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和國慶經(jīng)常是連在一起的,十一安小絳終於可以回家了。
逐北和庶陽離得近,火車票很好買,所以安小絳一直拖到28號才訂票。
安小絳選好了列次,正準(zhǔn)備付款的時候,趙亦婷打來了電話,詢問安小絳是否買好了車票。
得知安小絳還沒買票,趙亦婷也就放心了。
十一期間,景峙川有些工作要到庶陽去。安建濮心花怒放,稱讚景峙川是及時雨,可以安全高效地把安小絳捎回庶陽來。
景峙川國慶要去庶陽嗎?安小絳從沒聽景峙川提起過。
安小絳覺得,景峙川是不是有其他特殊情況,不方便讓安小絳搭順風(fēng)車,纔沒提及。而安建濮卻硬生生地向景峙川提出這個要求,景峙川自然不好意思拒絕。
ωwш●тt kan●C O 跟趙亦婷結(jié)束對話後,安小絳跟景峙川發(fā)微信:【小景叔叔,你國慶要去庶陽嗎?】
景峙川:【嗯。】
安小絳:【你別聽我爸的,我坐火車回家,不用麻煩你。】
景峙川猜到了安小絳的疑慮,解釋道:【不麻煩。我是今天剛決定的國慶行程,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就這樣,安小絳省下了50塊錢的車費,被景峙川捎回了庶陽。
一家四口人團(tuán)聚了,就連安琮對安小絳比以前也多了幾分順從。
景峙川在庶陽這幾天一直忙工作,沒有再來安家。
安小絳和魏萊連玩了三天。
這天傍晚,安小絳到儲藏室找東西。
看到了一些還沒拆開的禮品盒,趙亦婷告訴她,那些都是升學(xué)宴時,親朋好友送給安小絳的禮物,之前都忘記拆了。
閒著也是閒著,安小絳拆起了禮物。
把地上幾個箱子拆完,安小絳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櫃頭上一個粉色手提袋吸引到了安小絳的注意,她踮著腳尖將袋子拿下來。
安小絳打開裡面的白色紙盒,瞬間傻眼了。
一個白色包包,靜靜地躺在那裡。
包包看起來是如此眼熟。
這不就是,當(dāng)初景峙川和她爭強的那一個包嗎?
A家的包包都是一款一個,安小絳十分肯定,這就是那個包包,錯不了。
原來景峙川當(dāng)初買這包就是送給自己的。
原來以前都是自己在生自己的氣。
明明是自己誤會了景峙川,他怎麼不解釋一下呢?
景峙川的嘴是有什麼高級鎖子嗎?就這麼難撬開?
安小絳拿著包包,回到房間,拍了張包包的照片發(fā)給了景峙川。
景峙川正在跟客戶談生意,看到手機(jī)屏幕上閃了下安小絳發(fā)來的信息,沒有秒回。
安小絳也沒指望景峙川能秒回,她緊接著輸入:【小景叔叔,這個包包是你送給我的吧?】
景峙川這邊工作結(jié)束,他一邊乘電梯一邊回覆安小絳:【嗯。】
安小絳看到簡單一個“嗯”,你就不打算說點其他的嗎?
安小絳:【所以你搶了我要的包,然後送給了我?】
景峙川:【嗯。】
又一個“嗯”,景峙川今天是要走霸道總裁高冷風(fēng)嗎?可人家的確是個霸總。
安小絳也沒什麼耐心了,直截了當(dāng):【那你當(dāng)初怎麼不說呢?害我一直誤會你,討厭你。】
可剛發(fā)出去,安小絳就意識到,真情實感流露了,“討厭”!
安小絳趕緊撤回,重新發(fā)了一遍,這次去掉了“討厭你”這三個字。
可實際上,景峙川一直盯著手機(jī),不可能沒看到她撤回的內(nèi)容。
但景峙川並不在意,因爲(wèi)那是以前,他現(xiàn)在很確定,安小絳並沒有那麼討厭自己。
景峙川嘴角扯了扯:【如果你看到了,即使我不說,你自然也會明白。可如果你沒看到,以我們之前的關(guān)係,就好像我是在找藉口一樣。關(guān)鍵買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最後送的人是你。本來就有錯,有什麼好說的?】
今天,在儲物室找到這個包包,安小絳對景峙川又有了更深的瞭解。真是喜歡往自己身上攬責(zé)任,有擔(dān)當(dāng)。
莫名其妙的,安小絳覺得自己和景峙川的關(guān)係更拉進(jìn)了。
安小絳立馬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自己在這瞎想什麼呢?
