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出事兒了,杜伯說要收拾你,你快出門避下風頭吧。”杜小南匆匆忙忙闖入房間,對著一頭長髮的少年說到。
“什麼!快快,把你前些天給我準備的不鏽鋼板綁上,還要多粘些棉布,不然這老傢伙聽出聲音不對定要扒了我的皮。”
這位被稱作少爺的傢伙似乎並不想像以往一樣逃跑,英俊而又略帶青澀的臉浮上幾分桀驁不馴的神色。此時此刻,他決定對抗到底。
“不好吧,杜伯極爲生氣!你不曉得,杜伯一張臉變得老綠,怒聲之大,震得我耳朵現在還嗡嗡聲不斷。”杜小南勸道:“還有,他說要打斷你腿,所以,少爺先躲一時纔是上策啊。”
“fuck!老王八蛋也太狠,爲了讓我服從他的安排,竟然要打斷我腿!”少爺一拳砸在寫字檯上,眉頭緊皺,大腦飛速運轉,想著對付之法。
時間在緊張的的氣憤中匆匆流逝,也許真應了那句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吧,“少爺”的確算得上高大威猛的帥哥,可是智力卻真的平平凡凡,十幾分鍾過去,他依然沒絲毫頭緒。
“小南,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哎!別猶豫了,你先出別墅,我再想法去找你爺爺。你要不走,真被折斷腿,雖然夾幾片鋼塊瘸不了,但你以後想參軍可百分百沒希望。”
“看來暫且只能如此,躲不了廟,躲一回‘和尚’也好,哈哈。”杜少爺抄起掛在木椅上的外套,迅速穿在身上,另一手將寫字檯上的Iphone8放進褲兜裡,快速向門走去。
老天爺某時就愛作弄人,今天註定他連所謂的和尚也躲不了。屋裡二人只專注於想對策,對於早站在門口的中年人如何到來的亳無知曉。
中年人叫杜少良,面目滄桑,發間夾雜幾絲白絲。他乃杜氏集團的董事長,亦此棟別墅的主人。從白手起家到如今70億的家財,他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磕磕碰碰的二十多年,造就了一副獨裁霸道的性命,幾乎無人敢與反駁。除開一人,其子杜怒門。身心俱憊的他現在只想將兒子培養出來接手集團,自己就可以退休,頤養天年。但事與願違,避開其子三天兩頭惹事生非不談,現在讓他念所高校深造一翻,他卻拒讀,理由是想參軍當兵,難道真的是虎父生犬子麼?
“爸……”杜恕門唯唯諾諾喊到。一拉開門,杜少爺心兒咯噔,驚涼了一大截,暗道這次死翹翹了。只見父親背手而立,怒火充眼,無形氣勢壓得他呼吸困難,只得低頭彎腰……
“逆子,你還有臉叫我,哼!跪好!”
杜少爺面對老子還是不敢整些名堂,不是懼怕,而是自打小起被這種威嚴壓迫,心不強大就只能選擇被征服。他後退兩步,雙手扶膝,跪在了杜少良面前,擺出一幅認父訓教的身形。
叫小南的少年正欲開口,卻被吩咐聲打斷。
“阿南,拿上棒球棒,今天我要你代我執行家法。”
杜小南一愣,要我打少爺?想破壞我和少爺的關係?難道是厭惡我不應該通風報信,毀壞他兒子的前程?不對!杜伯應該是心疼少爺呢,再加上瞅見他不斷遞過來的眼色,心中更是肯定了。呵呵,這老頭子真是自討無趣,放出狠話又不能真正打斷少爺的腿,弄得現在老臉都沒地兒擱。
杜董事長見杜小南遲遲不吭聲,又無動作,只是臉掛笑容看著自己,心道:這小子忒不厚道,明明瞭解我的意思卻要存心看老子的笑話,太壞
!爲了掩飾尷尬,杜少良乾咳兩聲,擺出一幅親自動手樣子。
“杜伯伯!你坐下休息吧,我給您倒杯茶,消消氣。”杜小南將杜少良扶進房內,讓其坐下,隨後沏了一杯極品西湖龍井端上。見其接過後,便又開口道:“少爺只是一樣時湖塗,您老不要過分著氣,氣壞身子少爺也會擔心的。杜氏集團需要你,杜家也靠你支撐,不是麼?”
