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層面的終極品質嗎？”
看臺上，Qp目光幽深的看向渾身纏繞著朦朧黑霧的龍雅。此刻的他，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威脅。
“沒想到，今年的世界盃，竟會涌現這麼多的超級天才！”
德國隊幾人身後，一名拄著柺杖的老者走過來。正是德國隊的負責人和主要投資者之一的西格蒙德製藥廠CEO，現年78歲的西格蒙德·普卜克。
“是啊。”
德國隊的主教練坎·雷特魯感慨點頭：“這麼看的話，今年過後世界網壇，恐怕要來迎來一波史無前例的大換代了。”
德國隊的波爾克。
日本隊的平等院、鬼，西班牙隊的梅達諾雷和眼前名爲越前龍雅的少年。
當然。
最令人矚目的，毫無疑問還是這個日本隊的隊長，年僅12歲的石川。
這些人的存在，哪怕是世界排名前列，如現積分世界第一的諾瓦克·布林納，都會感覺棘手。
“所以。”
頓了頓，老人西格蒙德頗爲好奇的問道：“你認爲這場比賽，那個越前有機會贏下嗎？”
“很難。”
雷特魯搖頭：“哪怕他邁入了終極領域，但對手同樣也是這個層次的高手。這場比賽，他能贏的概率非常小。”
“這樣嗎？”
西格蒙德聞言點了點頭，那滿是皺紋的眼眶放鬆幾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因爲南次郎的存在，他派人和西班牙隊的許多人聯絡過，包括這個越前龍雅。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拒絕了他的招攬。
不過。
從現在的局勢看來，這反而是件好事。
“越前龍雅！”
在兩人交流的同時，站在德國隊衆人中間的波爾克，卻是目光嚴厲的鎖定在對方身上。
“你的終極領域.會是什麼呢？”
“第二盤比賽開始。”
短暫的休息過後，高椅上的裁判再度開口：“西班牙隊越前發球，一局終！”
啪！
啪！
啪！
話音落下。
衆人的目光均是鎖定在了球場一側，那面帶笑容彎腰拍打網球的少年身上。
“好好感受我的網球吧，石川！”
念頭轉過。
便見龍雅將網球拋起，隨後快速揮動球拍。在衆人看來，只見一抹漆黑光澤閃過。隨後，嘭的一聲震響，網球便如同閃電般的疾掠而過。
快！
太快了！
許多人只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網球蹤跡。
而那些實力較強的選手，則是本能的想要跟隨，看透這記發球的球路。
“嗯？”
然而。
幾乎同時。
這些人只覺得一抹漆黑的無法被照亮的黑色，瞬間將自己的視界侵染。自己的五感在一瞬間，便是被徹底的封鎖起來。
“剝、剝奪五感？！”
有日本隊的選手本能的開口。
“不，不是剝奪五感。”
這時，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是球速太快了，以至於讓我們的眼睛和大腦，在交流時出現了偏差，產生了神經元結構的錯亂。”
是三津谷。
這位日本隊的參謀，對數據有著極深研究的高手，瞬間便反應過來。
“不止這樣。”
但君島的聲音隨後響起：“那種黑色的光，對精神力有著某種近似於‘污染’的作用。”
就在剛纔。
他本能的看了一眼網球，瞬間便感覺到了，自己大腦深處傳來的刺痛感。原本敏銳的感知能力，受到了很大的削弱。
嘭！
這時。
網球落地聲音響起。
“嗯？”
片刻後。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三津谷詫異說道：“沒、沒有回擊？”
只有落地聲，沒有回擊網球的聲音。
這說明就連石川，也對剛纔的那個發球無能爲力？
“15-0！”
這時，裁判的聲音響起。
衆人猛地瞪大眼睛，視線範圍內逐漸變得清楚的他們，目光立刻是鎖定在了石川身側附近。
隨即。
他們看到了一抹清晰的落點痕跡。
“竟然是真的”
衆人愕然。
就連石川，也無法擋住那種直接作用於精神層面的影響嗎？
“好強的能力。”
隨即，各國代表看向龍雅的目光，透出深深的忌憚。
精神污染。
這樣的能力，不僅是剝奪五感那麼簡單。這很像梅達諾雷的能力，能夠影響甚至扭曲旁人的判斷和思維。
這種網球無疑更加危險。
“不過.”