景峙川確實各方面都挺好的,而且,從上次景峙川開玩笑讓安小絳給他介紹中文系女朋友的話裡,可以得出景峙川現(xiàn)在是單身的結(jié)論。
可他是你叔叔啊!
那又怎樣?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係...
這都是什麼?安小絳趕緊停止你腦袋瓜子裡面那齷齪的思想。
安小絳把手機(jī)往牀上一扔,自己整個人也跟著趴在了牀上,雙手抱著枕頭。臉埋在上面。
那天夜裡,安小絳做了一個夢。
這是景峙川第一次出現(xiàn)在安小絳的夢裡。
景峙川和朋友到逐北大學(xué)打籃球,安小絳恰好和趙尋在球場邊看人打球。
景峙川注意到場邊的人,將球傳給隊友,朝著安小絳走來。
烈日灼灼,運動讓人滿頭大汗,景峙川用右手把頭髮往後捋了捋,纔開口:“讓你給叔叔介紹的中文系女朋友呢?”
想起趙尋對景峙川的花癡樣子,安小絳一把拽過來趙尋往前推了推:“在這兒呢,趙尋是我們中文系的顏值以及才藝擔(dān)當(dāng)呢!”
景峙川禮貌地跟趙尋微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隨即景峙川側(cè)身繞過趙尋,把安小絳拽到自己跟前,低頭與安小絳對視,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我讓你介紹的中文系女朋友是你呀,你怎麼就不明白叔叔的心意呢?”
安小絳一下子驚醒,坐了起來。
怎麼會做這種大春夢?安小絳羞恥地用五指撓拽著自己的頭髮。
後來一整夜,她都沒有睡著。
景峙川在庶陽一直忙到6號,雖然整個國慶他都沒閒著,但總算把新選品都談妥了。
景峙川打算下午回庶陽,跟安建濮和安小絳發(fā)了信息告別。
看到景峙川發(fā)來的消息,安小絳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夢。
如果是以前,安小絳會跟景峙川見一面,或者至少再多聊幾句。畢竟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人家是客。
但是安小絳看著手機(jī)發(fā)了會呆後,只是回覆了【一路順風(fēng)。】四個字。
安建濮得知景峙川要走,可不開心了。
這一個月都是託景峙川照顧安小絳,來庶陽近一週,這兩位老兄弟還沒正兒八經(jīng)吃過一頓飯。
於是在安建濮強烈請求下,景峙川留了下來,明天回庶陽。
因爲(wèi)安建濮說:“你知道絳絳明天回學(xué)校吧?她沒買到票,你小子可不能提前開溜。”
掛斷電話後,安建濮緊接著讓安小絳辦理了退票手續(xù)。
國慶一共七天假,但對於景峙川來說,由於所在的行業(yè),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在法定節(jié)假日休息過了。
通常別人最閒的時候,也是他最忙的時候。
索性在庶陽享受一下國慶假期的尾巴。
下午安小絳一家計劃去山裡抓魚燒烤,同時邀請了景峙川。
到達(dá)後,安建濮和景峙川挽起褲腿在河邊抓魚,趙亦婷和安小絳在一旁架起了燒烤架,並烤著在家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食物。
安琮則穿著涼鞋,拿著呲水槍在小溪邊灌滿水,故意往景峙川身上呲水玩。
安琮那麼小,景峙川總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順手撩水豁回去,沒來及躲閃的,水慢慢在衣服上暈開。
一會兒,景峙川身上的黑色T恤被弄溼了一大半。
趙亦婷看到後,立即呵止。
景峙川頭髮上也是水珠,他笑笑:“嫂子,沒關(guān)係,正好降暑。”
最後,安建濮和景峙川抓了6條魚。
T恤溼了,一直往身上貼,穿著有些不舒服。
安建濮建議:“小景,把背心脫下來吧,一會兒就能曬乾了。”
景峙川點點頭。
景峙川脫下T恤,安小絳正準(zhǔn)備把烤好的羊肉串給景峙川。
安小絳一擡頭轉(zhuǎn)身,將景峙川光著的上身一覽無餘。
白皙的皮膚,堅實的胸膛,鐵疙瘩似的腹肌。
安小絳感覺到自己的臉微微發(fā)燙,又趕緊扭過頭慌張地坐下來。
偏偏只有安小絳旁邊有個帶靠背的小椅子,景峙川走過來,彎腰把T恤搭在了空著的椅凳上。
安小絳慢慢屏住呼吸,生怕身旁的人也聽到自己這超過常速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