“少爺,快認個錯吧,杜伯通情達理之人,就原諒你了。”
幾翻勸說下來,杜董事長臉色微許緩和,一手放下茶水,另一邊向小南嘮叨:“阿南,杜家還是你懂事貼心,兔崽子有你一半德行我就安心不少,更不置於惱我心神,唉!”此翻語罷,深深嘆息一聲,眼角隱範淚光。
杜怒門本是偷瞧父親眼色,無意中瞅見兩顆渾濁老淚,忽得悲從中心,似吞下發黴饅頭一般,胸口堵得慌。悔恨滾燙的眼水不知覺的滾落,劃過後俏的臉旁,流進嘴裡更添一般滋味,他伏身轉首,哽咽道:“爸,我錯了,我去上學!以往做了太多傻事,你能原諒我嗎?”
一聲爸道出了老人多年的酸楚,淚花不聽話地落下:“兒子,有多少日子未叫爸了。”他軟下身來,緊緊抱住少年:”是我有過失,逼你太緊,關心太少,罷了罷了,你想參軍就參軍,如果這樣能換回一個兒子,我願意。”動情之處,故不得多少體面活兒,揮動衣袖擦乾眼淚,又像孩子般笑開。
“謝謝爸,從今日開始,我定會聽從您的安排。”
“好好好,起來罷,咱父子倆今天的狼狽樣遭阿南笑話啦,哈哈!”杜少良扶起兒子,起身坐在木椅上。
杜小南目睹一切,眼角也有些溼潤,常年的疑惑終得解開:原來他們之間沒有父子仇,僅僅缺少溝通疏遠了父子情而已。一聲抱怨,一聲恕斥,能將感情冰封三尺;一個稱呼,一句話,就使得全部不快土崩瓦解。他明瞭,親情不會在怨恨中消亡。
“兩位能冰釋前嫌,晚輩高興不及,豈有笑話之理。少爺,敬杜伯茶呀。”
杜怒門不在含糊,恭恭敬敬端起茶杯,送到了父親面前:“爸,原諒我吧,這些年來做出許多扯淡的事來,實屬不孝,望能給予機會洗心革面,請喝茶。”
“嗯,有這番話爸爸也放心。記住,男子漢,言必行,行必果,況且有阿南作證,日後若依然幹些有失杜家顏面之事,老子就將你掃地出門。”
“知道了,謹尊父親教誨。”
“哼!你小子認真起來竟然文皺皺的,真彆扭,既然有誠意,那就原諒你罷。”杜少爺臉色微紅,尷尬地咧了咧嘴。杜少良故作不悅,其時心裡樂開了花,是父都望子成龍懼兒成蟲,今天兒子能改頭換面,他高興至極。接過茶水,用鼻子輕嗅茶香,然後緩緩送入口中,這杯水注入了嶄新的期待,他喝得很入神……!
“噗,這什麼茶?”杜董事長還未嚥下便一口噴了出了,弄得面首的杜少爺鼻子眼睛都是水,外帶一塊綠色茶葉兒貼在溥脣上。
“啊!小南這不是整人的那袋爛草茶吧,我還特意放了幾勺鹽!!”杜恕門慌亂了,旁邊的少年也無語,怎就忘了這喳。
“你個小王八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自作自受。”杜少良怒其不爭,放聲大罵。瞧著兒子驚慌滑稽的臉,罵完後又笑將起來。沉悶的氣氛被衝開,三人皆失聲大笑……
由於上午的插曲揭開了杜家父子的隔閡,所以晚飯在杜董事長的特意吩咐下,家裡的保姆劉媽精心烹飪了幾道拿手好菜,全是杜家三口爰吃的。
“爸,我回來啦。哇!好香啊,今天怎麼這麼多菜,天呢,還有我最愛吃的紅燒鯽魚。”
“小姐,放學啦,快將書包放下,洗手吃飯吧,大家都只等你了呢。”劉媽雙手端著小盤涼菜出了廚房,就聽見杜家小姐黃鸝般的聲音傳來,於是便嚷嚷道。
“爸,還有大哥,不許你們吃我的萊哦,否則,哼哼……”杜小姐劃了劃粉嫩的拳頭,威脅道,之後便一陣風似的向閨房跑去。
“呵呵,這鬼丫頭!劉媽,你去看看小南在廚房幹什麼呢,這半天還不出來。”
“好的老爺。”
些許片刻後,杜小姐收拾妥當,依席挨著父親坐好,動筷吃了起來。
“不對,這魚不是劉媽燒的,應該是小南哥燒的,小南哥呢?在哪?”杜小姐興奮地問,她嘴叼,細微的差別都能夠分辨。
“小妹,你什麼意思嘛!這親哥親爸都在呢,爲了你的小南哥高興成啥樣,估計你都恨不得嫁給他。”杜怒門打趣道。
這一番看似玩笑的話,幾乎歪打正著觸動了少女內心的小秘密,杜小姐可愛的臉蛋微微泛紅,面若桃花,夾菜筷子也停住。
“哼,天天見到你,有什麼高興的,難不成你還吃醋?”杜小姐慌忙用語言掩飾。
