,進了這吵吵鬧鬧的賭場,眼睛中卻是平靜無比。
平靜到令人的害怕!
秦華身爲(wèi)賭場老闆,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所以最強的,就是眼力勁!
“潛龍,遲早是要騰飛的,又或者已經(jīng)是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