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那老樹裡面走出來一少年。跑到女妖跟前扶起女虔眼裡滿是焦急“女虔,你沒事吧。”
女虔虛弱無力仍揮手推他“不用你管,滾開!”隨後兩人都倒在地上。
明悅看得真切“你是,喬府書房畫像上那個人。”
“喬公子?”衆聲道。
“幾位仙長,求求你們不要殺她。“喬尚年求情道。
“你不是被她擄來的嗎?你怎麼爲妖怪求情。”
“女虔她,她也是迫不得已的。求仙長了,手下留情!”
穆城勸說祁可珠:“不由分說取他性命也是不妥。不如我們先將她收入乾坤袋中,將喬公子送回去再說吧。”
祁可珠不情不願的收了劍“聽大師兄的。”
穆城從腰間取下如香囊大小,精巧無比的乾坤袋施了咒那女妖便化作一縷煙進了袋中。
季府
早有家丁來報,這會兒季老爺子拄著拐,穿亭過廊來到前廳“諸位仙長,可是將那妖怪捉住了!?”聲音顫抖顯得有些急切。
墨染笑著安慰他“季老放心,妖怪已被封印,不會再危害百姓了。”
“那,那,我家小兒……”
“爹!”喬尚年從人羣后噗通跪在地上。
季老向後退了兩步,被身後管家扶住。滿眼淚水雙手顫抖一把抓住他的雙肩“尚年,我的兒啊,你可嚇死爹了。爹以爲這輩子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爹,對不起,孩兒讓你擔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二人埋頭痛哭了好久,喬尚年急切切求他“爹,你快求求各位仙長,饒女虔一命吧。”
哭的正傷心的喬家主一口氣沒喘上來嗆的自己連連咳嗽 “年兒,你莫不是傻了,怎可爲那女妖求情啊。”
“爹,女虔雖將我擄走,可是並未傷害我,一直好好待我。”
“那是要把你養肥了再殺。沒見過殺豬啊。” 祁可珠瞧著他就像看一頭蠢豬。
“師妹,不可無理。”穆城道。
喬尚年沒有介意,只是一味解釋求情“仙長,女虔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壞,她只是被人控制做了壞事。還請你們饒她一命。”
青初也覺得事出有因“大師兄那女虔一直不曾害人,至最近幾日纔開始傷人性命,不如把她放出來問問再看如何處置。”
“嗯。”穆城拿出乾坤袋唸了個現行決女妖便趴在了正廳大堂,低著頭,長髮遮住面容,一動不動。喬尚年正欲上前被他爹拽了回去。廳上從家主到奴僕哪個見過妖怪,而且還是女妖。都忍不住想要近前看個一二。
那女妖猛地擡頭,瞪著血目,嚇得衆人聲聲尖叫,奴僕四散逃離了廳堂。女妖見著竟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大膽女妖,你殘害生靈。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囂張。” 季老顫顫巍巍的拿柺杖戳地,想給女妖已威脅,可奈何自己顫抖的嗓音暴露了心底真實的情感。
女虔接著發狠“臭老頭。我是妖好不好,不害人怎可稱妖?”
喬尚年呆呆地說“女虔,這是我爹爹。”
女虔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他“你爹又如何,你還打算讓我尊稱他老爺不成?”
尚年無語。
穆城想還是先問正事要緊“女虔,你原本也是修仙之人,怎的仙都不做改做妖了?”
“仙又如何?妖又如何?只要能增進修爲,成什麼重要嗎?”
“就算你要走此路,也不能以害人爲目的啊。”
“目的,我的目的從來只有一個。” 這句話沒有人聽見,她的聲音小的像是隻說給自己聽的。
青初上前“女虔,你既然能修成仙,就說明你本不壞。要不然早就開始害人了,怎會這幾日纔開始殺人?你可是有什麼隱情?”
“哼,我能有什麼隱情?不就是爲了增進修爲?要殺就殺,哪那沒多廢話!”決意赴死的跪在那裡不再說一句話。
喬尚年不死心的糾纏“女虔!你告訴我,石棺裡的屍體是怎麼回事,那晚的黑衣人又跟你說了什麼?”
“喬尚年,你住嘴!”她討厭這張臉,也討厭他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更討厭他竟敢管著她。
“仙長,求你們救救女虔,他真的是受人威脅。他只是想要救,想救心愛之人。”尚年說完癱坐在地剛纔還殷切的救人這會像是掉落深淵般絕望。
“你先起來。既然她什麼也不願意說,我們明日去洞裡看看。”墨染覺著此事不簡單。
“嗯。”穆城又將女虔收入乾坤袋內。
次日進山,
“這裡就是陣眼?”
喬尚年點點頭“是的,她帶我進去便是從這裡起的結界。”
幾人帶著尚年進入洞中,石洞裡花燈掛在石壁上,喜氣盈盈。看不出半點妖魔氣。衆人沿著石路尋到一間方方正正的石室,青初將房間看了一圈,牆上孤零零掛著一副仙女下凡圖“你們看,這裡單獨掛著一張畫像。”
墨染上前將畫像取了下來。畫像後方露出隱秘的石盒,又上前將石盒打開。裡面放著一條手帕繡著‘薎’字已被剪碎。手帕下面是一面銅鏡。
“我見過這面鏡子,虔拿著它每次都看好久。”喬尚年向看到了唯一線索般解釋給衆人聽。
青初隨口吐出“軒轅鏡?”
龍楓近前一步“軒轅鏡!這是上古法器。怎麼會在這裡?”
“軒轅鏡?”
龍楓耐心解釋“傳說軒轅鏡可以讓人看到想看的東西,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甚至是,前世。只是它好像不完整。”
“這麼神奇!”
龍楓望了望青初,他讀出她眼神裡渴望的光芒。
“女虔怎麼會有這面鏡子的?”
喬尚年又說“這是,是那黑衣人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