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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虛假的英雄

又是三天三夜的跋涉,李弋的敗血病更加嚴重——現在他動不動就會流大量的鼻血,因此他披著的大衣上滿是血污,並且,李弋身上的食物和水已經是極度緊缺了,如果再不進行及時的補給的話,那麼他很快就會因爲能量的缺乏昏倒在這片雪地裡,然後被永遠埋藏在這片冰冷的雪地裡。

走著走著,他發現,遠處閃著火光,這是會有人家的標誌,他興奮地跑了過去,因爲他知道,只要有人,他就可以進行資源的補給,並且或許依靠著他的一身技法說不定還能爲自己多賺取一些資源來。

走到內部,他發現,這裡是一處村莊,村莊中的屋子都是木製屋子,並且每戶人家的房頂之上都有一個石制煙囪,上面正飄著裊裊炊煙,他更加興奮了,因爲,有炊煙就說明,這裡的人家正在做飯,那麼他或許可以去討來一碗飯來爲自己補充一下能量。

他推開一戶人家的門,發現在其中,一個頭戴獸皮帽,身穿獸毛大衣,腳穿氈靴的豬人正在揮動著鍋鏟在被烈火炙烤著的鐵鍋裡翻炒食物,“您好,打擾了,我是路過此地的一名旅者,眼看見這裡有炊煙升起,變相這裡定有人在烹飪食物,不知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做的活,我渾身是勁,並且我習得了中階水魔法以及弓術與斧技,相信不管是外出狩獵還是砍柴亦或是搬運物品我都可以的,所以能勞煩您給我找些活幹嗎?”

豬人在聽到門外有不尋常的腳步聲時就佯裝自己還在炒菜,而實際上,他早已從牆上取下了那柄鐵劍,並用背在身後的左手持著,準備隨時發動攻擊。

豬人聽完李弋的話之後,逐漸放下了戒備,李弋見對方放下了緊握著的武器,便趁機說道:“我之前是做樵夫的,砍柴我最在行了,剛纔我看到你們的村莊附近的樹木成色十分不錯,如果砍來做柴燒的話那將是十分不錯的。”

而豬人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語,只是背過身去偷偷在一個小木杯裡撒下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隨後拿下在火爐之上的熱水壺,然後將熱水倒入水杯中,倒滿3分之1後,豬人停下了水的傾倒,他將木杯放到李弋面前,並微笑著對他說:“親愛的客人,請不要著急,您長途跋涉一定累壞了,先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吧。”李弋見對方的態度如此好,並且還主動給他倒熱水喝,便也放下了戒備,將眼前的水一飲而盡。

當他喝完那杯水後,他只是頓時覺得自己的頭部發昏,眼神逐漸無法聚焦,他看眼前的豬人都看成了多個,“你給我...給我喝的是...什麼?”李弋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昏倒在木桌上,“嘿嘿,魯帕大人給的迷藥果然管用,可惡的人類居然還想到豬人的村莊裡面找工作,真是瘋了,好了,該將他送去審判了。”

一盆冰涼的水潑在了李弋臉上,原本還處於昏迷狀態的他瞬間清醒,他擡起頭,睜開雙眼向前方看去,只看到了一個面目猙獰,長著兩支鋒利的獠牙,滿口大蒜味,披著一個上面滿是飯污的紅色披風的豬人站在他眼前。

“醒了?”“是啊,人類醒過來了。”“太好了,終於可以進行激動人心的審判時刻了,嘿嘿,記得上一次還是在5年前呢。”臺下一羣穿著獸皮大衣,腳穿氈靴的豬人們議論紛紛,似乎這樣的事情在之前就發生過。

李弋將頭轉向另一邊,卻發現在蚊蟲縈繞的牆角里,堆積著一堆白骨和一個駭人的骷髏頭,“看來,今天我是難逃一劫了。”李弋臉色蒼白,嘴脣發紫,無力地說著。

“可惡的人類,你們每天都要吃掉我們的同族的大量的肉,你們用殘忍的方式屠殺他們,而今天,我們在此進行審判,要將所有的痛苦全部歸還於你!”面前這個豬人義憤填膺地這樣說著。

“好誒,魯帕大人威武!”“對!就是這樣,處決掉人類,爲豬族血恥!”“亂刀砍死他!”臺下一片喧譁聲,豬人們沸騰起來,都在慫恿著這名名爲魯帕的巨大豬人對李弋實行處決。

魯帕被這一頓彩虹屁誇得十分舒服,他向前挺了挺胸口,然後假意咳嗽了幾聲,然後說道:“咳咳,都先安靜,那麼,審判,正式開始!”

