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蕭,別,等一下!”
在這片大陸上,人們都過著普通的生活,但有萬分之一的人除外,他們的體內,有著翔能的存在。
這些翔能可以產生能量,建立攻擊波,防護罩,翔能越多,攻擊和防護的本領就越強。
有這種奇異的能力的人叫做翔者,但翔者大都需要有師傅的指導,和一個調動能量的開關。
沒有師傅的指導,就算你是翔者,也很難發現自己與常人得不同,沒有開關,也就沒法調動自身的翔能產生能量。
“雲蕭,你這召喚的都些什麼啊,上次是蝙蝠,這次直接改幽靈了,我的防禦術纔剛開發,經不住這麼大的波折。”雲晴有氣無力坐在地上埋怨道。
被稱爲雲蕭的湖藍色髮色的男孩剛想說什麼,就在這時,一片空間離奇地出現了褶皺,待褶皺消失,雲塵揹著雙手站在那裡,目光接觸到了坐在地上並附帶輕傷的雲晴,一臉歉意的將之扶起,訕訕地笑道。
“對不起,兄弟,別怪我,我這瞬間轉移還沒有練到那種程度,不能帶人,要不然的話帶你一塊逃了。”
“逃?有那麼恐怖嗎。”雲蕭一臉無奈地看著雲塵和雲晴,“先別管這麼多,趕緊把雲逸找來給雲晴療傷,找不到也沒什麼事,反正臉上就磨破了幾處皮,也沒什麼大事。”雲蕭隨意地擺擺手道。
“喂,怎麼說話呢,留疤怎麼辦。”聽著雲蕭這話,雲晴立馬出聲道,“留疤可是會變難看的,雲蕭,如果以後我找不到女朋友你就要對我負責…”
“嘿嘿。”看著嘰裡呱啦說個沒完的雲晴,雲塵對著一臉無奈的雲蕭露出了自求多福的笑容,接著就啓動了瞬間轉移,不見了蹤影。
他們總共六個人,是出自同一師門雲天的弟子,同時也是雲天把幼年被遺棄的他們撿回。
只不過,他們不記得自己的童年,只記得朦朦朧朧的黑暗,記憶開始的時候,他們也都有了十五歲的年齡,但他們六個人的感情卻是宛如親兄弟一般。
“算了,這件事就姑且過去了,你去看看墨瀟吧,那小子從早上起來就在那裡坐著。”說夠了,雲晴揚了揚下巴,指了指墨瀟的方向,不再作聲。
雲蕭順著雲晴的指向看去,果然,墨瀟正沒精打采地坐在那裡,呆呆地望著前方,彷彿剛纔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墨瀟之所以姓墨,是因爲他聽他的師傅說在小時候他的身上爬滿了像墨一樣黑的黑紋,所以給他取了墨姓。
但師傅並沒有因此而偏愛別人冷落他,單從師傅給他取和“雲蕭”的“蕭”諧音的“墨瀟”就可以看出來了,師傅對待他們都是一樣的。
隨著長大,他身上的黑紋已經逐漸淡去,但現在他的胸前和後背還是有著一部分黑紋沒有散去。
拍了拍雲晴的肩膀,雲蕭走到了墨瀟身邊坐下,問道,“還沒有開發出翔能嗎?”
墨瀟也不擡頭,看著遠處看著正在練習的雲譽,墨瀟是一個比較衝動的人,擅長近身攻擊,但對翔能的開發天賦卻很弱,現在的他只能算是一個翔者,而其他人,已經是延級翔者了。
從翔者到延級翔者到靈級翔者,騫級翔者渰級翔者,際級翔者,玄級翔者異級翔者,只要異級翔者再度突破,就會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變爲神。
反之,就會變爲魔,不論是神還是魔,都有一個極大的優點,那就是可以用體內的產生的源源不斷的翔能進行攻擊或防護,這樣的話,自身的攻擊力和防護力就會大大提高。
就在這時,一個小光點不知從哪裡飄來,雲蕭伸出手,抓住了那粒小光點,放在了墨瀟胳膊上的圖騰處,光粉就好像是受到了召喚,緩緩飄起鑽進了圖騰中,圖騰上的紋路發出了一陣銀光,並很快消失。
“逸,怎麼樣了?”雲塵問道。
雲逸連頭也不擡,手掌在雲晴的傷口上緩緩略過,飄起了陣陣光粉,雲晴的傷口也隨之癒合。
等到雲晴完全康復了,雲逸也盤腿坐了下來,看著雲晴,有些戲虐的問道,“小烏龜好點沒?”
