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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二十一年前

雷雨的轟鳴聲不絕於耳,天空是黯淡的幾近詭異,空中下著雨,卻絲毫看不見雨滴的痕跡。“駕…駕!”只見馬蹄聲響破天際,那馬背上的女子身著的層層衣衫已被雨水浸透,卻又流露出一種別樣的英姿颯爽的美。

“繼續(xù)搜,分明就聽到了孩子的哭聲,繼續(xù)搜至找到爲(wèi)止!”

她幾近呵斥的說道,聲音中還摻雜著顫抖和沙啞。

“夫人,這麼晚了許是您聽差了吧,要不我們先行回朱雀閣,明日再尋?”

這才見到那女子身後還跟著一羣人,卻個個呈半死不活,萎靡不振之態(tài)。

“笑話,我也稱得上是半個家主,怎能棄這孩子生命於不顧?如今孩子生死未明,置之不理又怎配得上這你們口口聲聲的派主夫人一稱?”

她說得堅定,絲毫不含糊,字字鏗鏘,句句有理。

顏茹楓頓了頓,心道:“這便是我的母親嗎?”朱雀閣掌派夫人,顏茹楓的母親程嵐郡主便是她。

顏氏夫婦已故多年,卻依舊名聲不減。怕是也與當(dāng)年朱雀閣幾近滅門卻是落得個原委不明有關(guān)。顏茹楓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打探關(guān)於朱雀閣和她的雙親遭遇不測的原因,無奈的是當(dāng)年留下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師長和老者們這些年來也都是閉口不提,此事便擱置了下來。可如今眼看有一本與朱雀閣當(dāng)年事件相關(guān)的典籍……

顏茹楓突然覺得此事荒謬了起來。“這典什麼籍怕不會是假的吧?倒也應(yīng)該不會,這‘驚天大秘籍’雖說不上多麼陳舊,卻也是有些年頭了,況且應(yīng)該也沒有人會閒到這種地步吧……

也就是像她這種性格,纔會幹這種無聊的事。可如今世道人們要活命都難,何談如此閒雜事宜?

她想著,忽聽那白老先生喊道:“哎呀抄了多少了,算了算了,這回放過你,仔細看看這本書吧,這是我在集市中順手買到的,可能與你們家的陳年舊事有關(guān)。”

相比於這古怪的典籍,顏茹楓更驚異於白老先生這番言論。他那樣的人,也會有如此開明大度的一天?這“典籍”怕真是有點意思。

她隨手一翻,竟發(fā)現(xiàn)後面幾頁缺殘嚴(yán)重。

雨點的窸窣聲依舊不斷,人聲與馬鳴聲依舊於耳畔迴盪不停,卻比之前不知倦怠了多少。一批人馬緩緩前進,極有默契的都無視地面上已經(jīng)沒過馬蹄的積水。“夫人,前方有異動!”“哪裡,可有生人跡象?”這答一問瞬間喚醒了茫茫雨中的死寂一片。程嵐聞聲應(yīng)和著,又連忙命人去開路。

“是個孩子,男孩兒!”走在最前的一名侍衛(wèi)嚷道。聞聲,大批人馬轟然向那面奔去,“找到了郡主,終於找到了!”程嵐鬆了口氣,總算是找到了。

一行人尋了整整一個夜晚,天空又恰不作美,卻終究是是不枉此行了。程嵐大喊一聲“駕!”便策馬像那孩子的方向奔去。她是個凌厲的人,身形高挑,動作敏捷,算得上有幾分領(lǐng)袖之姿。她迅捷下馬,衣裳早已被浸溼,卻依舊不失那飄零之感。

一個男孩兒安靜的靠在樹下,看樣子三四歲差不多,長得瘦小卻也更是惹人憐愛。

顏茹楓讀到此處,心中感慨萬千卻又有些忍俊不禁,她生得如此好吃懶做,她娘卻是一世風(fēng)華,大義凜然。只見那一頁的最後一行“程嵐郡主風(fēng)華絕代,救一子於多舛之道,名曰‘暮南青’。”

“暮—南—青”她一字一頓地讀道。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顏茹楓看得是津津有味,愛不釋手。隨手一翻,確是翻了個底朝天。

“完了?可這分明跟朱雀閣事件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啊。”她哭笑不得道。可書已閱完,只得作罷。

所謂“初閱不得書中意,再閱卻已是書中人。”顏茹楓只覺得這個叫“暮南青”的人不是什麼善茬,定與家族遇害事件有不少聯(lián)繫。“二十一年前……若他還活著,算起來也有二十四五歲了。”

她便就這樣度過了一個夜晚,徹夜未眠。這也是一個非同尋常的夜晚,她不知道,這本突如其來的典籍對她命運的改變,亦不會知道,今夜過後便不再是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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