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段正淳的那些女人們與刀白鳳之間難免有些鬧騰,主要是李青蘿與刀白鳳之間鬧得比較厲害,而阮星竹許是因出生的家教很嚴,自身性子也較溫和,因此她並沒有和李青蘿一起與刀白鳳鬧。所以刀白鳳雖然心裡不是很舒服,但對阮星竹的印象並不差。不過,康敏並不在我邀列之中,因爲康敏留不得,也就沒必要讓阿碧認自己的母親了。然又怕阿碧因別人都有母親,而自己沒有母親從而心理不痛快,以至日後性格上會生產偏激後,隨了她的親母康敏。因此我與人段正明商議,決定在宗室中選一位地位和聲望都不下與皇家的人家,給阿碧認親。
最終我們選定了段國公段玄崇,段玄崇與段廉義同輩,段正明也要喚他一聲宗叔,且此人明事理,剛正不阿,做事不偏不倚,宗室中若有糾紛都找他從中調和,他所做的決定衆人都信服決無二話。其膝下無子,唯有一女段珂熙下嫁於大理寺卿夏侯誠軒。如今阿碧過繼給他當孫女,他自是高興不已,想著自己這世襲的國公爵位總得是有了繼承人。但阿碧過繼過去後,仍是郡主的身份,名曰段穎碧,畢竟生父是段正淳,是親王之女,自然不可隨國公府中的規矩封爲鄉主。
這也是如今大理國的新政之一,凡世襲的爵位下嫡系中下一輩無人承襲的,可承襲給再下一輩,無論男女皆可承襲。如此阿碧過繼於段國公後,阿碧亦可承襲國公的爵位,將來給阿碧或是招位贅婿,所有的子嗣隨阿碧的姓氏;亦或者是阿碧所婚配之人家境與阿碧門當戶對或比阿碧的門第高,人家家中自不願所有子嗣都隨女方姓氏,但是阿碧所出子嗣需隨阿碧姓,其他子嗣隨男方姓氏,若男方也是世襲的爵位的,可在其餘子嗣中承襲。如此阿碧嫁過去後必是正妻,男方家境無論是哪一種,雙方家中都有了可承襲之人。
如今國公府也因段穎碧的認親,由國公晉升爲郡王,如此亦可配得上段穎碧郡主的身份。府中亦將段珂熙的幼子夏侯博宇改姓爲段博宇(14歲)比段穎碧大一歲,封爲郡王世子,段玄崇亦從朝堂之上隱退下來,朝中如有大事才上朝商議,與老妻歷任敷文閣大學士戚楚辭之女戚蘊涵享天倫之樂。
話分兩頭,當段正淳的這些紅顏知己在得知邀她們來的不是段正淳而是我後,倒也沒鬧著要回去。只是之後的這些日子裡,這幾人與刀白鳳之間,過段時日便會打鬧上幾回,好在都無傷大雅,大家也不曾搭理隨她們鬧騰。三月三十日,冊封姑蘇李氏青蘿爲蘿側妃,小鏡湖阮氏星竹爲鏡側妃。原本親王側妃的位份只要2位,且段正淳也不想虧待他的諸位紅顏知己,只是王妃的位份無論是何原由只能有一位,故破例封段正淳的諸位紅顏知己均爲側妃。待我的及笄禮之後,她們若不想留在王府,可隨時離開。最後她們自己回到她們自己的地方,將女兒們都留在了王府,主要還是因爲她們的女兒彼此間本身就相處得很融洽。
話說有鎮南王,自然少不了鎮東、西、北三位王爺,否則直接封鎮國王爺即可,爲何偏偏封了個鎮南王。所以不知爲什麼金大師只寫了鎮南王一個人,或許是在金大師的劇情裡不需要他們,且那位三王爺也沒有出現;也或許是如今因爲我的出現,可能是產生了些蝴蝶效應,雖然我的劇情也沒有他們,但是那三位王爺卻自己主動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想想也是,之前連段譽的遠房表妹殷家兩姐妹都出現了,再出現個什麼人出不足爲奇。
同年四月初二至四月初八,臨近我的及笄禮的這幾日,這三位王爺及其家眷陸續來到皇城。第一位是鎮西王——段正廉,段正廉是段素廉嫡系,攜鎮西王王妃正白旗姬佳氏苓霜、鎮西王世子——段正傑(19歲)及隨從、侍衛與四月初二入大理城隆西驛站。第二位是鎮東王——段正義,段正義是段素真嫡系,攜鎮東王王妃鑲黃旗納西氏靈雪、鎮東王世子——段正英(18歲)及隨從、侍衛與四月初五入大理城攬東驛站。