“首先,對人類進行罪行問述。”魯帕走到李弋身前,用自己長滿黃毛的肥大的右手粗暴地托起李弋的小臉,然後對他說道:“人類,你是否供認自己曾經傷害過我族族民,亦或是見死不救過。”李弋回想起了自己的過往,想到自己曾經跟著爺爺,每天吃的都是素菜,就連雞蛋也很少見,因此他的力氣並不算大,而殺豬這種事情,他也從未見過村民們幹過,也許並不是這種事情沒發生過,而只是他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山上的樹林裡砍柴,恰好每次都沒有碰到殺豬這種事罷了,於是他很自然地開口說道:“沒有。”

眼前的豬人聽到他的話後,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撇了撇嘴說道:“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見過人類沒有吃過豬肉,你一定是在撒謊!現在我要對你加以殺戮之罪以及撒謊之罪!”李弋看著眼前的豬人,他並沒有害怕,而是覺得眼前的東西有些好笑,他張開已經凍裂的雙脣,說道:“要殺就趕快殺,費那麼多話幹嘛?還有,你沒見過沒有人不吃豬肉,那也只是因爲,你只是一個可悲的井底之蛙而已。”

豬人火冒三丈,“啊啊啊!可惡的人類,死到臨頭了還大言不慚,我要將你剝皮抽筋,我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將你折磨致死!”

“魯帕大人怎麼還不動手啊,我還等著回家陪孩子呢。”“就是,被急匆匆地叫來這裡圍觀和爲他喝彩真的是有些浪費時間啊。” “他不會是不敢吧。”臺下又是議論紛紛的,不過與上次不同,這一次,輿論的矛頭全部指向了魯帕。

在衆人的質疑與慫恿聲中,魯帕滿頭的虛汗,他立刻揮動起手中緊握著的李弋的斧頭,朝著李弋用力劈去,就在斧頭即將接觸到李弋皮膚的那一瞬間,斧頭停住了,任憑魯帕怎樣用力也再也揮動不下去一分,李弋本來都已經閉上雙眼準備好迎接自己的死亡了,但由於他遲遲都未感受到痛楚,他張開眼,看到了自己的斧頭距離自己只在毫釐之間,但卻不願再繼續靠近自己。

“怎麼回事,斧頭顯靈了?”“不可能,那怎麼看都只是一把普通的鐵斧而已,就算是小孩子也可以驅動,依我看,不是斧頭的問題,而是魯帕這傢伙虛了。”“不是吧,身爲村長的兒子,居然連揮下斧頭都不敢嗎?”“真是個慫包,跟這傢伙在一塊純粹就是浪費時間,唉,回家吧。”臺下又是輿論聲一片,甚至有豬人打開房間的大門準備出去。

魯帕再也忍受不了這些質疑和謾罵聲了,他轉過身去對著衆豬人說道:“你們這些勢利眼的小人,懦夫,你們陰險奸詐,不敢自己處決這名人類,擅自使用我給你們的催眠藥粉,事到如今,居然還反過來質疑我?也太不講情義了吧!”魯帕對著開門的那頭豬人用力擲出斧頭,斧頭這次並沒有停下來,瞬間便斬斷了那名豬人的頭顱,現場一時鮮血四濺,血液飛濺在周圍的豬人身上,他們變得驚慌失措,“怎麼吧,魯帕亂殺人了。”“還能怎麼辦,先乖乖按他說的做唄,否則惹怒了這個巨嬰,有我們好受的。”大家看到魯帕殺自己的同族人,便開是議論紛紛起來,只不過,這一次,他們將音量降到只有對話雙方纔能聽的到的音量,以防被魯帕且聽道,在砍掉一名豬人的頭顱後,魯帕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愧疚,反而還在極力掩飾著自己的興奮,他假裝咳了幾聲後,臺下立刻停止了討論,“咳咳,剛纔殺那個豬人,只是因爲他在那裡妖言惑衆,我殺他只是爲了以儆效尤而已,其罪當誅,好了,我們繼續審判吧。”現場無人不贊成魯帕的話,因爲他們知道,如果自己有任何的異議,那麼下場就會和那個被砍頭的豬人一樣慘烈。

“既然用斧頭砍不了,那我就換個法子折磨你。”魯帕將李弋身上的衣物盡數脫去,他在李弋的心口處狠狠咬了一口,這一口使得李弋的心臟幾乎都要暴露出來,鮮血汩汩地往外流,魯帕用浸透了鹽水的麻繩將他緊緊地綁在一個插在冰天雪地裡的石柱上,任李弋的鮮血往外流。

