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吸了一口煙,努力的適應著剛開始抽菸所帶了的不適感,我接過秦韻和龐澤遞過來的銀行卡,然後對莫琳說道:“我沒有理由去說你錯了,甚至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要這樣做,給通過公司給老何資助是我向公司提的意見,後來因爲我的一時衝動讓老何又失去了公司資助,不管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有責任的。就像你說的,我這麼做這是爲了讓自己的良心好受一點,但是做人不就是求一個溫馨無愧嗎?這筆錢說好聽的是資助,實際上就是送錢,我吳楓認了。”
我將手裡的沒有抽完的半支菸掐滅,然後將剩下的煙遞給龐澤,說道:“兄弟,這半支菸你幫我留著,下次我想抽的時候再來找你要!”
龐澤從我手裡接過煙,他也不知道我這麼做是爲了幹什麼,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
將手裡沒抽完的半支菸遞給龐澤以後,又拿起剛剛他和秦韻給我的兩張銀行卡,說道:“這兩張卡里一張是秦雲的十萬,一張是龐澤的兩萬,明天我會裡一個字據給你們,這錢我一定還給你們。”
我喝了一口啤酒,熟悉的味道舒緩了因爲抽菸帶來的不適感,還是喝酒舒服。
......
今天註定不是一場愉快的聚會,離開孤城酒吧,剛準備離開,秦韻忽然在後面叫住了我:“吳楓,你等等,我開車送你回去。”
“算了,不用吧,我現在就想一個人走走!”
“那我陪你一起走!”
秦韻的臉上透露著堅毅,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拒絕,便答應了下來。
重慶的夜晚除了燈紅酒綠,還有著一絲絲煙火的氣息,鵝黃色的燈光傾灑在秦韻飄逸的長髮上,要不是因爲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能感受到這是一個溫馨的畫面,她安靜的走在我身邊,我們倆就這麼在重慶的街頭走著。
我們倆就這樣靜靜的走了一會兒,秦韻終於開口道:“今天的事情你不要怪莫琳,她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絕情,她只是看問題的觀點和你不一樣。”
“我知道,你不需要和我解釋,你說的我都懂,我肯定不會因爲這件事情對莫老闆有什麼意見,你相信她沒有什麼惡意,你也要相信我會理解她。”
“嗯,我不想因爲這件事情影響了你和她之間的關係。”秦韻略微擔心的說道。
“不會的,我知道她不是不捨得自己的前,而是不希望我因爲自己的一時衝動將這麼大一筆錢去挽留一個本就註定是悲劇的結局,我和她的立場不同,看問題的方面也不一樣,她看得是的骨,我認的是魂。”
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和莫琳這麼多年的朋友,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是清楚的,所以我不會在意,放心吧!”
......
莫琳陪我從觀音橋走到了嘉華大橋,我沒有選擇回家,而是走到了橋上吹風,橋上的風很涼,重慶的冬天已經到了,冬天的重慶冷的厲害,溼冷的空氣是醫務抵不住的。
秦韻今天穿了一件長款的黃色的妮子大衣,雖然將她的身材展現的曼妙有態,但是卻不保暖,我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她的身上,我沒想到我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忽然愣在了原地,靜靜的讓我給她披上外套。
我沒有注意秦韻神態的變化,一邊將衣服披在她身上一邊說道:“你沒必要跟我來橋上吹風的,我一個人在這裡緩一下情緒就可以了。”
秦韻捏了捏給他披上的衣服,說道:“在這件事情上,我其實沒有什麼可以幫你的,所以這樣陪你吹會兒風是我現在能做的了。”
“你已經給我了我十萬了,這筆錢應該能暫時應付一陣子了。真的謝謝你了,莫琳都這麼極力反對了,但是你還願意毫無保留的支持我,我知道這十萬是你除了理財外所有的錢了,謝謝你。”
“我知道你是一個感性的人,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跟著你的心在走,我知道你是心是善良的,所以我覺得這筆錢我應該借你。”
秦韻的話讓我很驚訝,因爲這麼多年來,我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但是她好像比我更清楚。
“一個跟著心走的男人,這是你對我的定義嗎?”
“嗯,是的,這種跟著心走不是任性,而是你自己覺得是對的事情,或者應該做的事情你就一定回去做,要不然你......”
氣氛突然有點尷尬,秦韻突然止住的話語我知道她想要說什麼,被她咽回去的話是我們不應該被提及的話題。
爲了掩飾尷尬,我看了看手錶,然後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我們走到了李家坪公交車站,給她打了一輛出租車,送她上車以後,我便回到了自己家裡。
回到家裡,意外的是,黃小北竟然沒有回來,現在已經是十點鐘了,我拿出手機給黃小北打了一個電話,當確定她是在外面玩以後,便放下心來。
剛放下電話,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我很意外有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敲門,我透過貓眼看到龐澤提了一箱啤酒還有些滷菜站在門口,我將門打開,接過他手中的啤酒,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的。”
“問的秦韻!”龐澤的回答很直接。
龐澤的回到讓我很無語,他一邊將涼菜擺上桌,一邊打開啤酒說道:“知道你今天心情肯定不爽,你砸了你們總經理的辦公司,工作肯定是沒了。晚上找我們借錢又在莫琳那裡吃了癟,你現在估計得鬱悶死,所以過來陪你喝兩瓶。”
“你還真是我兄弟。”
“本來我今天都不準備來的,人家秦韻在橋上陪你吹了半天冷風,你特麼的不讓人家上來坐坐,喝口熱水什麼的,直接把人家一個出租車送回去,我都在懷疑你他丫的是不是個男人。”
“臥槽,你怎麼知道的。”
“剛過來的時候看見碰巧看見你和秦韻在嘉華大橋上,你衣服挺不錯的,肯定很保暖吧?”
我知道龐澤是在暗示我給秦韻披衣服的舉動,我懶得理他,我說道:“滾,少來噁心老子。”
“你當初一聲不響的將人家秦韻拋棄到南京和沈清涵結婚,現在離了婚回來以後她又這樣陪著你,我說你就知足吧,有幾個女人能做到像秦韻這樣。”
“別說老子,莫琳的想法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稀飯都吹不冷,就別管老子這碗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