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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除了長得帥,無一是處!

夜晚七點,祁晏川在碧雲庭的正門下車,立馬就有人過來幫他停車,門童僅是看一眼眼前氣度不凡的男人,立馬低頭接過祁晏川手中的燙金請帖。

今晚來的人都是整個北港最爲尊貴的客人,不能有一絲怠慢,如若不然,丟飯碗不說,命,恐怕也難以保全。

祁晏川邁開腿,踏進這個號稱華門四區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宴會,從侍衛手中接過杯酒,悠閒的走在人流當中,這裡不乏有認識祁晏川,都點頭示意,或舉杯相碰。

祁晏川現在可是李青風眼下的紅人,這些華門四區大佬眼裡的香餑餑,誰都想咬一口,都知道跟祁晏川這條大魚搭上線,就等於間接的結識了李青風,可見一斑。

當然,也有對祁晏川不屑的,覺得祁晏川就是李青風手下的一條狗,指哪打哪,完完全全聽主人的話。

哪怕他是李青風的救命恩人,也不過是一個要實力沒實力要背景沒背景的小白臉,除了那一張刀斧神功的臉外,無一用處。

說是小白臉也不冤枉他,祁晏川能入李青風眼,主要起作用的就是長相。

李青風的女兒李清婉,十足的一個顏控,被祁晏川迷的神魂顛倒,李青風又是個出了名的寵女兒狂魔,在李迎春的百般攻克下,爲祁晏川謀得了另眼相看。

今晚的華門四區來了不少各界大佬,李青風如此興師動衆的用意不詳。

不過也有風聲傳出,跟李迎春的婚事有關,甚至有人直接斷言,是祁晏川與李清婉兩人的訂婚宴,真真假假,誰也不知。

傳到祁晏川這個當事人的耳邊時,託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險些把酒杯摔了。

他無奈的看著身邊這個通風報信的男人,涼涼的說:“無論今晚設宴爲何,都是爲李青風一黨設的鴻門宴。”

“老大,黎明的人已經在外面了,您看什麼時候進來比較合適?”林平在祁晏川身邊低語,已經四十歲的他,絲毫不覺得這一生老大叫的憋屈。

他是京城祁家的人,奉命協助祁晏川,對於後者這個毛頭小子來說,他是打心眼裡不服的,認爲上面將這個任務交給他,簡直就是胡鬧。

後來,慢慢的被祁晏川表現出來的強勢和精明徵服,鞍前馬上,絕無二心。

祁晏川點點頭,說道:“不急,等李青風出場再說。”

“呦,這不是李家準備要招上門的女婿嗎?怎麼不去陪你未來老婆,在這幹嘛?難道還想跟我們這些沒身價的人同流。”

說話的是馮氏集團董事的兒子馮三,今年將近三十,整日裡流連溫柔鄉被榨的眼底發黑,嚴重的精力不充沛。

這個二世祖是出了名的廢物,除了以後要繼承他爸爸的家業外,毫無用處。

甚至於他爸爸要不是身子不行,早就把他捏死在孃胎裡,重新再造一個。

他身邊跟著一個跟屁蟲馮天明,老爸創建的幫派在華門四區排名第五,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

同樣的,兒子一無是處,拍馬屁的功夫到倒是了得,人緣挺好,

馮天明接下話茬,嘲諷道:“吃軟飯的傢伙可是憑本事的,咱們哪能跟人家比,你看看這張臉嫩的,比女人皮膚還好,現在還混出個李老大女婿的稱呼,哪像咱們,沒有做小白臉的潛質,以後只能當一個企業家和黑老大,人比人真是能氣死人吶。”

馮三拿著一杯酒一搖二晃的向司長狄走去,轉眼間,就來到了距離祁宴川半步遠,杯裡晶瑩鮮豔的酒在他的手中搖搖欲墜,濺起點點水花。

離的越近,馮三越是覺得驚豔嫉妒,驚豔這兩個字可不容易用在男人身上,可偏偏祁晏川擁有著一張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臉。

深邃孤傲的雙眸就這麼看著他,好似從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過。

他憑什麼!

