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漩渦的洗禮】？”
各國代表滿臉震驚。
就連德國隊的衆人，包括波爾克在內，也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波爾克的成名絕技。
從他施展這招開始，到參加職業比賽，以及現階段的世界盃，都沒有人能夠將這招模仿出來。
無他。
漩渦的洗禮不僅需要高超的球技，同時還需要極爲強大的精神力對力量進行超細微的控制。
那強大如漩渦般的力量，便是波爾克通過能夠干涉實質般的精神力，做到一分力當做十分使用。
瞬間爆發的漩渦般的牽引力，足以讓對手的手臂產生粉碎性的骨折。
但是。
眼前的石川卻輕易的施展出來了。
不僅如此，從這個擊球的效果來看，對方對於漩渦洗禮的掌握，已經達到了極爲高深的程度。
“他簡直是個怪物。”
擁有極高休養的俾斯麥，此刻竟也忍不住的說道：“這種網球天賦，實在太嚇人了！”
“嗯。”
Qp聞言重重點頭。
相比之下，同樣被別人稱爲超級天才，甚至是德國精英網球教育下最傑出作品的他，也相形見絀。
那可是漩渦的洗禮。
就算是與波爾克接觸超過三年，對這招有著相當研究經驗的他，也完全沒有把握在實戰中將這招施展出來。
更何況，對方還做到了完美的復刻。
“這傢伙實在太強了！”
西班牙隊。
不止副隊長弗里奧等人，包括隊長梅達諾雷，此時看向石川的目光，也多了一抹深深的敬畏。
直到目前爲止，他甚至都沒有找到，對方身上出現的哪怕一絲破綻。
強大的五維能力。
完美無缺的球技。
以及那令人恐懼的洞察和判斷能力。
他將自己代入到龍雅的角色當中，想到若是自己的對手是這樣可怕的人物，心中竟下意識的生出一絲寒意。
“龍雅.”
輕吸口氣，梅達諾雷複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這位同伴。
接下來，對方只能自求多福了。
“終極的領域被撕開了口子。”
球場外，南次郎目光凌厲的看著石川：“沒想到，他竟以這樣的方式，破解了龍雅的終極品質。等等.不對！”
突然。
他像是看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他的這個狀態.心？技？體？原來如此！”
南次郎終於是反應過來。
“從一開始，他就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佳的模式。心、技、體全方位毫無死角的程度，換句話說，龍雅的終極品質，根本不可能影響到他。”
心、技、體！
這是五維概念誕生前，衡量網球選手實力的標準。而真正的頂級高手，則是要將這三者，調整到完美無缺的程度。
換言之。
石川所掌握的終極之力，並非只有終極品質和四位一體的阿修羅神道兩種。
“這小子，的確太強了！”
即便是南次郎，此刻內心深處，對於石川也充滿了深深的忌憚。
嘭！
砰！
嘭！
砰！
比賽繼續。
破除龍雅黑暗終極品質的網球后，石川再度主導比賽。此時的他，根本沒有任何弱點，防守時毫無破綻，進攻時摧枯拉朽。
更可怕的是。
此時的他，已然是能將攻防完美切換，根本不存在給對手趁虛而入的間隙。
嘭！
“game！”
“日本隊石川，2-1！”
嘭！
“game！”
“日本隊石川，3-1！”
嘭！
“game！”
“日本隊石川，4-1！”
轉眼之間，石川便再次拿下三局。
摧枯拉朽一般的攻勢，看得場外的觀衆心驚肉跳。震撼過後，衆人心中也只剩下深深的敬畏。
網球競技，實力至上。
再優雅的禮儀，再溫和近人的品質，再是兇狠的性格卑劣的手段。最後，都要用實力來說話。
此時。
人們已經忘記了石川的年齡，內心深處，已然是將他當成了波爾克，甚至波爾克之上那個級別的網球選手。
可以說。
如今的石川，哪怕直接參加職業比賽，甚至四大滿貫比賽，都沒有人會認爲不行。相反，人們在猜測他排名時，恐怕都會往八強、甚至四強上面去靠攏。
要知道，如今的他也不過才12歲而已。
“唉。”
看到被石川全面壓制，短短10分鐘不到，便已渾身是汗的龍雅，美國隊的霍普金斯不由嘆了口氣。
“越前龍雅的網球確實非比尋常。”
作爲美國隊二號人物的他，也曾對眼前的少年產生過嫉妒。認爲萊因哈特太過偏心，甚至覺得，對方的實力被誇大了。
直到剛纔，他終於是放下了對龍雅的偏見。
畢竟。
就連萊因哈特，也不曾進入到終極的網球領域。
“可惜了。”
頓了頓，他卻又十分感慨地說道：“他的天賦，放在其它任何一個時代，都是最頂級的。成爲傳說級別的選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是啊。”
巴連廷也十分感慨的點頭。
“可惜，他運氣太差了，遇到了那個人！”
說話時，他們的目光都看向了球場之中，從容不迫的黑髮少年。
“的確。”
就連萊因哈特也感慨道：“和他處在一個時代，是我們的不幸。”
與石川相比，強如波爾克、平等院、梅達諾雷和眼前的龍雅，都變得黯淡無光。
沒有意外。
未來制霸網壇，壟斷冠軍名額的，必定會是這個少年。
“結束了”
其他各國的代表，甚至包括西班牙隊自己的選手，都暗自感嘆。
沒有人認爲，龍雅還能扭轉局勢。
在他們看來，至多再過2分鐘，對方就會狼狽的退場。徹底的成爲，那個可怕少年的背景板。
“果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然而。