“只要雲蕭能召喚出點正常的東西我就很好。”雲晴有些埋怨地說著,別人之所以叫他烏龜,是因爲他的能力是防禦,像個烏龜一樣,到最後,雲晴也只得接受了這個外號。
“我也不想,可是我也不會召喚出神物啊!”雲蕭不知何時蹲在雲逸的旁邊,自我檢討…
到了夜晚,等到其他人都睡熟了,雲蕭悄悄地從一所小木屋內走出,來到一個挺遠的地方。
這個小木屋是個神奇的屋子,他能可大可小,變小時會化爲一枚奇特的戒指,當然,這是他們的師傅在他們下山時給他們的。
“這次召喚些什麼呢?就看看能不能召喚出冰鳥吧。”雲蕭手掌掠過胳膊上佩戴的有著奇異紋路的圖騰。
頓時圖騰爆發出了在黑夜中顯得格外驚人的白芒,待得白芒散去,一個小小的亮點出現在雲蕭的眼前,隨著亮點的增大,雲蕭的心也緊張到了極點,“這次,召喚成功了嗎?”
光點緩緩消失,一個黑色的猶如瓷娃娃般的東西懸浮在雲蕭的面前,緊閉著雙眼,身後震動的輕巧的翅膀,一股強大的翔能從體內散發而出,同時她的體內還有著一種阻隔的感覺。
“這什麼東西?”好奇心驅使著雲蕭伸出手輕輕地碰了一下小東東,誰知竟然發出了一個能量結界,把雲蕭震得向後退了幾步。
“千年的冰封,終於解開了。”眼前的小東東睜開雙眼。
“千年?什麼東西?你活了千年了嗎?莫名其妙!”雲蕭無奈地搖了搖頭,“估計我這次召喚出來的是一個江湖騙子。”
“在這千年中,無人推開這座冰封的詛咒,謝謝你解救了我,但我的封印還沒有完全解除,我還需要替我解除冰封的人的生命時間。”
“不過,這個時間必須是對方自願奉出,不能強搶,所以,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個願望,但當這個願望達成時,你的時間也要交給我。”淡淡的古老之聲,從那個小東西嘴中傳出。
“生命時間?”雲蕭微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很快就明白過來,他說的生命時間就是指自己的壽命,他要用自己的生命來達成這個願望。
想通後,雲蕭看著眼前這個似乎一巴掌就可以拍飛的小精靈,目光從原來的疑惑變成了不屑,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掛起了冷笑。
“切,第一,我爲什麼要相信你,第二,我有什麼願望能值得生命換取,第三…”
話沒說完,小東東卻消失了,只有從內心深處傳來的聲音,“你會同意的,一年後,就是日月一線的時候,也是他復活的時候,而那時,你也會把你的生命主動交給我。”
聲音消失,留下的,卻是雲蕭的一臉狐疑,和傳來的腳步聲,雲蕭回過頭,看清了來人,是墨瀟。
“雲蕭,幹嘛呢,在練習召喚嗎?”墨瀟走了過來,站在了雲蕭面前。
“我?啊,是,是在練習,走吧,回去吧。”雲蕭快步走在墨瀟的前面,害怕墨瀟看見他驚異的神色。
大清早,雲蕭坐在草地上看著漸漸升起的太陽,當第一縷陽光照到他身上時,小東西突然出現在雲蕭眼前,調皮地問他“在想什麼呢?”
這次的聲音和昨天晚上有很大的不同,前者是古老滄桑,後者是調皮清脆。
這突然竄出的小東西,把雲蕭嚇了一跳,繼而他不耐煩地問:“你怎麼又來了?!”
“我爲什麼不能來,在日光下,我的能力更強,再說,我昨天還沒自我介紹呢!”
