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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 師徒相見

“噢?你倒是有些見識,既然知曉我的底細那便不要白費心機,有什麼手段就用出來吧,至於那些靠上界元氣來欺負人的手段還是不要亮出了丟人現(xiàn)眼了。”

被揭穿底細的老人並未有任何驚訝,雖說這些個仙人之中有很多都不過是那種死後被天上吸納之後於所謂的仙界重塑身軀的僞仙罷了,但是也不乏有很多真正於人間修行飛昇之人。

那些人都曾是人間最爲驚才絕豔的一批人,最起碼在某些領域都曾體悟過人間大道,這樣的人當年在人間便極爲可怕,如今又待在仙界這麼久怕更是難以對付,也正因爲如此老人才不奇怪能有人看出他的底細。

但是看出是一方面,能不能破解是另一方面。

這裡本來就是人間,這些人既然走出了天門走入人間那便要乖乖捏著鼻子認可他這萬法不加身的境界,也得乖乖認可自身實力被削減大半的規(guī)則。

“既然如此,我們各位便開始吧,看起來是不能動用上界仙氣了,好在各位也曾是這人間之人,對於這人間術法也必定不會陌生。”

最後站出來的那位身穿黃紫道袍的道人朗聲開口,之後他用力舉起手中的那方大印率先站位於老人的正前方,另外一隻手中那桿杏黃色令旗也遙遙指向場中的老人。

隨著道人率先動作另外那走出天門的所有仙人於一瞬間便都各自站於一個方位,那些仙人或手持長槍或手持玉笏,或手結(jié)玄奧手印或乾脆一動不動身形如山嶽,若是細數(shù)之下會發(fā)現(xiàn)這些仙人不多不少正好是那一百零八位數(shù),暗合天罡地煞之數(shù)。

“天地自然,洞中玄虛,晃郎太元,八方威神,普告九天,鎮(zhèn)壓四方,道炁無常,急急如律令。”

場中一百零八位仙人站定之後位於居中位置的那位手握印璽的道人高聲誦出一段道家咒文,隨著他高聲開口誦出那一段咒文他的聲音也像是變得和那段咒文一般神秘玄奧,幾乎在這片空間之中到處都充斥著那道人的聲音,玄奧咒文之聲滾滾如波濤在耳邊洶涌。

伴隨著那段玄奧咒文的響起那各自站位的一百零八位仙人身上各自有璀璨光華透體而出,隨著那段咒文的落幕那一百零八位仙人身上的光華早已大盛,他們身形皆飄渺虛妄,就像是一位位由光華組成的光影一般讓人看不真切。

反觀場中的那位手持印璽的道人,他手中那方印璽此刻宛如一輪烈日被仙人擎執(zhí)於手中,於此時此刻大放光明。

“孔丘,你雖是那初代儒聖,但是你別忘了,這人間氣運可不僅僅是隻你儒家一脈。”

那位道人感受到那方印璽傳來的力量頓時心中大定,他環(huán)視四周看向那一位位身染華光的仙人臉上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容。

“今日結(jié)陣於此,別說是封你一人,即便是再來兩三個人間共主又如何?乖乖低頭認命吧!”

隨著那道人最後的認命二字說出口,幾乎同時在場的所有仙人身上皆有一粗不過牛毛左右的光華透體而出,一百零八道明亮如月光下的蛛網(wǎng)般的光線同時附著於場中的老人身上,或纏繞手臂等四肢處,或於腰椎處一點極止,或有各處關節(jié)處一處不漏。

老人沒有開口去說些什麼,他只是輕輕擡頭看向那位手持印璽的道人,表情淡然,但眼神之中的鄙夷卻不加掩飾。

“替天行道,你怎敢不低頭?”

看到老人那擡起頭看向他們諸位的眼睛那位手持印璽的道人不由有些惱火,他沉聲開口隨後便用另外那隻手對著老人的頭顱方向重重一按。

只見那條停留在老人頭頂?shù)哪菐椎乐刖W(wǎng)光線驟然一亮隨後猛然向下彎曲了一個弧度,就像是幾隻看不見的大手在用力將他的頭顱向下按去。

老人原本仰起的頭開始緩緩被那幾道蛛網(wǎng)光線向下以一種很小的幅度按壓下去,很顯然老人也在反抗,所以那種按壓的幅度極小,老人緊閉嘴脣氣息開始變得有些粗沉。

“你儒家不過是爲那凡夫王朝搖尾乞憐罷了,可曾知曉那人間帝王也不過是被我道家隨意冊封的人間天子而已,既然如此,面對我等高高在上的仙人,你爲何敢不跪?”

