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軍訓

報名後的第二天，一大早，整個宿舍樓層依舊吵吵鬧鬧的，走路聲，洗漱時的水流聲，相互打鬧的聲音。宿舍的大家因爲住集體宿舍的新鮮感，加上宿舍外的聲音，也是激動的睡不著覺，早早的起牀收拾好一切，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餐，回到宿舍後坐在牀鋪上面聊天，思羽靜靜的抱著腿坐在自己的下鋪，聽著大家聊成績，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成績算是這些人裡面排在最後面的了，思羽沒有加入大家的聊天中。時間漸漸流逝。突然之間樓道里面呼聲一片，誰在下鋪的高曉陽出門一看，發(fā)現(xiàn)對面宿舍的讓人都趴在窗戶上往外邊看，她敲敲門走進去也趴在跟前看了一眼，覺著看不到什麼後，就問宿舍裡面的同學，大家激動的說著教官的事情，其中有一個同學非常熱情的拉著高曉陽的胳道：“教官到了，他們看著都好帥，還有女教官，估計是管我們的。”高曉陽揚起嘴角開心的應著那位同學的話，說道：“我回宿舍給我舍友說一聲。”轉身跑到自己的宿舍，激動著跳著說；“教官到了。”大家紛紛從牀上下來，急急忙忙的穿上拖鞋，也不管穿反的拖鞋，起身跑到對面宿舍的牀邊趴著看，教官們已經(jīng)開始入住宿舍樓了，大家盯著看不見教官後，直起身子，換過腳上的拖鞋，跟對面宿舍的同學邊說抱歉邊退了出來。

晚上，宿管陳阿姨待著教官來到樓層，讓大家在樓道集合。思羽他們從宿舍出來後，發(fā)現(xiàn)有三個女教官，一個在前面站著，姿態(tài)相對放鬆，後面的兩個教官雙手放在背後，雙腳岔開，身姿挺拔，英氣十足。思羽的眼神是不是瞅向教官。這時聽領頭的教官說：各宿舍的宿舍長清點一下人數(shù)，看看人齊了沒有。思羽眼神再一次看向教官，發(fā)現(xiàn)教官說話時都是面無表情，但是說出來的話字字鏗鏘有力，語氣堅定洪亮，思羽有一點點羨慕，腦子裡面已將開始浮現(xiàn)自己說話如教官一樣的場景，但現(xiàn)實很殘酷，他依舊是說話軟軟諾諾的人。在這個間隙，宿舍長已經(jīng)清點完畢個宿舍的人員，給教官彙報情況。好多宿舍的人還沒有出來，大家也是剛洗漱完，有在泡腳的，也有已經(jīng)準備睡覺的，此時，領頭的教官讓其中一個教官去請一下還在宿舍的這些人，只見那個教官走到人數(shù)比較少，距離最近的一個宿舍，“哐”的一聲，大家都被嚇到了，不，更多的事驚到了，“沒聽見說讓集合嗎。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馬上到宿舍門口集合”“我們還沒有洗完”“沒聽見我的話嗎，立刻”寂靜的樓道里面猛的傳出來這一段對話。教官的聲音很嚴厲。呂薇轉頭低聲對翟嬌說道：”下馬威啊，這一腳踢得挺猛。酷，不過這些教官都挺年輕的，估計是怕鎮(zhèn)不住我們，上門先來下馬威。”思羽此時一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架勢，大家的討論聲音傳到了思羽的耳朵裡。入眼簾的是從每個宿舍又陸陸續(xù)續(xù)出來的人。他們迅速加入到自己宿舍的陣列中。

領頭的教官開始說話，第一點，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nèi)齻€教你們整理內(nèi)務，未來的二十天，我們每天回來檢查你們的內(nèi)務，第二點，軍訓的衣服需要你們自己去準備，你們的軍訓從後天開始，明天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去準備。第三點，軍訓期間，不允許大家回宿舍，早上七點半必須全部出宿舍，陳老師會在早上七點半、中午兩點半準時鎖樓門，如果需要喝水，自己準備水杯帶水。第四點，不管是中午還是晚上，在宿舍內(nèi)不準大聲喧譁，以上四點，一旦被我發(fā)現(xiàn)有人違反，扣你們軍訓的學分，知道了嗎。“知道了”大家弱弱的回覆，“你們沒吃飯嗎，大點聲”“知道了”聲音響徹整棟宿舍，思羽第一次竭盡全力的喊，之前的她從沒想過自己會發(fā)出這樣的聲音。“宿舍長出列”各個宿舍的宿舍長緊趕慢趕的跑到教官面前，迅速排成一列，拖鞋絲毫拖拉不了他們的速度。“一會教官會教你們整理內(nèi)務，由你們負責教會其他的舍友，現(xiàn)在帶大家會宿舍，馬上開始”。聽到教官這話，大家開始轉身走向宿舍，一開始的腳步是平穩(wěn)的，距離教官比較遠的時候，腳步聲裡摻雜了很明顯的慌張。思羽心裡的獨白小劇場又開演了，呂薇果然厲害，教官的下馬威很管用。

宿舍長從教官那裡學會以後，待著大家一遍又一遍的練習怎麼將被子疊成豆腐塊，怎麼疊毛巾，怎麼擺放衣物和臉盆。當然，也有因爲被子太軟，疊不出來的，大家爭相出主意，把被子藏櫃子裡等，各種注意，層出不窮，最後被意義否決，又開始新一輪的練習。如果疊的好的，也會被其他宿舍圍觀，叫過去幫忙，今夜無人入眠，今夜充實忙碌。月上枝頭，大家的練習成果開始被教官驗收，每個人站在自己的牀邊，站著最不標準的軍姿，教官拿著表格進來，整個宿舍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不合格，被教官說教。教官從大家面前路過，挨個檢查。思羽心裡七上八下，想要攪動雙手，怕被教官發(fā)現(xiàn)，只能咬著自己的下嘴脣，她想，此刻，大家的心態(tài)是不是一樣的呢。教官走過高曉陽的牀鋪，思羽的心跳到了最高點，此時，她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她的呼吸在這一兩秒中彷彿沒有了，“201整體合格，大家早點休息”教官的聲音出來以後，宿舍裡面一陣大喘氣，大家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等教官出去以後，有扶著桌子的，有靠著牆的，呂薇坐在牀上，大聲說道：嚇死我了，明天可怎麼辦啊，老天救救我吧。教官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宿舍門口“幾點了，還在這嚎，不想睡的可以到宿舍門口站會軍姿。”呂薇嚇得從牀上跳了起來，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其他人趕緊擺放枕頭，拉開被子，衣服也不換，就鑽了進去，呂薇回過神來，對著教官說“馬上睡，馬上睡”。教官冷著臉轉身去下一個宿舍。睡在下鋪的高曉陽起身關了燈，大家摸黑換了衣服，細細碎碎的聲音漸漸響起，又轉向平靜，沒人說話。漸漸的，伴隨著外面的身影，又是一夜好夢嗎，當然不可能，這一夜怎麼樣，只有身在其中的他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