“我叫夏晚秋,在精靈界可是數一數二的強者,因爲一不小心被人扣了一個大黑鍋,被精靈王封印起來,千年都動彈不得,昨天你正好把我召喚來,解除了一部分封印,能讓我自由活動了,但封印畢竟沒有完全解除,所以···”
“所以需要我的生命,對嗎?我都說了,我沒有需要用性命來換取的東西,所以,您還是另請宿主吧。”雲蕭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你,你竟然對我這麼無禮,告訴你,就算我現在被封印使不出全力,但要殺你這個延級翔者,易如反掌,你給我想清楚了,以後對我尊敬一點……”
“……”
“逸,你就讓我帶你一次吧,求你了。”雲塵死死地拖著雲逸的肩膀,苦苦哀求著。
“不行,你這能不能帶著別人轉移的本事還沒有練成,中途出了錯,你負責嗎?”
“而且你自己跑的比誰都快,把我扔那裡怎麼辦?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雲逸頭也不回,只顧往前走。
雲塵嘿嘿地笑著,摸了摸後腦勺,“不會啦。”
雲蕭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們,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弧度,“看來塵的進步得很快啊,不行,我也得趕緊練習召喚了。”
手掌掠過圖騰,雲蕭看著發出琉璃光的圖騰,心跳不由得加快起來,“這次一定要出來點正常的東西!”
誰知,墨瀟卻從雲蕭後面蹦出,摟住了他的脖子:“雲蕭,你怎麼沒叫我起牀啊!”
就在此時,圖騰中快速飛出一些醜陋的吸血怪物,衝上了高空,接著又轉變方向直撲雲蕭和墨瀟。
“閃開!”看著向自己衝來的怪物,墨瀟一把將雲蕭推了出去,自己也藉助著推力跳到了一邊。
“雲蕭,你又坑人了,”就在吸血怪物即將落下的時候,兩道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墨瀟面前,一個淡淡的金色保護罩及時地在墨瀟和雲蕭面前建起。
“一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看著就叫人噁心。”說話間,墨瀟身前的一個男孩——雲譽向前伸出胳膊一道光柱從手心射出,直射吸血怪物,那些吸血怪物猙獰著,最後不情願的消失了。
等到那些東西消失,雲晴,雲譽,墨瀟坐在地上,常舒了一口氣,“老大,拜託,能不能做些有目的的召喚,這三天兩頭的,誰能受得了?”
雲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能召喚,所以只好瞎整了,作爲賠償,我帶你們出去玩吧。”
“好啊,傳來的,是五個人的聲音,雲塵一下子撲上去,摟住雲蕭的脖子,“雲蕭最好了,比雲逸好多了,”雲逸站在旁邊,一臉的無奈。
“別顧著高興,真當我帶你們出去玩?我是聽說有一位騫級翔者要將自己的飛行能力傳給別人。”
“這個飛行能力可以讓任何翔者在天空飛翔,還能提升自己體內的翔能,但是這個只能傳給近身攻擊最強的翔者,大家好好練練吧,明天我們就出發。”最後的一句話,雲蕭是說給墨瀟聽的。
果不其然,聽著最後一句話,墨瀟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旋即不懷好意地看向雲譽,對於翔能的弄用,墨瀟是遠遠比不上雲譽,但這近身攻擊嘛……
雲譽當然也看見了墨瀟的目光,當下向後退了幾步,轉身就跑,他記得清清楚楚,一次他們五個人用車輪戰的方式與墨瀟交手,但都敗了,這不是墨瀟的近身攻擊無人能敵,而是——他的蠻力實在是大的驚人。
“別跑嘛,我跟你們再打一場。”墨瀟笑嘻嘻地追了上去。
“墨瀟,我就不跟你玩了,拜拜。”雲塵嘿嘿一笑,不管其他人的眼光,直接開啓了瞬間轉移,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清藍的湖水緩緩向前流去,前赴後繼,時不時拍打著岸邊的沙石,岸邊生長著大片大片的柳樹,柳枝輕輕垂下,婀娜多姿。
雲塵環視著四周,摸了摸後腦勺,自言自語道:“這裡是哪裡?
我是怎麼到這裡來了?還是快點離開這兒吧。”
心裡想著,雲塵正準備開啓瞬間轉移,霎時,天空驟然變色,雷聲轟鳴,湖水瞬間乾涸,大地也開始劇烈搖晃起來,裂開一道長長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