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男性的聲音,我急忙道:“你是?”
“你好,你是這部手機的機主嗎?”
“不是,我是這部手機機主的朋友,請問你是誰?”
“我是渝中區派出所的民警,我姓張 這部手機在解放碑被一個小偷盜取,我們在抓到小偷以後,在他身上搜到了這一部手機,他也承認是在解放碑偷的手機,同時也交代,還偷了失主的錢包,但是將錢包裡的錢取出來就隨手丟到了垃圾桶,請你及時聯繫手機的失主來我派出所領取手機,並做一個相關的筆錄。”
“警察同志,現在是這麼一個情況,這部手機的失主是一個江蘇人,是一名女性,名字叫黃小北,今天是第一次來重慶,我現在也在找她,按照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已經和她失去了聯繫,我也無法聯繫她。”
我將我這邊的狀況告訴了民警,我現在也找不到黃小北,民警也表示理解,電話那頭的民警說道:“你現在先不要著急,按照正常情況,她發現手機丟了以後,肯定會聯繫我們在解放碑的交巡警平臺,我們也會和我們在執勤的同事聯繫,讓他們幫忙尋找,現在你先將手機失主的基本信息高速我。”
我今天根本不知道黃小北來重慶,我也不知道她現在穿的什麼衣服,沒有辦法提供更多的信息,只能按照自己的酒吧的監控給民警提供相應的信息,在和民警溝通完以後,便叫我慢慢等候。
......
酒吧內,我們一羣人就這樣圍坐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氣氛顯得很死寂,一向最會活躍氣氛的王希,也破天荒的沒有想要打破尷尬的想法。
我們幾個人就這樣的坐著,最後秦韻開口道:“吳楓,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黃小北離開酒吧以後去了解放碑,但是手機和錢包都被偷了,警察抓到了小偷,但是已經聯繫不到黃小北了,我已經將黃小北的基本信息告訴了民警,現在只能等消息。”
“黃小北是會有個成年人,發現手機和錢包丟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報警,再加上你現在已經和警察取得了聯繫,警察已經知道了現在的情況,肯定能很快的把人找到。”
我揉了揉太陽穴,煩躁的說到:“但願吧!”
龐澤遞給我一瓶啤酒:“先喝一口,舒緩一下心情,秦韻說的沒錯,現在警察已經在找人了,肯定沒什麼事情,只要安靜的等著就好了。”
“現在也只能等著了。”
王希和我碰了一杯,對我說道:“兄弟,雖然現在可能不是時候,但是我還是想問清楚,這個黃小北到底是個什麼人,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我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我看了一眼莫琳,她只是安靜的看著我,沒有說話。而秦韻的眼中也透露著期待的眼神,我開口道:“她是我在南京事務所的同事,同時也是我的下屬......”
我花了十分鐘將我在南京如何幫黃小北抗下責任,又是如何同周離鬧翻,最後離職回到重慶這一系列事情又重複了一遍。
說完以後,我向後仰靠在身後的沙發上,我當初選擇離開南京,爲的就是脫離南京的一切,關係南京的人和事我一直不願再提起,所有關於沈清涵的所有的記憶,我都不願再去想起,但是儘管我回到了重慶,但是還是脫離不了和南京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我斬不斷這藕斷絲連。
王希繼續問道:“你當時是怎麼想的,爲了一個下屬,連工作都不要了,值得嗎?”
“對我來說,沒有什值不值得,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她的錯,憑什麼要讓她承擔,就因爲她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就應該受欺負?”
“兄弟,這件事情我覺得你做的沒錯,像個男人做的事情。”龐澤說道。
“和清涵和我說了想要離婚以後,我就已經產生了離開南京的想法,幫黃小北一是看不慣事務所的這種噁心的做法,更多的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堅定自己離開南京的想法。既然已經決定走了,那就走的乾脆點。”
王希說道:“你現在回到重慶也一個多月了,兄弟,你有沒有後悔。說真的畢竟是離婚,這不管是對誰,你們離婚都太快了,前前後後只用了一週的時間,這決然的離婚,你們的婚姻是不是太兒戲了。”
“曾經我對我和她的婚姻充滿了希望,我一直在爲做一個好丈夫,維護好我和她的家庭在不斷地努力,當時從她的口中說出,這兩年她對我並不是愛情以後,在那一瞬間,我的心就死了。曾經有多努力,現在就有多絕望,毅然而然離婚,然後離開南京,是我最後的尊嚴。”
我不知道我現在在秦韻面前提及我和沈清涵的婚姻,會對她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今天黃小北的出現加上酒精的作用,我已經變得額外的脆弱和感性,有關於沈清涵的記憶已經被勾起,我的心理防線已經變得快要崩潰了。
......
“這件事,我想你道歉,是我做事情太沖動。”莫琳向我舉起了手中的啤酒,又繼續說道:“我向你道歉,黃小北確實是我抱著先入爲主的想法,把她認爲是你在南京的小三,所以纔會將她逼走,我再一次爲自己愚蠢的行爲道歉,對不起。”莫琳說完,將自己手中剩下的半瓶國賓一飲而盡。
“他媽道歉有用,要上帝幹什麼,你們女人做事情都不過腦子的?是不是聽到小三這個詞都特麼要炸毛?都要現在人都找不到,道歉能找到人?”
聽到“小三”這個詞,莫琳的神色莫名的複雜,大家的表情也愣了一下。
龐澤對我怒罵道:“吳楓,你個傻逼亂說什麼呢,一瓶啤酒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龐澤罵我的一瞬間,我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語氣緩和的對莫琳說道:“不好意思,我剛也是在氣頭上,沒什麼其他的意思,你別多心。”說完,我也將手中剩下的啤酒喝了下去。
莫琳抿了抿嘴脣,等一了會兒才說道:“現在,我們扯平了。”
秦韻出來打著圓場:“這樣就行,大家也別生氣了,安靜的等消息吧,我剛已經聯繫了我一個警察朋友,讓他幫忙催一下,今天晚上肯定能把人找到。”
就這樣等了兩個多小時,渝中區的民警終於給我來了電話,我急忙拿起手機接聽:“張警官,人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