“唔,有這麼個漂亮可爰乖巧的女兒,當爹的也會吃醋哦。”杜少良今天高興,破天荒做了一回兒子的幫腔。
“撲哧!爸,您說的太對了,應該加分,我敬你一杯。”
“哎呀,我不要,你們欺負我,不理你們啦!”杜家小姐氣呼呼地嘟起小嘴,向父親撒嬌道。
待得小鬧過後,杜小南從廚房走出,手中端著一碗青蔥蛋花小面,湯清味淡而香氣濃郁。衆人因得香味“勾引”,不經食意大動,幾雙“綠幽幽”的眼睛盯著他的雙手一動不動。杜怒門最先沒忍住,起身閃到旁邊,從其手中奪下,正欲拿起筷子,不料右手被另一雙筷子敲得生疼,險些將麪食打翻……
“咳咳,你小子懂不懂規矩。”
“爸,您先,您先吃還不成麼。”杜怒門心生鬱氣,面帶愁容,額頭快擰成一股麻繩,戀戀不捨的將麪條推到父親面前。杜少良也不客氣,提起筷子就動嘴。
“小南,你這手煮麪的功夫真的是越來越好啦,面色白而不豔,熱湯清又不濁。平時大魚大肉,菸酒管了,偶爾吃吃你做的麪條實在是極好。特別是加了點白醋,讓我腸胃大開啊。”杜少良意猶未盡,一番讚歎。
“杜伯過獎,偶爾爲之,登不了大雅之堂。”杜小南謙虛道。
杜怒門眼見著一碗香面全部落入父親腹中,連得一口湯都不剩,大感無奈,滿腹怨氣的向杜小南抱怨道:“我說兄弟你也太小氣了吧,爲什麼每次都只煮一碗,關鍵的是,爲何每回我都沒口福啊。蒼天啊,既生面,何生門?”
“少爺你別嘮叨,廚房裡還有一碗呢。食材不多,所以只有2小碗。”
杜怒門聽說還有一碗,大叫一聲“不好”,風似的跑去。原來他剛纔看見小妹杜芊芊鬼鬼祟祟的溜了進去,百分百是“偷菜”。
“杜芊芊,能不能留點口德!”
“嗝!!不好意思,大哥,就剩下點湯,你要嚐嚐不?”杜芊芊打了個飽嗝。
“哼,別藏著,我曉得你還沒來的及吃,你擱哪兒了?”杜怒門根本不信,就這一分鐘的功夫,她怎麼能一口吃完。
“沒有沒有,絕對吃完,不信你問劉媽,劉媽可以作證。”杜芊芊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十分肯定道。
杜怒門也不去問旁邊的劉媽,只是陰陰地鬼笑,向頭頂望望又對杜芊芊瞧瞧。
“喂,你搞什麼名堂呢?陰陽怪氣!”
“小妹,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不然我可要把你的秘密告訴某某人啦。劉媽,你說是不是啊。”
“我哪曉得什麼,你們兄妹慢慢鬧吧,我去伺候老爺。”劉媽怕夾在兩人中間難做,要是等他們鬧開,自己幫左幫右都不是。再者,二人又是大家少爺小姐,要是說錯話得罪誰,那就不好交代了。她用圍裙擦擦手,端著一沙鍋煲湯,沖沖閃了出去。
“哼,這劉媽也真是,端鍋熱湯都跟跑,怕啥怕?聽別人說話都不敢嗎?”杜怒門“切”了一聲,又轉頭對杜芊芊威脅道:“杜芊芊,不就一碗麪嘛,何必弄的咱輛不開心呢,快點出拿來吧。”
“我有什麼秘密,就是不給你吃,我纔不怕你恐嚇我呢。”杜芊芊只管撅著小嘴說話,說完纔回過頭來,天吶!怎麼就不打自招呢,小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粉脣。
“哦哦!原來你還真藏著掖著,芊芊,你好好考慮哦,安慰好哥的胃,我只字不提,絕對給你保密好。”
“保你個頭,吃的沒有,秘密也沒有,你快出去吧,快出去出去。”杜芊芊搖頭死撐,心想:只要我什麼都不說,也不理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好哇,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可別怪我口下無情。依你是我親妹妹的份上,本少爺也不想把事情做絕,先給你提提醒吧。”杜怒門說了許多話,口有些燥,扯開冰箱,拿出一瓶可樂牛飲,呼出一口碳酸氣,轉身接著道:“芊芊,你今年18歲了吧。嗯,正是花季少女,是不是對某某人動了春心?”
