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桑榆起來後回到了那個小破屋,正收拾東西呢。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剛剛找你呢,沒見到人,原來回家了啊?”
桑榆只是看了一眼,並沒說話。
“這麼急著進(jìn)傅家啊?”說話的正是昨天傅聞修身邊那個手下
“對了,我叫弦實,另外一個叫差實,他是我哥,昨天你也見過的。”
桑榆不明白,這人咋這麼自來熟?該不會是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半個傅家人看了吧?
“所以,我現(xiàn)在過去嗎?”桑榆只想岔開話題
“也沒那麼急,小少爺還要帶你出去收拾收拾。”弦實剛說完話,傅聞修就走了,進(jìn)來問他“怎麼還沒收拾好東西?要不然不要了?我?guī)闳ベI新的。”
一旁的弦實也摻和道:是啊,都要開始一段新的人生了,有些東西也要丟棄了。
桑榆點著地板,沉默了好一會兒。
從那些行李裡面找出那個生了鏽的餅乾盒“我只有這個,剩下的不要了”
傅聞修看著,並沒有多說什麼。
出了那個小破屋之後,桑榆又問道“桑代亦被你怎麼了?”
傅聞修看了他一眼。
桑榆立即反應(yīng)過來,又添了一句:他就是我爸。
“噢,他啊”
傅聞修停頓了一下
“我也長期毆打孩子,並且無能撫養(yǎng)孩子爲(wèi)由,現(xiàn)在你跟著你媽,並且他沒有理由再來要回你”
桑榆都快冒星星眼了,果然有錢人的能力就不是他能夠想象的。
“走吧,先去理髮店,完了之後再去買點東西。”
“我頭髮其實還可以不用剪的……
“我?guī)湍阕隽耸聝海悻F(xiàn)在就得聽我的。”傅聞修湊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你是我的人”
到了理髮店之後,坐在椅子的桑榆默默看著老闆出來爲(wèi)自己剪頭髮,不由自主的感覺這兩天的經(jīng)歷屬實像一場夢。
“真就從地上變到了天上啊”桑榆小聲呢喃著
“在嘀咕什麼呢?”傅聞修問道
“沒,沒什麼,剪完了吧?那我……”
“剪完了,不還要洗頭嗎?小可憐,這麼急著上我家?”傅聞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話讓桑榆看到自己像是一個迫不及待進(jìn)入他們家分家產(chǎn)的小丑,他有些氣急敗壞。
“我不需要你可憐。”
桑榆說完就準(zhǔn)備起身走,剛站起來就被一雙手抓去了一旁的屋子。“洗頭,要走洗了再走。”
傅聞修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奇怪,這小少爺昨天不還爲(wèi)了讓他一起回家去做了那麼多事嗎?現(xiàn)在怎麼……
就在這時——
[一個生了鏽的餅乾和出現(xiàn)在桑榆面前]
“弦實,把這盒子完好無損的送回去,我們過會兒就回去。”傅聞修吩咐著
“好的,車給你停外邊了”
這些話全都一字不落的落入桑榆耳中“你想幹什麼?不準(zhǔn)動那個盒子!”桑榆說著就起來了,全然不顧那位還在給他沖泡沫的老闆。
“我剛不說了?讓弦實完好無損帶回去。”
桑榆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衝動,摸了摸鼻子,又默默躺了回去。讓理髮店老闆接著繼續(xù)。
終於在快半小時的艱辛歷程中,理髮店老闆給他弄出了個乾淨(jìng)清爽的髮型。
後面傅聞修又帶著他買了兩套得體的衣服後,可算是要回傅家了。
加長款勞斯萊斯的後座,桑榆被裡面的裝備驚訝了一會後,看向了前面開車的司機(jī),和副駕駛的傅聞修。
桑榆現(xiàn)在可算是感到慌張了,他不知道一會兒該做什麼,換個說法。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兩天他都做了些什麼。
全程都在被支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