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風發現,冰涼的液體入腹後,一股龐大的力量如潮水般擴散開,串入四肢百骸,全身似是烈火在燃燒。
不僅有劇烈的灼痛感,還有脹痛的感覺,脹痛感越加的強烈,似乎有爆體的趨勢。
兩種疼痛越加猛烈,陳子風大驚,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捂著肚子在地上不停翻滾。
“你怎麼了?”小狐貍在一邊不斷的徘徊,顯得非常急躁。
陳子風並沒有迴應,因爲疼痛感讓他喪失說話的能力。
此時的陳子風,臉上通紅,脖子和手臂上更是青筋凸起,隨時都可以爆裂,口中不斷哀嚎,聲音十分淒厲,意識也慢慢模糊。
這時,小狐貍突然往洞口跑去,速度極快,很快就沒了蹤影。
陳子風只知道靈液的存在,殊不知靈液蘊含的靈氣有多可怕,根本不是他現在能承受的。
…………
玉劍峰禁地。
這裡是玉劍峰一直以來都存在的地方。
據說,這裡是玉劍峰祖師開闢出來的,裡面鎮壓這一個非常厲害的存在,歷代弟子都不敢踏入此地半步。
就在這時,小狐貍飛快地串進洞口。
洞內,一位嫵媚多姿的女子,半瞇著眼側躺在石牀上,淡紫色透明輕紗,包裹著豐滿的嬌軀,輕紗底下春光乍現,女子的半張臉被黑色的髮絲覆蓋,在另一半臉上,仍然能看出女子絕美的容貌。
只是,石牀被一束光柱所籠罩,將女子牢牢困住,光柱上隱隱能浮現出一些神秘符文。
這時,女子的眼睛緩緩睜開,看著洞口方向,淡聲道:“小玉,這般慌張,所謂何事!”嫵媚的聲音在洞中迴盪,似乎自帶魅惑,讓人聽得心癢難耐。
聲音剛落下,小狐貍來到女子跟前:“孃親,救命!”
“誰欺負你了?”女子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小狐貍,連忙跟女子述說起來。
……
等小狐貍述說完,女子臉色有些複雜,苦口婆心道“小玉,孃親跟你說過,人類修士都是壞人,都是覬覦我們體內的妖丹,你不殺他就算了,竟然還想救他,你讓孃親很失望!”
“他不是壞人,他還救過我,他並不想要我的妖丹!孃親,你快救救他!”小狐貍顯得十分急躁。
女兒的脾氣做孃親最清楚,如果不答應,今天耳根恐怕很難清淨。
深嘆一口氣:“罷了!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就救他一次!”
女子嘴巴微微張開,一顆紫色妖丹出現口中,有拇指大小,散發出耀眼的光茫。
妖丹直接穿過光幕,懸浮在小狐貍面前。
女子雙眼微閉:“到他身前吐出妖丹,妖丹自會幫他壓制體內靈氣,以後莫要跟他來往,莫要走孃親的路。”說完,女子睜眼一看,小狐貍早就不見的蹤影。
“哎!”女子長嘆一口氣,很是無奈。
……
小狐貍回到洞內,此時陳子風已經昏迷不醒,渾身皮膚紅得發紫,氣息很微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小狐貍嘴巴張開,紫色妖丹脫口而出,懸浮在陳子風身體上方。
妖丹散發一道耀眼光芒後,緩緩轉動起來,隨著妖丹轉動,陳子風體內暴虐的靈氣,霎時平靜起來,原本斷裂的經脈,不知道什麼原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經脈恢復後,平靜的靈氣順著經脈流轉,慢慢地匯聚在丹田之中。
在這過程中,陳子風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渾然不知道發生的一切。
許久之後,陳子風膚色漸漸恢復,意識也慢慢清醒。
之前的痛處一掃而空,此刻的感覺非常的舒暢。
陳子風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懸浮在空中的妖丹,隨後坐起,看向一旁的小狐貍:“是你救了我?”
小狐貍:“是我孃親救的你!”
“你孃親?”陳子風狐疑。
小狐貍收起妖丹:“這是我孃親的妖丹,我要給她送回去,你沒事兒了還是回去吧!有空我去找你。”說完,小狐貍就離開了。
“替我謝謝你孃親!”陳子風對著洞口大喊。
陳子風站起身,旋即輕咦了一聲,驚奇的發現,自己丹田裡鼓鼓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動,斷裂的經脈也完好無損。
陳子風欣喜若狂,立馬內視自己的境界,聚氣鏡初期!
從淬體鏡六層,直接飆升道聚氣鏡,陳子風有種做夢的感覺。
陳子風狂喜,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
淬體鏡本來就是改善肉身,給聚氣鏡打下基礎。
陳子風誤食靈液,在磅礴靈氣的肆虐下,身體已經適應靈氣的沖刷,經脈也被靈氣強行打通,在妖丹的壓制下,靈氣緩緩被丹田收納。
殊不知,這次慶幸有妖丹相助,不然難免落得一個爆體而亡的下場。
回到住所,陳子風把乾柴堆放整齊後,已經到傍晚了。
正準備去食堂吃飯,見陳子晴又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哥,今天我給你夾了好多肉!”陳子晴面帶笑容。
當飯菜放到桌子上的時候,陳子風傻眼了,只見碗裡沒有米飯,沒有蔬菜,碗裡全是油膩膩的紅燒肉。
“你這夾了怎麼多肉,其他人沒說什麼吧!”陳子風一臉黑線。
陳子晴:“我也沒夾多少,他們應該夠吃的。”
陳子風一陣無語,也不好在說什麼,招呼妹妹就這樣高興的吃了起來。
吃完飯後,陳子風閒著無事,幫妹妹把碗刷完後,才躺了下來。
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陳子風感覺疲憊不堪,才躺下不久,就漸漸的進入夢鄉。
夢裡,陳子風出現在一片灰濛濛的空間,空間內空無一物,環顧四周,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光芒萬丈,陳子風轉頭看去。
只見,一道劍光從遠處急射而來,速度極快。
眨眼的功夫,劍光落在陳子風身前不遠處,劍光消失後,突然化作一位白衣男子,男子面目仍然模糊不清。
見來人,陳子風恭敬道:“師……師父!”
此人傳授陳子風劍術,陳子風叫師父一不爲過。
白衣男子沒有迴應,只是擡手往陳子風眉間一點,一道光束沒入陳子風眉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