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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輾轉(zhuǎn)反側(cè)

這是一個讓我難以入眠的夜晚!

回到家,我也沒心思洗漱,找了條後毛毯蜷在沙發(fā)上,點了根菸,在暗夜裡瞪著兩眼,回味剛剛發(fā)生的這一切。我深深吸了一口煙,讓煙浸透我的每個肺泡,我都有些懷疑了——這是真的嗎?

在這之前,我覺得和趙伊靜婚後的頭三年(分居之後當(dāng)然是另外一個概念),我在男人方面還是比較滿足的,有這樣白皙豐滿腿長養(yǎng)眼的女人躺在你的身旁——雖然趙伊靜時有應(yīng)付,也霸道一些,比如不讓我出聲,比如必須關(guān)著燈等等,但我一個小鎮(zhèn)出生的男人,能娶到被李上他們羨慕嫉妒恨的城市美女,這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然而現(xiàn)在,我覺得我之前的那點滿足,是有些可笑了。即便是在我和趙伊靜的蜜月期,和韓雪比較起來,我也沒有想到女人之間的差別會這麼大!

在牀上,趙伊靜的強勢與韓雪的小鳥依人,給我完全不同的生理和心理上的感受。而在皮膚身材和長相方面,韓雪完全秒殺趙伊靜,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她全身癱軟任你擺佈給你帶來的巨大沖擊,那種感覺美妙至極!想到這裡,我夾煙的手指甚至激動得有些顫抖。

我又點燃了一支菸。

當(dāng)然,最尖銳的比較是,韓雪是把第一次給了我,而趙伊靜和我也是在婚前就有了牀笫之歡,但她並沒有留下那麼一條印著血痕的牀單。我記得看我吞吞吐吐想問點什麼的樣子,趙伊靜很輕蔑地一笑,很直截地說:“你有處女情結(jié)?你是認爲(wèi)我不是處女?我中學(xué)時喜歡跳高,醫(yī)生說,處女膜是那時被弄破的。這就是答案。”這就是答案?你信不信呢?我承認我多少有點處女情結(jié),這與我的觀念有些關(guān)係吧!但現(xiàn)實是,我信與不信又能怎樣呢?趙伊靜的各方面條件比我好得多,我又眼瞅著進30了,父母爲(wèi)我找對象的事也沒少操心,我也顧不上這些問題了,心想只要和我結(jié)婚後一心一意對我,對這個家就可以了。

我看了看手機,快兩點了。韓雪睡著了嗎?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兒,竟然守身如玉到現(xiàn)在,這真是讓我感慨不已。接下來的問題,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一個單身男青年坐公交車,旁邊正好坐了一個美女,小夥子越看越喜歡,心想,這要是我的女友該多好啊!僅過了兩站,美女就下車了,小夥子戀戀不捨地看著她的背影,實際上這個時候小夥子已經(jīng)想到如果他倆結(jié)婚了,他們的孩子該去哪裡上小學(xué)了。笑話是笑話,但我和韓雪之間的故事,看來可不是坐了一趟車這麼簡單,和她處朋友吧?我肯定不排斥這種想法,誰不喜歡這樣的美女呢?她工作還那麼認真,有正義感,做家務(wù)也是一把好手,還把第一次給了我。但問題是,她喜歡我嗎?我們雖然有了這一次,但隨著時針一分一秒地走,我的心裡就越來越忐忑,越來越?jīng)]底。我真的無法判斷她是怎麼想的。

此時的我像那個公交車上的男青年一樣開始瞎琢磨:我離異了有一男孩,我還沒自己的房子,韓雪家在外地,在海岸市還租著房子,你要和人家女孩子處對象結(jié)婚,你連套像樣的房子都沒有,憑什麼呀?而且我都快35了,韓雪不到28,我這完完全全是個大叔呀!人女孩兒條件還那麼好,她父母能同意嗎?

