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看著這有些冷的家,牆上的全家福依稀反應(yīng)出這個家曾經(jīng)是幸福的,照片裡女孩開心的摟著幾經(jīng)是花甲年齡的爺爺,父母站在後面幸福的笑著,蓯兮帷禿廢的坐在地上,手指插進(jìn)頭髮裡,整個人顯得無比落寞,她知道這樣的感覺小小年紀(jì)就懂得什麼是大人口中的悲傷,什麼是大人口中的快樂,看著父母身旁的心率計由曲線漸變的變成一條直線,發(fā)出刻在她記憶裡的聲音。雙腿屈膝的抱著給她想要的安全感。黑夜如螞蟻般啃食脆弱的意識。
朦朧潛意識裡知道有一個人把她抱起來,抱到柔軟的牀上,也只記得說的一句話“就算明天到來是黑暗,我會爲(wèi)你當(dāng)去這黑暗”她知道是誰,眼皮作對的不讓她睜開。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太陽刺的她瞇著眼。
“醒了!起來把這碗粥喝了”渂湳的聲音飄進(jìn)她的耳朵裡。
“是斐婭姨告訴你的!”蓯兮帷艱難的從牀上做起來,把渂湳遞過的粥拿起來喝。
“斐姨說的沒有錯,你太聰明瞭”
“那你說我這樣應(yīng)該很適合在宮廷裡生活嘛!”
“會是最後一個纔對。”
“粥不錯嘛!”把空碗遞到渂湳的面前,示意他再來一碗。
“不過也是最能吃的一個妃子了”
“我要是武則天第一個讓你做太監(jiān)”
原本一小半鍋的皮蛋粥,現(xiàn)在被蓯兮帷喝的已經(jīng)見底了。
“爺爺住院了”躺在渂湳懷裡,那無力沒有任何的情緒。
“你現(xiàn)在給我乖乖睡覺”他的手溫柔的撫摸她的發(fā),是她最好的鎮(zhèn)靜劑。
漸漸呼吸平穩(wěn),臉色也沒有昨天看到慘白,親吻她的額頭摟得更緊了,蓯兮帷緊緊摟著他。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醒來,看了看桌子上的鬧鐘,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起身走進(jìn)衛(wèi)生間簡單洗漱,摸上護(hù)膚品,化上簡單的妝容,來到更衣間選擇了白色襯衫和黑色打底褲,帶上黑色墨鏡,這樣可以讓她看上去幹練。
“既然醒了我陪你去醫(yī)院看爺爺。”渂湳的手放在她的手上。
坐在車裡,一直很歡快的蓯兮帷,異常安靜,眼睛直直的盯著一處看,沒有靈魂一樣的木偶,需要有人來牽線纔可以動。
等紅燈時,渂湳轉(zhuǎn)過蓯兮帷的頭,讓她的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對她說“你這樣算什麼,是個木偶,現(xiàn)在的你沒有線牽著走,你就是個死人,知不知道。”
聽見他的話,昨天沒有流出的淚流了出來,也只有在他面前纔是個小女人,她不喜歡女強人只想在愛人的懷裡撒嬌,靠在他的肩膀上把所有委屈都哭出來,忘記了這是在馬路上,忘記了後面的車一直按喇叭,車廂裡只有蓯兮帷的哭聲。
“爺爺他只是睡了個覺,他還在等著你呢!你不是一個人,我還在你身邊在你眼睛都能看見的地方。”手撫摸著她的秀髮,以此來平復(fù)她。
她做了一夢,夢裡面的場景回到了她出車禍,看見擇一城用力的抱著我的身體,想讓我的身體有一絲的回暖,她還記得當(dāng)時的他留了好多的眼淚。
驚醒的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身上冒出的汗,不知道爲(wèi)什麼夢見四年前的場景。
擡頭看看,“這是在誰的家!”下牀邊走邊看,邊在心裡說。
“你醒了!”
“謝謝你,把我?guī)Щ丶摇?
