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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夏列的局

夜風(fēng)悄然穿行,裹挾著一縷血腥味,讓宅院外那一根根火把的火光都微微搖晃起來。

宅院內(nèi),那略顯消瘦的年輕男子站在屋舍門前,在淡薄的月光照耀下,可見其身上到處都是鮮血,臉上也沾著不少血污。

從這個角度,也就百里鳳至和楚副將能夠看到宅院內(nèi)的情形。

這點光線,對於普通人而言,或許什麼都看不清,但兩人卻是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一眼就認(rèn)出那年輕男子,赫然就是消失了三個月的夏列!

只見夏列身形略顯搖晃地走到了院門前,擡起一隻手,有氣無力地朝著百里鳳至招了招手,開口道:“百里統(tǒng)領(lǐng),你到院門前來。”

“大人?”楚副將不由得看向百里鳳至。

此事怎麼看都透著一種詭異,而且還沒確定此人就一定是夏列。

至少他這個武修,單單從心跳、氣脈等方面,也無法分辨出來到底是真是假。

“生機氣息的確是夏列。”

百里鳳至輕聲說了一聲,也沒有遲疑,便朝著院門口走了過去。

每個人的生機氣息都是獨一無二的。

雖然隨著修爲(wèi)境界的提升,氣息會越發(fā)強盛壯大,但本質(zhì)上還是不變的,這是每個人最獨特的存在。

當(dāng)然,她也知曉,生機氣息也是有可能僞裝的。

但那要麼是一些奇異的神通,要麼就是一些極其珍貴的寶物。

所以,她還需要再看看才能確定。

“是,我這就過去。”

暗紅色的披風(fēng)在夜風(fēng)中飛舞,銀色甲片彼此碰撞輕響,只見百里鳳至邁著修長的雙腿,步伐卻是極爲(wèi)飄逸,僅僅數(shù)步便走到了院門前。

兩人相隔不過丈許,僅僅隔著一道院門的門檻。

百里鳳至略微打量了一下夏列,便單膝跪了下來,恭敬地開口道:“還請世子殿下恕罪,王爺託我照看您,末將卻未能盡責(zé),以至於今日才找到您的下落,還請您處罰!”

“嗯?”

夏列皺眉看著百里鳳至,忍不住說道:“百里鳳至,你在說什麼狗屁東西?失心瘋了不成?什麼王爺世子的?”

隨即,他彷彿才反應(yīng)過來一般,忽然臉色一冷:“你在試探我?你居然不信我?”

百里鳳至聞言,卻是略微鬆了口氣。

除了她之外,這世上也就只有夏列知曉自己乃是皇子。

而此時在場的其他人,哪怕看到了方纔血脈覺醒的異象光景,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確定是皇子還是皇子的子嗣,甚至有可能更低。

夏鴻氏血脈的源頭,第一代自然是神皇陛下。

其子嗣,也即是皇子,乃是第二代,覺醒時足以引起整個大雍境內(nèi)的天地異象。

而皇子的子嗣,作爲(wèi)第三代,血脈覺醒時引起的異象光景也極爲(wèi)龐大,也能引起一州之地的天地異象。

就連第四代覺醒引起的天地異象,也是足以波及一郡之地的,雖然威勢小了些,但沒見過的凡俗之人怕是也很難分辨。

所以她才如此試探。

如果對方是僞裝夏列,並不知曉夏列是皇子這個秘密的話,見到她上來就如此恭敬地跪下,說不定就信以爲(wèi)真了。

而且,這神態(tài)、語氣……確實與夏列無二。

“抱歉。”

百里鳳至當(dāng)即微微低下頭,說道:“末將也只是擔(dān)心賊人冒充於您,才這般試探,還請您莫要怪罪。”

夏列臉色陰沉地看著她,說道:“冒充我?百里統(tǒng)領(lǐng),

你是不是還打算繼續(xù)試探我?”

