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會龐澤,我吃碗麪就回到房間繼續(xù)休息,也不管龐澤究竟會不會去洗碗。
這一覺又睡到了下午,出門買了些菜,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待業(yè)的狀態(tài)了,自己買點菜做飯,能節(jié)約一點是一點。
到了晚上六點左右,黃小北開門回來,看見我在廚房忙碌,她站在廚房門口,驚訝道:“吳哥,你今天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平時你不都是不再見吃飯的嗎?”
“離職了,最近是待業(yè)狀態(tài),所以未來一段時間,我都有時間在家做飯!”
“啊!你在的公司不是隔壁林姐姐開的公司嗎,她怎麼會同意你離職的,按理說,你應(yīng)該是她的得力助手呀!”
“我就是和她之間出現(xiàn)了矛盾。”
“我覺得你們關(guān)係挺不錯的,有什麼矛盾,可以協(xié)商著解決,畢竟工作重要。”
我放下手裡的炒菜的鏟子,正色道:“小北,你在以後的工作中,你自己的立場和原則比什麼都重要。任何時候,你都需要堅持你的原則,特別是我們做財務(wù)的,立場和原則是我們必須要時刻堅守的。”
“所以你和隔壁林姐姐的矛盾是因爲公司的財務(wù)問題嗎?”
“我和她之間的矛盾是個人原則的問題,價值觀不同,沒有辦法一起共事,簡單來說,可以算道不同,不足與謀。”
黃小北“哦!”了一聲,我不知道我的話她今天能聽進去多少,她的路只能由她自己走,我不能也不會替她走她自己的路,我只能用我自己的經(jīng)驗和教訓(xùn),時刻提醒她,讓她時刻保持警惕,讓她自己的路走的儘量平坦。
吃完晚飯,黃小北很默契的開始收拾碗筷,我沒有阻攔,一個人做飯,一個人洗碗,這樣的分工也是我樂意看到的。
在黃小北洗碗的時候,我一個人出了門,準備到小區(qū)走一走,順便消化一下剛剛吃的晚飯,在我剛出電梯的一瞬間,林沐筱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冷看了她一眼,她也視我如空氣一般,我們就這樣擦肩而過,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彷彿兩個人不認識一般。
晚冬的重慶夜晚很涼,夜空上掛著一輪冷月,讓原本溼冷的空氣顯得更加刺骨。
在小區(qū)裡漫無目的溜達了兩個小時,途中去劉劉超市吳老闆那裡去買了包老龍鳳,無聊時光,或許煙這個東西真的是個可以排遣寂寞的東西。
嘗試著點燃一支老龍鳳,吸了一口後,依舊是被嗆得滿臉通紅,我放棄了一下子學(xué)會抽菸的想法,我坐在小區(qū)的長椅上,將煙夾雜兩指中間,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會抽菸的樣子......
兩個小時的時間,我用這樣的姿勢燃盡了的5根菸,如果龐澤看到我這種方式抽菸,一定會罵我一句傻逼。
受不了夜晚的寒冷,我回到了家裡,這個時候黃小北已經(jīng)睡了,我簡單了洗漱了一下,又在冰箱裡拿了一罐國賓啤酒站在窗臺喝了起來。
深夜的重慶又瀰漫著霧氣,大霧裡的重慶,纔是我最喜歡的城市,她朦朧、恬靜,看著這樣的城市,才讓我疲乏的心靈有了一絲慰藉。
喝完啤酒,我又回到房間開始矇頭大睡。
......
一個月的時間恍然而過,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每天白天睡覺,晚上在家裡做飯,吃完晚飯以後,到樓下遛彎,順便點燃兩根我依舊沒有學(xué)會抽菸,不過已經(jīng)不重要了,至少我覺得姿勢學(xué)的差不多了。
在家裡沉寂了整整一個月,這一個月裡我沒有急著去找工作,而是就這麼安安靜的過了這麼一個月,黃小北也找了一家不錯的公司,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自己重新租了房子,一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讓自己想清楚很多事情,要是當時從南京回重慶的時候,也能想到讓自己安安靜靜用一個月的時間去舒緩自己的心情的話,那一定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又是一個晚上,在我剛準備做晚飯的時候,意外的接到了何小清的電話。
何小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吳哥,今天有時間嗎?我爸想請你吃個飯。”
我看了看冰箱,裡面也沒有什麼菜了,便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行,去哪兒吃,我直接過去。”
“嗯,就在我家樓下可以嗎?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家樓下有一家耙牛肉,特別好吃。”
“行,沒問題。不過我估計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
“沒事,我和我爸等你。”
既然和何小清約好了,我也不用做飯了,正好也可以把秦韻和龐澤的錢給他們,拿上秦韻給我的銀行卡,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
出門走到李家坪,然後坐公交車到觀音橋,又是一個擁擠的晚上,沒有工作的我,沒有資格打車,只能通過這種簡便而又快捷的方式出行。
和我預(yù)想的差不多,到了何小清家裡,我花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通過何小清發(fā)給我的手機定位,我順利的找到了她提的那家餐館,當我走進去的時候,何小清和老何已經(jīng)坐好,看見我進門,連忙招呼我坐下。
我坐在老何旁邊,老何滄桑的臉上透露出慈祥的微笑對我說道:“吳總,這家餐館環(huán)境不怎麼好,希望你不要嫌棄。”
我把手放在老何佈滿老繭但是卻異常溫暖的手上,想借此拉近與他之間的距離感,讓他更加平和,我說道:“何叔,你就不要再叫我吳總了,我已經(jīng)從水木離職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公司的人了,你以後叫我小吳就行了。”
何小清也在旁邊說道:“爸,你就聽吳哥的話,你一口一個吳總,反而把吳哥叫的生分。”
“是的,何叔,我年長小清幾歲,你叫我一聲小吳剛好,誰有不吃虧。”
我和何小清的輪番勸說,老何也終於答應(yīng)了下來:“行行行,那我以後就叫你小吳就好。”
鍋裡的牛肉已經(jīng)熟了,香味兒四溢,老何問道:“小吳,能喝兩口嗎,陪你何叔喝兩杯?”
老何和何小清今天整個人的狀態(tài)看起來似乎很是高興,我就問道:“何叔今天看起來很高興啊,既然您今天都說話了,我肯定好好陪您喝兩杯,不過我只能喝啤的,白的確實不行。”
何小清用著略微責怪的語氣對老何說道:“爸,你又喝酒,你上次答應(yīng)我的戒酒呢?”
“沒事,今天我高興,小吳怎麼說也算是我們家的恩人,今天怎麼也要和小吳好好喝幾杯。”
老何的話讓我略微有點疑惑,我問道:“何叔,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何小清說道:“吳哥,你上次說要找人資助我們,過了沒幾天就有人匿名給我們捐了五十萬,我知道這一定是你幫助的,我媽現(xiàn)在又重新住進了病房,病情也得到了一定的控制,今天請你出來吃飯,就是想感謝你。”
何小清的話,對我來說算不上詫異萬分,但也十分驚訝,我放下手中的酒杯,對老何說道:“何叔,這杯酒,我今天可能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