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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碎頜彈踢(1)

第五章:碎頜彈踢(1)

上級體恤李尋只有一條手臂,調他去後勤工作,被李尋拒絕。有了這次成功搗毀拳館的地下室窩藏武器一案,李尋給上級證明自己依然很強大,同時請求繼續追蹤拳館相關案件,得到了上級支持。

慧玲:“歡迎師兄歸隊。”

李尋:“別高興太早,這次要不是蒙面人幫助,估計我們死了,屍體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以後別再這麼冒失,我們殉職無所謂,別搭上無辜的人。”

慧玲:“那天,我們只是去拳館瞭解情況,誰知道事態發展到無法控制地步。”

李尋:“不說這個話題,現在討論案件。今天接到消息,顧長順的手下正在聯繫軍火商。”

慧玲:“顧長順這麼有錢?拳館損失不少吧!居然又買、買、買了,現在就去逮捕他。”

李尋:“說得容易,顧長順是誰,沒有足夠證據,貿然去逮捕,連門都別想進去。”

慧玲:“逮捕他手下,阻止交易軍火。”

李尋:“抓住一兩個小嘍囉,奈何不了顧長順,到時那些小嘍囉像拳館老闆一樣被滅口。”

慧玲氣憤地說:“就這麼等著他買軍火嗎?”

李尋:“別說喪氣話,只是時機未成熟罷了,有句話說得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們把周圍軍火販子控制嚴些,必然使軍火販子漲價,那時顧長順到處籌錢,就會露出更多馬腳,我們纔有機會抓住他。”

顧長順看了顧青調查鐵桿的背景資料,原來是一個隱形富豪想要尋求靠山,便卸下防備,安心收下鐵桿給的黃金,去交易了一批軍火。可是要裝備一支具有規模的武裝隊伍,這些金錢遠遠不夠。顧青來到顧長順辦公室彙報軍火交易情況:“武器已經安置妥當,這幫傢伙坐地起價,說下一次交易要漲百分之二十的價格,可是我們的錢不夠。”

顧長順說:“不是王老三、蔡家豪,這兩人每個月都要交錢來嗎?還有曲五管理的環境工程,每月都有進項。”

顧青說:“前面兩個聽到拳館老闆死了,連夜跑路,被我追回來,直到拷問到死,都不說錢放在什麼地方,真是要錢不要命的傢伙。五爺那邊是每月都有,可也太少了。”

顧長順:“還有幾個地方呢?雖然送給我們的錢少,但是幾個地方加起來也能夠養活我們這幫人了吧!”

顧青答:“說起就是氣,其他人一看我們這邊拳館地下室被查,他們趕緊與我們撇清關係,唯恐查到他們。更可氣的是,他們馬上找到新的靠山,真是忘恩負義的傢伙。等我們事成,必然剷除牆頭草,還有他們的靠山一起剷除。”

顧長順呵斥道:“少說昏話。”

顧青:“別忘了,還有一個財神找上我們。”

顧長順說:“誰?”

顧青說:“你忘啦,前幾天來的那一男一女。”

顧長順放低聲音說:“我總感覺這兩人不簡單,別人聽到我們出事,避之不及,這兩人反而找我們合作,反常必有妖啊!”

顧青:“也許正是知道我們有困難,才容易接納新的合作伙伴呢!”

顧長順沉默。

顧青說:“五爺管理的項目,每月進賬只供我們幾百號人吃喝拉撒,還要拉攏其他官員,更別說購買武器,武裝隊伍。”

顧長順:“訓練場的兵士,要管理好,千萬別引起外界懷疑。”

顧青:“這樣一直養著不是辦法,我們需要行動。要不找胡婷談談,看看她們想怎麼合作。”

顧長順說:“行吧!你去聯繫,讓他們來我這裡商談。”

顧青帶著鐵桿和胡婷去見顧長順,和上次不一樣,這次要求鐵桿和胡婷更換一套便服,還搜查了身上有沒有攜帶竊聽設備,一切都是爲了防止鐵桿蒐集證據。爲了表示誠意,鐵桿和胡婷很是配合。

胡婷嗲聲嗲氣說:“顧長官,你太謹慎了,我都被你們摸了個遍。”

顧長順哈哈大笑說:“委屈了,這也是爲我們長期合作,必要的措施,別站著,請坐,請坐。現在都是自家朋友,可以暢所欲言。顧青給兩位客人倒茶啊!”