我腦袋信馬由繮地亂跑,最後得出一個結(jié)論:我和她不過是男女之間的一夜激情而已。一想到男女之間的激情,我的腦袋無可遏制地想到趙伊靜和她的姦夫,我的好心情由此變差,我甚至齷齪地想:作爲(wèi)一個女孩兒,她怎麼能見第一次面就和男人上牀?她是個濫情的人?那也不對,她如果是個濫情的女人,還這麼漂亮,怎麼會到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呢?好吧,就算是她對我有好感吧,但她這麼一個美女,將來能經(jīng)得住外面的誘惑嗎?趙伊靜紅杏出牆對我的打擊和傷害是巨大的,我怕再受騙,怕再受傷,怕再被甩,我變得很沒自信……

這一夜,我輾轉(zhuǎn)反側(cè)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我夢見我坐上了一列火車離開小鎮(zhèn),不知去往哪裡。小鎮(zhèn)上,一個女人向我揮手告別,那個女人像我的母親,但很年輕。醒來後,我的枕巾已經(jīng)沾滿淚水。

18.見“丈母孃”

週六上午9點,我按照約定時間準時趕到鐵路醫(yī)院。秦時雪在電話裡告訴我在停車場等她,等到9點半我都有點昏昏欲睡時她發(fā)來短信:進到急診休息室接我!

到了急診休息室,我才知道她讓我進來的用意:兩大包營養(yǎng)***,一大包南方水果,還有兩個保鮮箱,秦時雪說這裡都是螃蟹、海螺等等鮮活海產(chǎn)品,是她一早晨在附近的魚市買的。我說去看你媽怎麼還帶這些活海鮮,她那裡能自己做飯嗎?“能做,有廚房,煤氣、電磁爐、微波爐都有,而且我媽就喜歡吃海鮮。”秦時雪一邊說著,一邊親親熱熱地和我一起往外走,雖然值了一宿夜班,但她的臉色不錯,估計急診昨晚沒多少活兒。一路走出急診室,遇到幾個同事她都要和人嘮兩句再走,毫不憐惜拎著大包小卷的我。昨晚我本來就沒休息好,現(xiàn)在還要飽受她的同事們審視我的目光,這種感覺可不太好。

好不容易到了車旁,放下東西,我點了一支菸,剛要吸,秦時雪就奪下了煙,“一大早晨就抽,真是個大煙鬼,我告訴你啊,我媽可討厭抽菸的人了。”一句話說得我張口結(jié)舌,這時秦時雪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招呼我,“喂,北村,這是你買的?”車的後備箱裡,放了兩大盒即食海蔘,這是海岸市非常有名的一家海產(chǎn)公司的產(chǎn)品,海蔘個大,一盒兩公斤,開袋即食,是看望老人的佳品。我點了點頭,“對啊,咱們是老朋友了嘛,你媽身體不好,我去看看,也不能空手啊,你看,這還有一大包水果呢,我要知道你也買了,我就省錢不買了。”