馮三握著酒杯的手不禁用力幾分,就像是祁宴川那高傲的脖頸一樣,恨不得將他捏碎。

要是他有這麼一張臉,李家的女婿也該輪到他,那李清婉就是他的胯下尤物。

一想到李清婉那張嬌豔欲滴的臉,馮三就止不住心顫,可惜那是李青風的女兒,他永遠也嘗不到滋味。

想到這裡,馮三冷哼一聲:“要不是仗著長的好,李老大的女兒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一個要錢錢沒有,要家世家世沒有的廢物,也配被李老大高看?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樣的親戚都敢亂攀。”

“就是,我告訴你,今天是李老大宴請各方大佬的日子,不適合你一個將來吃軟飯的,等會華門四區的各界大佬都會齊聚,那可都是揹著人命的,你看可別到時候嚇尿了褲子,去找李清妍告狀,避免丟人,我看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等一下,你要是出醜,連李老大都救不了你。”馮天明一臉嘲弄的扯開嘴大笑,似乎把司長狄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他不怕被李老大知道,因爲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過,不知道李老大知道沒知道,反正就是沒有追究過,所以他認爲,司長狄在李老大的心中並沒有那麼高的地位。

馮三嗤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他哪裡會害怕,當初可是很有膽量的替李老大捱了一槍,這才換得今天的榮華富貴,說不定一切都是有計劃的,別人都是英雄救美,他是狗熊救父,你有這膽量規劃這一切嗎?”

“不敢不敢,這種事情風險太大,要是一不小心被李老大發現,他放在身邊的人,其實是自導自演的一齣戲,那這人下場得多慘這不是把李老大玩弄於股掌之間,死十次都不爲過。”

祁晏川只是蹙著眉沒有接他的話,他是打心眼裡不願搭爭這種一事無成的廢物的, 更何況今天還有要事,他斷不會爲一件小事去分神。

說實話,馮姓兩人,在他眼裡就是屬於那種秋後的螞蚱,蹦噠不過多久,只要今天晚上李青風一倒臺,下一個對付的就是他倆。

祁宴川是那種瑕疵必報的,這兩個人嘴巴不乾淨,肯定是要拿先拿他們兩個開刀的。

只是這宴會,倒是男的居多,個個鶯鶯燕燕的高大帥氣,得虧李青風生的是個女兒,要是個兒子,那纔是掉進了狼窩裡。

“李老大來了,肅靜肅靜。”

不知是誰喊了句,談論的聲音頓時弱了下去,數秒後,一片寂靜,衆人都將目光放在朝高位走去的男人。

馮三幾人也住了話頭,跟隨衆人看去,年近五十的李青山軍身透露著書生氣息,誰能想到看起來這麼一個贏弱的人,竟是港區的地下皇,握著數位黑白兩道高管的命脈,掌著他人的生殺大權。

李青風微笑著拾手虛壓,他的視線掠過臺下整場,被看過的人屏凝神,誰不想被李青風高看一眼?

最終,李青風的目光落在祁宴川身上,面帶和藹的朝他招手:"站在哪兒幹嘛?快過來,這些人今天可是專門爲你跟清婉宴請的,你們倆的事,是時候定下來了。”

話音落,衆人譁然。

雖然都或多或少的聽到了一些風聲,但那些道聽途說,遠遠沒有李青風親口說出來的實錘,頓時,看祁宴川的眼神都發生了翻天愛地的變化,多是從嫉妒變成了忌憚。

準女婿和女婿的區別可是大了。

早就料有此事的祁宴川,聽見後臉色還是止不住的一冷,他並不想跟李家牽扯太多,更不想讓別人覺得他的任務成功,是因爲李清婉這一因素存在。

俊臉微沉,轉瞬即逝,別人或許察覺不到,但是李青風是何許人也,他恰巧捕捉到,不過也沒有在意,憑眼前的年輕人還翻不起什麼浪來,或許,他是在埋怨著訂婚宴來的晚了也說不定。