“都不問爲(wèi)什麼呢?”他在陽臺整理最愛的花草。
“我出現(xiàn)在你的家裡,只能說明昨天我喝醉,是你把我?guī)Щ貋怼毖凵衲坎晦D(zhuǎn)睛的盯著沐浴在陽光中他的身影。
“如果是壞人你現(xiàn)在在停屍房”
“那這樣的機(jī)率也是挺小的”
“你對的朋友在找你”沒有在繼續(xù)剛剛的話題。
“說的好像不是你的朋友”白守泣小聲的在說。
“還有我的耳朵還沒有到老齡化”聽完他的話在後面對他背影吐著舌頭。而她也忘記了後面有一面鏡子,他在鏡子裡清楚的看見她對他吐舌頭的模樣。
“有沒有吃的,有些餓”摸著肚子走進(jìn)廚房。
手還沒有摸到冰箱,一雙手按在冰箱上不讓她開,白守泣清楚感覺到從她後面可以感覺到擇一城呼出的熱氣,擇一城身子慢慢靠近她,自己的下巴靠放在白守泣頭上,眼睛看向冰箱中的她。
“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白錦的女生。”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爲(wèi)什麼要認(rèn)識這個女人,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她的眼睛也在對視他的眼睛。
“蓯兮帷一定和你說過你長的很像我的一位朋友。”說著擇一城板過白守泣的身體,讓她正面對著他。
“我還是喜歡這樣的說話姿勢。”
“我也喜歡”說著揉了揉自己的頭。
“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對著她的眼睛,哪一種感覺很強烈。
“爲(wèi)什麼要改變主意”喜歡他的眼睛。
“因爲(wèi)什麼,我也不知道”鬆開她走到桌子前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你不是餓了嗎?看看冰箱裡有什麼拿出來,我可以給你做”
這句話她都好久沒有聽到過,每一次她只要一餓,他都會說自己出去買自己喜歡的回來我給你做。
白守泣把自己想吃拿出來,是一些海鮮,和蔬菜,還有意麪,很明顯她想吃海鮮意麪。
“你可到外面看電視,做完再叫你。”
“我可以在這給你打下手”說著把海鮮和蔬菜拿到水槽洗。
而一邊的擇一城則是貼心的爲(wèi)白守泣圍上圍裙,手溫柔繞過白守泣纖瘦的腰,在後面繫上好看的蝴蝶結(jié),然後把白守泣散落的頭髮拿皮套辮上,這樣的場景都會以爲(wèi)她們是相處都多年的情侶。
沒有太多的語言,只有簡單的洗菜聲,煮麪聲,水沸的聲,油滋滋的聲,她看著他熟練的動作,不知道他在她離開之後會不會經(jīng)常的做菜,會不會按時的吃飯,生活規(guī)律是否健康,這些她都不知道。對不起一城,這四年離開,對不起沒有在你身邊好好的陪伴你,對不起一城,自私的我還在祈求你的原諒。
“我都好久沒有在做菜了”把餐盤放在餐桌上。
“我真的很榮幸。”
拿起叉子,飄香的意麪味刺激著她的味蕾。
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
“很好吃”
“你的評價我接受。”
要不是她額嘴裡吃著意麪這想回他一句“不要臉”
她在吃著面,眼睛的忠誠在這個時候出賣了她,就好像他不知道自己的淚留下,而還是機(jī)械的吃著面。
“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懷疑她沒有死?”反問的疑問擡起白守泣還在吃麪的下巴。
“如果我說她還活著你會信嗎?”
“是你嗎?”
往往想知道的真相都在身邊,只是忽略了它隱藏起來的細(xì)節(jié)。
“如果是我那就好了,不是嗎?”
擇一城不在擡著她的下巴,起身走出這是非之地。
從從擇一城家回來,沒有管倒在地上的旬題,沒有再理會任何人和任何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昨天她是如何回家的,沒有人知道她心情是什麼樣的,被最喜歡的人利用這也是她心甘情願,沒有什麼難過。
也始終記得和白錦長了一樣的臉,她的身上沒有白錦身上應(yīng)有的氣質(zhì),她的身上只有淡淡的清素,可她的眼神她始終記得,就是靜靜的看著擇一城,眼淚在眼框中打轉(zhuǎn)。
“爲(wèi)什麼又是你擇一城!!”透過門縫牀上落寞背影映入旬題的眼裡,雙手緊緊的握城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