最後一位也是地位最尊貴的一位,他是鎮北王——段正思,段思平嫡系,就連前幾任皇帝段思廉、段廉義和段壽輝都對他禮讓三分。其攜鎮北王王妃正黃旗掌鳩法塊氏雉漪燕、鎮北王次子——段正聰(17歲)、女段鸞熙(15歲)銀雪固倫公主及隨從、侍衛與四月初八入大理城鷲北驛站。我們可從鎮北王之女段鸞熙的名字和封號上看出,不但其女的名字中代有“鸞”字,且其女雖然是親王的女兒,但是卻被封爲公主,身份上自然就比段正淳的女兒們要高一個等級。且段鸞熙與我同日生辰,既然段鸞熙被封的是公主,那便要以公主儀制制辦及笄禮,只是規格上較次之。
原本我一直想不明白,段正明明明只有一個弟弟,直接封個鎮國王爺豈不更好,偏偏只封了段正淳一個鎮南王。如今見著這三位一切都迎刃而解,原來鎮東、南、西、北四方王爺,已被佔了三個位子,唯有鎮南王還沒有任命,段正淳只能被封爲鎮南王。
在大理國除皇后之女,沒有皇家允許無人會在名字中用“鳳、凰、鸞”之類的字眼,如此可見鎮北王在諸王中的地位頗高。三王中也只有鎮北王段正思攜子女前來赴禮,更重要的是在鎮北王的行李中,還有一樣相當有分量的東西——丹書鐵券。據說是當年段廉義在禪位之前,爲表章鎮北王世代忠良,抵禦遼國侵犯而頒發旨意,但具體是何內容無人知曉,且其只能用一次,至今未曾使用。
大理國皇室包括皇親國戚世代人丁稀少,多爲一脈單傳,所以更注重嫡庶之別,家中雖有妾室,但兒子多是嫡子,之後妾室多爲拉攏勢力而納。如鎮北王有嫡次子及嫡女的很少,且鎮北王只有王妃一人,沒有妾室。段譽也因我的到來後兒女成羣,但是後世子孫又恢復了一脈單傳的傳統,有的甚至沒有子女,如段正明便是,所以正因我的出現才格外疼惜。
同年四月初十夜,頤和殿中大擺宴席,召集鎮南王段正淳及家眷、燕慶王段啓林及家眷、清幽王段長清家眷和怡凌王曲凌華及家眷,四大家臣及家眷,還有三品及以上京城官員及家眷出席宴席,爲鎮北王、鎮東王、鎮西王及其家眷接風。且三王之子女皆已至可婚配之年,或是可訂親之年,因些本次夜宴不僅是爲三王接風,更是爲三王之子女選夫擇婿而設。
頤和殿內,宮燈掌起,宴席正中高臺設三座,高座上自是段正明的龍座,次座左邊是施皇后的席位,右邊是高睿皇貴妃。高座左手前排首座鎮北王及其家眷,次座鎮東王及其家眷,三座鎮西王及其家眷。右手首座是鎮南王段正淳及王妃刀白鳳、蘿側妃李青蘿、鏡側妃阮星竹。她們的女兒及段穎碧入座與我和段譽的左手邊——即右手三座,右手次座是我和段譽的席位,後排首座是段正淳的四大家臣及家眷,後排次座是我的四大護衛。三王之後排分別是燕慶王段允澤及其家眷,清幽王段允清及其家眷,怡凌王曲凌華及其家眷之席。熙和殿外屋檐下和石階的平臺上設三排八座,三品及以上京城官員及其家眷按品級官員自北至南、自高品至低品、由中而旁、左文右武、坐北朝南分座於殿外屋檐下所設的席位。左右兩側則由兩道屏風隔開,可容納兩人同時行走。
宴席開始,舞姬們飄然而入舞一兩隻尋常的宮舞后,纔是真正的才藝大秀。自然宮宴之上是不可舞刀弄槍的,首先詩詞歌賦的較量,接著是琴棋書畫的比拼,所有才藝不分男女有能力者皆可參加。才藝大秀之後纔是本次宴會的重頭戲,鎮北王拿出段廉義在禪位之前所賜的丹書鐵券,但在宣佈之前意味深長得看了我和段譽一眼,然後纔拿著丹書鐵券走到正中高臺之下,對著段正明行了一禮,道:“陛下,臣這有當年廣安帝禪位之前所賜丹書鐵券一卷,其上所書於今日宣來正合適不過。不知,臣可否當衆宣之?”