說完,他忽然怒氣衝衝地邁著大步,快步走到了百里鳳至的眼前,一把揪住了她的戰(zhàn)袍領(lǐng)口。

只聽他冷笑道:“來,你不是要檢驗真假嗎?我現(xiàn)在就讓你隨便查,要不要把我脫光了吊起來讓你一點點查?嗯?”

周圍的衆(zhòng)多親衛(wèi)軍見狀,不由得臉色微變。

他們效忠的主將,居然被人這般揪著領(lǐng)子大聲呵斥,雖然對方乃是尊貴的夏鴻氏皇族,但還是讓榮辱與共的他們,有些難以接受。

而百里鳳至並未生氣,只是低下頭,沉聲道:“末將知錯,還請您恕罪。”

“恕罪?”

夏列忽然一巴掌抽在了百里鳳至的臉上,只聽“啪”的一聲在靜謐的夜色迴盪開來。

周圍的親衛(wèi)軍將士們頓時眼神一變。

但百里鳳至銀色面具下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擡頭看向夏列,輕聲道:“公子還請小心您的手。”

夏列一下鬆開她的衣領(lǐng),抽耳光的那隻手卻是顫抖起來,疼得臉色都有些扭曲了。

百里鳳至戴著面具,這一巴掌自然抽在了她堅硬的面具上。

“好,很好。”

夏列指著她的臉,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你可知道我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你居然這麼久才找到我?現(xiàn)在還敢這般對我?”

周圍衆(zhòng)將士噤若寒蟬,即使心中不快,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百里鳳至緩緩道:“末將知罪,請您責(zé)罰。”

夏列臉色陰沉地盯著她,冷哼道:“我知道,讓你揭開面具抽你耳光,你肯定不會答應(yīng)。”

百里鳳至看了夏列一眼,說道:“多謝您體諒。”

夏列曾經(jīng)讓她揭開面具,想要看看她的真容,但她自然是拒絕了,這件事也就只有她和夏列才知道。

而夏列此時的表現(xiàn),也確實和以前一樣,稍微受到刺激就炸了,甚至更加比以前更加敏感易怒,或許是因爲(wèi)這幾個月來的經(jīng)歷?

況且,她從氣脈也能感應(yīng)出來,此時夏列的手掌,確實因爲(wèi)那一巴掌有點氣血淤堵,明顯是凡俗之身。

哪怕是夏鴻氏皇子,在打破天關(guān)之前,即使覺醒了也一樣是凡俗之身。

只是會覺醒先天神通,身體變好不少而已。

這讓她又信了三分。

但,百里鳳至仍然是有不少懷疑的。

只是,對方畢竟是神皇子嗣,天地間最尊貴的血脈,她是萬萬不敢明著質(zhì)問,或者是檢查犯人那樣隨意的。

“行,我就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夏列冷冷地看著百里鳳至,忽然說道:“你先佈置一層隔音的結(jié)界之類的玩意,別告訴我你不會,連屋子裡那個賤民都能做到,你要是做不到,就別提什麼將功贖罪了。”

百里鳳至聞言,心中隱隱有些明白了,當(dāng)即說道:“末將是武修,雖不懂法術(shù),但身上倒是有一道隔音符。”

她當(dāng)即取出了一道畫著銀色篆文的符紙,輕輕撕碎。

當(dāng)即有一層無形的隔音結(jié)界成型,將她和夏列籠罩在其中。

“您有什麼話想說?”百里鳳至問道。

她雖然還在懷疑夏列是真是假,但也知道夏列那敏感易激的性子,所以便打算一邊順從,一邊找機會試探。

若非她實在疑心,也是萬萬不敢試探的。

若是不小心激怒了夏列,她的畢生夙願說不定也全完了。

“這些天,我想了很多。”

夏列看著百里鳳至,臉色低沉地說道:“接下來,你配合我演一齣戲,我就算你將功贖罪。”

演戲?