豬人們在處置完李弋後便各自回家,重新自己的生活。

李弋的鼻子一紅,他的身體由於凜冽的寒風的吹拂和鮮血的大量流失,身體逐漸變爲慘白色,他的意識逐漸遊離,在現在的狀態之下,他發動不了魔法,只能靜待自己的死亡,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帶著濃重的血液的痰,“好冷啊,好想...好想吃一碗陽春麪啊。”懷著這樣微不足道的願望,李弋在風雪中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李弋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茅草屋裡,周圍還有茅草燃燒時的噼裡啪啦的響聲,他的眼前出現一隻小豬人,小豬人雙眼烏黑,他率先開口說道:“你醒啦?我叫烏克,是這個村子裡最爲弱小的個體,也因此村子裡只給我安排了一些雜活做,也因此我的收入很微薄,不過所幸我吃的並不多,因此日子總還算過得去,今天我也目睹了那場審判的全過程,說實話,我覺得那這的是荒謬至極,沒有仔細的調查,也沒有嚴格的審問,僅憑個人的主觀臆測就隨意地去傷害別人,不過所幸他們將你扔到雪地裡之後就沒再管你了,也正因此,我纔有機會將你救回來,不過他們還真是不負責任,當然,僅憑我一己之力當然是無法將你拖回來的,你能獲救,應該歸功於我的妹妹——娜拉。”烏克用手指向坐在一旁的金髮,穿著獸皮大衣,腳穿氈靴的豬人女孩。

豬人女孩見李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便十分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並把臉別向一邊去,她微微說道:“能不能...先把褲子穿上。”李弋這才發覺自己的下體涼颼颼的,原來是連條內褲都沒有穿,他瞬間羞紅了臉,他迅速將衣服穿好,烏克則是在一旁說道:“幸好他們看你的衣服比較髒才把他們丟到一旁不管不顧,否則今天我恐怕就難以將他們撿回來了。”李弋發自內心地感激著眼前這對豬人兄妹,不僅是因爲他們將自己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更是因爲他們爲自己取回了禦寒所用的衣物。

烏克端來一杯熱水和一塊發黑的麪包,“我這裡沒有什麼能招待你的,只有一些乾糧和水,你就將就著用吧,至少熱水可以疏通你的體液。”李弋端起那杯水,吸取上次的教訓,這次他在飲用之前仔細地嗅了嗅,確認水並沒有問題後便一飲而盡,隨後抓起那塊黑麪包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而娜拉看到李弋大快朵頤的畫面,笑道:“李弋先生還真是謹慎而又著急呢。”李弋心頭一顫,他放下手中僅剩下一口的麪包,將麪包嚼碎嚥下去之後開口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嗎名字?”

娜拉則是張開自己的右眼,她的右眼不同於棕黑的左眼,閃爍著藍色的光芒,“這是因爲,我有‘分析的魔眼啊’。”

烏克在一旁解釋道:“三年前,魔王路過我們的村莊,他看中了娜拉的資質,賜予了她魔眼,隨後便快速離去,而娜拉也因爲自身實力強勁的原因被破例錄入了村莊的戰鬥部隊中,戰士部隊的成員可以享受免費的三餐,因此溫飽不是問題,但是戰士部隊並不會爲成員們提供落腳的地方,因此娜拉纔不得不和我住在這個小茅屋裡,也是苦了你多年了,娜拉,很抱歉,是哥哥沒用,沒法給你提供更好的住宿條件。”烏克一臉惆悵地訴說著自己的憂愁。

而娜拉則是一把抱住烏克,淌著眼淚說道:“不,哥哥已經給了我最好的東西了,出生前父親就死於和魔獸的對抗中了,而母親也因爲難產而亡,我能活這麼大,全部都是因爲有哥哥在啊,哥哥你從小就把最好的都給我,每天都只是吃我的剩飯,儘管你不說,我也還是明白,也正因爲這樣你才嚴重地發育不良,是娜拉對不起你,我愛你哥哥,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我不想再向你索取更多了,即便我們就這樣一直到死我也願意,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會懼怕任何危難,茅草屋又如何,就算是風餐露宿,我也要陪著你!”娜拉堅定地說道,“娜拉...”烏克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但身爲成熟的哥哥的他迅速清醒過來,能力極爲有限的他最爲心知肚明,決不能被自己的情感所左右,他一定要時刻都保持冷靜,永遠做出最可觀的有利於娜拉的選擇,他用自己細的像麻桿一樣的雙臂將娜拉放開,他溫柔地擦去娜拉眼角晶瑩的淚,並開口說道:“別哭了,娜拉,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呢?別擔心,哥哥以後一定會更加努力地工作,爭取早日攢夠足夠的錢,也爲我們家娜拉造一間小木屋,放心吧,哥哥是決不會氣餒的。”烏克拍了拍胸脯,展現出男子漢的氣魄來。

“嗯!”娜拉破涕爲笑。

李弋看著眼前的兄妹的相互依偎與並肩前行,他不免鼻子一酸,想到了自己與爺爺的點滴,不過他很快就將思想拉回到了現實中來,畢竟,對於現在的自己而言,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在這片極寒的冰天雪地裡,他稍有不慎就可能暴斃而亡。