段正明注意到鎮北王與他說話前先看了我和段譽一眼,且整個宴席過程中,鎮北王也是頻頻得看向我和段譽這邊,更是不知與其王妃說了何些,之後還看著我們頻頻點頭。見鎮北王拿著丹書鐵券向他請示是否可以宣之時,他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且必定與我和段譽有關,可他又不好拒絕,只能同意鎮北王的請示,道:“準!”
鎮正北得到應允,上前幾步踩到高臺最後一階臺階,轉身打開丹書鐵券宣道:“鎮北王府爲抵禦遼國侵犯,世代鎮守我大理國北方邊境,其功不可沒。今特賜丹書鐵券一卷,其一爲表彰其功勳卓越賜封世襲鎮北王,永不撤封;其二,特許其子孫後代可與皇室後代聯姻,男女各允一次。欽此!”
宣讀完丹書鐵券,鎮北王轉而退下臺階對段正明道:“陛下,我段氏子孫歷代人丁稀少,今臣幸得兒女雙全,特攜兒女前來,願與皇室聯姻,方不負鐵券所書。”說著將丹書鐵券舉過頭頂,躬身在段正明跟前。
段正明微微冷笑幾下,心道:鎮北王這丹書鐵券早不獻出晚不獻出,偏在此時獻出,分明是在逼朕將妍兒與譽兒拆散了再許給你的兒女。好個鎮北王,當真是好算計。段正明心下計較了一番,但面上仍是親和地道:“先祖所賜丹書鐵券,朕自當遵從。只是不知鎮北王心中可有合適人選?”
“陛下,自是陛下的公主與皇子最爲妥當!”
“鎮北王所言極是!只是朕膝下並無一親子半女,唯有十一年前認了一義女,且與譽兒有婚約在先,若欲再另行婚配恐不妥,若另許令愛與譽兒恐亦委屈了令愛。然如今我大理國已不主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女的姻緣還是由他們自己做主較爲妥當,自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做爲參考,身份差異亦不能太大,以免世人笑話。且如今離固倫羅玉聖皇明珠公主的及笄之禮之期尚有些時日,不如讓他們彼此相處些許時日,屆時我等再下定論亦不遲。如是,不知鎮北王意下何?”段正明的言下之意,段譽與我婚約已成定局,鎮北王之女若要嫁進來也只能是段譽的側室。
鎮北王段正思在心下思量了一番,舉著丹書鐵券領命道:“臣謝陛下!臣原亦有此意,只是適才不知該如何向陛下開口,如如今陛下既亦有此意,臣豈有不從之禮。臣亦認同兒女的姻緣因由他們自己來做主最爲妥當。臣願尊陛下所言,讓兒女們自己相處些時日後,再勞煩陛下下旨賜婚。”
段正明滿意地點頭道:“難得朕與鎮北王意見相投,如此便這樣定了!”。自鎮北王后,鎮西王和鎮東王也請旨許婚,自然這兩位王爺沒有鎮北王的丹書鐵券,但是段正明也沒有拒絕,同意兩位王爺的女子一同參與。到此此事已算告一段落,之後舞姬們再次入場所,跳了一兩隻宮舞后,宴席宣佈結束,大家各自散去。
