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在那一年的七月成爲了全省的高考狀元。
電視臺的直播訪問裡,端莊的女主持人親切地詢問他:“顧辛同學有沒有什麼學習方面的秘訣可以提供給廣大考生?”
顧辛這時直視著鏡頭,一字一句地開口:“秘訣倒是沒有,但我做事有一個基本的原則,在此也奉勸盲目刻苦的各位一句,一件事情只有你自己是真的想去做,它纔有價值,否則你註定只能是二流。”說完一個輕描淡寫的笑容飄出嘴角,不屑與驕傲的意味清晰可見。
如此囂張而且叛經離道的言論一時間引起輿論的軒然大波,然而顧辛卻自此拒絕接受任何採訪,任由那些惟恐天下不亂的人在自己的親朋好友身上旁敲側擊外加猜測意淫。
至於那個無比漫長的暑假,顧辛把它全部用在了歐洲旅行上。口袋裡揣著一張銀行卡和各種證件,乾手淨腳地上飛機。
臨行前他打電話給楊之言,問他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
那邊的楊之言苦笑:“你以爲我是你這種閒得快要自殺的畢業生?事務所現在忙得翻天覆地,我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來用。”
顧辛吃吃笑:“你不是說過工作是你人生價值的突現?”
“我真後悔我以前跟你說過那麼多廢話!好了好了,我掛了,改天再聊。”
那個連講電話的時間都沒有的男人還是來送機了,帶著兩打紅得誇張的玫瑰花。
“幹嗎?想用求婚來留住我?”看到他出現,顧辛一點都不驚訝,回過頭來一臉似笑非笑。
“去你的!這是預祝你在意大利多勾引幾個男人回來。”
“帶回來讓你接手嗎?”
“臭小子!”楊之言笑出來。
“行了,我走了,你也快點回去吧。”說著顧辛就要開路。
“等等!”楊之言拉住他,頓了一下,“……那天在電視上的發言很精彩,果然有我年輕時的風采。”
“那我真要反省一下自己爲什麼表現那麼糟糕了!”顧辛驚訝過後,故意作出懊惱的表情。
“別忘了到了那邊來個電話。”
“知道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羅嗦?真是年紀大了。”顧辛推了他胸口一把,抱著一大捧拉風的花束轉身入閘,未曾回頭。
事實證明,顧辛的魅力的確是拂遠及近的。腳踩在歐洲大陸的版圖上,他就成爲某一個小圈子的國王,一路上豔遇無數,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安全套是他唯一的行李。
對於十五歲就在同性的手裡到達j□j的顧辛來說,身體的荒淫大概是一種必然。同其他活了許多年仍然茫然懵懂的少年相比,顧辛是個太過早熟的人,從很早開始他就知道自己要什麼,以及不要什麼。
當一位西西里帥哥跪坐在牀上抱住他的腰,請求他不要走時,他笑著用腔調優雅的英語說道:“不,寶貝,我們只能到此爲止了。”
“我要你。”對方那雙迷人的深色眼珠裡泛出讓人心醉的光,帶著乞求地看著他。
“可惜我不要你,我——誰都不要。”顧辛仍舊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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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貼出來了……
除了不是坑之外,我什麼都不能保證……
真誠請大家參考我的意見——半年後過來看完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