百里鳳至的眸中泛起一絲疑惑,不過她還是問道:“您的意思是……”

“等晚些我再告訴你詳細(xì)的謀劃。”

夏列眼神有些陰鬱,“現(xiàn)在我只能告訴你,我需要一層身份掩護(hù),不能就這樣以皇子夏列的身份去帝鴻城,本殿下可不想死。”

“什麼?”百里鳳至微微一怔,說道:“殿下您身爲(wèi)皇子,如此尊貴之身又怎麼會……”

“尊貴?尊貴個屁!”

夏列忽然有些激動地罵了一句,隨即才低沉道:“總之,我不想再陷入這種絕望的局面了,否則什麼狗屁皇子,不還是得死?”

他冷聲道:“我要你幫我僞造一個新的身份出來,讓別人認(rèn)爲(wèi)我不是皇子,真正的皇子另有其人。”

“讓別人認(rèn)爲(wèi)您不是皇子?”百里鳳至微微蹙眉。

“在真正安全之前,我不想站在風(fēng)口浪尖上當(dāng)這什麼狗屁皇子了。”

夏列低沉道:“反正知曉我皇子身份的人寥寥無幾,只要有個人出來頂替,一旦大家都認(rèn)爲(wèi)那人是皇子,我隱藏起來自然會更加安全。”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百里鳳至蹙眉看著夏列,又說道:“但現(xiàn)在青都有不少人,恐怕都會懷疑您就是此次覺醒的夏鴻氏之人,已經(jīng)很難扭轉(zhuǎn)了吧?”

“武將就是愚蠢!一點腦子都不會動嗎?”夏列冷哼道。

“殿下說的是,末將愚鈍,還請殿下告知,末將願聞其詳。”

百里鳳至眼神平淡地拱手,倒也沒生氣,她知曉夏列就是這種性子。

而且,她剛出生那些年所受之辱,遠(yuǎn)遠(yuǎn)比此時要多得多。

這位皇子又是她唯一的希望,她自然不會在意。

“那我就和你好好說說。”

夏列冷聲道:“這段時間以來,因爲(wèi)你的無能,本殿下一直被林越那個賤民囚禁著,在那暗無天日的地下密室之中,雖然不知道過去多久,但我想了很多,除了與那林越虛與委蛇,我也在想……

“如果我能活下來,今後再碰到這種事情該怎麼辦?

“特別是皇子這般招搖的身份,不知道多人盯著,就真的無人敢惹嗎?

“人心難測,就連林越這等草芥賤民都有不可小覷的手段,將來面對更廣闊的天地時,又會遇到多少更可怕的危機?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避免再次發(fā)生!”

他咬著牙,低沉道:“所以本殿下就想到,如果將這皇子身份轉(zhuǎn)嫁給別人,我自然也就安全了。”

“原來殿下是被囚禁在地下密室?”百里鳳至趁機試探道:“但我派人查過林越家中,並未發(fā)現(xiàn)密室。”

“那說明你派的都是一羣廢物!”

夏列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才說道:“那林越用了一枚地牢符和一件蓮花燈般的寶物,在地下佈置了結(jié)界,你派來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難道你不會親自來找?”

百里鳳至拱手道:“殿下,末將也來查探過,但並無發(fā)現(xiàn),還請恕罪,那結(jié)界確實品級極高,末將這般境界也未曾察覺。”

她心中卻是信了幾分。

因爲(wèi)她此時已經(jīng)清晰地感受過那屋舍內(nèi)的結(jié)界了,以她的境界,連一絲一毫的動靜都無法感知。

倘若真的用地牢符製造出地下密室,再佈下這種結(jié)界,那確實難以察覺。

“廢物。”

夏列冷哼一聲,又說道:“不過,這次能從林越這個賤民那裡得到不少好處,也算是本殿下因禍得福了。”

好處?百里鳳至看了他一眼,倒也沒細(xì)究,只是說道:“殿下打算找人僞裝皇子身份,承擔(dān)這份風(fēng)險,末將可以理解,但這恐怕難以實現(xiàn),青都確實有不少人都懷疑,您就是此次覺醒的夏鴻氏之人……”

