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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夏夜的夜晚總是讓人有些犯困。勞累的一天的人們也漸漸進入了夢鄉。黑夜裡蟲兒們正在演奏著一曲曲讚歌。陳蓮花爲簡星和簡辰拉好蚊帳後把燈關好準備睡覺了。“碰,碰,碰,”半夜裡門口傳來了敲門聲。“簡叔,開門呀,我奶奶摔跤了。”是鄭旭東著急帶哭的聲音。簡錦雲急忙披上衣服開門。“別急別急,怎麼了?”簡錦雲一邊跟著他走一邊問“我奶奶快死了。”鄭旭東哭著說。到了他家只見老太太正躺在地上。簡錦雲伸手往她鼻前一探。還呼著熱氣。此時陳蓮花也已經趕過來了,“旭東,過來搭把手,把你奶奶放我背上,現在跟我去醫院。你奶奶還有氣呢,要趕緊送醫院去。”簡錦雲說著就背起老太太往走。“陳蓮花,你回去好好照顧孩子,我要去人民醫院。旭東,快走。”說完就大步往醫院奔。

醫院的走廊上靜悄悄的,急診室晚上人很少。值班室只有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老太太已經進去好一會了。“簡叔,我奶奶會不會死?”鄭旭東問,折騰了半夜此刻他已經滿臉疲憊,聲音沙啞。“放心吧,你奶奶會沒事的。旭東,你現在已經是大孩子了,遇到事情不要害怕,要學會面對知道嗎?”簡錦雲安慰他,他也怕陳奶奶萬一摔出個好歹,那旭東這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了。“簡叔,我害怕。”鄭旭東哭著說。簡錦雲伸手抱住他,拍了拍說:“別怕,旭東,遇到再大的事都不要怕,怕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再說你還有爸爸媽媽呢。對了,等會和你爸媽打個電話,讓他們抽空回家。”“嗯,好。”“你靠在我肩上瞇一會眼睛,你都半宿沒睡了。”“我睡不著。”“別想太多了,會沒事的。”“……”

“陳桂香家屬。”醫生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響起。“我是,我是。”簡錦雲站起來,“大夫,人怎麼樣了?”大夬也沒說話走到辦公桌前開始開單,變開邊說:“病人沒什麼大礙,摔到了後腦勺導致短暫昏迷。等天亮拿著這些單子去交錢做檢查。這個腦部CT先做,看看腦部有沒有充血。”簡錦雲接過單子問:“那醫生人什麼時候會醒呀。”“這個不好說,你們去病房守著就是了。”醫生說完看了看他又說道,“你這兒子怎麼當的,怎麼半夜摔著了。”“我不是她兒子。我是她鄰居,老太太兒子兒媳都在外謀生活,女兒又嫁得遠。只老人家一人帶著一個半大孩子生活。”“哦,這就是遠親不如近鄰啊。你也是個熱心腸的。”“哪裡,鄰里之間幫個忙也應該的。”“待會老人家醒了,就叫一下我,我檢查一下。”“好咧,我們去啦。”“去吧,單子記得拿好。”“好。”

簡錦雲帶著鄭旭東就往陳奶奶病房走。病房裡還又六張牀鋪,就住著陳奶奶一人。“旭東,找張牀鋪睡會。你奶奶醒了我叫你。你放心吧,醫生都說了沒事。”簡錦雲指了指空牀鋪說。鄭旭東搖了搖頭對他說:“簡叔,你先去睡吧,我守著我奶奶。對了,明天做檢查還有今天掛號的錢……”“錢的事你別擔心,回頭我先墊著,等你奶奶醒了再說。你先去睡吧,聽話。”“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雞叫了幾聲。簡錦雲頓時清醒了,他後半夜沒扛住守著守著居然睡著了。他擡頭看了看老太太,發現她已經醒了。“你醒了。”陳奶奶笑著說:“醒了一會兒了,看你睡著就沒叫醒你。”“你醒了我就放心了,待會我回家一趟,上午過來帶你做檢查。”“小簡,真是多虧你了,錢的話等我出院再給你。”“不著急,先養病要緊。待會你要是想要喝水上廁所,你摁一下這個呼叫器,叫護士過來扶一下你。等上午我叫蓮花過來。”“不用麻煩蓮花啦,你兩口子也有事兒,沒得耽誤你們。有旭東在呢。”“旭東還小,哪照顧得了。我已經吩咐旭東待會打電話給他爸媽了。估計趕回來也要些時間。”“哎,都說養兒防老,你看我養的這是什麼兒子。關鍵時候也不在身邊。”“旭東爸媽在外打工掙錢不也是爲了你和旭東嘛。”“說是這樣說,可是這關鍵時候……哎。”“……”

上午簡錦雲和陳蓮花一起來了醫院陪陳奶奶檢查。雖然陳奶奶還是比較虛弱,但好在她身子骨一向很結實。檢查出來後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近段時間需要多加休息。在醫院輸了一些營養液之後,就準備辦理出院了。鄭旭東打電話給他爸媽,他爸媽天后也不準備回家了。醫院的走廊裡,鄭旭東默默的坐在那。“怎麼了旭東?”簡錦雲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爸媽聽說奶奶沒什麼事,就不怎麼回來了,他們說請假一天得扣好多工資呢。”鄭旭東有些失落,又又些氣憤。奶奶都這樣了,他們還不回來。簡錦雲摸了摸他的頭說:“旭東呀,不要去怨你的爸媽。有時候大人也有很多不得已的地方。他們在外面也很辛苦打拼,他們背井離鄉,也是爲了能夠給你一個好更好的生活。你看簡叔,簡叔就沒本事,所以纔會留在這小縣城。也掙不到什麼錢,買個什麼東西都還得節節省省。旭東,等你長大了有些事情你也就會看明白了。”鄭旭東沉默的點了點頭。“走吧,小夥子去搬東西,你奶奶出院,這是好事兒別愁眉苦臉的啊。”“嗯。”

回到家,鄰居們也都來探望陳奶奶。羅勇一家,張紅兵一家,簡星一家,還有老鄭和村口的鄭小霞她爸,他們和陳奶奶是遠親。家裡著實熱鬧。小孩子被轟出門在外玩,“旭東哥哥,你在想什麼?”簡星見鄭旭東倚在門口發呆。“我在想將來等我長大了,我想當個醫生。”“當醫生挺好的呀。以後我生病了就可以來找你看病了。”“好端端的幹嘛說自己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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