“什麼什麼春心的,說的那麼難聽。”杜芊芊接下話,隨即想到不去理他的,於是偏過頭,翹著小嘴,打算再也不搭理。其實她蠻緊張,心臟不禁砰砰跳快,只是不想認輸,漂亮的臉蛋露著一幅故作鎮定的樣子。
“上週星期天,不知道是誰在房間裡糾結著,自言自語說:‘送什麼東西好呢?一件衣服吧,不過好像很俗氣;一朵玫瑰花?也沒有女孩子送男生花的啊,也不好;送副佛珠手鍊?不行不行,他也不當和尚的;還是送瓶眼藥水吧,這樣才能顯示出關心他,他也不可能拒絕的,嗯,就這樣了……’”杜怒門頓了頓,又小喝一口可樂,繼續道:“怎麼樣,芊芊,這可是你的原話哦,要是我記錯一個字,我就把腦袋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你口中的男生是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是不是叫小……哎喲……哎喲哎喲……”
杜芊芊見哥哥就快要說出名字,想也不想,揭開身旁的鍋蓋,從鍋裡抽出一把銀色金屬製長湯勺,揚手就向杜怒門的腦袋敲去,連帶咆哮聲:“不許你說,不許你說出來,你最壞,最壞……”
杜芊芊叫一聲,敲一下,攻擊力連綿不絕,杜怒門的腦袋被敲的“砰砰”直響,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倍感壓力,腦門上瞬間鼓起一個大紅包,瞧著妹妹沒有停止的意思,於是乎雙手抱頭,慌忙告饒道:“好妹妹,別打了,頭破血流啦!”
“你還亂說不說啦,小心嚼爛你的舌根。”杜芊芊說完又是一勺子下去,砸在杜怒門手上,他閃電般縮回白皙的雙手,不料一片陰影下來,額頭接著中招,一疼,雙手又去檔……就這樣,檔一下,挨一下。杜怒門實在被這小姑娘整的身心俱驚,苦苦哀求道:“芊芊,手下留情啊,大哥在也不敢了,真的不亂說話啦,再說就讓老天爺罰我變成小矮人。”
“噗嗤!爲啥是小矮人呢?”杜芊芊聽得哥哥說得有趣,失聲嬌笑起來。
“你這樣使勁兒敲,我又是彎腰又是點頭的,一米八五的個子都成半截,還不是小矮人是什麼。”
“咯咯!那你現在就是小矮人!”
“對對,我的白雪公主,我是又醜又矮的小侏儒,您大人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原諒我吧。”
杜芊芊本來不想輕饒哥哥,可惜餐廳的杜少良聞到打鬧聲,向兄妹倆呵斥道:“芊芊,阿門,不許胡鬧,吵吵鬧鬧的成了什麼樣子。”
“噢,爸爸我就來啦,哥哥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幫他呢。”杜芊芊應付了完父親,蹲下身子,附耳對哥哥小聲道:“這次就饒了你,叫你知道本小姐是不好欺負的,不要看我外表柔柔弱弱,誰要是讓我討厭了,定要叫某某人跪地求饒,哼!”說完閃身出去。
杜怒門見妹妹離開,便扶著冰箱慢慢起身,雙手揉著腦門,疼的“嗞嗞”只叫,望著鍋裡的一碗麪欲哭無淚。原來杜芊芊開始聽到哥哥要進廚房的腳步聲,就快速把它藏在了身旁的平底鍋裡,並用鍋蓋蓋上。經這麼一鬧,“罪魁禍首”終於露“面”。杜少爺端著這碗麪,吃它不是,不吃也不是,早了沒了心情,轉而又自我埋怨道:“唉,少爺我是餓昏了頭啦,明明知道芊芊不僅僅是外表可愛單純,有時候去會爆發她的小宇宙,暴力起來很是恐怖,幹嘛還去招惹這小魔女。”悔恨不到兩秒鐘,他又憤憤想:以後叫杜小南欺負你,看你還能把他怎麼樣,切!