“內個,請問...”李弋發出聲來,打破了這和諧溫馨的一幕,烏克立刻反應到自己姿勢的尷尬,他迅速將娜拉放到一旁,自己則坐得離李弋很近,娜拉看見自己的兄長遠離自己,便嘟起嘴來,狠狠地瞪了李弋一眼,在責備著他的不解風情,而李弋則是用尷尬而又不是禮貌的微笑化解了這種責怪,他開口繼續問道:“我想問,既然娜拉你有著如此利於戰鬥的輔助手段,爲何不外出闖蕩,做個冒險者,或者在其他繁華的地方發展自己,而是要待在在一處小隅呢?”娜拉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立馬變得陰沉起來,她長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這...,這還是因爲今天審判你的豬人——魯帕。”“那個面露兇色的傢伙?”“是的,他的父親是這個村莊曾經的村長,大家都很敬愛他的父親,而當時的魯帕也並不像現在這樣好吃懶做,暴飲暴食,身體肥碩,以前的他身材很精壯,是一個勤奮能幹的小豬人,那時他不嫌棄身爲孤兒的我和烏克,和我們玩得很愉,他曾經對我說過:‘娜拉,你知道嗎,我想成爲整個村莊的英雄,守護著這個村莊所有的村民。’也因爲這句話我還親自爲他製作了一個赤紅色的披風,可,後來,他的父親在與豬人的天敵——雪豹的戰鬥中不幸殞命,但好在那次戰鬥成功了,但奇怪的是,在他見到父親的遺體之後,不僅沒有表現出一分的悲傷,反而還有一分難以言喻的喜悅,儘管當時我們都覺得他是被喪父之痛給刺激到了,但是很快我們便發現我們判斷錯了,他的父親死後,他接任了村長的職位,儘管當時的他只有十歲,但他仍然表現的很成熟,只是...”

“只是?”李弋看到娜拉地難以言辭,便發出自己的疑問來。

“告訴你也無妨,只是從那以後,魯帕性情大變,他一夜間長出了和他的父親類似的獠牙,並且他也不再像原先那樣俊朗,他的面目變得猙獰可怖,他不再無償地幫助村中的老人小孩幫忙幹活,而只是每天坐在村長職位上發呆或者睡覺,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村中的老人一個接一個地死去,再加上他的食慾大增,他很快變得肥胖,儘管有人罵他是肥豬,但他也毫不在意,他總是指揮別人別人做活,大家念在他的父親爲村子做出過巨大犧牲的份上,便都依了他,但隨著魯帕的變本加厲——他甚至開始要求村民們爲他打理房屋,做他的私事,村民們大發雷霆,帶著自己的怒意和不滿撂挑子不幹了,他失去了自己的凝聚力與威信,村長之名也只成爲了一個稱呼而已,在別人眼裡,他只是一頭好吃懶做的廢物肥豬而已,到後來,他因爲自身強大的力量做了村子裡的審判者,專門用以處理那些無意間踏足村落的外來者,這個村莊裡的村民十分排斥外來者,因此魯帕斬殺的人越來越多,並且不知爲何,他在斬殺掉這些外來者之後,總要把他們綁在門外的石柱之上,並且那些被綁著的外來者在第二天無一例外都會在地上留下一灘血跡,並且整個不見了蹤影,不過,因爲村子周邊盡是豺狼與鬣狗,而戰鬥部隊平常對於這些殺傷性不強的魔獸通常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因此屍體極有可能是被他們叼走,因此村民們就沒有再多注意這件事,只是,每多殺一個外來者,魯帕的身體就會變得更加巨大,到後來,他因爲時常斬殺人而學會了刀技,加上他本身的力量與防禦力就機槍,他迅速成爲了這個村子裡最強的存在,在他成爲最強後,他並沒有主動請纓加入到戰鬥部隊中來守護整個村莊,而是一如既往地好吃懶做,並且他好像很期待外來者到來一樣,就像是一個過生日了的女孩在期待自己的禮物一般,他總喜歡用武力來威脅其他豬人,村子裡的豬人大多都沒有戰鬥能力,並且戰鬥部隊中也沒有一人打得過魯帕,他是在是太壯實了,漸漸地,他成爲了這座村莊的統治者,他不允許任何人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以內,否則,他就會將那人殘忍地殺掉,並且秘密地處理掉,每次死了人之後,大家都只能爲他們建一座空墳,因爲沒有人能找得到屍體,大家只好想屍體是被雪地裡的其他魔獸給叼走了,村中的大部分豬人都是老人,因此也並不想外出,所以即使魯帕統治了這座村莊,他們也覺得對自己的生活並沒有多大的 壞影響,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魯帕當大家的領頭人,甚至還有人幫助魯帕殺人,因此纔有了你今天這一幕,憑我的實力並不足以對抗魯帕,因此我在這裡呆了3年之久。”娜拉回答道,“原來是這樣啊。”李弋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們先在這裡躺著,我去給你們拿被子去。”說完,烏克走出了房子。

