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風瞬間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的一剎那,腦海裡突然多了一些東西。
“劍氣訣!”陳子風狐疑, 良久才明白,這是一套心法。
‘心法’是一種基礎功法,通過運轉心法,汲取天地靈氣。
只要進入聚氣鏡,每個人都需要一套心法修煉。
自然心法也分三六九等,分別是:皇階、玄階、地階、天階四種等級。
“不知這心法是什麼品階?”陳子風暗自道。
轉念一想 :“看夢中人很厲害的樣子,自然給的心法也不是什麼垃圾,起碼也是玄階的吧!”
想到這裡,陳子風盤腿而坐,按照腦海中的心法開始運轉。
剛運轉功法,陳子風就能感覺到,周遭的靈氣不斷涌入自己的皮膚,然後以經脈爲媒介輸送到丹田。
但是沒過多久,丹田好像已經飽和,不管怎麼運轉心法,靈氣始終進入不了丹田。
陳子風也沒多糾結,歸咎於之前誤食靈液,丹田飽和也正常。
隨即雙腿一登,呼呼大睡起來,這一覺前所未有的踏實。
……
清晨,太陽剛升起,熟睡中的陳子風,被屋外的話語聲驚醒。
“你走路不長眼睛嗎?”
隨後響起瓷碗摔碎的聲音,接著又傳來一位少女的哭泣聲。
聽到熟悉的哭聲,陳子風立馬起身,臉上陰沉如水,狠狠地踹開柴房門走了出去。
只見陸彪領著兩名小弟,一副兇神惡煞模樣。
周圍還引來不少弟子圍觀,圍觀者見是陸彪,誰都不敢做聲,都遠遠觀看,深怕惹禍上身。
坐在地上哭泣的少女,正是陳子晴,一碗熱面打翻在地,瓷碗碎片滿地都是。
踹開門的同時,陸彪等人,以及陳子晴目光齊齊轉來。
“哥!”看見陳子風,陳子晴委屈得流出了更多的淚水。
陳子風連忙將陳子晴扶起,在攙扶的同時,陳子風看見妹妹蔥白的小手上,多了一條長長的劃痕,很明顯是被碎碗劃傷的。
陳子風一聲不吭,爲陳子晴塗好外傷藥,隨後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小心翼翼地包紮起來。
在這過程中,陳子風沒說話,只是臉色越來越陰沉,彷彿能擠出水來。
只有陳子晴知道陳子風爲什麼沉默,因爲哥哥極爲生氣的時候就是這樣。
陳子晴怕哥哥做出什麼傻事,連忙說:“哥!我沒事,不疼的!”
陳子風還是沒有做聲,將妹妹傷口包紮完畢之後,緩緩起身,面向陸彪等人,獰聲道:“誰幹的!”
此時,陳子風流露出的氣勢,讓陸彪等人有些膽寒。
在外門陸彪一直自認爲自己是老大,當著這麼多人,自然不想丟了臉面。
於是挺了挺胸堂道:“是老子乾的!你想怎麼樣?上次的賬還……”
不等陸彪將話說完,只見一道劍光閃過,陸彪突然察覺不對,想要躲避。
剛有察覺,還不等做出反應,陸彪只感左臂一涼,一條手臂夾雜著鮮血飛濺出去。
隨後疼痛襲來,陸彪捂著血流不止的斷臂,在地上不斷翻滾,口中也不斷哀嚎。
陸彪的兩個小弟,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渾渾噩噩呆立在原地,身體不自然顫抖。
四周遠觀的弟子看得心驚,誰都沒想到,陳子風下手如此狠毒,直接斬掉了陸彪一隻手臂。
陸彪可是淬體六層,竟然被眼前之人一劍斷臂,這人是什麼境界?這是在場圍觀人共同的疑問。
“今日斷你一臂以施懲戒,倘若再敢欺負我妹,定要你們性命!”陳子風冷冷扔下一句話就領著陳子晴走進了柴房。
直到房門關閉,屋外二人才敢有動作,連忙將斷了一條手臂的陸彪扶起,慌忙地離開。
沒了熱鬧看,在場人都沒趣的離開了。
“哥,對不起!本來我給哥送早餐的,沒想到撞了人,哥,我又給你惹麻煩了!”柴房內,陳子晴內疚的對陳子風說道。
陳子風捏了捏陳子晴粉嫩的小鼻頭:“你說什麼呢,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欺人太甚。
再說真是你的錯,哥也會護著你,誰讓你是我妹呢!”
聽了這番話,陳子晴莫名其妙鼻子一酸,眼框變得溼潤起來。
見狀,陳子風連忙問:“怎麼,是不是傷口疼得厲害?”
陳子晴搖頭,撲在陳子風懷裡嗚咽了起來:“哥,你對我太好了,做你妹妹我感到很幸運!”
陳子風輕輕拍著陳子晴後背:“傻丫頭,又哭鼻子,別哭!哥要去砍柴了!你先回去!”
說著,陳子風輕輕將陳子晴推開,拿著刀斧就出了門。
陳子晴在後面大喊:“哥!你小心!”
“哎!”
……
外門一間房屋內。
一位白衣男子瞇著眼看著躺在牀上的陸彪,男子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猙獰,此人正是蕭炎。
“廢物!竟然被一個外門弟子斬去手臂!”蕭炎怒道。
在玉劍峰誰不知道他蕭炎,就連一些內門弟子要給他三分薄面,一個外門弟子竟然敢動他的小弟?
“蕭哥!那個外門弟子的劍快得有些邪門兒,根本就來不及躲避呀!”陸彪連忙解釋。
蕭炎一臉不屑,在他看來一個外門弟子實力能有多強?肯定是陸彪胡找的藉口。
“我倒要看看,他的劍有多快!”言罷,蕭炎就陰著一張臉就走了。
……
一處小溪邊,陳子風放下剛砍的一捆乾柴,走到溪邊洗了一把臉,冰涼的溪水讓陳子風心曠神怡。
忙了大半天,身上出了不少汗水,陳子風環顧四周,見沒人,拔掉衣服一個猛子跳入水中。
等浮上水面的時候,陳子風一手抓了一條魚。
“哇噗!這魚好肥!”
陳子風把魚扔到岸上,洗乾淨身子後上岸穿好了衣服。
就地點燃了一堆火,把魚處理一番後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陳子風有些入神,心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久後,魚肉被烤得吱吱作響,一股肉香味四處瀰漫,陳子風也是被肉香吸引,回過神來。
剛回過神,突然感知身後的草叢中有什麼東西,不是眼睛看到的,也不是耳朵聽到的,跟五感都沒有關係,這種感覺很是玄之又玄。
“誰!”陳子風轉身,向自己感知的方向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