“很簡單,就藉此事,將計就計即可。”

夏列冷聲道:“我三個月前在這青都也算是出名了,只是那日不慎,中了林越那賤民不知從哪裡得來的一種奇藥,你派的那個護(hù)衛(wèi)被他殺了,我也差點就死了,還好他想折磨我,我纔有機會和他虛與委蛇……”

百里鳳至立刻藉機試探:“奇藥?殿下,是何種奇藥?”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夏列哼了一聲,“那藥無色無味,就像是水一樣,每次只要喝一口,我就會沉睡不知多久,那賤民還給我餵了一種讓我渾身無力的奇藥,害得我始終無法反抗,只能騙他,跟他拖延時間,直到如今血脈覺醒,我才總算找到機會反制他。”

“難道是困魂水?”百里鳳至心中有了猜測,“另一種或許是軟筋散、化骨粉之類的藥……”

如此細(xì)節(jié)對照下來,確實脈絡(luò)清楚,合情合理,她心中又信了一分。

“你別打岔。”

夏列眉頭一皺,冷聲道:“我和你說這些,是讓你藉助此事,假裝我失蹤這三個月,乃是你所設(shè)的一個局。”

“我設(shè)的局?”百里鳳至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夏列看了她一眼,淡聲道:

“我的意思是,過段時間,你就找機會對外宣稱——

“此次,我,夏列,悄無聲息地失蹤了三個月,並不是真的失蹤,而是你故意僞造出我失蹤的假象。

“包括這次你興師動衆(zhòng)地來青都尋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一切行爲(wèi)都只是你所佈的一個局,爲(wèi)了引導(dǎo)他人把我當(dāng)成皇子,以此掩藏保護(hù)真正的皇子。”

夏列低沉道:“如此一來,只要再推出來一個合適的人當(dāng)皇子,世人就會認(rèn)爲(wèi)我是假皇子,我沒了皇子身份,自然也就安全了。”

百里鳳至若有所思地點頭道:“如此確實是行得通的。”

雖然心中還有懷疑,但她仔細(xì)一想,也發(fā)現(xiàn)這個方法確實可行。

此次她這位統(tǒng)領(lǐng)雖然大張旗鼓地來了青都,但因爲(wèi)她知道夏列還沒死,而且成年之日就會血脈覺醒,所以並不擔(dān)心,行事也就沒有那麼急躁。

這一點本就讓不少人疑惑了。

恰好三個月前,夏列的消失也極爲(wèi)古怪,又是被林越一個凡夫俗子囚禁,此事本就離奇,讓人難以置信。

若是將來對外宣稱:“其實夏列並非是真正的皇子,只是設(shè)局讓你們誤以爲(wèi)他是,這麼做是爲(wèi)了保護(hù)真正的皇子。”

如此一來,聽上去反而更加可信。

實乃計中之計。

“殿下不愧是皇子,果然聰穎。”

百里鳳至想通之後,也不由得輕聲讚歎了一句。

她知道,夏列雖然性子扭曲了些,但確實是聰明人。

當(dāng)初夏列在夏府明明不受待見,未曾上過私塾,也沒有人教其武功,但只是靠自己偷學(xué)的武功,以及在夏府少爺唸書時偷聽私學(xué),就有一身不錯的武藝,還懂識文斷字,可見其聰慧程度。

“那殿下,打算讓誰來頂替您的皇子身份呢?”百里鳳至問道。

“這還用想?”

夏列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最好的選擇,當(dāng)然是那林越,正好他亦是孤兒,又是草芥之身,更易僞造。”

“哦?末將愚鈍,還請殿下細(xì)說。”百里鳳至彷彿真的不懂一般。

夏列冷聲說道:“方纔我在屋內(nèi)血脈覺醒之後,藉助神通恢復(fù)體力,當(dāng)場將林越擊殺,在場之人也都看到了。”

他低沉道:“到時候只要林越再次出現(xiàn),死人又不可能復(fù)活,世人自然會相信……林越就是此局的關(guān)鍵,爲(wèi)了將他隱藏起來,纔會讓他假死,介時再公佈他就是真正的皇子,別人自然會信。”

百里鳳至不由得疑惑道:“殿下殺了林越,他還怎麼出現(xiàn)?”

