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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HI,耿,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三天後的一個傍晚,La Boetie街的路邊酒館,退役軍人領(lǐng)袖施羅德熱情的向耿朝忠打著招呼。

“施羅德,你好,”耿朝忠笑瞇瞇的與對方握手,順勢要了一杯酒,“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又聚在一起了。”

像往常一樣,酒館裡聚集了La Boetie街幾乎所有的退伍軍人,從上次贏得施羅德的友誼之後,耿朝忠還是第一次回到這裡。

當(dāng)然,最大的原因是,現(xiàn)在的公寓並不安全,經(jīng)過耿朝忠的觀察,這幾天自己的公寓附近不時有不明人物在附近遊蕩。

“耿,我必須告訴你一個消息,”施羅德碧藍(lán)色的眼珠注視著耿朝忠,“有人向我們打聽過你。”

“哦?”耿朝忠立即提升了注意力。

“他們詢問是否有一個亞洲面孔出現(xiàn)在附近,但我告訴他,附近出沒的亞洲人太多了,要知道,這裡是法國。”施羅德聳了聳肩膀。

“多謝,耿,你不會是惹了什麼麻煩了吧?”施羅德面露關(guān)切之色。

“只是一件小事,有人說我是越南猴子,所以.......”耿朝忠攤了攤手,“我教訓(xùn)了他。”

作爲(wèi)法國殖民地,在巴黎的越南移民足有近萬人之多,這是一個完美的理由。

“好吧,總有一些喜歡歧視的傢伙,這與我們國旗上的三種顏色可不太相符,也許他們是受了德國人的影響,誰知道呢?”施羅德無奈的說道,很顯然,他是法國人中的左翼分子。

“不過,”施羅德突然笑了,“那些人給我留了一句話。”

“什麼?”耿朝忠有些意外。

“他們說,如果見到一個高個子的亞洲人,請讓他到費(fèi)加羅報社去一趟,那裡的菲爾洛先生有事問他。”施羅德開口道。

“菲爾洛先生?”耿朝忠想起了那個謝頂?shù)膱笊绺敝骶帯?

“沒錯,所以我想,他們應(yīng)該對你沒有什麼惡意,”施羅德看著耿朝忠神秘一笑,“所以你大可不必撒謊,我從來沒有出賣朋友的習(xí)慣。”

“對不起,”耿朝忠略微有些尷尬的向施羅德鞠了一躬,“我只是不想給朋友們?nèi)锹闊!?

“沒關(guān)係的,我們不怕麻煩。”施羅德擺擺手,“如果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去做吧,我們La Boetie街的兄弟們,從來不會吝惜伸出自己的援手。”

“多謝,”耿朝忠感激的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一把硬幣,向著酒保揚(yáng)了過去,“祝所有人都擁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朗姆酒萬歲!”所有人都向耿朝忠舉杯致意。

耿朝忠離開酒館,向著自己的公寓走去。

尋找自己的竟然不是巴黎警察廳的人,而是菲兒波先生的人,這倒讓他有點意外,難道,菲兒波先生重新認(rèn)識了自己的價值?

走到公寓門口,耿朝忠低頭觀察著門前的灰線——凌亂不堪,不過這幾天登門拜訪的人不少,這並不足爲(wèi)奇。

頓了頓,耿朝忠掏出鑰匙,推門走了進(jìn)去。

“你去哪兒了?”

黑暗中,一如既往的慵懶聲音傳來,略帶甜味的嗓音有一種奇異的魅惑。

“燕子,難道你從來都不知道敲門嗎?”耿朝忠無奈的看向自己的牀鋪。

“我好累........”燕子屈膝靠在牀頭,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所以我在你的牀上睡了一天。”

“我的榮幸。”耿朝忠緩步走向牀邊,月色下,燕子長長的睫毛在抖動,她今天並沒有穿長裙,而是雪紡襯衫紮在藍(lán)色揹帶褲裡,典型的工人打扮。

“柏林的事情並不順利,我們的接頭人不見了。”燕子幽幽的說道。

“巴黎同樣很麻煩,布萊索也失蹤了,”耿朝忠搖頭,坐到了牀邊,看著燕子的眼睛道:“請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兩人雙目對視,燕子似乎無法忍受耿朝忠略帶侵略性的目光,別過頭道:“我們參與了猶太人團(tuán)結(jié)會的串聯(lián)。”

“所以,蓋世太保在調(diào)查這件事?”耿朝忠追問。

“是的。”燕子側(cè)了側(cè)身子,耿朝忠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動作有些變形,應(yīng)該是肩部受了點傷。

“從教堂三樓跳下來的時候摔傷的,”燕子輕輕挪動著自己的身體,”SS-VT(黨衛(wèi)隊特別機(jī)動部隊)早已埋伏在附近。”

“那麼,我知道布萊索是被誰抓走了,”耿朝忠關(guān)切的看著燕子,“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將肩骨復(fù)位。”

“多謝,”燕子很爽利的將襯衫拉到一邊,露出了潔白如玉的肩頭,“我並不能確保安全,所以暫時只能呆在你這裡。”

“呃,想呆多久就呆多久........”說話間,耿朝忠已經(jīng)扶住了燕子的肩頭,還好,並沒有粉碎,只是普通的肩骨錯位——耿朝忠雙手一錯,喀喇聲中,燕子發(fā)出一聲痛哼。

“活動一下,試試看。”耿朝忠輕聲說道。

燕子輕輕的擡起手臂,但她很快發(fā)現(xiàn),那種錯位的痛苦竟然完全消失,餘下的皮肉之痛可以說微不足道了。

“神奇,”燕子驚喜的看著耿朝忠,“你在中國是醫(yī)生嗎?”

“骨骼復(fù)位,很傳統(tǒng)的一項手藝,”耿朝忠難得的謙虛了一下,“好了,你再活動幾下,應(yīng)該會好的更快。”

“好,”燕子調(diào)皮的把手臂搭在了耿朝忠的肩膀上,“那麼,我的東方情人,接下來該怎麼辦?”

“菲爾洛將我開除了,但現(xiàn)在他又讓我回去,我摸不清楚他的意思,”耿朝忠任由燕子的手臂搭在肩上,面色不變的述說著:“還有,法國人發(fā)現(xiàn)了保皇黨的秘密,老伊萬逃到了西班牙。”

“然後呢,你打算怎麼辦?我現(xiàn)在受了傷,恐怕無力做些什麼,”燕子楚楚可憐的看著耿朝忠,語調(diào)裡似乎已經(jīng)有了哭腔,“我很擔(dān)憂布萊索的安慰,作爲(wèi)一個紳士,你應(yīng)該想出辦法,至少,想出營救布萊索的辦法。”

說話間,燕子把另一隻手也搭在了耿朝忠的肩頭,兩人雙目對視,呼吸可聞。

“這是你的任務(wù),不是我的,”耿朝忠突然站起,將燕子拋落在牀上,“我會幫助你,但這件事,我已經(jīng)牽扯的太多了。”

“還有,微笑是一種武器,眼淚也是,但永遠(yuǎn)不該用在自己的同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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