顧青給胡婷倒茶時,刻意觸碰胡婷接茶杯的手。

胡婷微笑著接過茶杯說:“顧青哥哥長得英俊,還沒結婚嗎?”

顧青:“一直忙著跟父親做事,暫時沒考慮。”

胡婷嘻嘻地笑說:“好啊!說明我們都有機會。”顧青邪笑。

鐵桿看著胡婷如此低俗的打情罵俏,略有不適,轉移話題說:“顧長官,找我們來有什麼事嗎?”

顧長順見對方沒提上次送給自己的黃金,足以見得對方闊綽,試探著說道:“只是想著上次和老弟見面,放在我這裡的那箱東西,什麼時候拿回去。”

鐵桿見顧長順暗示繼續合作,說:“那是你的了,其實今天我正有件事想請顧長官幫忙。”

顧長順說:“老弟說來聽聽。”

鐵桿又說:“有件小事想讓顧長官幫我們打聽一下。”

顧長順微笑視之。

鐵桿咳嗽,停頓兩秒,說:“我想要電磁脈衝彈和核能武器部署的座標,還有衛星控制系統及重要軍事基地的座標圖。”

顧長順一聽,臉色瞬黑,猛地拍桌子,桌子被拍得搖搖晃晃,說:“簡直無法無天。”顧長順滿以爲鐵桿僅僅是商業上的賄賂,著實沒想到他如此膽大,竟然涉及軍事。

鐵桿嚇得不輕,還是胡婷強作鎮定,說:“顧長官別生氣,我們也是說說而已,有什麼事都可以談的呢!對吧!”

顧長順沉默,房間裡氣氛變得緊張,顧青見父親發怒也不敢作聲,任由胡婷嬌滴滴說話,緩和氣氛。

顧長順陰沉著臉,胡婷感覺顧長順似乎油鹽不進。

鐵桿明白,自己一語必然觸及顧長順的底線,如果不能與顧長順合作,必然失信於青鷲,到時自己就沒有利用價值,結果便是被青鷲殺掉。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就伸頭一刀吧!於是鐵桿鼓起勇氣又對顧長順,說:“也許你會認爲我是間諜,賣國賊,漢奸,對於你來說,不想和我們這樣的人同流合污,可是你又好得了多少呢!不過是“五十步譏笑百步”罷了,歷史都是勝利者去書寫,我贏了我就是英雄,你贏了就是王者,歷史任別人評說,你應該懂這個道理。別忘了,我們已經揚起了帆,必須到達彼岸,別行動一半就不走,那樣只會淹死在大海里,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顧長順聽完了鐵桿侃侃而談,良久,乾咳了兩聲,確實被鐵桿說到心坎裡了,自己何嘗不是竊國者。可要自己拿軍事秘密交換金錢,這可是做人底線啊!可是不交換金錢,自己又沒有足夠財力來維持武裝力量,眼看政敵已經開始調查自己,就算自己想退出,別人會罷休嗎?不會。那樣自己就輸了,半途而廢,連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已經殺掉那麼多的人,在你們看來都是冤死的,對我來說,那不過是政權更迭,必然的死傷。歷史都給勝利者書寫,我要爲我所做的一切,書寫一個王者之路,當然一個王者腳下應該有屍體纔算完美,管他冤與不冤,都應該爲我的王者之路,做好墊腳石。”

顧長順思索片刻說:“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東西,並且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電磁脈衝彈的部署座標,就看你誠意夠不夠。”

鐵桿疑惑地問:“不用打聽嗎?”

顧青說:“你也太小看我父親的實力。”

鐵桿:“好吧!吩咐你的人去東港碼頭,五號集裝箱,打開它,全部都是你的。”

顧長順用眼神暗示顧青去取,顧青會意就離開辦公室,直奔東港碼頭,隨從切割開集裝箱,裡面五個木箱,打開木箱裡面滿滿的黃金。

顧青驗收黃金數目,告訴在辦公室等消息的顧長順,當顧長順知道黃金數目,如此之多,才知道鐵桿財力。顧長順心裡高興,但沒有表露出來,而是一本正經地說:“過兩天我會把部署地圖,讓顧青親自送到你府上。”

鐵桿有些擔心顧長順收了錢,失信,但是又不敢當面索要,只好佯裝無所謂的樣子說:“行,一切都聽顧長官的安排,只是覺得集裝箱的東西夠嗎?”

