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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七年之癢

周茜白不相信有七年之癢這種說法,她跟衛冬藝在一起七年,從來沒有想過分手,也很少有過吵的天翻地覆的時候。

衛冬藝是她的初戀,她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衛冬藝的時候,17歲的衛冬藝穿著一件過膝的白色羽絨服,她抱著胳膊,一臉趾高氣昂的模樣看著周茜白,她說“學姐,李老讓我告訴你,你高數掛科了。”

她給周茜白帶來了壞消息,也帶來了一個新的人生,周茜白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這樣一個小姑娘一見鍾情,她想,可能是那天的陽光太足,讓衛冬藝臉上耀眼的光芒照瞎了她,也許是衛冬藝手上的小說正好是她最喜歡的一本,也許是衛冬藝身上的香水太溫暖。

她追了衛冬藝兩年,大四那年她去北京實習,臨走前把衛冬藝約到操場上,送給她一大堆巧克力零食,衛冬藝皺著眉頭把零食搬回宿舍,一點都沒有要留周茜白的意思。

她們整整半年沒有再聯繫,周茜白實習了半年,等了衛冬藝半年,最後她等不了了,藉著辦理畢業手續的理由,專門請假回了一趟學校,準備找衛冬藝談談人生。

她在圖書館裡找到了衛冬藝,衛冬藝的面前擺了一本書,她低著頭,一副很認真的模樣,旁邊有幾個男孩一直在偷偷摸摸地打量著她,周茜白大模大樣的走過去,書也沒拿,一屁股坐在了衛冬藝的旁邊,怒視著那幾個男孩。

那幾個男孩被她嚇了一跳,以爲她跟衛冬藝是朋友,想著他們的偷看舉動是不是讓人產生了反感?

一個滿臉青春痘的男孩站了起來,走到了衛冬藝的桌子旁邊“學,學妹,你好,我是醫學院的劉健祥,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在學校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幫忙。”

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白紙皺巴巴的,似乎紙的主人早就寫好,在糾結著送還是不送的情況下,作踐了它。

衛冬藝擡起頭,正在思索著什麼,旁邊的周茜白伸手把電話號碼接了過去,說著“謝謝學長,我家衛衛的對象最近正好有點腰痠背痛腿抽筋呢。”

衛冬藝把書收了起來,沒有理他們二人。

趙健祥見她要走,不由的急了,問著“學妹,你有男朋友?”

周茜白趕緊起身,拿自己的身子隔開了趙健祥即將要碰到衛冬藝的爪子,但趙健祥的爪子已經伸了過去,被她一隔開,沒有碰到衛冬藝,倒是碰到了周茜白的胸部。

趙健祥的臉頓時紅的跟番茄一樣,周茜白看不下去,大大咧咧的安慰著他“哎,沒關係。”

趙健祥還想解釋,衛冬藝偏開他們,目不斜視地離開了這個混亂之地。

周茜白把那青春期的男生扔下,跟著衛冬藝追了上去“衛冬藝!”

衛冬藝腳步一頓,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周學姐。”

好在圖書館人不多,不然周茜白剛剛那炸毛一叫肯定會引起其他校友的警告,周茜白叉著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衛冬藝的面前“衛冬藝,才半年沒見,你話怎麼越來越少了。”

“沒有。”

周茜白笑瞇瞇地把她拉出去,在口袋裡摸出來了一個小盒子,她把盒子打開,遞到了衛冬藝的面前“給你。”

盒子裡是一條銀白色的項鍊,質量上乘,很是漂亮,衛冬藝把目光從項鍊上移到了周茜白的身上,不得不說周茜白的品味真的是好多了,衛冬藝還記得她送給自己的老式玉鐲和魚嘴靴子,那時候的周茜白青春洋溢,傲嬌的很,她的頭髮長了很多,可能是因爲她在外企工作的原因,她打扮的越來越時髦了,栗子色的捲髮,精緻的淡妝,都讓衛冬藝覺得陌生。

周茜白哪裡知道衛冬藝在想什麼,她把項鍊拿出來,直接塞到了衛冬藝的手中“衛冬藝,這是我攢了很久的錢纔買到的,你要好好珍惜它,也要好好珍惜我。”