不一會,拿來兩牀被子來,他在茅草垛上鋪好了牀鋪,李弋問道:“烏克,你是不是少拿了一牀被子啊?”他開口問道,烏克則說:“我的工資就只夠買兩牀被子了,娜拉所在的戰鬥部隊只提供食物,並不提供住宿,因此我攢了好幾個月的錢纔買到了製作牀鋪所用的棉花,然後纔將它們做了兩牀被子,一牀讓娜拉獨自使用,而另一牀,我們兩個人擠一擠吧。”“好吧。”李弋這樣說道,他並不是嫌棄烏克,而是可憐於他的境遇。

烏克吹滅油燈,“最近,煤油也漲價了,要省著點用啊。”烏克說道,“哎呀,哥哥,你說你可真摳,連盞煤油燈都捨不得多點一會,這樣以後你還怎麼給我娶一個可愛依人的嫂子回來啊。”夜幕中,烏克的臉微微一紅,他想起了2年前來到他們村莊的一個人族斥候少年,她有著淺紫色的長髮,青色的雙瞳,她的身材是那樣的優美,他一見到這名少女就迅速墜入愛河了,但是,瘦小而又身體羸弱的他只能躲在人羣裡默默地遠望著這名粉妝玉砌的女孩,不久後,女孩就離開了,烏克對這名他所傾盡真愛的女孩一無所知,只是在暗處靜默地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了,是啊,他是那樣的如沙塵般渺小,又怎麼可能配得上那猶如天邊的皎月一樣的少女呢,“你放心,哥哥一定會娶到一個足夠讓你滿意的嫂子回來的。”烏克堅定地說道,“但願如此吧。”娜拉用背子捂住頭悶悶地說道。

因爲寒冷,李弋與烏克緊貼著身體,李弋驚訝地發現,這名烏克幾乎沒有任何的肌肉,身體已經是皮包骨頭了,烏克則對著李弋打著噓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告訴娜拉自己的境況,李弋只好靜靜地睡著了。

半夜時分,銀白色的月光傾瀉在大地上,萬物都顯得十分空靈,這時,一個長著鋒利的獠牙的巨型黑影輕步潛入今天審判李弋的那間石屋裡,它化身爲一頭面目猙獰,滿身暗黑,身長尖刺的巨豬,然後將地上那些沒來得及處理的牆上,地面上的血跡都舔了個乾淨,隨後,他撥開縈繞在屍體周圍的那些蒼蠅,然後,他張開他的血盆大口,開始瘋狂地撕咬起屍體來,不一會,那具屍體被吞食地連骨頭都不剩,它變回人形,滿意地打了個飽嗝,然後拿起牙籤剔了剔牙間的碎肉,隨後,他披上自己的黑袍,躡手躡腳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裡,然後輕輕地關上門,倒在牀上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早起的人們看到被綁在石柱上的人族少年消失不見了,並且在地上還殘留了一灘血跡,他們便理所應當地認爲那名少年是被周邊的兇惡魔獸給瘋狂地撕咬後被他們毀屍滅跡了,“好耶!殺掉人類了!”豬人們激動地歡呼著,就好像有某個重大的節日到來一般擺起了宴席,他們點燃火把,升起炊煙,掛上彩燈,”魯帕在宴席之上大快朵頤,臉上盡是食物殘渣,“魯帕怎麼這麼能吃啊。”“就是啊,一天啥都不幹,淨吃了,難怪長那麼肥。”端盤子,做飯的豬人們無不表示著自己對於魯帕的不滿,在他們看來,這些飯菜是他們的勞動成果,確實是做給村民們享用的,但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想將自己的勞動果實給這個一整天無所事事的混混吃。

魯帕在聽到這些話語後瞬間暴怒,他撐破自己臃腫的衣服 ,化身爲一頭通體漆黑,身上長滿尖刺,並且有著巨大鋒利的獠牙的一頭四腳著地的巨豬,“快跑啊,魯帕變身巨豬了,他要吃掉我們所有人。”“這傢伙瘋了嗎?”“依我看,這貨就是個巨嬰而已,行了,快跑吧,我可不想就這樣丟掉性命。”