不得不說,李青風的自大很是致命。

祁宴川沒有直接接受,而是笑著搖搖頭:”無巧不成書,李老大送我這麼個大禮,剛好我今天也同樣準備了份大禮。 “

“什麼大禮不大禮的,先放放,清婉在樓上換衣服,你去看看幫她挑一下。“李青風注意到祁宴川對他的稱呼從李叔變成了李老大,一般來說,只有公事上,祁宴川纔會跟其他人一起叫他李老大。

今天只談私事,不談公。

“既然李老大把女兒屈尊嫁給我,我自然要送上份彩禮,我覺得李老大有必要先看看我送的什麼,包你滿意。”

在李青風眼裡,沒有什麼比李清婉的幸福重要,他的寶貝疙瘩必須排在第一位 ,無論是在他心裡 ,還是祁宴川心裡,都要如此。

見司長狄非要糾結於禮物,李青風已然不悅,臉色漸冷:“我說了有什麼事過會再說,現在,立馬,去幫清婉挑衣服。”

“是啊,李老大都發話了,你小子還不照做?這還沒上門呢,就這麼猖狂,連李老大的話都不聽了,以後繼承了李老大的家業,不還得翻天?”

李青風家大業大,祁宴川自然是要上門繼承的。

“說的對啊,以後還不得往李老大頭上爬?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我當了李老大的女婿,對李老大絕無話,讓我上北我絕不朝南。”

說話的是一個跟祁宴川年齡不相上下的青年,一直心悅李清婉,視祁宴川爲敵,那青年說完還朝李青風示好的笑笑,卻不知,李青風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狗腿樣。

也不管對方的身份,直接呵斥:”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當我女兒的丈夫?再敢胡說,我撕了你的嘴。“

燈光打在他臉上兇惡又狠辣,看著那年輕人,沒人敢質疑他的話,哪怕這青年的父親也不敢在李青風面前說的上話。

那青年彷彿被條毒蛇盯上,不寒而慄!

他深深知道,他膽敢對李清婉再存在一絲肖想,他爸也保不住他,雙腿不受控制的抖起來。

他爸見形勢不對,慌忙接過話茬:“李老大 ,還是抓緊時間進行接下來的事情吧,小兒不懂事,冒犯了李老大,我回去定不饒他,一定會給李老大一個滿意。”

李青風聞言,便不再針對他,轉眼見祁宴川還在原地不動,火冒三丈,大力拍在桌子上,怒吼道:”我說的你沒聽見嗎?還不滾過去”

見李青風發發火,衆人幸災樂禍的看著祁宴川,等看他倒黴,出乎衆人意料的是,祁宴川不慌不忙,氣定神閒的說:“這個禮物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說著,打了一個響指,便見他的人壓著一羣渾身是血的人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人頭髮凌亂,血水在他的臉上結痂雙眼惡毒的瞪著司長狄。

待衆人看清楚那人的臉,倒抽一口冷氣,震驚的看向祁宴川,不得不重新審視定量後者。

李青風滿面怒氣頓時拉了下來,就像是被人潑了一鹽冷水,下方的男人,如果他沒有認錯的話,是最近三個月的新起之秀,一個有看強大背景的人,他向他出過手,都被他化解,今天卻以這樣的模樣出現在他面前。

一雙精明的眼在祁宴川和那男人身上來回徘迴,腦海中一個念頭閃現,李青風頓時眉頭大皺,陰沉的揚聲道:”誰放他們進來的!”

對於整天在刀刃上舔血的李青風來說,這血絕對不是人血那這些人也絕對沒有受傷!

“祁宴川,我給你一一個機會,老老實實的上樓找清婉,把你那些不誠有的荒唐想法斷了,要不然,我會把你幹刀萬剛,就是清婉也保不住你!”

精明如斯,李青風已經看出來祁宴川的目的,他這是準備在今晚逼宮,一個華裕女婿的名早已經滿足不了他了,這樣一個有野心的男人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很激動,他李青風的女婿就該這麼有狼性。

不過,他猜錯了,祁宴川並不是狼,而是狐理,一個蟄伏三年的狐理!

“李家的女媚誰愛當誰當,李清婉那麼多人的看得上,何苦非要纏上我,當一個癩皮狗?“祁宴川嘲弄的笑笑,跟李青風徹底撕破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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