顧長順微笑著點了一下頭,沒有繼續和鐵桿說話,而是擺了擺手請鐵桿和胡婷離開,胡婷識趣地拉著鐵桿,對顧長順道別。待鐵桿和胡婷離開後,顧長順狠狠地將茶杯摔在地,濺起的茶水落在他自己臉上,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罵道:“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講條件。”

胡婷拉著鐵桿的手,撒嬌地說:“今天終於談成,怎麼慶祝呢!”

鐵桿憂慮的表情,說:“顧長順會不會反悔,或者乾脆收了錢,不給我地圖,那時候怎麼辦?”

胡婷:“據我觀察,他雖有些氣憤,但還是會履行承諾的,這是他們這種人通病。”

鐵桿:“你看他收了兩次錢,還那麼趾高氣揚,總以爲自己多高尚。”

胡婷:“像他這種處在高位的人,最反感別人和他平起平坐的講話,只希望壓迫式對別人說道,這纔是他最終努力目標。”

鐵桿:“你總是猜對別人心思。”

胡婷:“別忘了,讓顧客滿意是我們強項。”

鐵桿:“你不想居高臨下對別人說話嗎?”

胡婷:“從沒有想過,我的人生格言便是想盡一切辦法,讓對方滿意。我努力的目標,便是找到喜歡的人,一輩子唯唯諾諾地服侍他,照顧他,做他的奴隸。”

鐵桿:“你找到了嗎?”

胡婷嘻嘻笑說:“找到了啊!”

鐵桿:“在哪兒,我要見見他。”

胡婷雙手輕輕地捶打鐵桿胸膛,鐵桿把胡婷摟入懷裡。

胡婷說:“你給了顧長順多少錢,讓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鐵桿:“你猜猜?”

其實鐵桿也不知道,碼頭集裝箱裝了多少黃金,甚至裝得什麼都不知。這還是前一天,青鷲給鐵桿說,在東港碼頭集裝箱裡有人類想要的東西,鐵桿問青鷲集裝箱裡是不是黃金,有多少。青鷲僅說,只要人類打開集裝箱,是他無法拒絕的。作爲工具人,鐵桿當然不敢繼續打聽,所以叫胡婷猜猜,胡婷撒嬌地說:“我哪猜得著。”

鐵桿說:“那就別猜了。”

……

天色已暗,遠處的閃電,劃破灰白的天空,暴雨似乎快要來臨,鐵桿說:“這場暴雨會死人。”

會議室裡,李尋說:“收到消息,顧長順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弄到一筆資金,將在明天凌晨兩點半西港碼頭交易,這次他搞到的軍火數目比較多,今天會議結束不允許任何人離開,直到完成任務,各位把通訊工具交出來。”

慧玲帶頭交出通訊工具,其他人也紛紛交出通訊器,只有王宇還在拿著,被李尋發現一把搶過來說:“還在那裡磨磨唧唧幹什麼?”

王宇委屈地說:“給老婆說聲晚上要加班,讓她去接孩子。”

李尋看通訊上顯示,“老婆你接孩子,我要加班”。

李尋:“小星(王宇的兒子)成績好嗎?”

王宇:“還行,中等成績。”

李尋:“有一年沒有見面,上次答應小星,帶他去遊樂場玩,這次任務完成,首先我要兌現承諾,帶他去好好玩一天。”

王宇:“你別慣著他。”

李尋:“沒慣著,都說了一年還沒兌現,我可不想下次見到你兒子,說我是個“撒謊精”。”

慧玲:“前天見到小星嘴可甜了,老遠見到我就喊姐姐…”

“吳正你出去幹什麼。”李尋見他準備離開喊道。

吳正委屈地說:“隊長,你開會,一開就是兩小時,我尿急啊!”

李尋:“曾毅,你陪他一塊去。”

吳正:“不會吧!自己人也這麼小心,防家賊嗎?”

