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們現(xiàn)在如何了?王爺一心想要爭奪皇位,籌謀多年,孃家因她的緣故,對王爺?shù)挠媱澘芍^是全力支持,最後卻功虧一簣,她的家人,怕是兇多吉少。
恐怕恭親王府,動怒的皇上已將王爺一家禁足於王府,很快就要被封被抄,自己在此時油盡燈枯,算不算是一種幸運?
“姐姐,吃點東西吧!”
妹妹清脆的聲音傳進(jìn)了邊亞嵐的耳中,令她強打起精神來,無論如何,她惟一的庶妹應(yīng)該被保護(hù)起來的。如果不是她,庶妹就不必跟著嫁到王府,委委屈屈的成爲(wèi)一名妾室,更不會被困在王爺內(nèi)前途未卜。
“妹妹,爹孃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邊亞嵐撐著想要坐起來,反被邊亞雲(yún)一手用力就按了回去,“姐姐,別激動,情況算是不錯了。”
算是不錯了?邊亞嵐鬆了口氣,被貶被罰,但應(yīng)該都活著。
她完全相信了妹妹的說法,卻沒有注意到妹妹一臉的冷嘲。
“滿門抄斬,除了你和我!”邊亞雲(yún)將話鋒一轉(zhuǎn),笑嘻嘻的說道,“不過,姐姐快要活不長了,所以,邊家以後只有我了。”
她在說什麼?邊亞嵐猛的從牀上彈了起來,又重重的跌了回去,她想要抓住妹妹的袖子,卻被妹妹狠狠的甩開
。
“妹妹,你在說什麼?”邊亞嵐從來沒有想過這麼惡毒的話,會從妹妹的嘴裡說出來。
她是不是病得太重?產(chǎn)生幻覺了?
邊亞雲(yún)用勺子輕輕的攪拌著熱粥,“我說很清楚了,明日,邊府上下就要問斬了,姐姐好福氣,可以一家團聚,我就要慢慢熬著,等當(dāng)上皇后的那一天,才能解脫。”
當(dāng)上皇后?
“亞雲(yún),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能逃得掉嗎?”邊亞嵐難以置信的瞧著她,“邊家真的出事,你認(rèn)爲(wèi)能活下去?”
“當(dāng)然呢,邊亞雲(yún)早就死掉了。”邊亞雲(yún)不以爲(wèi)然的端著碗,走到牀邊,忍受著從邊亞嵐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惡臭,甜甜的笑著,“不僅是王爺早就安排好了替身,更是因爲(wèi),我本來就不是邊亞雲(yún),她早就死掉了,我不過是借用她的身體,替她活著。”
怪力亂神,她在胡說什麼?
邊亞嵐瞪著眼睛,瞧著妹妹越來越靠近。
“好姐姐,沒有你,我就沒有今天,爲(wèi)了表達(dá)我的謝意,今天就送你上路了。”邊亞雲(yún)丟開勺子,笑意盈盈的說道。
這粥,是妹妹經(jīng)常熬給她喝的,莫非是有問題的?
“是你害的我?”邊亞嵐依然不相信,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妹妹像從前那般,對她殷切知暖。邊亞雲(yún)可是耐心全無,抓住邊亞嵐的頭髮,強迫她張開了嘴,“這是姐姐平時最愛喝的粥,今天就喝個夠吧!”
只要有一線生機,誰都不想丟掉性命。
邊亞嵐拼命的搖著頭,想要躲過那碗粥,但頭皮上傳來的疼痛,卻強迫她張大嘴喘息著,一碗粘稠的粥就這麼灌了進(jìn)去。
碗很快就見了底,不少粥湯從邊亞嵐的嘴裡涌了出來,流了滿臉,濺在了衣襟上,粘粘乎乎,甚是噁心。
邊亞雲(yún)厭惡的丟開了碗,狠狠的將邊亞嵐甩到了一邊
。
都結(jié)束了,邊亞嵐很快就會死了,再忍上兩日,王爺便能來個裡應(yīng)外合,奪取皇位。
邊亞雲(yún)冷笑著站了起來,瞧著邊亞嵐這個傻女人,邊亞嵐事事都聽著她的,順著她的,卻死在她的手裡。
“妹妹,你不是這樣的!”邊亞嵐渴求的喚著,換來的只是邊亞雲(yún)的一聲“呸”。
“怎麼樣了?”恭親王宋世煒捏著鼻子走了進(jìn)來,“她死沒死呢?”
如果不是邊亞雲(yún)的動作太慢,他纔不願意再踏足這個鬼地方一步。
濃濃的藥味,混合著嘔吐物的味道,真是難以忍受。
“已經(jīng)成事了,妾身做事,王爺儘可放心,如果沒有了邊家替她撐家,我也不必再日日惦量著分量,生怕她死得太早。”邊亞雲(yún)回身就抱住了宋世煒,“等她死得透透的,帶出去交給刑部,王爺就是大義滅親了,就可以爭取更充足的時間,再做打算了。”
“乾的好。”宋世煒贊著,看都懶得看邊亞嵐一眼,伸手搭在邊亞雲(yún)的肩膀上,隨口許諾著,“後位,一定是你的。”
宋世煒隨口許諾著,不見得有多真心,如果真的成了事兒,世間的美麗女子都將是他的,他怎麼又會捧著一個心狠手辣,連親人都可以謀害的女人?豈不是自找麻煩?
聽到的邊亞亞卻是滿心歡喜,後位似乎正向著她招手呢。
邊亞嵐聽到他們的字字句句,就像是刀子似的割著她的心,血肉模糊。
她感覺到身體裡涌出的疼痛,快要將她碾碎,從嘴裡涌出發(fā)黑的血,混著粥湯膩了滿臉,原本緊緊握住的拳頭,慢慢的鬆開了。
惟有那雙眼睛,拼盡全力的瞪大,死也不肯合上。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傻傻的相信他們,更不會放過這對......
下作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