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錢,都是我的錢!他們拿走了我的錢,居然還要佔據道德的高地,居然還敢讓我謝謝他們”
晨曦之燈的信徒,一個理應追尋光明,並將陽光灑向信徒和普通人的中年牧者,陷入了狂怒和焦慮之中。
他,陷的很深,已經無法回頭。
四階的牧者維萊特,考慮到他還不到四十歲的年齡,已經註定進入教會高層,遲早成爲真正的大牧者。
他曾是教會中的提燈者,教會內爲用於犧牲者和守護的榮譽稱號,曾經的他爲了守護村莊和邪教徒死鬥獲得的榮譽,當年他爲了孩子們拼殺到只剩下一口氣但如今,卻披上了自己厭棄的袍子,化作了自己曾經最厭棄的存在。
“.我的錢都沒了!資金鍊斷了我怎麼活。我的宅子要更換了,我的第七個情人找我要錢,我的第四個孩子也要準備儲備金,我自己還要賄賂大牧師.”
有些東西,只要踏出第一步,就沒有之後了。
或許那個歌唱著和平的歌者是正確的,野心和慾望是紛爭的源頭,當踏出了慾望的第一步之後,只會一步又一步進入深淵。
在別人眼中,維萊特成爲大牧師大概只需要時間問題,但他自己知曉,他已經無法直視自己的信仰,無法直視過去的自己,在享受美好生活的同時,也沒有可能在“晨曦”之路上更進一步。
神祗是一個道標是一個大路,當你背棄了這條路的時候,如果恰好遇到“查崗”甚至可能直接被人道毀滅但只要不和神祗進行直連,祂也沒有那個能力感知所有信徒的人心變化。
只不過,如果他試著進階,試著解析神之恩典,爲成爲大牧師進一步索取神力,那份“變質”就肯定隱藏不住。
那時候,僅僅只是進階失敗算是神祗系統的寬容了。
“成爲大牧者,哪有成爲富家翁來的爽”但是維萊特一點都不後悔,他覺得自己早就看透了。
當年的苦修和勤勉,已經用盡了他一生的努力在他看來,如今自己已經有了享福的理由。
也是因此,對金錢、財富、地位的無止境的貪婪,讓他成爲了奴隸市場的主要合作者之一誰都想不到,象徵“救贖”、“光明”的晨曦教會的優秀牧者,居然會是陷的最深的墮落者。
“我這是爲教會提供服務,教會有了財富和後續人才,才能更好的救贖世人.”過去的維萊特,很會找理由說服自己,
“我的錢,我的錢,我的錢!!”
但現在,那面具上猙獰的表情,哪還有絲毫牧者的慈悲。
自欺欺人的謊言早就一戳就破,如果失去了這個金錢的鏈條,自己這個已經廢掉的牧者,遲早成爲教會的污點掃地出門.
“轟隆!”
“晨曦之燈”用來驅散黑暗,淨化邪惡的太陽火,被用來灼燒難民的破舊棚屋。
披著斗篷的“邪教徒”四處放火,他是所有襲擊者中最積極的一位。
“只要讓這些混蛋渣滓離開了這裡.我的捕奴隊就能挽回一些損失。”
他,甚至並沒有覺得自己在犯罪,在作違逆神祗教義的惡行他覺得自己只是在挽回自己損失的財物。
既然我正常渠道無法拿回這些“財產”,就用不正常的方法吧。
襲擊這個垃圾村落,讓那些垃圾自己逃出去,然後我再度將其變成奴隸.就算你拿著新的居民記錄找上來,我這邊也是不認的!
這就是這個時代,“規矩”只有面子上有用,最終一切都要實力說話。
白天我們講規矩,黃昏和黑夜就只看實力吧。
“你,有點眼熟,噢,之前那位血伯爵已經定下了你的初夜.”
維萊特愉快的笑著,他居然找到了一個珍貴的“貨物”,看樣子,能提前挽回一點損失。
“啊啊!”女孩慘叫著,她想起了噩夢一般的過往,甚至直接拿出了一枚叉子,就往自己脖子上插去。
她寧願死,也不願回到那個地獄。
“啪!”
一個瞬發的“人類定身術”,就把這個好不容易逃出地獄的女人定住了。
破屋的正中間,木偶一般僵硬的面容上滿是恐懼和絕望。
她的身體已經徹底失去了控制,只有失控的淚水從雙瞳滑落。
“對對對,就這個表情,那個老變態就喜歡這個”
維萊特愉快的笑著,他覺得自己似乎可以漲個價格。
如他這樣的“中層幹部”,在失去了信仰和理由之後,也就只剩下這個愛好了。
他貪婪的目光掃向了周遭的奴隸們,或許這份“意外豐收”自己可以獨自吃下,那麼,就讓這些奴隸閉嘴了。
他的手指,愉快的伸向了“木偶”的下半身,打算先驗驗貨。
如果已經沒了的話,搞不好自己還要賠錢那就只能清理掉這個女人了。“轟隆!”
棚屋的天花板被天墜之物擊碎,黑色的騎士從天而降,那蝙蝠一般的黑翼如披風一般收斂在背後。
“轟!”
維萊特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隻黑甲的大手已經蓋在他的臉上。
“你是誰”
灰色斗篷下的牧者,試圖掙扎,但卻毫無意義。
無法抵抗的莽力,直接讓其按在了地上。
“啪!”
巨力,將其如玩偶一般隨意的揮舞。
牧者高貴的頭顱,不斷在大地上來回敲擊,黑色的騎士愉快的將其化作了鼓槌。
一下又一下,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狠。
“喲,腦袋還挺硬的。”
黎恩愉快的和一面之緣的牧者打著招呼。
該說真不愧是四階以上的牧者嗎?這骨頭還真挺硬的。
“黎恩.蘇達爾!!”
維萊特發出了尖叫,但已經沒有了意義.黑色騎士那帶著黃色豎瞳的雙眼,全部都是殺意。
這位黑騎,可沒有不殺原則。
“轟!”
又是一拳,猛地敲擊在腦袋上。
黑色的騎士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雕像一般站著的女孩,臉上還有著淚水。
“轟!”
黎恩直接坐在了牧者的胸口,隔著面具,左右開弓,一拳又是一拳。
“轟!”
一拳下去,血飛濺出來了。
又一拳下去,牙飛了。
再猛地把腦袋砸地,一顆眼珠子崩了出來。
“哎呦,這個獸怎麼這麼脆啊。再生啊,朋友。”黎恩貌似愉快的笑著,但語氣之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別打.別打”終於,高貴的牧者求饒了。
他還有良田美妾,還有美好的生活,絕對不能死在這個垃圾的地方,死在
“我是.牧.我是維.”
他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即使成爲俘虜,作爲“宗教貴族”的自己,也是有贖回權的。
只要自己能活下去就行了.但迎著他獨眼落下的,卻是那鋼鐵的靴子。
“轟隆!”地面爲之一震,腦袋直接變成了碎掉的西瓜,飛濺了一地。
披著人皮的惡徒,就這麼提前走向了終結。
“哎,說破多沒意思,沒看到我都不揭你們的面具”黎恩聳了聳肩膀,再度看向了不遠處,那裡還有下一個獵物。
這一位,從十字標記來看,貌似是跨國組織的成員?是慈善組織?
“.既然想當惡徒,就至少有點覺悟吧,請死的安靜一點。”黎恩愉快的走向了下一個目標,期望這一次的混蛋能撐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