看到老人奮力抗拒的模樣又有一位仙人高聲呵斥,隨後於老人腿上和膝蓋關節(jié)處那些個蛛網(wǎng)光線與之前老人頭上的那些如出一轍,同樣是剎那間光華大盛,隨後便強迫著老人慾讓他下跪。

老人身形搖搖晃晃,他半仰著頭,雙腿亦是微微顫抖著,顯然這些蛛網(wǎng)般交織纏繞在他身上的光線讓他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而且對於老人來說這種手段還相當棘手。

這些年老人和這些仙人交手的次數(shù)並不算少,若是算起來的話可能他們算得上是最爲了解老人的那一挫人,而正是這份瞭解纔有了今日這一局面的誕生。

雖然今日老人和那批仙人僅僅是互相試探性的交手兩次但實際背後的謀劃甚大,尤其是針對老人的這些手段,幾乎皆是那困龍之法。

先是串通天淵和大黎進行那禁封人間的大手筆,如此一來別說這兩國的人間之力,即便是那儒家氣運老人也半點無法借用分毫,如此一來老人的實力便要大打折扣。

若僅僅如此的話老人還不至於變得如此孱弱,所有人都覺得他不過是藉著人間之力在人間胡作非爲,妄圖去做那人間之主,但其實這種認知都是對老人的一種侮辱。

這些年他不飛昇,不走其它路,違背本心茍且於這人世間正是因爲老人要絕了那些天上之人的想法,他的實力從來不是那種去利用這個人間的竭澤而漁的手段。

事實上原本只要他在這個人世間借不借用那人間之力和儒家氣運都不太要緊,這一次之所以不行實在是這次那天上之人的手段太過駭人,讓老人始料未及。

這一次不光是合謀禁封天淵大黎那麼簡單,之前更是背後有人不知運用何種手段竟然打破了人間界的某些規(guī)則,也正是因爲如此之前王羲頤和董仲儒相遇的剎那會感覺到人間的大道本源凸顯而出,就連那些天地元氣也突兀濃郁好多。

這種手段在之前幾乎不可能出現(xiàn),所以老人才沒有絲毫防備,如今看起來是他真的把那些個高高在上的神仙逼急了,所以纔不惜去對那人間大道規(guī)則下手。

這個世間再無人比老人更爲熟悉這人間大道,所以在大道規(guī)則變化之後老人自然也是第一個感覺到的。

如今的人間,雖然依舊不能允許天上之人肆意出手,但是卻可以說的上會對這些仙人“網(wǎng)開一面”,他們雖然發(fā)揮不出全部實力,但是三成之上的實力還是要有的。

與此同時,那位最先居中的道人手中所持印璽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當年道祖所持印璽,輔之以特殊的手段之後便能夠調(diào)動這人間的道家氣運來鎮(zhèn)壓老人。

這麼一來一去,老人的實力被削減的厲害,但是對方的實力卻逐步遞增,此消彼長之下才會造成如今老人的窘境。

其實老人不是沒有辦法擺脫如今的困境,只不過那樣的話他費勁心思築建起的人間堤壩就會潰於蟻穴,他不想去那樣做。

“真是可笑,自身不過是那天道竊賊罷了,竟敢妄議我儒家道統(tǒng),誰給你的膽子?”就在老人依舊猶豫不決之際忽然有人聲從人間而來。

古人有云: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如今有人聲從人間而來,聲勢雖不大,但鐵定卻是要與這些天上之人作對。

幾乎伴隨著那人聲一同而來,有三道光柱宛如彗星般疾馳而來,一撞而過,直接以最爲蠻橫的姿態(tài)砸在了數(shù)位仙人身上。

這一撞之下宛如三顆彗星炸入一片汪洋之中,場中的氣機頓時直接炸裂開來,雖不可見,不可聞但卻都能感覺得到那潰散開來的氣機就如同颶風龍捲般橫掃而過。

之前那一根根宛如蛛網(wǎng)糾纏在老人身上的光線瞬間斷去三分之一,而最爲關鍵的糾纏於老人眉心額上的那些光線則是第一個被切斷毀去的。

“斬……”

