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民政局大門,伊今歌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刺眼的陽光,明明是盛夏,她卻覺得好似寒冬臘月一般。
胸口一陣噁心涌了上來,伊今歌突然想到了什麼心裡一陣慌張,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她算了算自己的月經(jīng)好像推遲了一週......
不假思索,打車往醫(yī)院的方向駛?cè)ァ?
“你懷孕了,七週。這個孩子要還是不要?!迸t(yī)生語氣凝重拿著報告單看向面前緊張的女人問道。
身爲(wèi)醫(yī)生,對這種場景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現(xiàn)在的女人,如果還未做好懷孕的準(zhǔn)備,就應(yīng)該做好避孕措施,活生生的小生命......
面對醫(yī)生的詢問,伊今歌呆了呆,爲(wèi)什麼,這個孩子來的這麼不是時候。
“我......”
“如果不要的話,需要馬上安排手術(shù),拖久了對身體不好?!鄙頎?wèi)醫(yī)生,還是要從病人的角度著想。
“我再考慮考慮!謝謝醫(yī)生。”伊今歌拿起孕檢單走了出去。
醫(yī)院走廊,伊今歌靠在牆上,捏著孕檢單的手指泛白。
平常都有做避孕措施的,怎麼就懷上了?
司徒煜知道了,他會因此不離婚嗎?
肯定不會,甚至?xí)鼌拹核?,覺得自己用孩子要挾他吧!
伊今歌收回思緒,將孕檢單塞入包中,打算離開醫(yī)院,卻意外的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剛離開的丈夫——司徒煜,身旁還倚靠著一個陌生女人!
伊今歌忍不住悄悄跟了上去,只見那個女人肚子微微隆起,一臉的母愛光輝。
而她的丈夫,一臉溫柔的看著那個女人,神情都是掩飾不住的緊張和關(guān)心!雙手還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進(jìn)了孕檢室。
伊今歌第一次見到那張冷漠的臉上,會出現(xiàn)那麼溫柔又緊張的神情。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她雙眼。
伊今歌眨了眨眼,淚水止不住的涌來出來。
原來,自己深深愛戀的丈夫,早就出軌了!
她平日不回家的丈夫,原來是在陪著別的女人。
伊今歌覺得自己此時是不是應(yīng)該氣勢洶洶的上去抓姦,並且警告這個女人離開自己的丈夫?
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呢?
難怪司徒煜突然提出離婚,是要她給那個女人騰出位置吧!
她渾渾噩噩的走出了醫(yī)院,緩過神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別墅。
整個人倒在牀上,被子包裹住了全身,緩緩睡去。
夜色降臨,伊今歌被一段陌生的手機鈴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伸出手找向一旁的手機,卻摸到了一隻男人的手臂。
伊今歌被嚇的睜開了雙眼,司徒煜一隻手撐著她的身側(cè),另一隻手?jǐn)E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她鬆了口氣,心裡感到意外,她剛剛在司徒煜的臉上看到了關(guān)心?還有這個時候他爲(wèi)什麼會在家?
不對,他要幹嘛?
看著他停在半空中的手。
難道,他等不及一個月後離婚?要掐死自己?
伊今歌被心裡的想法嚇到坐起了身,遠(yuǎn)離了男人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
想到今天在醫(yī)院的場景,伊今看著面前的男人就覺得噁心。
司徒煜原本是聽的保姆說,少夫人好似身體不舒服,晚餐也沒起來吃。
出於擔(dān)心,他纔回來。
一進(jìn)門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躺在牀上,臉色泛白,他剛要試試她額頭的溫度,一陣電話鈴聲就把她吵醒了。
“噓!”司徒煜收回擡到半空中的手,向伊今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喂?好,我等會過來?!?
伊今歌看著男人的下顎,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神情此刻多溫柔吧。
又是那個女人的聲音,這次伊今歌聽的清楚。
司徒煜掛完電話,神情厭惡的看著伊今歌,語氣凌厲,“阿姨說你沒吃晚餐?你想鬧絕食?然後讓爺爺奶奶知道是吧!伊今歌不要再想耍什麼手段,離婚協(xié)議書你已經(jīng)簽字了,乖乖給我安穩(wěn)渡過這一個月,然後離婚!”
果然,剛剛那抹關(guān)心的神色是她眼花了,面對男人毫不掩飾的厭惡,伊今歌心裡卻還是忍不住隱隱作痛。
爲(wèi)什麼面對她,總是一副厭惡的神情!
她把嗓子都乾澀感壓了下去,習(xí)慣性的向男人解釋道:“我只是早上起太早,你不要擔(dān)心,我答應(yīng)你會離婚就會離婚。”
“呵!那樣最好!我走了?!蹦腥它c了點頭。
“嗯。”
司徒煜聽到女人爽快的點頭,有一絲驚訝。
平常這個女人總是會拉著自己的衣角,撒嬌似的問他,“老公,今晚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又或者是體貼的關(guān)心著他。
“老公,你去幹嘛,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儘管他很少留下,也從不回去。
不可否認(rèn)的是,她確實是一個好妻子。
面對伊今歌的改變,鬆了口氣,想著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接受離婚,不再一門心思撲在她身上了吧!他心裡一絲絲的失落感被他忽視。
想到剛剛的那通電話,很快就離去了。
伊今歌看著男人離去,心裡卻鬆了一口氣。
結(jié)婚三年,這是她第一次這般不想見到他!
“阿煜!你終於來了?!遍_門的女人神情委屈,眼裡泛著絲絲淚光,女人只穿著一件真絲睡衣,性感的身軀若隱若現(xiàn)。
伊今歌在的話,一定能認(rèn)出這就是白天醫(yī)院的那個女人!
“怎麼了,孩子又鬧你了是吧?”司徒煜冰冷的神情緩了下來,語氣也格外的溫柔。
“啊!”女人一陣眩暈,倒向了司徒煜的懷裡,“這個孩子,鬧的我吃什麼吐什麼,就想喝呢煮的粥,大晚上的又只能麻煩你了?!?
司徒煜扶著女人進(jìn)了房內(nèi),貼心的幫她掖好被子,“你在牀上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煮粥?!?
女人乖巧的點了點頭。
他輕車熟路的走向廚房,開火。
女人透著門外看向來廚房正在做飯的男人,拿出手機悄悄拍了張照片,隨後又像什麼都沒發(fā)生一般躺在牀上。
司徒煜細(xì)心的喂女人喝下了粥,還幫她擦了擦嘴。
“阿煜,太晚了,不然你在我這裡住下吧!”她看著司徒煜溫聲細(xì)語的問道。
司徒煜放下碗,搖了搖頭拒絕。
“公司還有文件要處理?!?
“那好吧,你注意身體,我和寶寶都只能依靠你呢?!迸嗣嗣亲印?
看著離去的男人,眼底一片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