李尋:“包括我離開,都必須另一個人跟隨監督,記錄好整個過程,包括尿了幾分幾秒,尿的顏色,面部表情,都要如實記錄,監督者記錄,不允許給被監督的人看到,這次任務非常重要,原諒我不近人情。”

吳正:“老大,我理解,現在可以去了吧!就快尿到褲襠裡了。”

李尋笑著說:“快去。”

吳正:“曾毅走吧!監督我尿尿去。”

曾毅:“看看你尿黃不黃,上火沒有。”

十分鐘後,曾毅和吳正回來,李尋拿過曾毅記錄的本子看了看,上面寫著吳正尿十五秒,顏色淡黃,在窗口抽了一支菸三分零二十秒,菸頭丟在大便器裡。

李尋調侃說:“你尿黃,腎虛嘛!”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十幾人待在會議室直到行動出發。

凌晨,雨停,風猶在,暴雨過後的城市,通訊故障,禁止車懸浮飛行,道路兩旁樹木東倒西歪,有的樹木倒在路中間,阻擋去路。李尋率領隊伍輕裝前行,當趕到港口,已經遲了,顧青交易結束,只見顧青站在遠處用強光照著李尋一行人。

顧青:“嗨!可惜,你們來晚了,就讓你們趕上,又能怎樣。”

在會議室等待出發時,李尋看著暴雨,盼望著這場狂風暴雨能讓顧長順交易晚一點。李尋看了一下時間此刻正是兩點,線人消息凌晨兩點交易,爲何晚了呢!難道他們提前交易,真是事不如人願。既然彼此已經捅破這層窗戶,那就沒什麼顧忌,說:“我會抓住你們的。”

顧青:“你沒有機會了,今天正是幹掉你們的好時機,你們怎麼死的,我都替你們想好了,狂風暴雨夜,不幸捲入大海,你們執行任務全部殉職,滿意這個死法嗎?聽起來很英勇,仔細想想很愚蠢。”顧青說著哈哈大笑,笑聲戛然而止,一聲令下,機槍手對著李尋一隊人掃射。

李尋一隊人沒想到,顧青可以如此膽大包天,要殺掉所有人,李尋大喊:“躲在掩體後面,保護好自己。”說話間,李尋一把撲倒曾毅,迅速地把他拖回掩體,一陣機槍聲後。

顧青喊:“出來受死吧!”

李尋找準時機,一槍擊中顧青手臂。

顧青大罵:“等一下,老子要一刀一刀地割了你,扔幾個手雷給他們嚐嚐。”

頓時,數個手雷飛向李尋這邊掩體爆炸。爆炸後,李尋輕聲喊:“還有人嗎?”

僅剩幾名隊友應聲,其他的估計兇多吉少。如何是好?李尋心急如焚,難道就這樣任人宰割嗎?

王宇爬到李尋身邊說:“隊長。”

李尋:“王哥受傷了嗎?”

王宇:“一點皮外傷,隊長,我有一個辦法,我向左邊跑吸引他們注意力,你趁機攻上去,與他們近身肉搏,以你的身手絕對可以把他們拿下。”

李尋:“不行,你去吸引他們注意力,太危險。”

王宇:“還有別的辦法嗎?如果這樣再耗下去,這幫人喪心病狂,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遲早把我們全部炸死。”

李尋:“我去吸引注意力,你和慧玲攻過去,拿下他們。”

王宇:“隊長,你太擡舉我了,我和慧玲加起來身手都不如你,勝算有多少,你比我更清楚。”沒等李尋答話,王宇就衝了出去,朝著左邊跑,同時對著顧青那邊開槍,吸引火力。

顧青這邊沒想到,有個不怕死的跑出來送死,一陣亂槍對著王宇射擊。

李尋想拽回王宇,已經晚了,眼睜睜看著他衝出去,李尋只好搶在王宇吸引火力,快速閃躲直奔顧青而去。近身格鬥,槍械反倒是累贅,顧青的人只得和李尋徒手格鬥,慧玲及隊員也衝過來加入戰鬥,幾分鐘,顧青的人傷的傷,倒的倒,就剩顧青一人,李尋站在顧青面前,問:“你們買的軍火在哪裡?”

顧青冷笑道:“不瞞你說已經轉移,我留下來就是要除掉你們。”

李尋詫異,問:“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來?”

