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白靈然正在中藥櫃子裡揀藥材,在褲袋子裡傳來了聲響,她停下了手中的活兒,掏出手機(jī),看了看手機(jī)裡的信息,柳葉眉裡有著不悅。
手機(jī)裡短信顯示著:我和向炅在牀上快活!
短短的幾個字,再也沒有別的信息,就連對方的手機(jī)號碼也完全不知道是什麼,只是顯示一堆亂七八糟的號碼。
“靈然,怎麼了?你臉色有些不太好。”旁邊的一位稍爲(wèi)顯老的婦人詢問道。
“媽咪,我沒事呢!”白靈然不動聲色的收起自己的手機(jī),淡然的繼續(xù)手中的活兒,絲毫沒有因爲(wèi)短信而讓她的心境有所起伏。
“靈然啊,向炅很久沒有來咱們家了,今天是端午節(jié),要不你約他來咱們家,我好招待一下他。他畢竟不是咱們市裡人,一個人在外邊過節(jié)日,終是有些孤單。你也年紀(jì)不小了,要不今晚等你爸回來後,讓你爸和他談?wù)勛屇銈兘Y(jié)婚的事吧。”婦人像是想起什麼事似的,張嘴就說道。
白靈然先是一怔,隨後淡淡的點了點頭,“噢,那晚上我給他打電話吧。”
“傻孩子,打電話請他來家裡吃飯?那顯得多沒誠意,你還是親自去他住的地方,請他過來。今天過節(jié),想必他也放假,現(xiàn)在快中午了,你還是快過去,正好也可以和他一起吃個午餐。至於你手上的藥單子,媽媽來揀就是了。”婦人有些高興的搶奪過她手中的藥單,催促著她出門。
媽咪這般的高興,白靈然不好拂她意。有些無奈,只好收拾一下外套出門。
白靈然長得很平凡,放在人羣裡都找不到的大衆(zhòng)臉。但是她的家庭卻是Y市最有名的中醫(yī)白大慶的獨生女兒,而且白大慶擅長用銀針與中藥搭配,治好了許多難治的病人,上過許多次電視臺,錢也賺得不少,所以在Y市白大慶倒也算是個名人。
白靈然交過一次男朋友,被人羞辱背叛傷得徹底的時候,向炅出現(xiàn)了,他是以師兄的身份出現(xiàn)的。曾與白靈然同一所學(xué)校,後來獨自在Y市闖蕩,遇到了失戀的白靈然,發(fā)起了猛烈追求,也未能讓白靈然打開心扉,受到了傷害的她,不敢再輕易的相信。
向炅對外宣稱,兩人交往了三年。可是白靈然卻一次也未曾約過他出去,只因爲(wèi)她不想再給別人傷害自己的機(jī)會。獨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白靈然情不自禁的再一次的掏出手機(jī),翻閱著這幾天收到的信息。
——向炅今天給我送玫瑰花了,你有嗎?
——我和向炅在吃西餐,要過來嗎?茶咖西餐廳。
——我懷孕了,你離開向炅!
——我和向炅在牀上快活!
這一條條的短信,這些天都有一條,而且都是不同的電話號碼發(fā)過來的。讓白靈然想要查也查不出來,本來她以爲(wèi)是別人的惡作劇,並沒有加以理會,可是如今閱讀這些信息卻讓她感覺並沒有那麼尋常。
向炅是學(xué)校有名的校草,而且待她倒也算是十分的溫柔,就算是她不怎麼開口理會他,他亦脾性頗好的對待她。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風(fēng)雨不改。心裡的向炅他是一個溫文有禮的人,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會劈腿的男人啊。
白靈然幽幽的嘆息一聲,是她想多了嗎?腳下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一步,來到了向炅的住處。
向炅配過鑰匙給她,只是她一次也不曾來過,她的思想有些保守古板,未結(jié)婚的話,她不會把自己交給別人的,這是她的想法。打開了房門,一眼看見的,卻是一隻紅色的高跟鞋橫倒在地上,那豔麗的顏色讓白靈然當(dāng)場怔在那裡。
“嗯啊…”
客廳裡傳來了曖昧的聲音,讓白靈然擡首望去,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簡直就快刺瞎了她的雙眼!
她一雙黑亮的眼眸盯著那相互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心像是被人狠狠的再次插了一刀。
正在背對著白靈然埋頭苦幹的向炅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而躺面他身下的女人卻發(fā)現(xiàn)了白靈然,抹得血紅的嘴脣勾起了得意的笑靨,“炅,你愛不愛我?”
“我當(dāng)然愛你啊,寶貝!”
“那你爲(wèi)什麼還要和白靈然交往?”
“你傻啊,我和她交往,只是想得到她父親的針術(shù)。就憑她的平庸長相,想入得了我的眼,也不稱稱自己有幾斤幾兩!”
“可是人家懷孕了,不能再等了啊……”
“放心,今天我會去她家提親的,都釣了這麼多年的魚了,也是該時候收線了。外人都知道她與我在一起三年多了,她也二十七歲了,再不結(jié)婚,她還想嫁得出去不成?我還就不信這個女人會不上勾!等我學(xué)會白家的針術(shù)了,就會和她離婚的,到時一定會給你和孩子一個名份的。”
向炅得意洋洋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