她說完,便看到夏列的嘴角緩緩上揚。

“當(dāng)然是我來僞裝成林越,有夏鴻氏血脈爲(wèi)證,才能坐實林越的皇子身份。”

夏列微微揚起下巴,“方纔我血脈覺醒後隨之而生的先天神通,只要吞噬其精血魂魄,即可完美僞裝成他人,自然能做到這一點。”

說到這裡,他又說道:“對了,你不是懷疑本殿下是真是假嗎?稍後我變成那林越之後,將他提出來給你瞧瞧便是。”

“先天神通?”百里鳳至恍然。

儘管夏列如此說了,但她心中依然存有些許懷疑。

“殿下。”

百里鳳至又意有所指地說道:“過不了多久,想必就會有皇族派來的‘巡天使’接您去帝鴻城,到時候巡天使也會檢驗?zāi)难}真僞,末將可以在那時宣稱夏列只是用來僞裝的假皇子,您變成林越讓巡天使確認(rèn)血脈之後,也會更容易讓人確信。”

她這話,除了獻(xiàn)計之外,也是在試探夏列。

倘若是假身份,一旦巡天使來了,那就必然會暴露,此時豈能不慌?

“我知道了。”

夏列淡淡點頭,卻是瞥了她一眼,問道:“你又在試探我?”

百里鳳至神色不變地說道:“末將只是獻(xiàn)計罷了。”

她自然不敢承認(rèn)自己仍然在質(zhì)疑夏列。

“呵呵……”

夏列冷笑一聲,卻是忽然寒聲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我的先天神通要變化成別人,就需要藉助一些精血,你立刻交出一半精血給我,本殿下就當(dāng)你將功贖罪了。”

“什麼?”百里鳳至臉色一變。

9、第二個五響級秘密28、魚一十七3、夏列30、再回山洞19、告別過往12、美人如玉11、衆(zhòng)生相2、塗道長11、衆(zhòng)生相29、一十六皇子的孫女5、裡鳳至16、林越死了?13、洞府之內(nèi)的寶物9、第二個五響級秘密25、第二批巡天使31、第一十六子28、魚一十七19、告別過往21、黑玉棺13、洞府之內(nèi)的寶物4、經(jīng)過28、魚一十七18、消逝與新生24、貪天功爲(wèi)己有,挾天資爲(wèi)私能14、離去11、衆(zhòng)生相5、裡鳳至22、巡天使到來19、告別過往16、林越死了?4、經(jīng)過30、再回山洞7、一派胡言30、再回山洞7、一派胡言14、離去3、夏列5、裡鳳至4、經(jīng)過22、巡天使到來21、黑玉棺28、魚一十七32、無寂骨2、塗道長3、夏列4、經(jīng)過3、夏列29、一十六皇子的孫女29、一十六皇子的孫女請假14、離去12、美人如玉11、衆(zhòng)生相31、第一十六子11、衆(zhòng)生相20、燒開水24、貪天功爲(wèi)己有,挾天資爲(wèi)私能19、告別過往10、裝死3、夏列32、無寂骨25、第二批巡天使20、燒開水請假16、林越死了?30、再回山洞8、神皇子嗣7、一派胡言9、第二個五響級秘密3、夏列25、第二批巡天使22、巡天使到來23、皇子?15、夏鴻氏!夏鴻氏!7、一派胡言12、美人如玉30、再回山洞3、夏列21、黑玉棺2、塗道長25、第二批巡天使5、裡鳳至16、林越死了?18、消逝與新生5、裡鳳至6、演戲17、夏列的局14、離去18、消逝與新生22、巡天使到來16、林越死了?19、告別過往9、第二個五響級秘密31、第一十六子8、神皇子嗣12、美人如玉5、裡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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