顧青:“放我走,我可以告訴你誰是奸細,還有錢,足夠你花幾輩子的錢。”

李尋:“你覺得走得了嗎!錢是好東西,在信仰面前錢只能是狗屎,是狗屎你懂嗎?你這種沒有人性,貪得無厭,最好束手就擒,免得我把你骨頭打折。”

顧青挑釁地說:“敢和我單挑嗎?”

李尋:“我知道你有兩下子,可是,你沒有資格和我單挑。”沒等李尋說完,顧青惱怒,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刀,向李尋劈砍。李尋側閃,一招碎頜彈踢還擊,顧青退避,又劈砍過來。

李尋無心格鬥,掏出手槍對著顧青,說:“你砍下試試。”

顧青怯了,丟掉手中軟刀,慧玲反剪顧青雙臂,使其蹲在地上,李尋見顧青的人全部被制服,便向王宇跑去,只見王宇撲倒在地,海水激打岸邊,碰撞出浪花飄散下來,浸溼王宇衣服,李尋大聲喊:“王哥。”

王宇已經奄奄一息,李尋翻過他身體,才發現他胸部有六個彈孔,有一個彈孔明顯在致命部位。

王宇微睜開眼,說:“隊長,我們贏了嗎?”

李尋流淚說:“贏了,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王宇拉著李尋手說:“別,我自己傷在什麼地方,我知道,別白費心思。再說我撐不了多久,我有話轉告你嫂子。”

李尋帶著哭腔:“你說。”

王宇斷斷續續地說:“我不後悔做這份工作,這是我的信仰,從穿上這身制服,我就知道可能有這麼一天到來,只是沒想到,來得太早了,孩子還沒有長大。我走了,別爲我傷心,遇到好的人改嫁吧!別苦了自己。還有我平時省下的錢,藏在牀板背面,記得拿出來用。”

王宇說到私房錢,略顯羞澀地笑了,李尋也笑說:“你還挺會藏的。”

王宇想說,沒了力氣。

救護車到達,李尋把王宇送上車,看著幾輛救護車接走隊友。慧玲發現李尋外衣上有血滲出,急切地問:“師兄你受傷了。”

李尋方纔感覺有些痛,一看是一顆子彈擦破胸膛皮膚,說:“我是感覺胸口熱乎乎的,有什麼東西在流,這點傷沒事,現在趕緊回去審問顧青,希望可以從他口中問出一些關於顧長順的事!”

李尋在審訊室外觀察著顧青,只見他依然桀驁不馴,似乎就是過來玩玩,還自信滿滿地嚷道:“約束器太緊,難受,煙呢!”

慧玲怒氣直冒,便要衝進去痛扁他一頓。

就在這時,上級派人來喚李尋,慧玲看著李尋去長官辦公室,大概知道是因爲這次任務死傷幾名隊友的緣故。想到死傷隊友,難免流淚,似乎這個時間不是傷心的時候。

李尋推開長官辦公室門,突然看到兩人,認得一人是顧長順的下屬,另一個是律師,兩人正告辭離開,長官謙卑地送兩人至樓下。

長官回來對李尋說:“知道嗎?你們今天執行任務死傷多少個隊友,現在醫院那邊確定死亡五人,還有幾個重傷。李尋你太激進了,脫掉這身衣服吧!交出配槍,證件。”

事情太突然,李尋知道將會被臭罵,著實沒想到是解僱,帶著央求語氣說:“我想把這個案子結了,再離職,可以嗎?”

長官:“你別管了,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你們抓的顧青,已經辦理保釋。”

李尋:“他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就這麼放走嗎?”

長官:“都說啦!別管,你已經被解除所有職務。”

李尋再也忍不住,大怒,咆哮道:“我的隊友犧牲,就這麼算了嗎?”

長官不緊不慢地說:“就在剛剛,我的上級已經調離崗位。你也看見了,剛纔出去兩人其中一個就是我的新任上司,你說我執不執行命令,他給我講明事情經過是這樣的,顧青在港口保護一批進口物資,遇到你們,由於天黑,加上暴雨夜,雙方發生衝突,各自都有死傷隊員。就是這樣,你情報有誤,造成這起事故,你要爲此付出什麼,心裡很清楚,脫掉這套衣服,對你或許是保護。”

李尋冷笑著說:“這種滑稽的謊言,你相信嗎?”