豬人們紛紛奔逃,而魯帕則是一口一個地吃掉身邊的豬人村民,並且每吃一個豬人,他的身體就變得更爲巨大,身上的尖刺,面部的獠牙就變得更爲鋒利,戰鬥部隊的成員們聽到村民們的叫喊聲後紛紛迅速地趕了過來,他們張開隊形,並一齊變身爲巨豬形態,但是,他們的巨豬形態並不想魯帕一樣長出獠牙與尖刺,而只是作爲強化自身的攻擊力和敏捷程度的手段而已,並且變身爲巨豬之後就用不了武器了,實則有利有弊,站在戰鬥部隊最後方的娜拉譏諷著說道:“你這傢伙,真是瘋了,竟然連同族人都吃,依我看,等等...難道說那些屍體消失不見都是因爲...”娜拉瞬間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細思極恐的真相——是魯帕吃掉了之前被處決掉的所有外來者,不然他不會那麼興奮並且把他們都綁到外面的石柱上多此一舉,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他的父親的屍體也是...,不然魯帕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長出豬人戰鬥上百次纔會長出的獠牙,這麼一想,所有的信息都串通了起來,娜拉驚忙地大叫:“大家快散開,這傢伙的吞噬能力不是一般的強,他已經飢不擇食了!”可她終究是晚了一步,她眼看著自己的戰友被魯帕一個個吞噬掉,並且眼看著魯帕變得越來越巨大,直至將她整個覆蓋掉,她呆傻地站在地上,突然,魯帕吃掉了所有的豬人戰士,他衝向正呆立在後方的娜拉,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將她一口吞掉,而就在這時,烏克從一旁的茅草屋中一把衝出,他舉著一張小木盾,英勇地站在娜拉身前,“你休想傷害娜拉!”這一刻,他化身爲獨屬於娜拉的守衛,爲她遮風擋雨,魯帕將他一口吞入肚中,不過不知是因爲烏克的身體太過瘦弱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魯帕吞掉烏克後竟然沒有變大,烏克也暫停在原地,疑惑了起來,但他也很快停止了思考,無腦地衝向娜拉,娜拉在剛剛看到哥哥烏克被吞食掉後立刻清醒過來,她沒有時間哭泣,他將悲傷全部轉化爲怒氣,一瞬間,血紅色的氣息纏繞著她的身體,他的眼睛冒出血紅色的光芒,她開始變爲巨豬形態,並且她的面部也開始長出來獠牙,身體也開始長出尖刺來。

就在娜拉即將要完成變身之時,幾隻雪白色皮膚的豹子衝向了魯帕,娜拉看到雪豹,恢復了正常,因爲雪豹是豬人族的天敵,他們從出生起就懷著由心底對於雪豹的恐懼,也正是這份恐懼感將娜拉從暴走的邊緣拉了回來。

魯帕看到雪豹,立馬失去之前的英氣,他身體冒出大量冷汗,冷汗結冰,將他的皮毛凍成一塊一塊的,魯帕朝著村民們逃跑的方向跑去,只留下娜拉一名女孩在原地,正在瘋狂地奔逃的豬人村民們看到朝著他們這邊奔來的魯帕,奚落他道:“就這也配叫我們主人村莊的英雄?”“還說什麼守護我們,我看他就是個大騙子!!!”正在奔逃的魯帕聽到這番話語後瞬間惱羞成怒,他加快步伐,將前方的豬人村民們一口接一口地吞掉,等到他吞噬掉所有的豬人村民後,他的身軀變得無比巨大,他轉身衝向雪豹處。

而此時,李弋從草屋中衝出,他緊握自己的斧頭,“斧技,犀劈!”他朝著其中一頭正撲向娜拉的雪豹劈去,“危險!李弋先生快閃開啊!”在娜拉的一聲吶喊下,李弋劈向的那隻雲豹瞬間消失在原地,它與其餘的雪豹一同一躍而起,隨後揮動利爪,將李弋的後背抓出密密麻麻的深長血痕,“啊!”在李弋的一聲慘叫下,他倒在一片血泊中,娜拉看著眼前的可怖的血跡,恐懼令她癱坐在了原地,“請...請不要吃掉我!”娜拉顫動著說道,可雪豹們卻紛紛朝著她逼近,“不...不要,啊!!!”就在娜拉緊閉雙眼,準備接受瘋狂的撕咬時,一陣巨響傳來,雪豹的嘶吼聲與皮肉撕裂,鮮血橫飛的聲音此起彼伏,在她的身前,化身爲巨豬的魯帕正在與羣擊的雪豹展開對戰,雪豹們依靠敏捷的身形和鋒利的爪牙不斷在魯帕的身上製造傷口,而魯帕雖然速度遲緩,但他卻發射出渾身的尖刺,將數頭雪豹貫穿,不一會,尖刺又重新長了出來,雪豹們眼見眼前的巨豬如此強大,便心生懼意,他們迅速逃離魯帕的位置,而魯帕則迅速發射自己身體之上的所有尖刺,漆黑的尖刺如同暴雨一般將前方的雪豹盡數紮成馬蜂窩,隨後,魯帕將那些雪豹盡數吞噬掉,他的皮毛變爲雪白色,他的身體也變得精壯,雙眸煥發出前所未有的清澈透亮。