“芊芊,手裡拿著個勺子幹什麼?難道一年不見學會下廚了嗎?”杜小南笑話道。他有半載左右沒見杜芊芊,對著個可愛的小妹掛念的緊,她可是杜家的開心果,給他們來不少歡樂。本想一開始就打個招呼,誰知被她無聲無息的跑掉。
杜芊芊眼中的他依然高出自己半個頭,乾淨利落的中短髮,身體稍顯強壯;兩道劍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炯炯有神;眉目間的那股英氣更顯濃郁;尖鼻子,十分獨特;微黑臉膛,刀削劍抹之作;一張口,嘴角微微上揚。這就杜芊芊眼中的杜小南,令她深陷其中,魂牽夢繞的小南哥。自己偷偷暗戀他,日夜想念,今天突然見著,令少女變得特別緊張,與想象中的見面場景差太多。所以,她一開始就逃避開來。
“我,我,我盛湯呢。”杜小姐紅著臉,萬分尷尬道。
“呵呵,你上的女子高中馬上要結束了吧,打算上哪所高校呢?”杜小南微笑問道。
“我,我不告訴你。不,不是不想告訴小南哥啦,我是想問你大學好玩嗎,都還好嗎?”
“在時代科技大學學習,一切都還不錯,井井有條。”
“那,大學裡漂亮女孩子很多吧,是不是呀?”杜芊芊接著問道。
“這個嘛,大學裡,美女帥哥是很多啦。”杜小南訕訕說道。
“那小南哥快給我找個嫂子哦,呵呵!”杜芊芊原是想問他找女朋友沒,可話到了嘴邊完全變個樣,令她格外苦惱,暗暗責備自己問個話都弄不明白。她沒發現其實是懼怕得到的答案,怕她的小南哥已經有女朋友,那她就沒有機會,所以話到嘴邊不知不覺變了味道,小臉有絲蒼白。
“呃,我還沒有這些想法啦,而且你小南哥長的這麼黑,有誰能看上?不像芊芊你,可愛漂亮又迷人,要是給那家男兒見著,定會發瘋追著你,用包子打都打不走。”杜小南心情不錯,打趣道。
杜芊芊聽得心裡又喜有甜,笑容讓眼睛變得似月牙兒一般,嬌聲說:“你說什麼呀,把他們當成狗嗎?還算是把我當成狗……狗……”“狗屎”二字從少女口中道出實在是不雅,杜芊芊小臉憋得通紅。
杜少良耳聞他們如此一般對話,正好想起不久前定下的婚事,於是趁著話題餘熱,對女兒說到:“芊芊啊,你馬上也要上大學,可以交男朋友了。爸爸認識時代科技的二股東褚玉錦,他家的小子生的十分帥氣,名叫褚雲生,才華出衆,品行之好更是可見一斑。上次我帶你去一個商業聚會後,這小子見了你可是對你戀戀不忘呢。褚玉錦對你也很是看好,這些天天天在我耳根子唸叨,想法設法的討好我,想結爲親家。老爸經過幾番考慮後,覺得如此送上門來的良胥,錯過了就再也找不著,便私自給你定下這門婚約。芊芊,你看如何?”
“啥?爸!您和芊芊開玩笑吧。”杜芊芊一臉的驚訝。
“婚姻大事哪能跟你開玩笑,這門親結下後,以他褚家的實力,讓我走出集團現今的困境不是難事,又能讓你找個好婆家,門當戶對,一舉兩得啊。芊芊,你考慮考慮。”
杜小南和褚雲生同一學校,而且有幸交結過,對他的才華德行十分佩服。杜小南心想,芊芊如果和褚雲生結成良緣,那是萬好不過,於是開口給她打氣道:“芊芊妹妹,褚學長我也認識,他是我們學校的明星學子,人俊而又不驕,亦無和哪個女生糾纏不清。此刻我才明白,原來是對你有意思。芊芊,我也贊成杜伯伯的意見,你怎麼想呢?”
杜芊芊很生氣,很委屈。爸爸自作主張,給自己定了一門不清不楚的婚事就算了,現在連小南哥也是這麼說,原來他對自己一點意思都沒有,看他那一臉的誠懇,絲毫的醋意不曾一現。小女孩兒萬分傷心,失望涌上心頭,她很心痛。好吧,既然你們把那陌生人誇獎得一塌糊塗,就遂了你們的意,想到此處,杜芊芊賭氣道:“很好,我同意,我會和他交往得好好的。”說完匆匆跑向二樓的閨房,把自己鎖在裡面,撲倒在牀上,伴隨著輕輕的抽泣聲,眼淚悄悄地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