秦時雪抿嘴笑了笑,輕打了我一下,又掐了我一下,“想不到你這個人,還挺有心哪!”我往醫(yī)院方向看了一眼,停車場這個位置與鐵路醫(yī)院急診室的大玻璃窗只有一道之隔,“我說你得注意點,我估計你們診室的人,都偷偷瞄著你呢,你這麼和我動手動腳的,是想非禮我啊?還是想以身相許啊?”聽我這麼說,秦時雪樂了,她一邊戴上墨鏡一邊說,“你就得便宜賣乖吧!我就想以身相許了,要讓她們看看我的男朋友不行嗎!”我嗆了口唾沫,狼狽地咳嗽了好幾聲,把秦時雪逗得哈哈大笑。我說,“你可別笑了,說好了我是假裝你男友去你媽的,你在你單位這麼招搖,剛纔還那麼在走廊裡和同事聊啊聊的,你同事都知道有我這麼個人,對你可不利。”“怎麼不利了?”秦時雪瞪著她那雙看起來很無辜的大眼睛湊了過來。我惡狠狠地說:“行吧,告訴你啊,我現(xiàn)在就是個標準的屌絲男人,而且屬狗皮膏藥的,粘上就弄不掉了,我警告你哈,等哥跟你來真的,你後悔就來不及了哈!”“後悔?我後什麼悔?你屌絲?哎,屌字怎麼寫,你能告訴我嗎?”秦時雪笑瞇瞇地說著,故意拋了個媚眼,然後挺了一下胸,她的胸本來就大,這麼一挺更是巍峨聳立,加上胸口一抹雪白,晃得我睜不開眼,我趕緊眨了下眼把頭扭到一邊,心說這小女子現(xiàn)在這麼能放開?我一瞬間就想起了當(dāng)年她打我耳光那次,感覺臉蛋子發(fā)熱,看她一臉嘲弄的表情,我又“警告”她,“別總逗我哈,你這簡直是小白兔挑逗大灰狼啊,別真惹我啊,真惹我了,我可備不住真把你拿下了,你只剩哭的份兒了!”

“樣兒吧!自作多情!”這時秦時雪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給你點陽光你就想燦爛啊?美的你!今天姐兒心情好,逗你玩不行嗎?”看她這麼說,我訕訕地接話,“我就說嘛,你哪能看上我?嘿嘿!”“行了,不扯沒用的了,你今天的任務(wù)很簡單,就是在我媽面前要假裝很照顧我呵護我,不能露餡,不能穿幫,否則我跟你沒完。爲(wèi)了裝得像,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得從心底深處暗示自己喜歡我,明白嗎?要發(fā)自肺腑的!”

要裝她的男友,還要是發(fā)自肺腑的,我有點鬱悶,遲疑地點了點頭,“行吧,我儘量吧!”秦時雪白了我一眼,“什麼儘量?是必須!老大不情願似的,有我這樣一個女友你還不偷著樂?”

我啓動汽車沒接話茬兒,但從這一刻開始,我有些後悔冒充秦時雪的男友了。我在想,要怎麼才能表現(xiàn)得發(fā)自肺腑呀?說實話,當(dāng)年對秦時雪我還沒來得及找到這種感覺倆人就黃了,現(xiàn)在要突然扮演熱戀情人了,就是拍電視劇也是有些嫌快了。我同時在想,我有些後悔是不是因爲(wèi)昨晚和韓雪的事?我晃了晃腦袋集中注意力——不管怎麼說,就要去見“丈母孃”了,既然來了,就別想別的了,把“戲”唱完再說吧!小秦不是說了嗎,我得有點職業(yè)道德呀!

車子上了東快路,聽著音樂,開著暖風(fēng),我感覺睏意上涌,昨晚睡得太晚。側(cè)臉看看秦時雪閉上眼睛好像睡著的樣子,我心說,如果倆人在車裡這麼悶著,今天在道上可能就得出事。我拍了拍她的胳膊,“嗨,別睡了,咱倆得嘮嘮嗑。”“討厭呀,我下夜班想瞇會兒。”“那個,你租我當(dāng)男友,你還沒說一天給我多少錢租金。”我一臉認真地對秦時雪說。秦時雪聞言一下子坐直了,瞪了一下眼睛,“我給你個250!”“好吧,就250,美金哈。”秦時雪作勢要來掐我,我趕緊讓她打住,“不要了不要了,你那些美金都留著吧。”