西班牙隊內，副隊長弗里奧卻下意識皺起眉頭：“那個人真的被影響了嗎？”
要知道，就算是龍雅的【吞噬】，都對對方毫無作用。可以推測，這個日本隊的隊長，本身肯定有著某種強大的能力。
而且，極有可能是精神層面的能力。
嘭！
嘭！
嘭！
但是。
龍雅隨後的三個發球，都毫無阻礙的穿過對手防線，讓西班牙隊的選手從最初的錯愕茫然，瞬間變得興奮起來。
“game！”
“西班牙隊越前，1-0，交換位置！”
“喔喔喔！！！”
看到龍雅得分，而且毫無懸念的打出四記ace發球，西班牙隊的選手紛紛激動得大喊起來。
“那種黑色的光.非常危險。”
日本隊一側，幸村面露凝重之色：“天衣無縫的力量，會在一瞬間吞噬對手的光芒。而這種黑色的光，恐怕也擁有類似的效果，而且更加可怕。”
“不止如此。”
真田沉聲道：“天衣無縫的力量，就像是油墨浸潤一樣。隨著時間增加不斷深入，難以根除。”
聞言。
衆人心中一沉。
從這點來看，隨著比賽時間的推移，這種黑色天衣無縫的終極品質，恐怕會完全扭曲石川的五感甚至觀念。
更可怕的是，這種能力根本無法防禦。就如同滲析一般，哪怕是鋼鐵都能穿透。
一時間。
衆人看向石川的目光，都充滿了擔憂。
“的確是很強大的能力。”
交換位置後，石川微笑著看了龍雅一眼：“利用強烈的負面情緒，深度感染對手的精神領域。不得不說，這是幾乎不可能被防禦的能力。”
聞言。
龍雅面色不變。
以對方的洞察力，在這麼短時間內看出這麼多東西，並不讓人意外。但是，就如對方所說，這招即便是看穿了，也難以抵擋的招式。
“既然你邁入了這個領域，那我也讓你感受一下，我的網球。”
石川平靜開口。
隨後。
在旁人的注視下，他將網球高高拋起。身體彎曲下壓，在網球飛至最佳擊球位置的瞬間，他身體猛地彈起，揮動球拍快速從頭頂翻打而過。
嘭！
整個過程說來漫長，但在旁人眼中不過是一瞬間便已完成。只聽一聲脆響，被擊飛出去的網球，前端彷彿撞擊在湖面一樣，肉眼可見的盪開一圈空氣漣漪。
隨後。網球整個沒入其中，徹底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什麼？！”
各國高手本能的瞪大眼睛。
就連嚴陣以待的龍雅，身體也下意識的繃緊。
網球竟然完全消失了？！
“快！太快了！”
球場旁邊，一直保持平靜狀態的南次郎，像是想到什麼，瞳孔猛地一縮：“通過特殊的技巧發力，並且找準最佳扣球時機，讓網球進入了擊球黃金通道唔！”
這分明已經是超高速次元之上的手段了！
難道說，對方已經邁入了終極之上的領域？！
此刻。
就連南次郎的心臟，都不受控制的顫了一下。
嘭！
下一刻。
龍雅腳邊毫無徵兆的炸開一抹淡黃色的光澤。
感應過後，他本能的釋放黑暗無我的終極品質。但當他球拍劃過的瞬間，網球卻還是提前一步的飛射出去。
啪噠噠.