在三道光柱毀去此等大陣三分之一之後老人無疑是得以解脫,他輕輕重吐出一個字。

儒家有蘊養(yǎng)浩然正氣一說,而後有人化浩然氣作劍,一柄浩然劍,可斬去所有禁錮己身之枷鎖。

老人之浩然劍怕是這世間再無人可比擬了。

不過是額上一點光亮罷了,似米粒般大小,初看並不尋常,或許根本就不能稱之爲劍。

但它確實又是劍,君子之劍,亦如劍爲百兵之君。

剩餘的仙人都明顯感覺到有劍氣森森起於識海之中,但卻並未感覺到絲毫劍氣的冷冽殺氣和銳氣,相反反而有一種中正平和的感覺。

在這種矛盾感還未細細咀嚼之際他們便發(fā)現(xiàn)原本連接老人和他們之間的那絲絲縷縷的那些禁封老人的手段都被斬斷的乾淨利落,甚至是他們本身可以調(diào)動的人間氣數(shù)也都消散殆盡。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剎那間,等所有人回過神之後便發(fā)現(xiàn)原來之前那三道光柱竟然是三道人影,這三道人影顯然像是被人用某種手段裹挾著極爲不俗的氣機從下面扔上來的。

若僅僅是憑藉氣機不俗自然不會輕易破開此等精心謀劃的矩陣,尤其是此方矩陣的構(gòu)成是由一百零八位仙人作陣基,輔之以他們各自成道的少許人間殘留氣運,再加上那道家氣運爲主,想要破開絕非易事。

很顯然在那被扔上來的三人身上還有其它的手段未曾讓他們察覺,除此之外,那以三人破陣之人的眼光之毒,見識之深絕對是頂尖人物,不然如何不偏不倚正好破去這矩陣的薄弱區(qū)域,同時正好可以讓那老人恢復行動再斬去自身枷鎖呢?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來的人都絕非尋常之人。

老人破去自身禁錮之後並未乘勝追擊,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遲疑,同時眼神之中出現(xiàn)了一抹淡淡的哀傷和追憶。

緊隨那三道光柱而來的是一白衣儒士,他一身纖塵不染,白衣飄動之間隱隱有月白色光潔淡淡流轉(zhuǎn),宛如一棵月光下的玉桂樹一般卓爾不羣。

“這三人是你天上之人,如今還給你們,爾等速速退去,否則休怪我行那斬仙之舉,讓爾等身死道消。”

他的話說的很平靜,就像是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一般,只不過這般話語在此時此刻對這些人說出實在是霸氣無比。

之前那三道人影一撞而過,直接將三處仙人共計三十四位同時撞飛出去,這些仙人無疑例外都被撞入天門之內(nèi),此刻竟然無一人再重新踏出天門一步。

“你是何人?竟敢來此地壞我等大事?” 有天人怒髮衝冠高聲呵斥。

面對仙人的高聲質(zhì)問白衣儒士渾然不覺,他緩緩轉(zhuǎn)身然後看著愣在原地的老人隨後重重彎腰行禮,而看到這一幕的老人從始到終都未曾出聲,只是揹負的雙手微微顫抖了幾下。

“先生,多年不見,可一切安好?”

白衣儒士雖然表面看起來依舊是雲(yún)淡風輕,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出塵風采,但是一聲先生叫出之後還是難掩其激動的心情,他的聲音分明是在微微顫抖。

“你還是走出了這一步,這又是何苦呢?”老人長長嘆了口氣,看到面前的這個卓爾不羣的飄逸儒士他眼神恍惚,他想到了當年那個少年,那個同樣是第一眼見到便能讓所有人驚歎的少年如今竟然也已經(jīng)長大,而且還走上了和他一樣的路。

“不肖弟子只能做到如今這一步,讓先生失望了。”這一次並非是那位白衣儒士開口,而是又有一聲音從人間傳來,之後在下一刻又有一青衫儒士從人間飛昇而至。

來人除了身穿青衫之外面容和身形居然與之前的那位白衣儒士一般無二,在場的仙人細觀之下發(fā)現(xiàn)二人所展現(xiàn)出的氣質(zhì)渾然不同,他由人間飛昇而至,同樣是彎腰對著老人重重行下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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