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輕輕劃破了沉寂了許久的空氣,這裡,是艾伯爾城,是世界政權的中心區。
血淵矗立在執政樓的頂樓,風凌厲的從他的身邊刮過,巨大的空中花園,奢華的一切,一幕幕都回蕩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艾伯爾城中,車輛川流不息,一個國家那麼大的城市,燈火耀人,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之中靜靜註定。
血淵靜靜的閉上了眼睛,滿臉的皺紋刻畫了時間的痕跡。
“最高主席,該回去了?!?
“最高主席??”
站在血淵身後的艾伯斯特提醒道,他是第一主席團的秘書長,而第一主席團,更是掌控著全世界最高政權的機構,作爲秘書長的他,在主持世界日常工作的同時,也必須時刻保證著最高主席的安全。
“知道了”血淵輕輕說道,沉寂了片刻,便轉身踱步向電梯走了去,“讓血九幽和血九萱來我辦公室?!?
“是?!卑固乜焖俚幕卮鹬?,緊盯著血淵的眼神中,卻充斥了一絲不屑。
跟隨著血淵的腳步,看著眼前這個年邁的老頭,艾伯斯特的心中,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在隱隱的燃燒著,都到現在了,還要時刻聽他的,真是不爽啊。
九十六層的執政樓,全部借用了玻璃和鋼材,在這座偌大的執政樓中,整整佈列著九千多間房間,而每個房間的奢華程度,似乎都是外界所不可比擬的。
“叮”
隨著電梯鈴響,電梯停在了六十七層,電梯門剛打開,站在電梯兩旁的士兵立刻敬禮,大聲道:“最高主席?!薄懊貢L?!?
血淵疾步向房間走去,站立兩旁的士兵接連敬禮,熟悉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長廊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名畫,這一層,是最高主席專屬的樓層,所以,這裡的裝飾也顯得格外奢華。
長廊的盡頭,便是血淵的辦公室,辦公室門口,兩個巨大的金雕獅子靜靜佇立著,獅子一旁,八個守衛筆直的站立著,超加嚴密的防守,似乎總有著一絲不安的氣氛在活躍著。
“最高主席”
血淵走到辦公室門口突然停了下來,並揮了揮手,跟在身後的艾伯斯特便急忙退了下,面對著這位最高主席,似乎總有著那麼一絲的顧忌。
門口的守衛也盡數退了下,只留下兩個把守著。
血淵輕輕的走進了辦公室,門隨即被關了上。
辦公室很大,一排排落地窗鑲嵌在牆壁之上,光線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個灑滿了整個房間。
辦公室中,血九幽和血九萱早已靜靜的等候著,看到血淵走了進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叫了聲“父親”
從小到大,血淵最寵愛的兩個孩子便是血九幽和血九萱
血淵點了點頭,走到辦公椅前坐了下,而血九幽和血九萱則站立在辦公桌前面對著血淵,許久沒有這麼正式過了。
血淵凝視著這兩個孩子,幾個月未見,他們的臉上似乎也多出了一分成熟的氣息。
“在你們眼中,我是怎樣的人”血淵突然問道。
聞言,血九萱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詫異,隨即答道:“是全世界最爲景仰的人”
“那你可知道,世界各國背地裡對我的評價是什麼麼”血淵緊接著問道。
全世界都知道,血淵是一位專 制 主義獨裁者,而血族,更是一個有著專 制 主義歷史的大家族,血族完全掌控著世界的政權運行,幾百年來,沒有任何人得以干涉。
看著血淵的眼睛,血九萱沒有說話,幾抹淡藍色的長髮披在肩上,顯得格外美麗。
“九幽,你說”看著陷入沉寂的血九萱,血淵向血九幽問道。
血九幽頓了下,緩緩說道:“獨裁者,暴君”
似乎從來沒有人敢在最高主席面前這樣子評論,至少敢如此對最高主席,血族抑或第一主席團加以置評的,都被以忤逆罪處決。
“對”血九幽話音剛落,血淵便大聲說道,“所以,你們兩個,絕對不能再走我的後路?!?