長官嚴肅地說:“我必須選擇相信。”

李尋氣憤地扯下身上本來就破爛血污的外衣,怒摔在地,轉身便走。

長官略有歉意,說:“李尋,我也無能爲力。”

慧玲在門口見李尋陰沉著臉從領導辦公室出來,追去問:“師兄,你被罵了!”

李尋:“罵,我已經習慣,我被解僱。”

慧玲:“爲什麼,案子還在進行中啊!眼看就要突破顧青心理防線,做我們的證人。這個時候解僱你,不是很明顯讓顧長順這幫人放心嗎?犧牲的隊友不就是白白犧牲了嗎?我和領導說去。”

李尋拉著慧玲說:“別去,都腐敗,他們倒在金錢裡,跪在權利裡,一句勇敢的話都不敢說,還理直氣壯指責別人太激進……”

李尋嘆口氣,頹廢地說:“顧青已經保釋。”

慧玲驚訝:“啊,師兄,冷靜一會,想想還有其他辦法嗎?”

李尋如同泄了氣的球,嘆息道:“去醫院看看兄弟們的傷情吧!不知道王哥怎麼樣?”

慧玲:“但願能搶救過來,留下王嫂她們孤兒寡母,不敢想象!”

李尋和慧玲來到醫院門口,李尋卻猶豫進去。

慧玲:“師兄怎的啦?”

李尋:“我去買些禮品,你幫我帶進去。”

慧玲答:“嗯,還是師兄想得周全。”其實慧玲早看出李尋有些膽怯,他害怕知道王宇的情況,因爲他知道王宇兇多吉少,他還害怕見到幾個重傷的隊友,犧牲隊友的家屬。他愧疚,又無能爲力,從認識李尋,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膽怯過。

慧玲拿著李尋買的禮品分給傷病隊友,也知道王宇沒能搶救過來。

李尋在醫院門口等待,見慧玲表情沉重,瞭然於心,不敢多問,說:“應該都通知了家屬吧!”

慧玲:“嗯,過幾天局裡統一爲犧牲的隊友舉行追悼會。”

李尋:“知道什麼時候舉辦追悼會嗎?”

慧玲:“大概後勤部是在等那兩個重傷兄弟,看能不能搶救過來,如果沒有搶救過來,死了, 湊到一起舉辦追悼會,省事嘛!”

李尋冷冷地說:“好環保啊!”

憤怒、失望、沮喪交織著李尋,自己的信仰,突然宣佈不要你了,何去何從呢!慧玲擔心李尋一氣之下幹出傻事,不敢離開他,拽著他往家走。

說來也巧,顧青保釋出來,洋洋自得到醫院,也來看望他的受傷下屬,正好碰到李尋。真是冤家路窄,李尋難抑制怒火,衝上去痛扁顧青,被衆人拉開,顧青摸了摸臉上血,笑說:“我就是要看看你這個慫樣,知道什麼叫權力,什麼叫“識時務爲俊傑”,不知道永遠都會被踩在腳下。”

李尋眼睜睜看著顧青趾高氣揚地進了醫院,說:“這是故意顯擺,明明我們的隊友受傷在醫院,他這個時候去,要是給我們的隊友看見,太打擊信心了。”

慧玲拽著李尋回家,說:“師兄冷靜,你不是經常教我冷靜嗎?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安撫犧牲隊友的家屬。”

李尋聽了沉思片刻說:“我家裡有積蓄,全部拿來分給犧牲隊友的家屬。”

似乎只有這樣付出,李尋纔會感覺心裡舒服些。

慧玲深受感動說:“我也把全部積蓄拿出來給家屬們。”

李尋:“你還是留點作嫁妝。”

慧玲苦笑說:“算了吧!八字還沒一撇呢!”

劉佳:“我可知道你意中人是誰。”

慧玲:“誰?連我都不知道。”

劉佳笑而不語,慧玲說:“別再那裡賣關子。”

劉佳:“我就說一句,你就懂了,這人一定活著。”

李尋:“你們在打什麼暗語哦!不就是說王富貴吧!”

慧玲沉默,數著自己和李尋的積蓄。幾人望著桌上錢,該如何分配,李尋:“王哥有兒子老婆,還有年邁的母親,應該多分點,曾毅單身,不過父親生病在牀,也多點。”

孫浩用信封裝好要分給每個家屬的錢,說:“李哥哥丟了工作,又把全部積蓄拿出來,明天餓肚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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