娜拉的身邊再無雪豹嘶吼的聲音,她睜開眼,卻只看到化爲豬人形態的魯帕滿身鮮血,屹立在她的身前,旁邊還躺著全身赤裸的烏克和那張刻有豬人印章的小木盾,魯帕對她伸出手來並難得一見的溫柔地說道:“沒事了,娜拉,起來吧。”娜拉在半驚恐的狀態下被魯帕一把扶起,“是你救了我?”娜拉問道,“是這樣沒錯,不過這還要謝謝你的哥哥——烏克,正是因爲他在我的胃裡一直沒有被消化掉,我纔不至於陷入暴走狀態而無差別地吞噬周圍的生物,雖然...雖然那些豬人村民已經被我吃掉了,當然了,包括那些村民也是,不過,一切的罪責,我都會用我的餘生去償還的,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好吃懶做,只想著每天渾渾噩噩地度過每一天了,娜拉,我以後不會...不會再隨意傷害別人了。”娜拉看著眼前的魯帕,恍惚間,那個曾經身披紅色披風,英勇壯實的少年彷彿又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抹去眼角的淚,只看見,魯帕將自己所有的上衣脫下,將烏克用衣物包裹住,並走向周圍的一間木屋裡,“走吧娜拉,我們該爲烏克療傷了。”“嗯!”娜拉擦去眼角的淚,並背起李弋,朝著木屋內走去。

“火魔法,火球術。”魯帕施展火魔法點燃一捆柴木在爐子裡,他不斷朝著爐子吹氣,爐火因爲強烈的氣流瞬間燃燒地旺了起來,在逐漸溫暖的氛圍下,烏克漸漸甦醒,李弋的傷口也逐漸結痂,不過因爲在外面無意識地躺了過久在加上他原本就患有敗血癥,他的傷口處生了凍瘡,“魯帕?是你救了我嗎?”烏克望著眼前似乎恢復正常的魯帕,驚奇地說道,魯帕露出陽光的笑容:“是啊,我的老朋友,烏克,歡迎你的歸來。”烏克心想此時的魯帕應該是恢復了以往的心智,於是先穿上魯帕那足以覆蓋它瘦小的全身的內部襯衫,隨後,他爲光著身子的魯帕穿上他的獸皮大衣,魯帕在吞噬完雪豹後渾身的脂肪都化爲堅韌的肌肉,現在的魯帕宛如一個皮膚雪白的型男,一眼望去,竟有一分俊意。

李弋也漸漸地恢復了體溫與意識,他忍受著後背傳來的劇痛與瘙癢並爬起身來,他看著眼前的三隻豬人,驚奇的說道:“你是...,那天處決我的豬人?”雖然眼前的魯帕已經脫胎換骨了,但是李弋很難忘掉自己所見過的人的特徵,爲此他一眼就認出了魯帕。

“是我,很抱歉,當時的我,如同一個蠻不講理的地痞流氓一般草草地重傷了你,在此,我向您致以最誠摯的歉意。”只見魯帕鞠起90度的躬,李弋看著眼前這個宛如纖纖君子的豬人,一時間竟有些被震驚到,但也只在短暫的驚訝過後,他那強大的適應能力就令他迅速適應了眼前的一切,他將魯帕緩緩扶起,“沒事的,那點小傷對我來說,無妨,浪子回頭金不換,你肯回心轉意重新走向正道便最好了。”說著,李弋還秀了一下自己堅實的肱二頭肌,但這拉扯的動作卻傷到了他後背的傷,傷口裂開,流出黃色的濃水與血液,令李弋連連吃痛,他趕忙收回正聚集著力量的右臂,然後緊捂著自己所能觸碰到的後背的部分,但他並沒有叫出聲來,他怕此時的魯帕聽到了會心懷內疚,這個才年僅十歲的少年真的一個人承受了太多太多連成年人都無法忍受的傷痛。

李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並坐下說道:“那你們有什麼未來的規劃嗎?”正說著,魯帕和娜拉迅速坐下,而烏克則是披著寬鬆的襯衫出門去拿來了一些柴禾和一桶雪,和一個小箱子,他吃力地將那桶雪放在火爐之上炙烤,溫熱的水蒸氣不一會就充滿了整個木屋,使李弋的傷口不至於因爲太過乾燥而裂開,熱水燒好後,烏克在爐子旁打開他帶來的小箱子,他從中取出三隻小木杯,並在其中一一細心地倒上熱水,並一齊搬到衆人中間的木桌上。

“我大算朝著東方奔走,去世界各地轉轉,我在這個狹小的村子裡已經呆了15年了,我很想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整個人氣質都變了的魯帕率先開口說道。

