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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學生涯及父親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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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江縣,四面環山。山是綠油油的一片。但沒有大的湖泊,只有一條小河在山腳下緩緩的流動。對於住在山上的農民來說,如果一年沒有好的雨水季節,連生活用水都將是一種奢侈。更不用說莊家會有好的收成了。

一九八零年農曆五月,天還是那麼的悶熱,太陽更是不眨眼的曬著。對林天明家來說今年的收成估計又不會太好了。家裡上有二老,下有兩個弟弟,一家人那幾畝地的收成不知道是否夠今年的口糧。妻子懷胎十月,差不多應該生了。

房子是土牆,大門口有個石凳。抽紙菸太貴,只有學父親的,抽菸葉卷的煙。林天明卷好煙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想著妻子生了小孩後能吃點什麼營養品。家裡只有兩隻母雞,還是產蛋的,家裡的鹽都需要賣了蛋去換,吃肉就更不用想了。今年收成又不怎樣,深深的嘆了口氣......只有到時候在想辦法了。

傍晚,林天明的父親林雲頂及母親陳秀帶著兩個弟弟從地裡回來了。妻子蔡飛鳳挺著個大肚子已經做好了晚飯。正等著大家吃晚飯。晚上吃的是麪條,稀稀的麪條都能照得出人影來。

吃飯的時候林天明笑著說:“今天晚上鄉鎮府組織了放映隊在我們隊上放電影。吃了飯你們都去看電影嘛,我在家照顧飛鳳就行了。”

凌晨十二點,電影差不多快放完了,一個小生命經歷了母親十月懷胎終於來臨到這個世界了。那時候沒有上醫院的條件,爲了生下這個小孩,蔡飛鳳差點付出了生命。

林天明給他取名林宇,期望他以後能夠走出大山。就這樣一個農二代就來到了這個世上,開始了他的慢慢人生。

自從林天明兩口子帶了林宇以後,林雲頂就把家給分了,分了兩間土牆房子,二十六斤糧食,還有幾十元的欠賬。在這麼艱苦的環境下,兩年後林宇的弟弟林亮又來到了這個世上,剛好趕上計劃生育。罰款二百六十元。導致在今後的很多rì子裡,家裡的親戚朋友都叫林亮二百六。現在想起來還好,差點就成了二百五了。

一九八六年九月,林宇開始了小學生涯,那時候沒有什麼學前班了。

一開始就是一年級,林宇什麼都不會,連一都不會寫,更不用說什麼a,o,e之類的了,對於別的小孩來說,上小學可以不用在家幫爸媽幹活,是件高興的事。但對林宇來說剛開始時是痛苦的。

連字都不會寫,就更不用說做什麼加減法了。經常被老師留校,一留校林宇總是哭,老師姓王,是個中年代課教師,經常對林宇說一句話就是,“哭是哭不掉的。作業必須寫起才能回家。”這是林宇感到很無奈事。

想想每天讀書要下山還要上山的,來來回回不會低於五公里的路程,中午還要回去吃中午飯。林宇就會埋怨,“讀書有什麼用啊!”第一次考試成績出來了,想想都覺得好笑,竟然是八分!

放學回家的路上,林宇被很多的熟人問:“這次考試考了多少啊?”林宇還理直氣壯的說:“考了八分!”呵呵......這時他們總是笑著說:“還是不錯了,你爸媽以前掙工分每天最多才五分呢。”就這樣六歲的林宇自己都以爲自己考得很不錯!

然而,後來慢慢的懂事了,林宇纔想到那是多麼可笑的事啊!差不多小學的前三年都是排在倒數的名次,還好的是,雖然很多東西他寫不出,但記憶力卻出奇的好!每次只要是老師抽查背誦課文之類的東西,他總是能很快的過關。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十歲的林宇已經開始懂事了,因爲家裡很窮,所以從他懂事的時候開始,就決定要好好的讀書,這時候他已經讀小學四年級了,成績開始好轉,慢慢的已經開始在班上排名靠前了。這對林天明來說是一種欣慰,他真的希望林宇能夠讀好書走出大山。

但家裡的情況不是很好,林亮也在讀小學了,看著別家的孩子都能夠吃飽穿暖,但自己兩個孩子穿的衣服都是舊衣服,要不就是他媽自己給兩孩子做的,而且還是大人穿了的衣服改成的。

林天明開始深思了。光靠種地怎麼能讓兩個孩子上學啊!而且林宇的成績開始好起來了,如果真像自己希望的那樣,以後讀書會花很多的錢的!

通過他的摸索,有一天趕場鎮,是廣陽縣的一個場鎮叫連山,不過比濱江縣林天明家住的場鎮新葉鄉要大很多。他發現一個廢品收購站,於是捲了桿菸葉走進去問一下。

林天明笑著問:“老闆在嗎?”一個長得白白胖胖的中年大漢走了出來,“我就是這裡的老闆!”

“你貴姓啊?”林天明笑著問。中年大漢淡淡的回答道:“我姓白。”呵呵,這姓倒是挺適合他的。

“老闆,我想問一下這個廢品都收購些什麼東西啊?”白老闆笑著答道:“爛銅,爛鐵,紙殼,廢書報,酒瓶之類的都要收。”

白老闆笑了笑:“你想收廢品?”

林天明點點頭:“是啊!家裡兩個娃兒要讀書用錢,光靠種地那點收入供不起啊。老闆你給說說每樣的價格吧!我到時候收到東西就賣給你行嗎?”

“當然沒問題了!”白老闆笑著回答道。然後就把每樣的價格給林天明寫了一個。

就這樣林宇的父親就有了這樣一個職業,收荒匠!

林宇家到連山鎮大概有三十五里路,也是爬坡上坎的,路不好走!但從新葉鄉開始,到連山鎮,有條三米左右的機耕路,在當時的林宇看來,已經是很好的路了!

每天只要天不下雨,林天明就挑著一付籮筐挨家挨戶的去收廢品,中午是沒法回家吃飯的,就只有叫林宇他媽早上弄點餅子之類的,中午將就吃,渴了就找個水井隨便喝點生水。

晚上回家吃完飯後,第一件事就是叫林宇記錄一下今天的收成。一般每天除開成本大概有個十幾二十塊的收入。每隔個三五天,能夠賺個一百元左右,就叫上林宇他媽一起去連山把廢品交了。

就這樣林宇家的生活慢慢地就有所改善了,經常還能隔三差五的吃頓肉。

林天明夫妻很孝順,雖然分了家,但家裡吃肉的時候還是要給林宇的爺爺nǎinǎi端點去。這也是林宇的一項工作吧。

林宇的nǎinǎi很慈祥,那是給林宇的感覺,但給林宇父母的感覺又不一樣了,經常會爲了點小事和林天明他們吵架。

林宇的媽媽蔡飛鳳也是個很能幹的人,家裡面的事弄得很是有條不紊的,地裡的莊家也弄得不錯,基本上外面靠林天明,家裡靠蔡飛鳳。

林宇和弟弟林亮也很懂事,放學回來就幫媽媽做點家務。放牛,割牛草之類的事情都能做,只是希望自己的家裡能夠修幾間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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