血九幽和血九萱詫異的看著血淵,以及他那眼神中掩飾不住的激動之情。
“血族傳至我處已是第九代,而前面八位最高主席,爲了鞏固血族勢力,都變成了獨裁統治的暴君,你們兩個,是我血淵最看好的人,現在,我就把血族最大的秘密告訴你們。”
“最大的秘密?”血九萱雖然知道血族歷史悠久,不爲人知的秘密必定很多,而有這最大兩字著稱的秘密還是第一次聽說。
血淵頓了頓,眼神中帶著一絲凌厲的目光,說道:“血族十世而亡”
“什麼??!”看著血淵的神情,血九萱和血九幽不可置信地說道。
“爲什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意思”血九幽越發覺得不可思議,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預言?可是就算是預言,誰又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說這種話。
血淵似乎早便預料到了,開口道:“四百多年前,血洛族長擊敗咒術一族,在世界上建立起了第一主席團,而當血洛族長下令誅殺咒術一族的餘孽的時候,突然咒術族有個***了出來,祭出了自己的生命,當著血洛族長的面下達了這個詛咒”
“那…那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嗎?”血九幽隨即問道,要知道,咒術一族曾經統治了整個世界長達千年之久,他們是曾經最爲奇特的存在,大肆的建立民主制度,通過詛咒之術,一次次地使得最爲強大的帝國覆滅,共和國和民主制度在當時的世界蓬勃發展,最後卻因反對血族政權而被盡數誅殺。
血淵的眼神之中帶著些許凝重,說:“建立民主制度,讓世界重新回覆到咒術一族設定的軌道之中”
偌大的辦公室中,談話聲此起彼伏,凝重的氣氛籠罩了一切,血九幽和血九萱知道,未來血氏宗族能否繼續在這個世界存在下去,全靠著他們了,可如今這艾伯斯特掌握了第一主席團的實權,連父親都拿他沒有辦法,在他們之上,更有著三位蠻橫的兄長,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皆是一個個龐大的帝國,專 制
主義的思潮統治了這個世界百年之久,要建立民主制度,談何容易。
“那父親,我可否問您最後一個問題?”血九萱問道。
聞言,血淵點了點頭,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一樣,一種危險的信號在蔓延而開。
“您爲何不建立民主制度”血九萱問道。
“快走”
血淵突然大聲吼道,他的精神告訴他,一種危險即將到來,辦公室中,連空氣都被震的紊亂起來。
“走??!”
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兩人,血淵再次大聲吼道。
聽著父親的話,血九萱回過神來,立刻抓著血九幽便往門外跑去。
走出大門,過道兩旁竟然沒有一個警衛,空空蕩蕩的樓層,似乎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血九萱拉著血九幽疾步而馳,“去我房間”血九萱輕輕說道。
旋即,他們便踏上了電梯。
“姐,到底怎麼了”血九幽皺了皺眉頭,問道。
“父親”說著,血九萱眼中的淚水不禁流了下來,“恐怕是他的大限到了。”
而此刻,辦公室中,血淵正面對著聳立的士兵,以及緩緩步入的艾伯斯特。
“最高主席,您可真能開玩笑呢”一向畢恭畢敬的艾伯斯特向著血淵走進,說道,“什麼民主制度,什麼十世而亡,你,是在找死嗎?”
艾伯斯特大聲吼道,而血淵,依舊淡然地坐在辦公椅上,沉默不語。
“你以爲,裝了反監聽裝置,我就聽不到你的聲音了麼?”艾伯斯特譏諷道,“前面的幾位最高主席,據說下場可都是不得好死,而你,今天看來也要步他們的後塵了?!?
看著血淵依舊沉默不語,甚至將眼睛合了上,艾伯斯特笑道:“不過,我會幫你兒子建立起民主制度的,血九幽,也會是下一任的最高主席,只不過這血族十世而亡…”
“砰”
“你到底想幹什麼”血淵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心中的怒氣在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我想幹什麼”艾伯斯特更進一步的逼近了血淵,“你不會不知道吧”
話音剛落,周圍的士兵立刻舉起***對準血淵。
看著血淵此刻的神情,艾伯斯特背過身,陰沉的問道:“你還有什麼遺言麼”
“你的下場,也遲早和我一樣,哈哈”血淵大聲笑道。
“砰砰砰砰”
隨著艾伯斯特的手勢,無數枚子彈瞬間洞穿了血淵的心臟,鮮血從血淵的身體中噴射而出。
“砰”
東西倒地所發出的碰撞聲。
“這可都是你們欠我的”艾伯斯特沒有轉身看去,而是徑直走了出去,他知道,在他的身後,血淵必定倒在了血泊之中。
士兵隨即跟隨著艾伯斯特走了出去。
“傳令下去,最高主席暴斃,立刻召集第一主席團全體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