看著滾落在龍雅身後輕輕跳動的網球，球場四周突然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1、15-0！”
良久，裁判方纔開口說道。
說話時，他眼中仍殘留著濃濃的不可思議。因爲他剛剛看了下身邊的【鷹眼】系統，結果以他持有的版本，竟是無法捕捉到網球的具體痕跡。
只有在落地的剎那，方纔從屏幕上顯露出來。
“這種速度恐怕只有超高速的攝像機，才能完整的拍攝下來。”
想到這。
他看向石川的目光，不由的變得敬畏起來。
對方剛纔的這記發球，已經是他職業生涯見過速度最快的了。已然是凌駕於職業之上，恐怕就連最頂尖的那一批選手，都會感覺到心驚吧？
“超越超高速次元的發球嗎？”
看臺上，波爾克眼中閃過一抹驚色。
他沒想到，對方在和他比賽時，竟然還隱藏瞭如此的絕招。
“這絕對是今年世界盃最快，也是最可怕的發球！”
俾斯麥眼中滿是震撼。
旁邊的Qp則是沉聲道：“不止侷限於世界盃，這個發球的可怕程度，恐怕已經能夠凌駕職業賽場了！”
作爲最頂級的網球參謀，就連職業選手，他也都有過大量的研究。單憑這個發球，石川便足以躋身職業網壇歷史上，最頂尖一批的選手了。
“這纔是他真正的實力嗎？”
雷特魯滿臉震驚。
旁邊的西格蒙德則兩眼放光。
天才！
最頂級的天才！
他如果能簽下對方，西格蒙德藥業就能擁有未來十年，甚至更長時間內，制霸世界網壇的選手。
“這個發球.好快！”
球場一側，龍雅眼中的震驚尚未完全褪去。
即便知道對方發球速度非常快，但剛纔的這個發球，卻仍是讓他感覺到了心悸。
但隨後，他目光一凝，再次的擺出了嚴陣以待的架勢。已經邁入了終極領域的他，擁有足以回擊任何一切發球的能力。
哪怕對方的發球，已經達到了超高速次元之上。
嘭！
然而。
下一刻。
石川的第二個發球，卻是在一瞬間，便落在了他身前的發球線上。
“.”
龍雅下意識的低頭，堅毅而自信的表情，逐漸的朝著驚駭轉變。
“30-0！”
裁判開口，四周寂靜無聲。
“咕嘟.”
先前還無比激動的西班牙隊選手們，如同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身體變得十分僵硬。
嘭！
嘭！
隨後。
又是絲毫不講道理的兩記發球落地，而龍雅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game！”
“日本隊石川，1-1！”
不到1分鐘。
石川便將比分追平。
如此可怕的得分速度，看呆了在場的衆人。同時也讓人們對他的實力，感受到了強烈的震撼。
如果說，進入了黑暗終極品質的龍雅，給人的感覺是危險、可怕。那此刻的石川，給他們的感覺就如同深淵一般，深不可測！
“唔！”
良久，從震撼中恢復過來的龍雅，走到球場一側，做出了發球動作。
他還沒有輸。
現如今，兩人的對決，仍停留在發球大戰。只要他能保證拿下自己的發球局，接下來只要看透對方的發球就好了。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無解的發球！”
像是給自己打氣，增強信心一樣。龍雅說出這句話後，便是將網球高高拋起。
嗡！
下一刻。
強烈的黑焰氣息爆發，在球拍擊中網球的剎那，裹挾著恐怖的負面情緒，猛然的砸落在了石川身前的發球線上。
“說的不錯。”
對此，石川卻只是微微一笑。接著，只見他擡起頭，手中球拍已然出現在了彈起而起的網球前方：“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無解的發球！”
嘭！
話音落下。
網球上裹挾的漆黑光澤瞬間崩散後，以驚人的速度朝對面射去。
“怎麼可能？”
見狀，龍雅心頭猛地一顫。
對方竟然擺脫了他終極品質的【黑暗囚牢】。那種深層次的負面情緒，哪怕是意志最堅定的人，也會像是被鎖鏈囚困一樣，動彈不得。
“不，不對。”
驀地。
龍雅猛地反應過來。
作爲頂級天才的他，立刻意識到，代表了自己無敵信念的黑暗終極品質，實質上在剛纔石川打出4記恐怖ace發球時，便已出現了破綻。
他的終極領域，赫然是被對方打出了破洞。此刻，對方的精神力，便是沿著漏洞掙脫出來。
“石川慎。”
想到這，龍雅目光不由的一沉：“你不愧是最危險的存在，竟然以這種方式，讓我的終極網球產生了破綻。但是.到此爲止了！”
唰！
下一刻。
龍雅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了網球去路前方。
隨後，黑色氣焰再度瀰漫在他周身，伴隨著他揮動球拍，猛然的爆裂開來。
“感受.黑暗囚牢的恐怖吧！”
砰！
念頭轉過。
他手中球拍與網球猛地撞擊於一處。
“嗯？”
然而。
龍雅卻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瞳孔猛然的收縮起來。
唰啦！
旋即。
在旁人震撼的目光下，龍雅手中的球拍，竟是順時針的旋轉起來。在強大的作用力下，他本能的鬆開手，眼睜睜看著球、拍從他眼前飛過。
“這是.”
見狀，四周的觀衆紛紛瞪大眼睛。
德國隊一側，衆人更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漩渦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