“那你們兄妹倆呢?”李弋問道。

“我們嘛...”娜拉轉動自己的雙眸。然後說道:“我決定和哥哥朝著西方走去,去那裡也進行探索與冒險,等攢夠了錢,我們就要在那裡買下一棟比這個木屋還要大的屋子,並且裝一個,哦不,兩個衛生間,讓哥哥可以不用每天露天上廁所。”娜拉張開雙臂,向眼前的三人比劃著自己的夢想藍圖,而一旁認真聽著的烏克則是滿臉通紅地說道:“夠了,娜拉,別說了,羞死人了!”“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平常都是哥哥你照顧我,難道我我不應該回報回報你嗎?”“這不是回報不回報的問題,而是...”烏克話到嘴邊卻沒說出口,急得娜拉直接開啓魔眼,看透了他的小心思,娜拉大笑起來:“哈哈哈,哥哥啊,原來你是不會用廁所啊哈哈。”娜拉捧腹大笑,而一旁的烏克則是臉紅的像個猴屁股一樣,只是像個悶葫蘆一樣一言不發,隨後便站起身來,從其他的屋子裡陸續拿來四套被子來。

“對了,李弋先生,你的未來規劃是什麼呀?”娜拉停止大笑,十分認真地詢問李弋道,其實這三個豬人都十分好奇像李弋這樣的小孩子爲什麼要不辭萬里來到這片荒涼悽慘的雪地裡來冒險,這個年紀的他最應該去學校學習或是去某個店內做學徒,雜役,亦或是幫著自己家的產業做活,可李弋卻獨自一人來到這片潛伏著危險的雪地裡冒險,令人難以理解。

“其實...這是爲了...爲了復仇做準備。”李弋艱難地說道。

“復仇?李弋先生與誰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呀?”娜拉睜著兩隻水汪汪的黑瞳,好奇地詢問李弋,而靜坐在一旁的魯帕則是立刻察覺到李弋有什麼難言之隱,便用一隻孔武有力的手臂擋住了不斷靠近李弋的娜拉,“好了,娜拉,今天你問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你難道沒發現李弋先生難以開口嗎?不要爲難他了,明天還要趕路,快些歇息吧。”娜拉見自己目的未達成,便生著氣嘟著小嘴,看著跟個剛出爐的小籠包一樣,烏克見狀則是一邊收拾著桌子上的木杯,一般打著圓場說道:“好了好了,魯帕,你也別再嗔怪娜拉了,你今天也戰鬥許久了,也早些歇息吧,娜拉,莫要胡鬧。”“哥哥你也這樣,哼!”娜拉見烏克不幫自己說話,便有嘟著嘴生氣了小悶氣,“好啦好啦,你別生氣,哥哥以後給你織小花裙好不好?”烏克哄著娜拉說道,“這還差不多。”娜拉將嘟著的嘴收回,蓋上被子後便睡去了,火光映照在娜拉粉嫩的臉龐上,顯現出一分甜蜜。

李弋和魯帕,烏克一同蓋上背被子,在互道晚安後便一同沉沉睡去。

深夜,烏克拿著的那面小木盾上的豬人印記閃著白光,白光逐漸包裹在烏克的身上,只見那個豬人印記印刻在了烏克的脊背之上。

第二天早晨,四人分別將自己的鋪蓋收拾好並背在身上,“李弋先生,以後有緣再見!”三名豬人一齊對著李弋說道,“你們也是,保重啊。”在告別聲中,四人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在幾個月後,東方的冒險者工會裡,一個毛色雪白的豬人的名號響徹整個冒險者界,由於魯帕在戰鬥過程中既能使用精湛的刀技斬殺敵人,並且也可以變身巨豬抵擋在隊伍前方充當坦克,吞噬傷害並反彈,他被人們讚頌,人們爲他起了一個別稱——“勇豨。”而在西方的冒險界,一名豬人女孩因其出色的分析戰局的能力和敏捷的速度,常常能迅速爲隊伍指出BOSS的弱點以及集中火力對抗,她被人們成爲:“分析師。”而另一名豬人雖然瘦骨嶙峋,身材矮小,不被人們所正眼看待,但卻總能在隊伍坦克不足時挺身而出,用自己那面並不算很大的木製盾牌爲隊伍擋下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並且由於他的內務能力堪稱神級,他被人們稱爲——“內務小能手。”

而李弋則是接著踏上了自己去往拉帝亞王城的旅途。

[情報推送:豬人族——獸族的一個派系,遠古時期由野豬進化而來,人形態身體靈活,可使用多種武器輔助戰鬥,而巨豬形態則可以增加攻擊力並且可以吞噬一定的傷害並反彈,純種豬人變身爲的巨豬就如同野豬一樣具有鋒利獠牙與渾身的尖刺,狂暴狀態的豬人會失去理智,無差別地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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