2007年的暑假是周茜白最快樂的日子,因爲她的工作得到了肯定,因爲衛冬藝接受了她。

她開始爲衛冬藝來北京做準備,她努力的工作,努力的攢錢,想在衛冬藝來北京之前,找好可以住下兩個人的房子。

北京的房價太高,她買不起,也租不起,作爲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她沒有特別的優勢,卻有很多的競爭對手。

周茜白是一個很隨性的人,她從來沒有計劃過她的未來,因爲衛冬藝的出現,她開始在想,在想要怎麼做,才能跟衛冬藝長久的廝守在一起,然後她有了目標,開始爲了自己的目標而努力。

衛冬藝是獨生女,是她們學校本地的千金小姐,周茜白在她畢業之前,一直擔心衛冬藝會突然變卦,不會來北京找她,然而衛冬藝不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愛人,大四下半年實習,她拒絕了家裡面安排好的工作,千山萬水的跑到北京跟周茜白開始了同居生活。

那陣子的周茜白做夢都會笑醒,兩人笨拙地體會到了性、愛的魅力,從沒有幹過家務活的衛大小姐磕磕碰碰地開始洗衣拖地,周茜白的心裡面有一股特別驕傲的自豪感,她在外面工作,衛冬藝在家裡收拾房間,她就像一個主外的丈夫一樣,每天都在期待著看到自己那新婚妻子的臉。

她想衛冬藝肯定是喜歡她的,不然她不會千里迢迢的跑來找她,周茜白死纏爛打的追了衛冬藝兩年多,爲衛冬藝什麼傻事都做過,如今抱得美人歸,周茜白簡直快樂的想告訴全世界。

可惜不行,她得到了全世界,全世界並不理解她,周茜白的朋友很多,但沒有人知道她跟衛冬藝在一起了,在她的朋友眼中,周茜白是個很話嘮的單身貴族,而衛冬藝,卻是一個脾氣很怪的高冷校花。

衛冬藝沒有朋友,她大學學的是管理,學校安排她實習的地方,也是學校本地那邊,她拒絕了那次實習的機會,也拒絕了她父親公司的崗位,這就表明,她要自己找工作了。

漂亮的女孩子到哪裡都會很受歡迎,但衛冬藝是個例外,周茜白一直覺得衛冬藝自帶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比如衛冬藝就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裡,她即使面帶微笑,也會有一種讓人覺得寒慄的氣場存在。

她換了很多份工作,有些因爲不滿意,有些因爲遇到了一些明示暗示的潛規則遊戲,她找工作的那陣子,周茜白成天心不在焉的,生怕衛冬藝又碰到一些臭流氓。

周茜白有想過讓衛冬藝來自己的公司應聘,她甚至跟柳菲淺談好了,柳菲淺也答應了,沒想到最後是衛冬藝拒絕了。

所幸這種讓周茜白提心吊膽的日子沒過多久,衛冬藝就找到了工作,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當大堂經理,她穿著酒店的西裝制服站在周茜白的面前,讓周茜白口乾舌燥,恨不得把她重新脫光,扔在牀上好好跟她聊聊人生。

長的太漂亮也是種錯,周茜白擔心死了,生怕自己漂亮的女朋友會被人吃豆腐佔便宜,她請了幾天假,在酒店偷偷摸摸地跟蹤著衛冬藝,這跟蹤了幾天,她發現出入這酒店的都是些跟柳菲淺身份類似的人,而且衛冬藝的工作,經常是有人跟著,周茜白這才把心放了回去。

2013年,周茜白跟衛冬藝正式在一起七年了,這七年裡,周茜白升職了,衛冬藝加工資了,加上其他一些投資,兩人在北京也有了自己的小房子,周茜白對目前的生活不能更滿意,她經常會在柳菲淺的辦公室裡談到衛冬藝,說衛冬藝挑食,以後等衛冬藝老了,什麼都不能吃的時候,她就做一大堆她不吃的東西,餵給衛冬藝吃,不吃也得吃。

柳菲淺被她逗的直笑,她紅脣微開,問周茜白“是我漂亮,還是衛冬藝漂亮?”

周茜白笑嘻嘻的撲過去,把柳菲淺壓在了辦公室裡的大沙發上“你吃醋?”

柳菲淺在她嘴脣上輕輕咬了一口“我有沒有吃醋,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周茜白佯裝生氣的坐起來,說著“不能用牙齒,衛衛會發現的。”

柳菲淺長腿一掃,又把周茜白夾了下來,臥倒在了自己的身上“相信我的技術,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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