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龍靈兒,出生於華夏的帝都龍家——帝都回族五大世家之一。我的父親是陸軍上校,母親是教師,小叔叔是天津市副市長,爺爺是前軍醫(現在已經退伍),奶奶是北大中文系教授。
這樣看來,你是不是覺得我生活的很幸福?我在六歲以前,的確生活的很幸福。在六歲以前我都和爺爺奶奶,小婉阿姨生活在竹馨居。因爲小輩兒只有我一人,所以我受盡寵愛。雖然母親一直陪著駐守邊境的父親,但是我們一家三口還是可以一年團聚一次的。
我的母親和父親是自由戀愛,是父親在駐軍邊境的時候認識的。母親是寧夏回族自治區臨川丁家人,所以爺爺奶奶一向瞧不起母親的出身,這也是我們家庭矛盾的根源所在。
在我六歲時,母親中因爲不可調節的婆媳矛盾帶我離家出走,回了的孃家。於是我的地獄般的生活開啓了,這也是我畢生噩夢。
我有一個比我小了43天的表妹和一個比我小了半年的表弟。母親帶我住進丁家大院的理由說的冠冕堂皇,說既方便我們一家人團聚,又可以有人有人陪我玩,讓我不那麼孤獨。龍家礙於輿論,不敢直接把我搶回帝都。
可是我在丁家大院受盡屈辱,我只要一放假就要去放羊,趕著二三十頭羊跑上十幾公里。平時我要踩著小凳子、洗碗。一旦表弟或者表妹去找母親哭訴說我欺負他們,我就要捱打捱罵。說實話,我在丁家大院活的還不如一頭羊金貴。
我記得七歲那年因爲表妹玩我的滑板,不小心摔了一跤,她就找我母親哭著說我欺負她。然後母親就朝我右膝蓋上狠狠的踹了一腳,我單膝跪在地上半個小時沒有起來。我痛的一直哭,母親在漸漸冷靜下來以後察覺到不對勁,趕緊揹著我去縣城的大醫院。然後醫生讓我拍了X光,發現是骨裂。因爲我還未成年骨骼還在發育不能動手術,所以只能保守治療。
不過我比較幸運的是,從我六歲第一次捱打開始,我就發現只要我受傷就會有一個藍髮紫眸的穿著中世紀貴族服裝的青蔥少年出現。他會給我帶來藥,會教會我爲人處世的道理,會耐心的給我講題,也教會了我愛與勇氣,驕傲與理智,思考與處事。只不過他每次只能存在十三個小時,不論他幾點出現,只要待滿十三個小時,他就會幻化成無數冰藍螢符文消散在空中。
我第一次看見那個場景時嚇得尖叫,後來也就習慣了。因爲他的存在讓我噩夢般的地獄般的生活,不再那麼痛苦。也因爲他的存在,讓我心中永遠保存了一抹希望,溫暖與希望。他是我永遠想追隨卻觸不可及的遙遠的夢。
在我12歲那年,他消失了。我12歲那年,表弟想來帝都上學,暫住在我父母的家裡和我一同生活。那天我在練毛筆字,他看到了就拿著墨水盒在電腦桌上亂塗。我很生氣,因爲母親今天佈置的練字任務還未完成。我就讓他把墨盒還給我,他不肯給我,我就自己去拿。
結果他像瘋了一樣死命地攥緊著我的手腕,將我的雙手摁在桌子上。完事兒後他邪笑著對我說,你去找我四姑(我的母親)告狀去啊,你看她會不會幫你。母親回來後看見我腫的老高的手腕,嚇得趕緊帶我去醫院。
檢查結果是手腕骨裂並且錯位,是不可逆的。簡單來說就是他廢了我的雙手,也斷送了我的古箏生涯。最可笑的是我身上兩次骨裂都是丁家人造成的,一個是我最敬愛的母親,一個是我視爲親弟弟的表弟。
那天我哭著問母親,能不能讓表弟回他的家去,母親生氣衝我吼道;“這是我家,要走你走。”父親也附和母親讓我滾。可是這些都不是最讓我痛苦的,最讓我痛苦的是亞瑟沒有出現。
12歲的夏天是我最絕望崩潰的時期,因爲我失去了我最愛的舞臺,我失去了我最親愛的父母,也失去了我的人生導師、我默默喜歡了六年的人——亞瑟。因爲每次亞瑟只能出現13個小時,所以我最喜歡13這個數。那天我告訴我自己:亞瑟,我只等你十三年,如果十三年後你再不出現,我就不等你了。
因爲我手腕被廢這件事,龍家徹底怒了,不但將我搶回竹馨居,還勒令丁家人不許再踏入龍家一步。將我母親丁白漣逐出家譜,將我那個惡魔表弟送入少管所。天津穆家不惜損失大量利益也要中斷所有和丁家商業往來。
天津穆家是我太姥姥的孃家,當年天津穆家和帝都馬家聯姻,我奶奶是在穆家大院山水間長大的,也被穆家人視爲親女兒。百年間,穆家和帝都馬家龍家的關係日益密切。
龍家小輩兒只有我一人,在我回歸龍家那年便開始學著處理龍家大小事務。爺爺奶奶愈發年邁,父親常年不在家,小叔叔長時間在天津很多時候鞭長莫及。龍家的人情往來、大小事宜都落在我這個正統嫡系身上。
所以我必須活的優秀,我必須知書達理,我必須處事圓滑不給人留下話柄。我活成了大家口中“別人家”的孩子,沒有人知道我爲之付出了多少。
爲了成績優秀,我的主科有三個家教老師,我每天睡眠時間不足五個小時;爲了趕上那些從小接受高等教育的孩子,我要學會餐桌禮儀、品酒禮儀、社交禮儀、宴會禮儀、家族聚會禮儀等等;爲了能更好的和外國合作伙伴進行有效溝通,我要大量的閱讀各種名著,瞭解各國文化歷史發展天文氣象名人景觀;爲了符合龍家家主的身份,我要學會各種交際場合的人際交往,以及說話語言的藝術。
我的付出是有回報的,龍家終於屹立在世家之中,我在龍家也終於擁有了絕對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