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言夏下意識的將雙手抵在胸前,推搡著壓在身上的夜北寒。溫婉的小山眉擰成一條細線,“不要……”
夜北寒沒那麼多耐心,他略帶急躁地把她的手壓在兩邊,在她的胸前啃咬肆虐。
言夏自知抵擋不住,便闔了眼任由他撫弄。冰涼的陌生觸感在身上游走,身體也漸漸變得酥麻。一股羞恥感一股腦地炸在腦海,她緊緊的咬住嘴脣,以抵擋住渾身的顫慄。
“動情了?”
夜北寒的聲音低沉喑啞,帶著濃濃的情慾。溫熱的氣息打在耳畔,言夏的耳畔暈染上了可疑的紅暈。她沉默著,她嫁給夜北寒兩年,夫妻間除了每月例行的**外,幾乎零交流。
他需要一個孩子,這是他們上牀的唯一原因。
而言夏,這兩年始終未能如他所願。
夜北寒習慣了她的冷淡呆板,身下的女人眉頭緊鎖,及腰的髮絲凌亂地散成一片,水潤粉嫩的薄脣呵氣如蘭,夜北寒情不自禁地吻下去。
突然,一陣刺耳手機鈴聲響起。夜北寒不耐煩地抓起牀頭的手機正要關機,屏幕上跳躍的名字赫然映入他的眼簾。
夜北寒眼神一怔,下意識地就瞥了言夏一眼,冷聲道:“別出聲!”
言夏有些詫異地睜開眼,夜北寒還是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停下來呢。
剛剛夜北寒急著接電話,並沒有關緊門,他的聲音幽幽地傳進來。言夏聽到,溫暖醇厚地聲音略帶猶豫,小心翼翼地探問:“悠然……是你麼?”
自嘲的笑了一下,原來,夜北寒並不是天性冷漠無情,只因……自己並非他心中的人而已。
“悠然,你別急。你站在原地不要動,我馬上去找你!”伴隨著焦急的聲音,夜北寒推開門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言夏坐起身子,輕薄的金絲被從肩頭滑落。
夜北寒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你別管!”
不耐煩的話音未落,門已經被重重地甩上了。
言夏呆坐在牀上,直到窗外響起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她這才反應過來,從落地窗往外看,他的車尾剛好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之中。
言夏癱軟在牀上,心頭涌上莫名的酸澀。
自己與夜北寒的婚姻,不過時兩年前的一場交易罷了。他心中藏著誰?她心中是何感想?有什麼關係。他們早已經立下協定:所有事情,互不干涉。
此刻她心中的悸動失態又算得了什麼呢?
……
第二天,言夏一踏進報社,就聽到同事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夜北寒。言夏與夜北寒是隱婚,她們自然不知道??吹剿?,同事們一臉興奮地說:“言夏,言夏,你知道麼?咱們B城最大的鑽石王老五夜北寒原來早就金屋藏嬌了呀!”
“什……什麼?”言夏提著公文包的手驟然握緊,難道,自己的存在……
同事看她一臉緊張,抽出一張報紙笑著塞到她手上,說::“你緊張個什麼勁?看看!”
報紙的頭條版面赫然印著幾個大字:夜家大少夜北寒女友曝光,竟爲一線小花旦李悠然。昨日凌晨,兩人在機場動作親密、言笑晏晏……
言夏本來嘴角還彎著,看到文字下面兩個人佔滿整個版面的照片,後面寫的什麼就再也看不清楚了。大腦在嗡嗡作響,捏著報紙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
其他人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依舊一臉興奮地討論著。
“早就聽說李悠然背後有一個大佬,沒想到是夜北寒。怪不得一出道就火成一片了,前兩年還去了好萊塢發展。”
“聽說他們兩個還是青梅竹馬呢,要是我也能遇見想夜北寒這樣的男人就好了!”
“就你……你有人家李悠然長得好看麼?”
……
言夏聽著她們的談話,心一點一點沉入了虛無冰冷的海底。以夜北寒的性格和勢力,記者怎麼可能挖到他的花邊新聞?更何況,關於他的花邊新聞根本沒人敢拍,拍了也沒人敢報。而這個報紙上寫了這麼多他的花邊新聞,除非他的授意,還有誰?……
“唉,言夏,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不舒服啊?”一個同事拍了她一下。
言夏低下頭,斂了斂神色,蒼白的臉上撐起一絲笑意,說:“我沒事兒,可能昨天睡的不太好吧!”
同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正準備問什麼,又被旁邊八卦的衆人拉到一邊。
“都杵在這幹嘛?不工作了?”主編站在辦公室門口大吼,個人連忙各歸各位,生怕被她處罰。
言夏所在的報社,是一家專門的金融報。因爲辦報歷史悠久,實力雄厚,在業界還是具有較大影響力的。而她的主編楊木子女士,因爲其能力出衆、眼光獨到,在業界頗有影響力。所以脾氣有些大,也沒有人敢惹她。
言夏舒了口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面朝著電腦,腦子卻一片亂轟轟的,腦海裡總是閃現著剛剛那份娛樂報。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看了一眼還未處理的文件,心裡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好不容許熬到了下班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言夏掏出手機掃了一眼,頓時一愣。猶豫再三後最終還是按了接聽。
“今晚去別墅?!崩滗G骞训穆曇粼陔娫捘穷^響起。
平日裡爲了工作方便,言夏都住在公司旁邊的出租屋,只有夜北寒有時間的時候纔會回別墅和夜北寒例行公事般**。
言夏哂笑一聲,他真的是惜字如金,彷彿昨晚和葉悠然打電話的那個溫暖耐心的夜北寒是幻覺一樣。
“你笑什麼?”夜北寒皺眉,感覺今天的言夏彷彿有些不一樣。
言夏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他的新聞,突然笑出了聲,回答說:“好?。∥乙灿惺抡牒湍阏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