看她悻悻鬆開手的樣子,我說,“你投入角色的速度倒是快,總喜歡掐我,這倒好,被你弄出汗了,開車不困了。說實話,我冒充你男友,你媽肯定要問我的個人情況,就我這個情況,我怎麼說呀?”“實話實說唄。”“說實話?我一個離婚的大老爺們,還有個孩子,工作一般,收入一般,還得爲(wèi)房子的事忙活,你領(lǐng)來這樣的男友,不怕你媽受刺激加重病情?”“我媽看重的是人!她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別想那麼多。”“哎小秦,我是打個比方哈,你說你現(xiàn)在條件這麼好,你如果帶回去一個高富帥什麼的,你媽心情好了,對治病也有幫助啊!”“你真囉嗦!”秦時雪臉色沉下來,“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愛想這麼多呢?你累不累?正因爲(wèi)我的條件不錯,我媽給我擇偶的兩個基本條件就是:一,男的;二,真心對我好的!”聽到這話,我樂了,“你媽可真幽默,不過倒也是大實話。”

車廂裡一陣沉默,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短信,我按了下鍵子,沒看。過了一會兒,我手機的短信鈴聲又響了起來,我仍然不看。秦時雪伸出手,“用不用我?guī)椭纯矗縿e是你前妻找你有事咋辦?”我一臉黑線地拒絕,“別看了,我手機總有垃圾短信。”

……

車子拐上振連路一路疾馳,已經(jīng)看得見遠處開發(fā)區(qū)連綿不斷的樓羣了。10點多一點,我們終於到了秦時雪媽媽的病房。

3.曾是“流氓”30.溫馨晚餐16.真沒想到31.又聽《飄雪》32.抱得美人 33.永遠愛你6.百萬豪車 7.我的婚史20.被上了套25.真沒想到 26.崩潰消息20.被上了套12.法律諮詢31.又聽《飄雪》14.啤酒烤肉27.先後來電36.說得清嗎?20.被上了套28.想起了我 29.天生演員36.說得清嗎?32.抱得美人 33.永遠愛你28.想起了我 29.天生演員19.好好待她35.騎虎難下30.溫馨晚餐35.騎虎難下22.要去上海 23.拒絕再見25.真沒想到 26.崩潰消息25.真沒想到 26.崩潰消息36.說得清嗎?32.抱得美人 33.永遠愛你27.先後來電30.溫馨晚餐34.她眼瘸嗎?6.百萬豪車 7.我的婚史12.法律諮詢12.法律諮詢6.百萬豪車 7.我的婚史6.百萬豪車 7.我的婚史12.法律諮詢15.英雄救美?35.騎虎難下5.互不順眼27.先後來電17.輾轉(zhuǎn)反側(cè)12.法律諮詢20.被上了套34.她眼瘸嗎?20.被上了套34.她眼瘸嗎?12.法律諮詢35.騎虎難下4.你滿意了?27.先後來電25.真沒想到 26.崩潰消息14.啤酒烤肉31.又聽《飄雪》12.法律諮詢5.互不順眼10.秦護士家 11.去看我媽25.真沒想到 26.崩潰消息22.要去上海 23.拒絕再見10.秦護士家 11.去看我媽4.你滿意了?5.互不順眼25.真沒想到 26.崩潰消息30.溫馨晚餐34.她眼瘸嗎?35.騎虎難下34.她眼瘸嗎?22.要去上海 23.拒絕再見36.說得清嗎?31.又聽《飄雪》31.又聽《飄雪》22.要去上海 23.拒絕再見15.英雄救美?12.法律諮詢17.輾轉(zhuǎn)反側(cè)25.真沒想到 26.崩潰消息5.互不順眼32.抱得美人 33.永遠愛你28.想起了我 29.天生演員14.啤酒烤肉16.真沒想到36.說得清嗎?10.秦護士家 11.去看我媽6.百萬豪車 7.我的婚史6.百萬豪車 7.我的婚史28.想起了我 29.天生演員31.又聽《飄雪》22.要去上海 23.拒絕再見16.真沒想到14.啤酒烤肉25.真沒想到 26.崩潰消息10.秦護士家 11.去看我媽15.英雄救美?12.法律諮詢10.秦護士家 11.去看我媽6.百萬豪車 7.我的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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