與旁人想象中，被打得手足無措，已經沒有了鬥志的狀態不同。此時的龍雅，內心反而平靜下來。
對手的強大，他早有預料。因此，剛剛施展的黑暗終極品質，並非是他全部的實力。
“沒辦法，想要贏你，只有這點程度是完全不夠的。”
雙手握緊球拍，龍雅分開雙腿，重心下降，整個人身上突然涌現出一股乳白色的氣旋。
“這是.無我境界？！”
日本隊一側，手冢、遠山和千歲等人在感應到這熟悉的能力後，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這”
隨後，衆人又都陷入茫然。
這可是世界盃的決賽，對手更是石川這種真正意義上毫無死角的可怕存在。無我境界.真的不是來搞笑的嗎？
“不對！”
隨後，察覺到對方氣息變化的手冢，目光不由的一凜：“他的氣勢在上升，這是.天衣無縫？”
“是剛毅的光輝！”
三津谷沉聲說道：“他對天衣無縫的運用，果然已經達到了隨心所欲的程度。”
嗡！
就在這時。
龍雅身上的無我氣息再次暴漲，氣勢比之前提升了何止一倍。
“愛的光輝？”
看臺上，法國隊的選手們均是一愣。
其中一頭金色長髮的加繆，則是瞇起眼睛，頗爲驚訝的打量對方。
“他竟然也掌握了這個能力嗎？”
加繆本人，是通過與球拍產生共情，甚至達到了另類愛情的程度，方纔領悟這個特殊的矜持之光。
但看龍雅，風格詭異多變，從比賽開始至今，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對於球拍的執著和愛護。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夠覺醒【愛之光輝】的人。
“不，還沒完！”
驀地。
像是看到什麼，西班牙隊的阿瑪迪斯陡然瞪大眼睛：“那種氣勢.是落寞的光輝？！”
此刻。
龍雅身上的氣息再次上漲。
一股孤獨、落寞的氣質隨之浮現，但令人驚訝的是，竟與之前的兩種特殊的矜持之光，沒有產生任何的干擾。
“難道說”
像是意識到什麼，Qp目光一凜。
“終極.品質？”
旁邊的俾斯麥也品出了關鍵信息，心頭猛地一跳。
轟！
果然。
下一刻。
以龍雅爲中心，赫然是爆發出一股璀璨耀眼的白色光芒。光芒大放，完全將整個球場包括體育場館，都籠罩其中。
簌簌
片刻後。
當白光散去。
顯露出了龍雅的身姿。
此時的他，身披的西班牙外套輕輕飄動。身上附著著點點微光粒子，氣質超然出塵，彷彿降臨世間的神明一般。
“果然.是終極品質！”
塞弗裡德、弗蘭肯斯坦納等人心頭一顫。
“竟然有人能同時掌握光明與黑暗，兩種不同的終極品質嗎？”
波爾克也發出疑問。
要知道，愛、剛毅、落寞和仇恨、墮落跟絕望，完全是相互排斥的精神意志。按理說，這兩種不同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同一人的身上。
“不對，他的氣息有問題.這是？”
然而。
龍雅身上的變化還沒結束。
波爾克敏銳的察覺到，對方身上的白光之內，突然的涌現出了絲絲黑氣。隨後，黑白兩種顏色相互交織、彼此融合，竟然是誕生了灰濛的，宛如混沌一般的色彩。
“騙、騙人的吧？”
見狀，塞弗裡德瞳孔猛然的收縮起來。
“不可能！”
冷靜如俾斯麥，此刻渾身也起了雞皮疙瘩。
Qp瞳孔一縮：“他瘋了嗎？將兩種不同屬性的終極之力強行融合？相互排斥的精神力碰撞瞬間產生的衝擊，會讓他變成白癡的！”
瘋了！
他只覺得龍雅這是徹底的瘋狂了！
人體深處的確是極爲強大的力量，但同時，也是最脆弱的能力。一旦出現差錯，輕則精神失常，重則是大腦過載，意識被徹底摧毀變成白癡，甚至是腦死亡程度的植物人！
但是。
旁邊的波爾克，卻露出敬佩之色。
他很清楚，對方已經沒有退路。無論是黑暗的終極品質，亦或者正面的終極品質，都不可能是石川的對手。
唯有將兩種能力融合，他纔有獲勝的可能性。
但換成波爾克自己，自認做不到這種程度。以冷靜、理智著稱的他，作爲一名職業選手，是不可能因爲一場比賽的勝負，而將自己燃燒殆盡。
不過。
這不影響他對對方產生敬佩。
“或許，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打敗那個傢伙吧！”
想到這。
波爾克內心深處，反而是希望對方能夠承受住那股恐怖精神力量的衝擊，取得那終極之上的力量。
轟！
突然。
龍雅身上的氣勢爆發。
滾滾氣浪朝四周不斷排開，但那股強烈得令人窒息般的壓力，卻突然的消失不見。
“怎、怎麼了？”
西班牙隊一側，越前神情一滯。
“難、難道說”
弗里奧、班別裡等人，心頭也不由的緊張起來。因爲這很可能代表，對方強行融合兩種能力失敗了。而失敗的代價，就不僅僅是輸掉比賽，甚至會葬送掉龍雅的人生。
“這值得嗎？”
球場外。
南次郎目光凝重的看著煙霧縈繞的區域。
“當然.值得！”
下一刻。
一個無比堅定的聲音，從中傳了出來。
隨後。
煙塵散去。
露出了一個渾身纏繞著黑白二色火焰，雙眼熠熠生光的少年身影。
“成、成功了？”
西班牙隊衆人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就連梅達諾雷，也變的緊張起來。
“所以.”
他看著氣勢凌厲，僅是觀察就讓他感受到莫大壓力的少年，心頭不由的一震：“他真的進入到了終極之上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