次日起至我及笄之禮前三日,我們一行年輕人加上隨行侍從和喬裝侍衛,爲了不引起百姓注意,我們分批分工出宮,到遊玩地點——洱海會合。在我們出宮之前早已有人帶著帳篷和生活必需品,先到洱海邊選地安營紮寨,然後我們一行人再分批輕車簡行到營帳會合。這幾日,我們或泛舟洱海,或遊覽名勝。只是尚未過幾日,也不知是如何走漏了風聲,洱海畔來了不少二品及以上官員府中的青年才俊及未出閣的女子,只要是未婚配的嫡庶子、嫡庶女都來參加了聚會。如此,原本安靜的洱海畔如今變得熱鬧非凡。不過,如此也好,三王子女的選擇範圍也大些。
只是在古代,網上所查的那些名勝古蹟,基本上去不了。比如杜文秀帥府和大理白族自治州博物館這都是後人所建,杜文秀帥府也是在清朝咸豐年間所建,而大理白族自治州博物館更是日後所建,所以這兩處此時還不曾有。大理古城現在正是我們所生活之所,因此更是不存在。至於南詔德化碑,此碑雖建的早,但古人對於石碑之類的都比較忌諱,所以也去不得。崇聖寺三塔,崇聖寺也就是古時的天龍寺,佛門清靜之地若不是需要燒香拜佛,古人是不會去的。蝴蝶泉,在點蒼山山腳下,但是以古代的交通工具而言,從洱海過去耗時太久,所以也去不得。
如此,衆人便只能在洱海畔活動,時而坐坐洱海上的畫舫,在場的官家公子小姐都有府中名下的畫舫,皇家自然也有皇家的專屬畫舫,不過此次所來的公子小姐大多是爲了三王子女跟前露臉,希望能被三王子女看中,好爲自己府中長臉。因此大家一起聚集在皇家畫舫之上,好在皇家畫舫規模夠大,容下在場的所有人也綽綽有餘。時而晚上舉辦篝火宴會,衆人在宴會中或自由得玩樂或展示才藝。時而大家自由活動,三五成羣的或逛下集市購物消費,或去某個地方遊玩。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衆人在我及笄之禮前三日陸續返回。最終,鎮北王之子段正聰和段穎嫣彼此之間有好感,段鸞熙依然看上了段譽,鎮西王世子段正傑與左丞相嫡次女——左丞相府四小姐——魏儷蓉(14歲,於十月初十行及笄之禮)看對了眼,鎮東王世子段正英和顯謨閣學士歸海羌容嫡女——歸海府三小姐歸海容婕(16歲)互相愛慕。
待我們遊玩回來以後,三王及其家眷已全部搬進皇家別苑——北苑,各府公子小姐也各自回府。原本三王是準備在參加完我的及笄禮後就回去的,可現在由於鎮西王世子段正傑與左丞相相四小姐魏儷蓉互相喜歡,因此三王分別派人通知留京到魏儷蓉行完及笄禮後再回去,期間若有異常及時回信。
四月十九日我的及笄禮前夜,段譽來到我殿內。他進殿後,不用任何吩咐所有宮人自動自覺地全部退出了我的宮殿,殿內只留下我和段譽兩個人。
段譽待所有宮人退下後沒有馬上表明來找我的理由,而是不緊不慢地來到我跟前,一把將正坐在茶桌邊喝茶的我打橫抱起,立刻往寢室走去。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茶水也差點撒了出來,我嬌嗔地瞪他一眼,而段譽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茶杯,腳下不曾停歇輕笑道:“以你的本事能撒了你手中的茶杯!”對此我更是無語同時也被他氣得不輕,一口氣把茶杯中的水喝了精光,隨手一扔將茶杯穩穩地扔回了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