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在清晨的鳥叫聲中醒來。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好久沒有睡到自然醒了。
以前在醫院的時候,每天都有手術,日夜顛倒。一年半載,也就春節那幾天有假期。要真是穿越了,那也不錯,起碼有一技之長,不會餓死。
那個男人怎麼樣了。
葉笙這樣想著,來到了男人身邊。
男人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應該是感染了。這個地方也沒有消炎的草藥,傷口也僅僅是簡單包紮了下。
看來今天必須要下山。
葉笙湊到男人身邊,說道:“哎,公子,你現在怎麼樣,能下山嗎。”
男人迷茫的目光看向葉笙,慢慢的站了起來,點點頭。
和女人一起向山下走去。
不過半日,他們便下了山。
不遠處飄起裊裊炊煙,她打起精神,對一旁的男子說:“還有幾步,就快到了。”
……
“有人嗎?”葉笙有氣無力的喊道。
“來了,誰啊。”
一位身穿灰色麻衣的大娘開了門。
葉笙瞧著大娘的穿著,看來自己是真的穿越了。不過面上沒有顯出幾分異樣來。
她抿了抿乾裂的脣角,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大娘,這是我相公。我們夫妻二人本打算回鄉探親,誰想到竟遇到搶劫的,我相公還受了傷,”她還裝模作樣的擠出幾滴眼淚,用帶有哭腔的聲音繼續說道,“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還希望大娘能夠收留我們幾日。”
顧遲聽著,嘴角向上彎出一個弧度。這女子,當真是謊話連篇。
“多謝大娘。”
她作勢要向大娘行禮。
“夫人,你真是折煞老身了。快,老頭子,將西屋裡收拾乾淨,我去鎮上請賀郎中來看看。”
這郎中來得到快,診治了一番,出來對葉笙說:“夫人,你相公不過是發炎引起的不適,不必太過憂心,我剛纔已經爲他治療過了。只要注意日後別讓傷口碰水,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多謝大夫。”
“日後若還有什麼事,就來益禾堂找我賀郎中。”
說罷,便離開了這裡,向村裡頭走去。
郎中的身影走遠後。大娘端著碗粥遞給葉笙,“夫人,想著你們這幾日應是四處躲避,也沒吃什麼東西,便給你們準備了些稀食,還望娘子不要嫌棄纔是。”
“大娘收留了我夫妻二人,沒齒難忘,又怎會嫌棄。”
好些時候,她纔將大娘推脫著離開了。
進屋的時候,男子定定的盯著她,目光如炬。
葉笙感到不適,尷尬的笑笑,“你都聽到了。”
男人沒有回覆,反而問道,“不知姑娘叫何名字。”
“葉笙。”
男人戲謔地說:“我怎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成親了。”
葉笙連忙解釋道,“我一個女子,跟在你身邊,若沒有什麼名份,定會留人話柄。不得而爲之,還請公子見諒。”
半響,清冽的聲音傳來,“記住了,我叫顧遲。”
隨後,顧遲從她身旁走過,來到窗邊,打開窗戶。
“外面怎的這麼熱鬧。”
葉笙感覺呼吸窒了一瞬,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看到過。藉口道, “要不我出去看看。”
看著葉笙慌亂的背影,顧遲垂下眼眸,一抹殺意涌上心頭。
女人脖子上的圖案,那是隸屬於燕王手下的七星閣的標誌。她是燕王派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